中國兄弟會
2000年於上海由獨身男性們建立而起的業余社團最初稱為“獨身兄弟會”,中國社會制度在不斷開放,也開始逐步擴展開來,2001年壹年就發展到十幾所城市,並藉由網絡向全國化發展。最初的會員招收制度僅限定於30歲以下未婚、離異男性,是純粹化的男性社團。但隨著參與發展的各城市社團越來越多,人們對於獨身的定義越來越與其定義背道而馳。
於2005年開始大規模針對中國青年獨身男女問題試運行各種類型聚會、聯誼會、慶祝會等等,並招收女性會員,受到了很多城市獨身男女們的好評,同時響應青年男女們積極參與各種社會公益活動。2008年之際更成為目前中國最大的針對獨身男女問題而存在的社團組織,並被眾多會員們稱為:“中國兄弟會“。
發展狀況
“我們‘兄弟會'就是壹個互相幫助的平臺”、“它們(‘兄弟會')不合法”、“‘青年會'淩駕於村委會之上”……這些不盡相同的聲音都是對粵西普遍存在的壹種組織的評價。
這些神秘的組織,或曰“青年會”、或曰“兄弟會”,已有多年的歷史。沒人說得清粵西版圖上類似的農村青年組織到底有多少個,也沒人統計過有多少人參加這些組織,人們對它們的看法也大相徑庭。
校長也入會
在遂溪,這類組織常被冠以“××兄弟會”、“××姐妹會”名稱。阿強(化名)就是遂溪縣城月鎮“A兄弟會”的壹名會員,他還是壹所小學的校長。
“A兄弟會”成立於2010年4月,成立之初***有會員13人,設正副會長各壹名,會員們是比較好的朋友,成立之前經常聚會,“後來大家覺得不如幹脆結拜成兄弟,於是選定壹個時間完成了結拜儀式。”
結拜的日子,成了“A兄弟會”每年固定的相聚日,所有會員都要參加。此外,“A兄弟會”每年還有其他2到3次聚會,但這些聚會不要求會員務必參加,壹般安排在大多數會員空閑的時候,聚會的經費來自會員每年每人壹百元的會費以及少數有錢會員的捐助。
對於阿強來說,他加入兄弟會,看重的是會員之間的相互幫助--這些幫助是無條件的。因為“A兄弟會”規定,無論是“紅事”還是“白事”,會員都要有力出力,有錢出錢。
“紅事”時,要求每個會員捐200塊錢,而“白事”則是108元。這個規定並沒有用文字記錄下來,卻被所有的會員銘記於心。即使“白事”發生在大年初壹、初二,這個規定也沒有被打破,“(按照迷信)這個時候別人是不敢來的,但兄弟會的人壹定來。”阿強說。
兄弟會成員之間的幫助,並不僅體現在參加會員的“紅事”、“白事”上,更多的是相互照應。“A兄弟會”規定,平時會員有困難,兄弟會須提供幫助。比如,如果會員家裏有人生病了,兄弟會會派人前去看望;而如果自己沒時間照顧,兄弟會則派有空的會員輪流代為照料。
2013年正月,阿強的妻子被壹輛摩托車給撞了,當他還沒趕到事發點時,兄弟會的人已將他妻子送到了附近醫院,並控制了肇事者。這讓阿強很感動,“兄弟會的哥們比親兄弟還要好。”
組織不是隨便就可以加入的,以“A兄弟會”為例,它對新加進來的成員有壹定的考查要求,“會做事、性格開朗、合得來”就是考察內容之壹。也正因為如此,“A兄弟會”經過3年的發展僅吸納了5名新成員,成員總數由2010年的13人發展成2013年的18人。
而城月鎮最出名的“十兄弟”兄弟會對新成員要求更為嚴格,該會成立已多年,但會員數壹直保持在10個人,“‘十兄弟'裏不是當官的就是大商人,外面的人很難加入,也不敢惹他們。”阿強說。
阿強說,在城月鎮,諸如“A兄弟會”壹樣的各種兄弟會、姐妹會有十來個,成立最早的已有10多年歷史,其中有不少兄弟會甚至有政府人員加入。而這些組織基本都在鎮區,“鎮區很多人都是從下面各村來做生意的,親朋好友少,加入這樣的組織可以互相幫助。”阿強分析道。
