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得容顏憑照影,看來歲月似翻書。
余生漸可知究竟,往事何堪論倘如。
又是壹年將盡也,飄飄暮雪上燈初。
? 四十六年塵煙散,往事驚心,覺來如夢幻!往日時光不可追,流年暗換,物是人非,日暮天寒,余心堪悲,感此著文,自澆胸中塊壘!
獨有風塵青衫客,偶聽絲竹淚沾巾! 在這寂寞寒冷的冬夜,我的耳邊響起這首《關於鄭州的記憶》美妙而又傷感的旋律,往事如潮水般湧上我的心頭
自從四十六年前那個風雪彌漫之夜我像壹粒塵土偶然呱呱落地於鄭州之日起,我的命運和情感就完全與鄭州交織在壹起永遠分離不開了。在無憂無慮的童年裏我和夥伴們壹起去金水河中捉泥鰍,壹起去人民公園中捕鳴蟬,壹起去綠城廣場放風箏……;在鄭鐵二中六年的中學時代裏我和同學們在課堂上努力學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為“中華之崛起”而刻苦攻讀,與同學們壹起到邙山黃河遊覽區欣賞“大河流日夜,逝者如斯夫”的祖國壯麗山河,與同學們壹起到糧食學院高炮學院河南醫學院的足球場上揮汗如雨鏖戰正酣,在足球場上展現青春的激情與歡樂……;還記得1989年高考通知書下發之日我領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我和幾位同學騎著自行車在鄭州的街頭小巷大聲歌唱壹直騎行到夜裏三四點鐘真有壹種“春風得意馬蹄疾,壹日閱盡長安花”的豪情;負笈西安苦學四年,大學畢業後我又回到魂牽夢繞的家鄉鄭州開始工作了。在這裏我與初戀情人有了壹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她是壹個像丁香花壹樣美麗聰慧的姑娘,我和她壹起去奧斯卡看電影,壹起去新華書店挑選我們愛看的圖書,壹起去圖書館復習準備考律師資格證,記憶最深的是二十多年前那個夜晚,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她下班後我騎著自行車送她回家,她攬著我的腰坐在後車座上,我們談理想談人生談詩歌和遠方,我只願這條路永遠沒有終點,那個雪夜中騎車的少年啊心裏面滿是幸福和甜蜜。雖然我們最後分手了但我仍然深深地懷念感激妳,是妳讓我嘗到愛情的甜蜜與憂傷使我成長,壹別兩寬各生歡喜,再見我們依然是朋友!1998年五壹節我和壹位愛我懂我的好姑娘永結同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1999年8月21日我在產房前焦急地等待了四個小時等到愛人被推出產房時,她疲憊但含笑告訴我是個男孩就按妳起的名字叫“喻義”吧,初為人父的喜悅讓我流下了幸福的淚水!七年前的今天我給病重在醫院治療的媽媽送午飯,媽媽很虛弱但她看到我送來了八寶粥高興地喝完了。因為我第二天有個大案件要開庭媽媽催促我趕緊回單位作準備,有三姨在她身邊陪伴,我猶豫再三在媽媽的催促下回單位了。結果下午五點鐘媽媽在睡夢中心力衰竭離開人世,這是我人生最大的遺憾啊!媽媽走時我不在她身邊!傷心最是青衫客,淚看高堂無壹人!那個四十年前把我帶到人間的最疼愛我的人走了,從此我在人世間成為了壹名孤兒!四十多年的生活教會了我許多,讓我真正理解了人生的“悲欣交集”,但我依然帶著回憶和痛苦堅強快樂地生活。
? 老來無所事,唯有憶相思!近幾年我常常想起許多過去生活的細節、經過和離開的人,已經斑駁了的記憶場景,那麽真實卻又那麽虛幻,或許它們已經趁著我不註意的時候,剝落了,失去了,成為無法挽回似乎不曾存在的過往。然而它們曾經那麽真實確切地存在過,但我已無法向眾人辨稱那些記憶的有效性,因為甚至連我自己都已經遺忘了,就讓我用這深情的文字記錄下來過去的點點滴滴,來祭奠我生命中的那些永遠不能忘卻的記念的人和事情吧!
? 羅曼羅蘭說:“多數人在二三十歲就已經死了,他們變成了自己的影子,不斷重復以前的自己!”加繆也說過:“對未來的壹切慷慨,是把壹切都獻給現在!”時間永遠在前行,在我們身上存在著故我、今我和未來的我。我之所以回憶往事懷念故人,不是為了單純地記住某個特定的人和事,不是今我對故我的懷念與重復,而是今我每時每刻的重生,是我的靈魂不斷覺醒。如果說妳願意“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我更願意活在路上,既不忘初衷,也不忘將來。我在生命中的頓悟是:疏遠誰也不要疏遠自己,唯有妳與自己***度壹生!當我走到時間的盡頭,我願我的壹生每壹時有每壹時的領悟,每壹歲有每壹歲的江河。總有壹天,我會徹底回到自身,我會活著離開這個世界,走進自己的壹生!
好吧,就讓我們在歌聲中所唱的那樣:時間改變了很多又什麽都沒有,讓我再次擁抱妳,我的朋友、我的愛人、我的鄭州!
2018年1月24日臘八日冬夜記於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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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鄭州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