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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演的bandage最後結局是什麽意思?沒有看懂……

說實話

小林的劇我看了壹遍也沒有看懂。不過多看幾遍就好了。

在貼吧裏看見壹篇寫得很好的賞析

貼上來給樓主看看

《BANDAGE》的直譯是繃帶。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在它漫長的拍攝的醞釀期間,我曾笑說這是壹部赤西仁的自傳,我炫目於那樣的名字,巖井俊二,小林武史,還有赤西仁。

甚至摩挲著這樣的名字的時候,內心是莫名顫抖的。

我曾經對它有無數的幻想。原創劇本與現實某種猥褻的巧合驚起許多莫名的揣測,光怪陸離的娛樂圈,大起大落的明星命運,FANS與IDOL的鉤掛牽連。

讓這部映畫壹開始就充滿了無數的曖昧。

但是當我真的看完了它,我覺得它殘酷的可怕,因為太過真實,精神境界太深刻。

看完片的人說,它過於的傾向愛情,它其實是北乃主的,它是部大爛片,它的時間梗切的太生硬,它斷的莫名其妙,它最後在說什麽,很多很多。

也看了所謂的小資飯,說它講的殘酷青春,講的唯美愛情,是種青春的殘酷美。

巖井俊二電影的壹貫溢美之詞。

我的理解,它是失敗者的獻祭,與青春什麽的都他媽的無關。

ASAKO,是個幸運者,她在雜亂的後臺被荒誕習性的NATSU選中,成為這個故事的主角,或者說記錄者更為恰當。

當她微笑著走在轟隆隆的高架橋下時,她還能淡然的微笑。

當她坐在秋千上,聽著《二十歲の戰爭》時候,卻悲傷的潸然淚下,那張過於年輕的臉讓眼淚變得有點牽強,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味。

就是這樣的眼淚讓她贏得了這場故事的入場券。

NATSU選中ASAKO,是因為她失敗者的氣味,這是種同類的敏感。

NATSU在片中出現的時候,就是個被戳上了失敗者標簽的半吊子主唱。半吊子的唱歌,半吊子的作曲,半吊子的泡馬子,半吊子的求婚,半吊子的活著。這樣的人帶領著LANDS晃晃悠悠的在樂壇闖蕩。

他的對立面是YUKIYA ,壹個眾人口中充滿才華,充滿靈氣,充滿人氣,能創作,擅於唱歌的吉他手。

LANDS的吉他手,NATSU的吉他手。

所有的人都覺得,LANDS可以沒有主唱NATSU,但是卻不能沒有吉他手YUKIYA。他倆像兩個極端站在眾人面前接受審判。

NATSU是孤獨的,他的判詞是沒有才華沒有靈氣沒有前途。

YUKIYA是孤獨的,所有的人站到他那邊,他卻似乎想站到NATSU身邊。

這就是市場對於成功和失敗的理解。

YUKIYA就是成功,NATSU即是失敗。

YUKIYA作詞作曲了《二十歲の戰爭》,LANDS異於往常風格的作品。

面對捧贊的記者,他冷冷說沒什麽特別的。他在夜晚練習室,在搖晃昏暗的燈光下,撥弄著吉他的琴弦,溫柔的和著NATSU經過機械處理仿佛遙遠過去傳來的聲音,。

YUKIYA近乎陶醉,過於沈溺,與窗外的夜色鋼鐵都市的濃煙壹樣寥寥升起,繼而消散。

ASAKO受到了沖擊,她被震撼了,毫不掩飾對於YUKIYA才華的迷戀,她和其他人壹樣沈溺於他的才華中。

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故事終於掀開了它的壹點點面紗。

故事的轉折點是《元氣》,壹直元氣元氣元氣個不停的《元氣》。來自於NASTU詞曲ARUMI編曲的《元氣》。因為《元氣》,LANDS迎來了它的大紅時期,不再像當初比賽那樣臨門壹腳,戛然而止。在經紀人反復念叨LANDS需要銷量的時候,在必須靠YUKIYA和ARUMI的才華決定成敗的時候,NATSU半吊子的帶著他的《元氣》來了。

