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極其特殊的家庭。它的長期成員只有兩個人——退休的話劇團燈光師老段和兒媳——25歲的話劇團青年演員多多。多多是22歲嫁入段家的。結婚第二年,丈夫少剛就開始了漫長的留洋之旅,成了這個家中總是來去匆匆的“過客”。多多與少剛的婚姻更象“戀愛”,老段更象同壹屋檐下的室友和哥們。
老段與多多默契的生活著。壹輩子在事業上毫無建樹的老段卻在生活裏顯現著他獨有的達觀與樂派,從不排斥現代玩意的老段與多多出奇的合拍——兩人輪流“值日”,輪流做飯,獎懲有章。在老段與多多的生活裏,有兩個人是不得不說的。壹個就是“仇虎”,“仇虎”,是多多與老段的生活裏,每每第壹個就會想到的“免費長工”。第二個就是鄰居王大媽了。這個被多多和老段背後叫做“小喇叭”的王大媽,其實壹直暗戀著老段。老段卻對王大媽不感興趣。多多是個思想現代,行為保守的女孩兒。與少剛的結婚、戀愛是她內心引以為豪的壹頁。
平靜的生活以少剛的歸來被打破了。少剛是悄悄回到北京而未告訴多多的。接到兒子電話的老段來到了兒子住處,卻發現,少剛已有了外遇。多多察覺了少剛的外遇。深夜無法入睡。多多平靜的告訴公公,嫁給少剛是自己當初的驕傲,自己是不會因為壹個外遇的女人而放棄經營多年的這份驕傲的。 老段與多多不謀而合的決定搗毀少剛的婚外戀。多多找到了少剛追求的女人,卻發現自己的愛情原來那麽輕如紙片。話劇團開始了最後壹次低價公費資助買房。多多知道與兒子不再聯系的老段拿不出錢來,多多找到做副導演的“仇虎”,求他幫自己和老段找些小角色在半年之內攢足缺少的3萬塊錢。夜戲現場的角落。多多告訴老段,自己昨天已經在離婚書上簽字了,現在已經不是他兒媳婦了。多多被“仇虎”告之演壹戲份貫穿的、舊上海的放蕩女性,報酬優厚。難以放開的多多不斷遭到批評。前來巡視的投資人紀曉東通知導演換掉多多。多多追上了紀曉東,懇求卻遭到了回絕。多多憤怒的換下戲裝,卻被通知可以再試壹次。多多告訴老段,劇組跟自己簽約了。可以去交預房子訂金了。老段寫了壹個借條,多多驚訝發現老段居然寫的是30萬。拍攝現場,多多和老段看見與投資人紀曉東壹起前來的廣告商代表竟是少剛。多多的戲拍完了。房子下來了。老段發現那個紀曉東也正式開始“接近”多多了。老段警告多多小心“那小子”。與紀曉東漸生情感的多多終於鼓足勇氣,告訴紀曉東自己與少剛曾經的婚姻。“仇虎”召集朋友要給多多設宴。趕到飯店的多多卻看見紀曉東坐在那裏,誤以為紀曉東是在等待自己,坐在了曉東面前。對話在尷尬中進行。“仇虎”提著蛋糕率眾出現,多多發覺紀曉東的蛋糕不是為她準備的,跟隨“仇虎”坐到遠處的多多懊惱的看見姍姍來遲的女孩兒驚喜的打開了紀曉東的生日蛋糕。
多多的離婚還是在院子裏迅速傳開了。多多難過的告訴老段,自己該離開這個家了。“仇虎”為多多找到了壹個出租房。多多告訴老段,估計不出半年就可以搬出出租屋,嫁入大房子了。與紀曉東又壹次戲劇性的意外相見,讓多多的愛情似乎重見了陽光。老段再次將新房子的鑰匙交給多多,對多多謊稱少剛已給自己買了房子,自己要搬到少剛那裏去了,房子歸多多了。多多與老段又恢復了見面。知道多多感情挫折的老段找到紀曉東,紀曉東壹絲動容。多多與紀曉東的情感漸入了佳境。王大媽的登門拜訪,令多多驚訝。王大媽求多多告訴自己老段的地址,多多給少剛打去電話,發現少剛並不知道老段的去向。見面的日子,多多尾隨著老段,看著蒼老的老段蹣跚走進的大門竟是養老院。多多難過的叫了壹聲“爸——”,老段回過頭來。紀曉東憤怒的質問多多,究竟跟自己隱瞞了多少事情?多多啞然。紀曉東憤怒離去。養老院給多多打來電話,告之老段心臟病發作住進了醫院。新家內,多多重新寫好了獎懲章程擺在了老段面前,並依據章程讓老段立即開始做飯。——曾經的生活似乎重回,偷著躲進廚房的老段老淚縱橫。告訴她,不管他在不在,多多都壹定要保證得到幸福。
卡拉OK,多多拿著麥克告訴老段,自己答應老段要求。高興的老段卻感覺到了不適,借口上廁所離開座位的老段壹頭栽倒在地。醫院,多多含著眼淚看著老段醒來。老段虛弱的伸出小拇指,知道老段是要自己保證永不停歇的多多伸出手,與老段拉勾。老段滿意的昏昏睡去。……
老段是在壹個鳥聲啼叫的早晨離去的。……
家中,多多接了壹部電視劇,要離開北京了,房子的鑰匙交給了物業,往事壹幕幕的回映。多多拿起桌角上擺放的那張自己的照片,卻發現相框後面露出了壹個信角,多多打開相框,信封上寫著“閨女,別忘了這個”。多多拆開信封,裏面是老段寫給多多的那張30萬的借條。多多似乎依稀看見那個時候老段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多多潸然淚下。
壹年以後,重回北京的多多來到飯店,再次看見了壹個熟悉的身影——紀曉東。紀曉東的面前再次擺了壹大個的生日蛋糕。兩人尷尬的目光相遇。多多告訴紀曉東,以自己的眼光他並不合格。紀曉東同樣湊近了多多,告之“可他覺得我合格”。多多氣惱的告之, 紀曉東真情流露的告之“我說的‘他’是——妳爸”
多多的眼睛驀然濕潤了,淚水滑落了多多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