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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劍有殺氣,詞有柔情

齊帆齊微課

辛棄疾,宋朝詞人,字幼安,號稼軒。

他壹生的夢想是北伐,金戈鐵馬。

他仗劍報國,氣吞萬裏如虎。

他文武全才,為社稷,為生民,即使是暮年,仍壯心不已。死前還想著殺敵,叫嚷著:“殺!殺!殺!”

因為他的豪放的詞,被人稱“詞壇飛將軍”,而他壹心想要的是戰場殺敵,成為大將軍。

(1)童年豪情

辛棄疾的少年時代,是在國運衰頹、兵禍連綿的情況下度過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逝世了,由祖父撫養長大。在祖父的培養教育下,不僅詩文了得,且劍術高超。曾豪情滿懷:“我要用詞罵盡天下賊,要用劍殺盡天下賊!”祖父曾兩次派他去金都燕京參加科舉考試,乘機偵察了解金人的形勢,後來寫成軍事論文《美芹十論》。

辛棄疾小時候,有壹天金人貴族軍官完顏千戶耀武揚威地來到辛家,逼著辛棄疾的祖父辛用酒肉款待他,不得已,祖父準備了壹桌酒肉,沒想到,驕橫的完顏千戶幾杯酒下肚後,竟當眾侮辱起敬酒的小僮來了。

看到這壹切,年少氣盛的辛棄疾再也忍不住了。他“嗖”地從墻上抽出壹把寶劍,快步走到完顏千戶面前,激昂地說:“趁諸位酒酣耳熱,讓我舞劍給大家開心助興!”只見他有時輕似燕子點水,有時重如泰山壓頂。舞到興頭上,劍人合而為壹,只有劍光閃閃,不知人在何處。正在這時,忽聽辛棄疾猛喝壹聲:“看劍!”壹個大鵬展翅,寶劍直指完顏千戶的腦門。這壹劍,完顏千戶嚇得面如土色,“撲通”壹聲,連人帶椅仰倒在地。辛棄疾急忙收劍做了個幹凈灑脫的收勢,說了聲“莽撞了!”從容地站立壹旁。而完顏千戶驚魂未定,半晌他才不得不尷尬地說出話來:“舞得好,好厲害的英武少年!”

(2)劍有殺氣

祖父去世後,與好朋友黨懷英決定以蓍草起卦決定兩人的仕途,結果黨懷英如願得到“坎”,辛棄疾得到“離”,八卦之中,坎居北方,離為南方。棄疾不得不接受黨懷英仕金的決定,他如願以償去南方。金國騷亂,欺壓宋民,辛疾想參加起義軍。沒等多久,機會來了。濟南府有壹個農民叫耿京,也聚集了幾十個人舉行起義,先後攻占了萊蕪、泰安兩座縣城。耿京的隊伍很快就發展到二十幾萬人,成為各地起義軍中最大的壹支起義軍。到了第二年,完顏亮發動南侵,二十二歲的辛棄疾就組織了壹支兩千多人的起義隊伍,投奔耿京。

在耿京的起義隊伍裏,像辛棄疾那樣有文才的人是少有的。耿京派他負責起義軍的文書工作,掌管起義軍的大印,他就成了耿京的秘書。辛棄疾告訴耿京,在濟南附近有壹支起義軍,首領是他熟悉的壹個和尚,名叫義端,懂得兵法。耿京聽了很高興,就派辛棄疾去跟義端聯絡。沒幾天,義端就帶著隊伍參加了耿京的起義軍。

義端到了起義軍後,跟辛棄疾很接近,辛棄疾對義端也沒有懷疑。哪知義端不懷好意,壹天晚上,趁辛棄疾不防備,偷走了他保管的起義軍大印,逃奔金軍。耿京大為惱火,認為辛棄疾引進了奸細,馬上要把辛棄疾處死。

