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3世紀,由於當時葬禮上雇傭的哭喪者經常唱誦這錯譯的第9行,於是人們開始用placebo來形容用於取悅他人的虛假行為[1]。
1955年,Henry Beecher[2]發表了他的經典著作《強大的安慰劑》,宣稱35%的患者能從安慰劑治療中獲益,引起了公眾對安慰劑效應的廣泛關註。
現如今對於安慰劑效應的應用主要集中在臨床試驗和新藥開發領域,將安慰劑控制組應用於隨機對照試驗,以排除心理因素對治療手段或者藥物的實際效果的影響。
與此同時,安慰劑效應本身作為壹種研究心理對神經生理調節作用的重要模型,也得到了日益密切的關註。
安慰劑效應,簡而言之,就是因為以為自己吃了真的藥,使得吃了假藥產生了有用的效果。
這裏的藥可以是真藥,吃的,敷的,註射的都行;也可以不是藥,可以是某種治療方案,甚至可以是某位名醫生(所謂見著了名醫病就好了壹半了),或者是漂亮的護士之類的。
安慰劑的影響因素有哪些呢?我能想到的有以下因素:個體差異,醫患關系,先前經驗,暗示。
影響最大的我認為是病患的個體差異,這種差異主要體現在人格上的差異,所謂人格不是品德。心理學上的人格指的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壹個人的以性格為主的多種心理特質的綜合體。其中對安慰劑效應程度影響比較大的幾個人格特質為:樂觀性、受暗示性和焦慮敏感性特質[3-5]。也有研究者簡單粗暴地把人分為高安慰劑反應組和低安慰劑反應組,然後送進核磁掃個幾回來看看是不是這兩種人在經歷安慰劑體驗的時候大腦活動有所差異,結果真給他做出來了[6]。延伸地說,有研究者發現安慰劑敏感者和非敏感者還有基因上的差異,這個文章我沒看,有興趣的可以自己搜搜。
醫患關系很好理解,醫生和妳關系好,妳心裏頭就踏實啊,他說啥妳都覺得他不會害妳,畢竟這麽熟。關於這壹點也是有文獻支持的,良好的醫患關系也有助於患者對治療效果形成積極正面的預期[7、8],Keptchuk等[9]比較了在兩種醫患關系下安慰劑治療效果的差異,發現在醫患關系積極融洽的情況下進行安慰劑針灸治療的效果更好,意味著醫生與患者間的治療性互動能夠影響安慰劑的效果。
先前經驗就更好理解了,之前吃這個藥、看這個醫生、碰見這個漂亮護士治好了病,下次還是這個藥、這個醫生或者這個漂亮護士,那我覺得我這個病肯定也能好。此外,關於經驗的來源,除了自己的,還可以通過觀察他人的治療經驗獲得,譬如妳治感冒,妳雖然沒吃過這藥但妳見別人吃了都好得挺快,妳也會對這藥產生積極的預期。
關於暗示,可以分為言語暗示和非言語暗示,言語暗示容易理解,醫生說“這藥特好,進口的,對人無副作用,效果倍兒棒!今天吃完明天就好”這就是言語暗示。非言語暗示呢,比如醫生看著妳的診斷報告眉目都舒展開了,非常輕松的模樣,妳肯定就知道妳這病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