長腿美女經紀人YUKARI是市場利益的代言人,她不在乎音樂是否剪剪貼貼縫縫補補,主張大刀闊斧的砍掉歌詞,她喜歡ARUMI的編曲,理由是符合時代的口味。

ARUMI譏諷的回答她:NATSU的DEMO才是最完美的。

很可惜這時候我們還聽不到DEMO版的《元氣》,還不理解喜氣洋洋歌舞升平的《元氣》的原本模樣,成功就突然的撲面而來。

我很喜歡YUKIYA和ASAKO單獨的那幾場對手戲。

ASAKO僵硬的搭訕,對於YUKIYA才華的贊美。昏黃街燈下仿佛騎著機車私奔的男女奔向未知的前程。黎明前海邊觸摸天際感受孤獨的姿勢,還有那個充滿陰謀的吻。

是妳破壞了LANDS。YUKIYA指控ASAKO。

在這部片子裏,最直接理解NATSU的人,壹個是搖擺卻想抗爭ARUMI,壹個是被眾人喜愛卻偏偏喜歡NATSU的YUKIYA,還有裝作自己不懂的YUKARI。

眾人眼中失敗的NATSU,在YUKIYA的眼中,卻是壹望無際的大地,是他音樂最初的原點。所以他冷眼的看著任何對他自己充滿贊美卻對NATSU才華毫無感知的人們,他拒絕挖角,拒絕作主唱,拒絕單飛,拒絕自以為是的ASAKO的示愛,安心的做NATSU的吉他手,做LANDS的吉他手。

影片全程貫穿著幾句類似的臺詞:

“我們做的是什麽音樂?ROCK嗎?”“不是ROCK的話我們做的是什麽?”“LANDS不是唱POP的嗎?”“SEX不是屬於ROCK的壹種表達嗎”“我們難道不是業余BAND?”

自嘲,不屑,自我譏諷,無奈還有落寂。

YUKIYA是仰望NATSU的,他還記得當初遇到NATSU時候,NATSU給他帶來的波瀾壯闊的震撼,所以任何看不到NATSU才華卻來贊美他的人,他都不屑壹顧。他覺得自己是完全妥協者,逢迎著市場,被虛偽的贊美著靈氣和才華橫溢,只能在寂靜的深夜壹遍遍撫摸NATSU的歌聲尋找慰藉,追憶NATSU在群馬時給他展現過的遼闊大地的壹望無際。

ARUMI是個半妥協半抗爭的扮演者,她壹邊寫出輕快的迎合時代風格的編曲,壹邊捍衛著NATSU原創完整的權利,她兇悍的向經紀人咆哮NATSU的作品才是最完美卻無奈的接受市場的操作,她火爆的性子和NATSU牛皮糖壹樣的綿軟凡事無所謂的態度形成激烈的視覺沖突。

YUKARI混過BAND,在ARUMI咆哮她只顧市場利益的時候,悲戚的說,是的,音樂混到了盡頭,所以才做經紀人,那壹刻,她是絕望的,她幾乎預計到LANDS會重蹈自己的覆轍。她熱愛音樂到了壹種無能為力的地步,她難過自己過早的妥協了,在她以為LANDS分崩離析的時候絕望地脫下高跟鞋,代表她在那壹刻終於還是脫下了偽裝,回到最原本的自己;她發泄是因為她也遭遇過這樣的不公平,她壹直假裝沒有看到NATSU的才華,采用世俗的標準來評判NATSU,其實只是想找到才華和市場的平衡,覺得自己認命了卻又如此不甘心。

這樣的人組成的LANDS團隊,在市場利益化的深淵面前,墮落谷底,正在墜落,即將墜落的人無壹不在內心了解自己是退守戰場的失敗者,他們看著NATSU壹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對岸,最終還是逐漸淪陷,悲從中來。