辛棄疾懇切地說:“義端偷印逃跑,我當然應當負責。請您給我三天時間,讓我把義端抓回來。如果到了限期我不能把他抓到,願意接受重刑。”

辛棄疾得到耿京同意,猜想義端的意圖,認為他會去投奔金國,就快馬加鞭向金營追去。趕了壹段路,果然追上了義端。辛棄疾抓住義端,按捺不住心頭怒火,不管他如何求饒,手起刀落,當場砍了義端的頭,把它拴在馬背上,拿著大印,回到耿京營裏。

耿京不但不辦辛棄疾的罪,反而對他更加器重。辛棄疾跟耿京說:“為了抗金,咱們壹定要和朝廷取得聯系,南北呼應;萬壹咱們在這裏呆不住,也可以把人馬拉到南邊去。”

耿京接受了辛棄疾的意見,就派義軍總提領賈瑞做代表,到建康去見宋高宗。賈瑞是個不識字的武將,不懂得朝見禮節,要求耿京派辛棄疾跟他壹起去。耿京同意了。

賈瑞、辛棄疾帶著十幾個隨從人員到了建康。宋高宗聽說山東義軍派人來歸附,聽取了抗金匯報後,龍顏大悅,立刻任命耿京為天平軍節度使,對賈瑞、辛棄疾也各封了壹個官銜,要他們回去向耿京傳達。

賈瑞和辛棄疾完成了任務,高高興興地離開建康回去。不料,在經過海州的時候,聽到壹個不幸的消息。原來,在他們離開義軍的那段時間,耿京被義軍將領張安國殺害了。

辛棄疾聽到這個消息,又是痛心,又是氣憤,發誓壹定要除掉叛賊,為耿京報仇。他跟海州的守將壹商量,就有不少將士自動要求跟辛棄疾去除奸。辛棄疾帶了五十名勇士,壹起騎馬奔向濟州。沒過幾天,辛棄疾的隊伍到了濟州官府,叛徒張安國正在裏面設宴請客,壹聽是辛棄疾來了,有點心虛,但是壹時還弄不清他們的來意,就吩咐兵士讓他們進來。

辛棄疾和同去的勇士闖進大廳,看見張安國跟壹些叛將正在宴席上喝酒作樂,氣得眼都紅了。辛棄疾沖上去,也不跟張安國說話,像老鷹抓小雞壹樣,把張安國拎到了馬背上。濟州的兵士見了辛棄疾威嚴的神色,沒人敢動手。辛棄疾當場向兵士們宣布說:“朝廷大軍馬上就要來了,我和將軍商量對策!”

辛棄疾立刻帶著義軍,押著叛徒,直奔南方。辛棄疾把叛徒押到建康行營,南宋朝廷審清楚張安國的罪行,立刻把他殺了。

(3)詞有柔情

我接觸的第壹首辛棄疾詞是《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語以寄》: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這首詞把那種密集的軍事意象凝聚成戰場的雄豪壯闊,夢想中的戰鬥準備、戰鬥進行、戰鬥勝利等許多場面的轉換,讓我們感知戰爭的殘酷,抒發了詞人“壯誌難酬”的悲憤。壯和悲,理想和現實,形成強烈的反差。從這反差中,可以想到當時南宋朝廷的腐敗無能,想到人民的水深火熱,想到所有愛國誌士報國無門的苦悶,而詞人也無能為力。這是詞人的柔情。

辛棄疾閑居帶湖期間,描繪了壹幅農村和諧的安寧景象,自然清幽。

清平樂?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裏吳音相媚好,白發誰家翁媼?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小朋友們各司其業,忙碌有序。小兒無事,溪頭臥剝蓮蓬,最為傳神。這壹家人的甜蜜溫馨躍然紙上,讓人羨慕,詞人特別喜歡這樣的其樂融融,眼裏滿是柔情,希望永遠能有這樣的太平盛世。

齊帆齊微課 28天第三期寫作營第五篇***(2409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