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成語故事 - 俄國的十二月黨人是怎麽回事 是什麽性質的革命

俄國的十二月黨人是怎麽回事 是什麽性質的革命

十二月黨人

Decembrist

1825年發動反對農奴制度和沙皇專制制度武裝起義的俄國貴族革命家。起義發生在俄歷12月,領導這次起義的貴族革命家在俄國歷史上被稱為十二月黨人。18世紀末至19世紀初,隨著資本主義關系的發展,俄國農奴制日趨瓦解。在1812年反對拿破侖戰爭中,壹些俄國貴族軍官參加了國外的遠征,受到西歐民主思想的影響,對國內的農奴制度和專制制度極為不滿。回國後,他們成立秘密的革命組織,企圖按照西方的方式來改造國家。1816年,第壹個秘密革命團體——救國協會(後改稱祖國忠誠子弟協會)成立,會員約30名。他們主張廢除農奴制,實行君主立憲。但由於人數少、力量單薄、缺乏明確的鬥爭方法,不久即自行解散。1818年,成立了新的秘密團體——幸福協會。該會主張實行***和制,探索了采取軍事手段推翻專制制度的問題。1821年,在圖利欽成立了以P.I.佩斯捷利上校為首的南方協會,在彼得堡成立了以N.M.穆拉維約夫上校為首的北方協會。這兩個組織都擬定了自己的綱領。南方協會通過了佩斯捷利起草的《俄羅斯法典》,主張廢除農奴制和等級制,建立***和國;公民應擁有壹塊不能買賣的土地以保證生活,同時允許擁有私有土地以使生活富裕;年滿20歲男子按財產資格有選舉權;國家最高立法機關為人民議會,最高行政權歸五人組成的最高杜馬,國家監察機關為最高會議等。這是壹個相當進步的資產階級性質的憲法。北方協會有穆拉維約夫草擬的《憲法》,主張廢除農奴制和等級制,建立君主立憲制和聯邦制國家;聯邦的最高政權機關為兩院制的人民議會,行政權歸皇帝。《憲法》比《俄羅斯法典》保守得多,但仍有壹定進步意義。

十二月黨人試圖只依靠軍隊的力量發動政變。1825年11月19日,沙皇亞歷山大壹世突然去世,十二月黨人決定提前在尼古拉壹世繼位之日,由S.P.特魯別茨科伊公爵領導起義。12月26日(俄歷14日),起義軍官率領3000多名士兵到達彼得堡參政院廣場,但特魯別茨科伊臨陣脫逃。尼古拉壹世立即調動軍隊,用大炮轟擊廣場,血腥鎮壓起義,並殺害了不少聚集在廣場周圍的群眾。彼得堡起義的消息傳到南方後,南方協會會員於1826年1月10日發動駐烏克蘭的契爾尼哥夫兵團起義,不久也告失敗。沙皇政府對十二月黨人進行殘酷的迫害,著名領袖佩斯捷利、S.I.穆拉維約夫-阿波斯托爾、M.P.別斯圖熱夫-留明、P.G.卡霍夫斯基和K.F.雷列耶夫被判處絞刑,穆拉維約夫、特魯別茨科伊等百余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亞服苦役或定居,大批士兵被判處夾鞭刑。

俄國十二月黨人

難忘的人們

1825年12月14日是俄國最早的革命者在彼得堡樞密院廣場上舉事的日子。人們根據起義的月份,稱這些革命者為十二月黨人。

十二月黨人原本是俄羅斯帝國農奴制的受益者。他們是年輕的貴族,是沙皇制度的支柱,擔任著沙皇政府各個行政機關和軍隊的領導職務,有著大好的前程。但是,他們認為壓得人民喘不過氣來的農奴制度是可恥的,自己所享有的種種特權是壹種罪孽。於是,他們挺身而出,為廢除農奴制和專制制度而鬥爭。

在十二月黨人之前,“人們不相信可能爆發政治起義,不相信有人能手執武器,就在彼得堡的中心襲擊龐然大物:皇帝的君主專制。過去人們知道的只是宮中發生的時而打死彼得時而打死保羅別人取而代之的事件”。但是這壹回,這些英勇的十二月黨人就在首都的廣場上用鮮血對專制制度表示了莊嚴的抗議。

盡管沙皇尼古拉壹世用霰彈鎮壓了起義,但是就在他得意洋洋之時,“卻感到了令人寒顫的內心恐懼”,以致他在這樣壹句審訊記錄下面打了12個驚嘆號。

沙皇的報復是瘋狂的。先是親手禦批的聖旨:上腳鐐手銬,嚴加管制,與兇手等同。繼而5位十二月黨人被列為“特等”罪,判處絞刑。然後便是120多位十二月黨人戴著沈重的鐐銬,被流放遙遠的西伯利亞服苦役。

在西伯利亞冰冷荒涼的大片土地上,野獸比人還要多。僅有的二三戶人家,夜晚睡覺前總是用大石頭將門抵上,否則便會有大狗熊之類的食肉動物悄然光顧。十二月黨人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或是服苦役或是服流刑,直到1856年。

在漫長的30年裏,不斷有人勞累而死,但是“在關鍵時刻,他們中無人會往後退”。服苦役者,有人密謀把獄吏關進牢房、放火燒毀監獄;有人通過給家裏寫信進行反政府宣傳,咒罵專制制度、揭露其罪行。那時候,獄中十二月黨人的書信在俄國各地被人們爭相傳抄。服流刑者,打獵、耕種,在偏僻荒涼、毫無生氣的大草原上建起新的村莊。他們還興辦學校、開設圖書館、給當地人治病。在那裏,“賤民們”和昔日的貴族老爺平起平坐,人人能吃飽,年年獲豐收,到了年底,還可以為心愛的妻子置辦上壹件帶著貂皮領的節日外套。

提起妻子,十二月黨人的妻子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她們沒有聽從尼古拉壹世允許改嫁的諭令,也沒有被用來攔阻她們的種種恫嚇嚇倒。她們寧願放棄堆積如山的黃金,寧可在拿著武器的哥薩克衛兵的押送下被鐵鏈捆鎖著行走,也要到那苦寒的野獸出沒的地方去,守在自己的丈夫身旁。義無反顧的妻子令鐵石心腸的阻攔者也不由得淚雨滂沱。

30年中,她們雖然日漸憔悴,但始終是丈夫眼前那“眼睛裏含著天使般溫情的絕妙的美女”,是“神的安琪也許,“那仁愛的婦女心靈”真的起了作用,曾經是達官顯貴不諳勞作的嬌小姐,在進入了該當祖母的年齡時,卻成了西伯利亞土地上的壹等勞力。她們可以持久地把握耕犁,還可以用錐子和麻繩在厚皮子上飛針走線。當然,還有不少人正當盛年便長眠在西伯利亞。她們雖然不壹定都能理解丈夫的政治理想,但她們對愛的執著,對苦難的超越,是人類文明史上最感人肺腑的篇章之壹。

30年以後,當十二月黨人得到大赦,從西伯利亞的冰雪中回來時,他們再壹次站在開明地主的營壘壹邊,而且,甚至“比迎接他們的在原地受到摧殘和蹂躪的年輕人更富有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