NATSU看著鏡中的自己也開始問:妳是誰啊。

NATSU突如其來的求婚在他那怪異滑稽的服裝掩蓋下有種噴發的悲戚感。

求婚是因為怕失去,理所當然的被拒絕。

從相遇開始NATSU就壹直在試探ASAKO究竟對自己是怎麽樣的感覺,直到這時候,NATSU才拿到了答案:我討厭妳,就像看到自己壹樣的討厭。

NATSU說:我也是,討厭自己,也討厭妳。

NATSU抱著她說不要離開我,不就是影射他雖然討厭自己卻更害怕失去自我。

所以當我看到ASAKO她癱坐在NATSU房門口的時候,當我看到她接受NATSU的吻和擁抱的時候,當我看她出現在NATSU的房間的時候,當我看她在海邊推開YUKIYA的時候,我原諒了這部映畫裏關於她大段大段的鏡頭。

她是NATSU的折射鏡,是NATSU尋找的同類,是NATSU害怕失去的自我,幼稚的想以愛情的名義留住。

NATSU面對鏡子,我們面對ASAKO。

於是我也原諒了小林笨拙的時間轉換,和常常戛然而止起承轉合。

這樣破碎的片斷更讓我們隨著ASAKO拼湊片斷組成崩壞的失落的自我。

於是,那被導演藏匿至今的DEMO版《元氣》在NATSU壹把吉他壹把哭腔的吟唱下終於剝去喜氣洋洋的包裝,赤裸裸地攤開在我們的面前。

壹句句反復哼哼的元氣元氣元氣,反復的自我催眠,自我鼓勁,自我加油,膽小的內心面對壹次次的否定時候小心翼翼的自我安慰。

即使失去視覺還有耳朵去聽,即使失去聽覺還能用手心去感覺,即使失去所有的評判標準,即使逐漸的失去自我的過程裏,即使如此也要堅持用自己的內心去感受這個世界,要微笑著奔跑起來,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是屬於妳的,即使全世界都失去了,也要有自我在內心,這就是妳全部的世界。

脆弱的讓不忍聽不忍看。

歌舞升平的榜首曲在它的面前多麽兒戲多麽蒼白無力。

NATSU直指人心的才華,YUKIYA仰望的壹望無際,ARUMI口中的最完美版本,我們都看到了。

於是,他和她之間,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愛情。

盡管我說,《BANDAGE》就是壹個無知炮灰女無意中闖入了壹個男人默默愛著另外壹個男人的感情中最終被情敵無情絞殺了的故事。

但是狗血的愛情,它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過。

YUKIYA和ARUMI理所當然的拒絕了挖角,曖昧如官配的鼓手和貝斯手也回到了練習室,淚眼婆娑的經紀人吩咐播放LANDS的音樂,壹切的靜默中,只等待著NATSU的歌聲。

歌聲響起,LANDS重新啟航。反之,那就此分崩離析,各奔前程

這位時常半途而廢的主唱回答了我們,LANDS盡管傷痕累累,裹著繃帶繼續前行。

故事的結尾。

ASAKO笑著說MIHARU是她的恩人的時候,不知為什麽我想起了《人在囧途》的結尾徐崢壹臉曖昧的說王寶強是他的債主。

那時候的ASAKO已經獲得了新生,她找到MIHARU說要做經紀人,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她已經找到了她的自我並為之奮鬥。

她和繼續前行的LANDS主唱NATSU重逢在金色的光暈中,她哼唱起那首曾經的《二十歲の戰爭》,這時候的眼淚和當初的秋千上的眼淚是明顯的不同。

看到NATSU就是看到現在的自己,如此璀璨,如此自信,如此美麗。

ASAKO是NATSU的鏡子,NATSU是我們每個人的鏡子,這是場失敗者的獻祭,和我們青春與否無關。

MIHARU組樂隊了,如當初的LANDS壹樣開LIVE了,灌制唱片了。

另外壹個故事的序幕,也由此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