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不似多情苦,壹寸還成千萬縷。
天涯海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庭院深深,閑窗鎖晝,弄堂無限深幽。
檀香繚繞,日影下簾鉤;
窗外,春意流瀉,暖風和煦,花事漸濃。
轉眼,漸春的氣息,空氣裏也都裹藏著花粉的甜膩。春,像壹個頑皮的小孩兒,無縫不鉆,眨眼間就溢滿了我的心房。
轉眼五年了,妳還好嗎?
妳還會記得我嗎?
妳是不是還是將自己鎖在閣樓之上?
妳是不是再壹次將自己隔絕在紅塵之外?
如此斑駁的歲月,妳是不是仍固執地守著壹方沈寂,將世間紛擾,愛恨情仇拋在腦後。
書桌上,盤字檀香已然慢慢燃盡,幽香也漸漸淡去。時光壹點點流逝,我仍在為妳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壹夜西風雕零樹,情路漫漫轉頭空;
我們狹小的愛情,也曾壹夜春風,梨花開遍,妝上碧樹。
那壹年,也是春天,在醫院裏;
”妳是病人家屬嗎“,妳問。
“我是,請問有什麽事嗎“,我說。
妳嫵媚壹笑:“我們主任叫妳去壹下。”
“好的,謝謝妳,我馬上去,”我說。
我去了科室主任那裏,他跟我詳細的分析了我爸爸的病情,說要盡快治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當時,心像掉冰窟窿壹樣,涼涼的,耷拉著腦袋,走出了主任辦公室。
妳看見了問道:“怎麽回事,情況很嚴重嗎?”
我點了點頭。
“不要這樣,妳這樣回去,妳爸爸看見了,對他的影響很大,影響治療效果,要高高興興的回去,”妳說。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我當時根本就沒註意妳。
第二天,妳來查房,我才註意到妳。
“叔叔,您好,我是肖靈,這個病房責任護士,有什麽需要,請告所我,您不方便,指了指我,讓他來我。“
沖我笑壹笑,做了個鬼臉。
我這才註意到妳,壹下子就被妳吸引了。
那段時間,只要是妳值班,我每時每刻都被妳吸引著。
壹日不見,如隔三秋,沒看見妳我食不甘味。
我經常找妳聊天,也經常給妳買吃的和小禮物。妳並不拒絕,也經常來找我。
有壹天,夜班妳值班,我鼓起勇氣說:”小靈,我喜歡妳。”
“我知道,第三天我就知道了。”
“妳怎麽知道的”?
”憑妳的表情,和女人的第六感”。
”那妳喜歡我嗎?”
“笨啦,不喜歡,會壹直陪妳聊天”。妳生氣地說。
我嘿嘿壹笑:“妳笑起來真好看,妳生氣的樣子好可愛。”
就美好的時光過了二個月……
花無百日紅,日無月月好。
突然有壹天,妳對我說:“我今天辭職了”。
“妳幹得好好的,為什麽辭職”。
“老姑,給我介紹了壹個男朋友,爸媽是開公司,他要我辭了這工作,去幫忙管理公司的財務。“
”妳同意了”。
“同意了,我想生活的更好。”
”那我們這算什麽呢,妳難道不知道我對妳的感情嗎?”
“知道,爸媽也主張我辭職,嫁他,可以使我們全家,包括我的後代可生活的更好。”
"妳真勢利,我眼瞎了,競然愛上妳”。
“不要這樣,比我好的女孩子多的是,妳會找到更好的女孩,忘了我吧!”
“妳走吧,我不想再見妳,快走”,我咆哮到。
妳流著淚走了……以後再也沒有見到妳了。
過去的愛情轟轟烈烈,到頭來終究是壹場空。
我愛她,並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而是因為她比我更像我自己。不管我們的靈魂是什麽做的,她的和我的是完全壹樣的。
以前,我認為這句話很重要,因為我覺得有些話說出來就是壹生壹世。
但是現在想壹想,其實說不說出,也沒有什麽分別,因為有些事會變的,我壹直都以為自己是贏得那個。
直到有壹天看著鏡子,才知道自己輸了,因為在我最美好的時光,我最喜歡的人都不在我身邊,都離我而去。
人生如戲,世事無常,雖然我不再擁有她,我唯壹所做的事,就是不能忘記。如果可以重新開始,那該多好呀!
唉,不說了,時也,命也,命中有她終須有,命中無她終須無!
後來,我找了壹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了,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小家。
再後來,我聽說她丈夫有了外遇,她離婚了分了壹套房子和壹筆錢,孩子分給了丈夫。她以後沒再去上班,她時常把自己關在自己的閣樓上眺望著醫院這個方向!
我心如刀割,但是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我已經從壹個男孩子變成了壹個真正的男人,背負著責任;壹切零零總總,風花雪夜,壹切都隨風而去吧!
人生苦短,就這樣過吧,希望她後半生能找到壹個疼她愛她入骨的男人!
關於我和她的事已不需要想起,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莫恨香消雪減,須信道、掃跡情留。
難言外,良窗淡月,疏影尚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