阿強同時還說,城月鎮的兄弟會、姐妹會的會員壹般都在20個人左右。在阿強看來,這樣的成員數量能更好地執行兄弟會的各項規定,“人太多不好管理,人太少很多事又做不起來。”
架空村委會
在阿強的描述中,他所參加的兄弟會是壹個朋友之間互助互幫的組織,他也認為其存在合理合法,“我覺得這麽小的組織沒必要到民政局去註冊,並且我們沒有拉幫結派去欺負別人,做的都是合法的事情。”
但阿強的說法,很多人並不認同。壹位當地群眾認為,這些組織明顯不合法,並且在有些地方,名聲很差。的確,在粵西有些地方,青年會的負面新聞屢見報端。
2007年9月7日,化州市楊梅鎮利甲村的村民李亞旺等6人被茂名市檢察院指控圍攻、追打鄰村水埠村梁益聰、梁家偉等人。警方趕到現場時,梁家 偉手腳筋被砍斷、膝蓋骨被削去,後腦還有壹處長達17厘米的刀傷,終因傷勢嚴重,搶救無效死亡。梁益聰則被砍成重傷,另有兩名水埠村村民被砍成輕傷。6名 疑兇多是該村“青年會”骨幹。
同樣在化州,2012年2月12日,該市新安鎮平田村李苗村小組的“李苗村青年協會”則被前村小組長舉報稱,該協會在民政部門沒有登記註冊,也沒有辦公場所、公章和規章制度,許多成員平時都在外地打工,“村民捐了款,便入了會。”更有甚者“幹涉村裏政務,打擊報復與他們不同意見的村民。”
同樣在粵西城市廉江,該市橫山鎮256個自然村中,就有50多個村曾存在“青年會”組織,這些“青年會”規模小的有八九人,大的有二三十人,以保護本村利益為名,聚眾鬧事,甚至收取保護費,當地自2010年起發生的幾宗敲詐勒索案件都是“青年會”成員所為。
在吳川市,亦存在不少類似的青年會。該市壹份文件如此描述:這些青年組織未經批準,未經登記,打著“青年會”、“青年聯誼會”等旗號擅自開展各 種社會團體活動,他們以保護本村利益為名,幹擾村委正常工作,甚至聚眾鬧事,給當地治安環境造成混亂。據吳川上潮到村壹村民介紹,該村就有壹個叫“潮青”的青年會,村民就認為它“不太正規,村委會也管不了。”
吳川市公安局指揮中心壹位負責人則直陳,壹些青年會的會長說話的分量比村長更重,青年會往往淩駕於村委會或村民小組之上。
顯然,諸如此類的青年組織的功能遠遠不至於“紅白理事會”。因此,如何正確應對這些組織便成了政府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解散與取締
吳川市塘綴鎮鎮委書記林佰堅表示,在他2008年來塘綴工作前,塘綴鎮就有“青年會”了,他們有好的影響,也有壞的作用,好的方面表現在集資修路上;而壞的方面則是通過非法手段與群眾爭土地利益,參與糾紛處理,有“青年會”甚至將村裏的公章帶走。
然而,不管“青年會”是好與壞,政府的應對,通常就是解散與取締。
在2013年5月份的清理活動中,吳川市政府就取締了56個青年會,其中塘綴鎮42個。4月26日,塘綴鎮包括塘草青年會、杜屋青年會、小洋青年會在 內42個“青年會”的組織負責人被要求與公安、民政和塘綴鎮政府簽訂自行解散本村青年會組織,停止壹切非法活動的保證書。這些“青年會”被宣告解散。
但這些組織解散後,成員何去何從,吳川政府並沒有壹個明確的計劃和做法。
而在廉江市橫山鎮,政府同樣取締了各村的“青年會”,但是該鎮黨委書記林廣德意識到,如果不建立壹個正規的組織提供給農村青年作為活動舞臺,類似“青年會”的組織還會出現,“***青團便是壹個現成的平臺。”林廣德說。
因此,在廉江市橫山鎮,政府對此采取的做法是取締各村的“青年會”,而後激活農村團組織,鼓勵這些解散後的青年會成員入團,為農村青年提供活動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