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歌廳的鍵盤手姓何,性格很內向,也很孤僻。刀郎下定決心拜師後,就想方設法與何老師套近乎。白天壹到開飯時間,他就早早把飯菜打好,送到何老師面前,有時候晚上打烊後,他還把何老師請到外面吃夜宵。每次刀郎自己洗衣服時,都主動把何老師扔在宿舍的臟衣服拿去洗,曬幹後再壹件件疊好放在何老師床頭。他的真誠和恒心終於打動了何老師,何老師答應有空就教他鍵盤。
經過幾個月的學習,刀郎慢慢掌握了鍵盤的技巧。刀郎的鍵盤技術突飛猛進,後來漸漸超過了何老師。有時候何老師請假,老板就讓刀郎頂他的班。壹年後,何老師因為家裏出了壹點事情,回山東老家了。刀郎就成了歌廳的鍵盤手。
做了鍵盤手後,刀郎的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和家鄉的壹位教師結婚了,第二年有了壹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如果他安於做壹名歌廳的鍵盤手,這個幸福的小家庭也許會壹直延續下去。但刀郎的理想卻不只是壹個安穩的人生,他要成立自己的樂隊,做出最好的音樂。
在新疆找到音樂的家
1995年7月,刀郎和他現在的妻子朱梅背著簡單的行囊來到了新疆。
他們倆在友好路的八樓附近租了壹套民居,這裏對刀郎來說既是生活的地方,也是工作的地方。到壹些村莊采風時,刀郎發現新疆的民族音樂太美了!他慶幸自己來對了地方。為了刀郎,朱梅還幹起了繁瑣的家務,毫無怨言。
有了妻子的大力支持,刀郎做起事來信心百倍。有時候寫歌可以連續工作20個小時不休息。
壹年之後,也就是1996年,壹次偶然的機會,刀郎遇到了後來成為他經紀人的李松強。他們談話非常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於是,他和李松強等人組織了壹個名叫“冰點”的樂隊,開始在烏魯木齊的壹些酒店演出。雖然串場演出也能掙錢養家,可這畢竟不是壹個音樂天才的夢想。刀郎最向往的,就是做壹個優秀的音樂創作者、制作人,把新疆的優秀民族音樂發揚光大。
1996年,當他向李松強說起想搞個工作室時,兩個人壹拍即合。刀郎和幾個音樂發燒友聯合創辦起的“西北音樂工作室”就誕生了。
很孩子氣的男人
生活中的刀郎是個很健忘的人,每次出門總有東西會丟或者忘記拿什麽東西。也許這是他把太多的精力集中在音樂上的緣故。真實的刀郎其實是壹個低調、優雅還有些孩子氣的家夥。他的性格有點內向,與陌生人見面很靦腆。但是如果和他熟悉了之後,他是很愛開玩笑的,是壹個很幽默的人。
新疆不是刀郎的故鄉,但刀郎從性格到處世的方式都完全融入了新疆。他會用壹百種辦法強迫別人喝酒。而這些“酒文化”其實是典型的新疆人的做派。
他的酒量驚人,而且絕對喝的是高度烈酒,只要心情不錯,朋友們聚在壹起,點什麽菜不管,他最操心的就是喝什麽酒。有時候早晨10點左右起床後,他會拿出壹瓶外國啤酒就著壹盤馬肉吃起“早餐”。他還經常發動他的樂手們壹起“酗酒”。以前沒戒酒的時候,每到夜晚,刀郎就開始了他的幸福“酒鬼”生活。在下榻的賓館餐廳吃晚飯時刀郎打開酒瓶,自己先喝個痛快,然後開始想出壹萬種理由讓桌上的人喝酒。
他穿衣服特別喜歡綠色。而他所有的服飾都是以休閑服飾為主。夏天是T恤衫,休閑褲;冬天穿得“裏外差別”特別大:外面穿壹件厚厚的綠色羽絨服,壹脫,裏面是短袖T恤,直接就露出了兩條胳膊。之所以這樣穿著,是因為他長期呆在錄音棚裏,裏面很熱,壹進去就必須穿T恤。春秋的時候,他在T恤衫外加壹件襯衣。
他的演出服裝也沒有刻意地設計過。2003年12月14日,他在烏魯木齊人民會堂演出的時候,最醒目的穿著是壹件黑底白花的襯衣,很有點民族味而又不失現代,底下是條休閑褲子,很符合他的歌聲所傳達的意味。
除了做音樂之外,刀郎沒有在其他方面花費太多的心思,家庭和父母的生活在妻子小梅的打理下井然有序,孩子在他的音樂熏陶下茁壯成長。相比多年前顛沛流離的生活,刀郎再沒有更多的要求,但有壹點例外,那就是要做出更多更好的歌。
走下舞臺的他經常操著那副“沙啞”的嗓音不停地哼哼唧唧。不聽不知道,壹聽嚇壹跳———原來全都是變了調的《吐魯番的葡萄熟了》、《2002年的第壹場雪》。這些唱片上那麽好聽的歌,讓他那麽壹哼哼,很不對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樂盲呢!但他也不在乎,還是喜歡隨口哼哼。他還能用口技模仿歌中的間奏,比如鼓聲和貝司聲。
在外地唱歌的時候,刀郎會經常思念遠在烏魯木齊的妻子和女兒。新疆山多,手機信號很差,手機壹有信號,刀郎就開始給五歲的女兒月月打電話。壹番長敘之後,刀郎豎起了食指和中指對著電話“Yeah”了壹聲,然後才滿足地掛線。隨後,他又給妻子發了壹條“我很想妳和月月”的溫馨短信。他說:“這是我女兒最喜歡的手勢和說話的方式,她是我的偶像,我特別崇拜她。”
生活中的刀郎就是這樣,真的不像為人父為人夫的人,很孩子氣。他其實是壹個愛瞎鬧、愛喝酒的男人;壹個溫柔的丈夫和父親;不酷也不帥,但真的很可愛。 (來源:新聞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