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劇中的唐·雪利。
他有黑色的皮膚,卻根本不了解自己身處社會底層的同胞。他接受的是白人精英教育。在物質和文化上,他不是黑人。當他的族人們在烈日下揮汗如雨的時候,他享受著最高級的酋長般的生活。
他有白人的教養,但白人不接受他。他擁有白人也難以企及的文化修養,白人們以能聽到他的演奏為傲。但卻不接受和他同桌吃飯,甚至不願和他***用壹個衛生間。
如果說,種族的差異和偏見,是他要努力克服的。那麽,作為男同,他感到羞恥。認為這是自己無法為外人道的恥辱。
這個男人的孤獨,和由孤獨產生的痛苦,深入骨髓。他不是白人,不是黑人,甚至不算壹個男人。他在生活裏找不到認同感。遇到托尼之後,他發現了可以依靠的人。當他艱難地說出”別走“兩個字時,他所有的堅持和堅強,在那壹刻,全都讓位給孤獨。
他的勇氣令人贊嘆。
為了破除偏見,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所有的偏見和屈辱,他都微笑著接受。然後全部傾註到自己的音樂裏。
如果說到南方去,是戰鬥的勇氣。那麽,在聖誕節,他敲開托尼的家門,則是希望接納的勇氣,是坦露自己的勇氣。
這種勇氣,尤為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