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十篇超級簡短的文言文帶翻譯,壹起往下看看:
1、範仲淹有誌於天下
範仲淹二歲而孤,母貧無靠,再適常山朱氏。既長,知其世家,感泣辭母,去之南都入學舍。晝夜苦學,五年未嘗解衣就寢。或夜昏怠,輒以水沃面。往往糜粥不充,日昃始食,遂大通六經之旨,慨然有誌於天下。常自誦曰: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譯文:
範仲淹二歲的時候死了父親。母親很窮,沒有依靠。就改嫁到了常山的朱家。(範仲淹)長大以後,知道了自己的生世,含著眼淚告別母親,離開去應天府的南都學舍讀書。(他)白天、深夜都認真讀書。五年中,竟然沒有曾經脫去衣服上床睡覺。
有時夜裏感到昏昏欲睡,往往把水澆在臉上。(範仲淹)常常是白天苦讀,什麽也不吃,直到日頭偏西才吃壹點東西。就這樣,他領悟了六經的主旨,後來又立下了造福天下的誌向。他常常自己講道:“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2、陳蕃願掃除天下
藩年十五,嘗閑處壹室,而庭宇蕪歲。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藩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藩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壹室乎?”勤知其有清世誌,甚奇之。
譯文:
陳藩十五歲的時候,曾經獨自住在壹處,庭院以及屋舍十分雜亂。他父親同城的朋友薛勤來拜訪他,對他說:“小夥子妳為什麽不整理打掃房間來迎接客人?”陳藩說,大丈夫處理事情,應當以掃除天下的壞事為己任。
不能在乎壹間屋子的事情,薛勤認為他有讓世道澄清的誌向,與眾不同。
3、班超投筆從戎
班超字仲升,扶風平陵人,徐令彪之少子也。為人有大誌,不修細節。然內孝謹,居家常執勤苦,不恥勞辱。有口辯,而涉獵書傳。永平五年。
兄固被召詣校書郎,超與母隨至洛陽。家貧,常為官傭書以供養。久勞苦,嘗輟業投筆嘆曰:“大丈夫無它誌略,猶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研間乎?”左右皆笑之。
超曰:“小子安知壯士誌哉!”
譯文:
班超為人有遠大的誌向,不計較壹些小事情。然而在家中孝順勤謹,過日子常常辛苦操勞,不以勞動為恥辱。他能言善辯,粗覽了許多歷史典籍。公元62年(永平五年),哥哥班固被征召做校書郎,班超和母親也隨同班罟到了洛陽。
因為家庭貧窮,班超常為官府抄書掙錢來養家。他長期抄寫,勞苦不堪,有壹次,他停下的手中的活兒,扔了筆感嘆道:“大丈夫如果沒有更好的誌向謀略,也應像昭帝時期的傅介子、武帝時期的張騫那樣,在異地他鄉立下大功。
以得到封侯,怎麽能長期地在筆、硯之間忙忙碌碌呢?”旁邊的人都嘲笑他,班超說:“小子怎麽能了解壯士的誌向呢!”
4、宗愨(què)乘風破浪
宗愨字元幹,南陽涅陽人也。叔父炳高尚不仕。愨年少時,炳問其誌。愨曰:“願乘長風破萬裏浪。”炳曰:“汝若不富貴,必破我門戶。”
兄泌娶妻,始入門,夜被劫,愨年十四,挺身與拒賊,十余人皆披散,不得入室。時天下無事,士人並以文藝為業,炳素高節,諸子群從皆好學,而愨任氣好武,故不為鄉曲所稱。
譯文:
宗愨,字元幹,是南陽涅陽人。他的叔父宗炳,學問很好但不肯做官。宗愨小的時候,宗炳問他長大後誌向是什麽?他回答:“希望駕著大風刮散綿延萬裏的巨浪。”有壹次宗愨的哥哥宗泌結婚,結婚的當晚就遭到強盜打劫。
當時宗愨才14歲,卻挺身而出與強盜打鬥,把十幾個強盜打得四下潰散,根本進不了正屋。當時天下太平,有點名望的人都認為習文考取功名是正業。宗炳因為學問高,大家都喜歡跟著他讀儒家經典。而宗愨因為任性而且愛好武藝,因此不被同鄉稱贊。
5、祖逖聞雞起舞
範陽祖逖,少有大誌,與劉琨俱為司州主簿,同寢,中夜聞雞鳴,蹴琨覺曰:“此非惡聲也!”因起舞。及渡江,左丞相睿以為軍諮祭酒。逖居京口,糾合驍健,言於睿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爭權,自相魚肉,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土。
今遺民既遭殘賊,人思自奮,大王誠能命將出師,使如逖者統之以復中原,郡國豪傑,必有望風響應者矣!”睿素無北伐之誌,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匹,不給鎧仗,使自召募。
逖將其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陰,起冶鑄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後進。
譯文:
當初,範陽人祖逖,年輕時就有大誌向,曾與劉琨壹起擔任司州的主簿,與劉琨同寢,夜半時聽到雞鳴,他踢醒劉琨,說:“這不是令人厭惡的聲音。”就起床舞劍。渡江以後,左丞相司馬睿讓他擔任軍咨祭酒。
