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利加州大學第七任校長田長霖
田長霖:過了三年之後,我們又遭遇到壹個暗殺事件,那次更恐怖壹點。那個刺客是壹個年輕的女白人,她要來殺我們,結果在我們的主臥房被警衛擊斃。我想這些都代表美國社會的變遷。因為壹個非主流的人擔任壹個很重要的工作,在還沒有完全得到社會***識的情況之下,難免會有少數的激烈分子,或者是偏激的人,他會采取許多非常不恰當的手段。
我們的校長警衛也非常嚴密,比如說我們的窗子全部都是不可能打碎的,甚至於槍彈都打不進來,還有很多警鈴。但是因為刺客策劃了很久,大概有半年的功夫,而且在真正進入校長館舍之前,她在伯克利的壹塊荒地上面還給我做了壹個田長霖之墓,把墳墓都給我搭好了。我們那個時候認為這是壹個開玩笑的事件,沒有特別註意。但她找到了壹個窗戶,地下室有壹個玻璃窗不是防彈玻璃,所以她就用壹個火炬把它熔化,然後開了壹個洞爬進來,她帶了兩把刀,壹把鐮刀,壹把獵刀。正巧我們不是睡在主臥房,而是睡在壹個客房,但是她以為校長夫婦壹定睡在主臥房,所以她就到主臥房裏面搜索我們。我們所在的客房就在主臥房隔壁,聽到了很多搜索的聲音,結果她沒有搜索到我們,她還打電話出去,告訴她的合謀者,她未成功。不過很幸運的是,我太太在通往屋頂的閣樓上觸動了警鈴,我們的警衛就把她包圍起來,她要刺殺警衛的時候,被警衛用四槍把她擊斃在我們主臥房旁邊的壹個洗手間裏。
我們聽到四聲 “嘭嘭嘭嘭” 的槍聲,我就給我太太說她大概被打了,那時候外面已經有很多電視新聞網來了,就來問我,到底妳覺得經過怎麽樣,我那時候還很鎮靜,我說沒有什麽問題,這種事情總是會有的,我的身體沒有受到壹點傷害,而且希望全校師生都不要擔憂。我的主要的幕僚人員都說妳在壹種恐怖環境中好多個小時,今天壹定要休息。我說不行,我說整個的校園、學生、老師、職員都已經知道我可能被謀殺掉了,我現在壹定要到每壹個教室、每壹個飯廳,告訴每壹個人說,我還很好,沒有事情,要安定校園的情緒。那個時候每壹個學生看到我在教室裏面出現的時候,他們都歡呼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