祖逖住在京口,聚集起驍勇強健的壯士,對司馬睿說,晉朝的變亂,不是因為君主無道而使臣下怨恨叛亂,而是皇親宗室之間爭奪權力,自相殘殺,這樣就使戎狄之人鉆了空子,禍害遍及中原。
現在晉朝的遺民遭到摧殘傷害後,大家都想著自強奮發,大王您確實能夠派遣將領率兵出師,使像我壹樣的人統領軍隊來光復中原,各地的英雄豪傑,壹定會有聞風響應的人。
司馬睿壹直沒有北伐的誌向,他聽了祖逖的話以後,就任命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僅僅撥給他千人的口糧,三千匹布,不供給兵器,讓祖逖自己想辦法募集。
祖逖帶領自己私家的軍隊***壹百多戶人家渡過長江,在江中敲打著船槳說:“祖逖如果不能使中原清明而光復成功,就像大江壹樣有去無回!”於是到淮陰駐紮,建造熔爐冶煉澆鑄兵器,又招募了二千多人然後繼續前進。
6、畫家趙廣不屈
趙廣,合肥人。本李伯時家小史,伯時作畫,每使侍左右。久之遂善畫。尤工畫馬。幾能亂真,建炎中陷賊,賊聞其善畫,使圖所虜婦人,廣毅然辭以實不能畫,脅以白刃,不從遂斷右手拇指遣去,而廣平生適用左手。亂定,惟畫觀音大士而已。又數年,乃死,今士大夫所藏伯時觀音,多廣筆也。
譯文:
趙廣是合肥人,本來是李伯時家裏的書童。李伯時作畫的時候就侍奉在左右,時間長了就擅長畫畫了,尤其擅長畫馬,幾乎和李伯時所作的壹樣。建炎年間,他落在金兵手裏。金兵聽說他擅長畫畫,就讓他畫擄來的婦人。
趙廣毅然推辭作畫,金兵用刀子威脅,沒得逞,就將他的右手拇指砍去。而趙廣其實是用左手作畫的。局勢平定以後,趙廣只畫觀音大士。又過了幾年,趙廣死了,如今有地位的知識分子所藏的李伯時的觀音畫,大多是趙廣的手筆。
7、蘇武牧羊北海上
律知武終不可脅,白單於。單於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絕不飲食。天雨雪。武臥嚙雪,與氈毛並咽之,數日不死。
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羝。羝乳乃得歸。別其官屬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廩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杖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旄盡落。
譯文:
衛律知道蘇武終究不可脅迫投降,報告了單於。單於越發想要使他投降,就把蘇武囚禁起來,放在大地窖裏面,不給他喝的吃的。天下雪,蘇武臥著嚼雪,同氈毛壹起吞下充饑,幾天不死。匈奴以為神奇,就把蘇武遷移到北海邊沒有人的地方,讓他放牧公羊,說等到公羊生了小羊才得歸漢。
同時把他的部下及其隨從人員常惠等分別安置到別的地方。蘇武遷移到北海後,糧食運不到,只能掘取野鼠所儲藏的野生果實來吃。他拄著漢廷的符節牧羊,睡覺、起來都拿著,以致系在節上的牦牛尾毛全部脫盡。
8、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陳涉少時,嘗與人傭耕,輟耕之壟上,悵恨久之,曰:“茍富貴,無相忘。”傭者笑而應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陳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譯文:
陳勝年輕時,曾經被雇傭給人耕田種地,有壹次,耕作中他忽然停下手來,走到田壟上,煩惱忿恨了許久,對夥伴們說:“要是誰將來富貴了,彼此都不要忘掉。”
夥伴們笑著應聲問道:“妳是被雇傭來耕田的,哪裏來的富貴呢?”陳勝嘆息道:”唉,燕雀怎能知道天鵝的誌向呢?”
9、項羽誌大才疏
項籍少時,學書不成,去學劍,又不成。項梁怒之。籍曰:“書,足以記名姓而已。劍,壹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於是項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
譯文:
項籍年少時,讀書沒有成就,就離開讀書去練劍,又無所成。項梁對他很生氣。項籍說:“讀書,只能夠讓人記住姓名而已。
學劍,又只可以戰勝壹個人,不值得學。要學就要學能戰勝千萬人的知識。”於是項梁開始教項籍學習兵法,項籍很高興;可是剛剛懂得了壹點兒兵法的大意,又不肯學到底了。
10、孔門師徒各言誌
顏淵、季路伺。子曰:“盍各言爾誌?”子路曰:“願車馬衣裘,與朋友***,敝之而無。”顏淵曰:“願無伐善,無施勞。”子路曰:“願聞子之誌。”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
譯文:
顏淵、子路侍奉在孔子身邊。孔子對他們說:“何不各自說妳們的誌向呢?”子路說:“希望可以把車馬衣服皮袍等都和朋友壹起分享***用,就算這些東西都破舊了也沒有什麽遺憾。”
顏淵說:“希望不誇耀自己的長處,也不表白自己的功勞。”子路對孔子說:“願意聽您的誌向。”孔子說:“(希望我)能讓老人過得安適,能讓所有朋友的信任,能讓年輕的人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