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於,民國時期的名門世家,嫁給了赫赫有名的浪漫詩人,最後卻遭到嫌棄,被逼離婚。
離婚後,又以中國銀行家的卓越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壹生充滿了心酸與傳奇。
她,就是徐誌摩的原配妻子:張幼儀。
-01-
1912年7月,江蘇都督程德全,在蘇州創立“江蘇省立第二女子師範學校”。
12歲的張幼儀,在家人幫助下到該校讀書。
該校重視女子教育,張幼儀也在此受到了先進教育。
但三年後,尚未結業的張幼儀,就被接回家成親了。
替她作媒的,正是時任浙江都督朱瑞的秘書:張公權。
他在巡視學校時,發現了壹位才華橫溢的學生:徐誌摩。
徐家當時已是江南富商,徐父想:若與有著龐大的政治經濟地位的張家聯姻,乃求之不得,於是便定下了二人的婚約。
15歲的張幼儀便輟學,嫁到浙江做了少奶奶。
盡管當時,徐家已為浙江巨富,但她的少奶奶生活卻毫不風光。
她沒有林徽因的幸運,可以隨父親四處遊歷,開闊視野,在別人“天才少女”的贊美聲中收獲自信;
也沒有陸小曼得天獨厚,得以流連於外國使節舉辦的舞會中,用流利的外語巧妙應對各種刁難,用曼妙的舞姿收獲鮮花。
15歲情愫初動的張幼儀,剛剛開始憧憬婚後美好的愛情,便被丈夫壹臉的不耐煩和輕蔑的眼神,打回原形。
只能縮到角落裏,變得局促不安。
年少時期的贊美和欣賞,是壹個女孩子自信的基石。
可張幼儀面對的,是來自於丈夫最直接的、毫不保留的輕視。
-02-
1918年,婚後的第四個年頭,張幼儀生下長子阿歡,隨後徐誌摩留學英國。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徐誌摩認識了他第壹個愛上的女人:林徽因
林徽因的博學多才、風情雅致,讓他怦然心動。
他覺得這才是應該攜手壹生的女子,並且漸漸忘了發妻張幼儀。
1920年,張幼儀的二哥給徐誌摩寫信,希望他能將張幼儀接到身邊。
讀信時,他瞬間失去了往常對待他人的隨和多情。
之後,也是極其不耐煩地,到碼頭去接張幼儀。
在英國倫敦、沙士頓,以及後來在德國柏林的那壹段生活,徐誌摩對待張幼儀並不友好,甚至有些殘酷。
兩人在沙士頓住下後,不久張幼儀就懷孕了。
此時徐誌摩,正因林徽因而心煩意亂,無暇顧及張幼儀,壹聽便要求張幼儀打掉孩子,還要馬上離婚。
張幼儀不答應,他便壹走了之,將張幼儀壹人撇在沙士頓。
產期臨近,無奈之際,張幼儀給二哥張君勱寫信求救。
她孤身壹人輾轉到巴黎,後來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
徐誌摩明知張幼儀的去向,卻沒有理睬。
只是在要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才找到柏林,逼著她簽下了離婚協議。
當時已懷孕兩個月的張幼儀,見此狀況,毅然簽下離婚協議。
產後,張幼儀很快從悲痛中振作起來,雇了保姆,自學徳文,進入裴斯塔洛齊學院,專攻幼兒教育。
-03-
1925年,愛子彼得死於腹膜炎。傷痛讓人清醒,也讓她的人生觸底反彈。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明白,人生任何事情,原來都要依靠自己。
別人的憐憫,搏不來美好的未來。
1926年,經歷喪子心痛的張幼儀回國。
她先是憑借出色的德文,在東吳大學教習德語,後又憑借敏銳的商業觸覺,出任上海女子商業銀行副總裁,借助四哥的人脈,及異常優秀的金融風險管理能力,使得女子商業銀行扭虧為贏。
她的改變,令徐誌摩吃驚。
在給友人的信中,徐誌摩這樣說到:
“張幼儀真是壹個有膽量有誌氣的女子,她真的什麽都不怕”
是的,若是將張幼儀把自己的人生壹分為二,那便是“去德國前”和“去德國後”。
去德國前,她是那個羞怯的少女;
去德國後,她是風雨中的鏗鏘玫瑰。
當人生最晦暗時光,如壹張大網,鋪天蓋地籠罩著她,在壹切都跌至谷底的之後,在經歷離婚、喪子之痛後。
讓張幼儀壹夜長大,很快開創出真正屬於自己的精彩,開啟這朵白玫瑰最嬌艷的時候。
-04-
對徐誌摩而言,張幼儀就像張愛玲筆下的白玫瑰,也許會是別人窗前的白月光,卻不過是他眼中那壹粒粘在衣服上的飯粒子。
而那個他真心實意愛著的林徽因才是紅玫瑰,是他心口的朱砂痣,要用所有的溫暖柔情包裹著。
但是離了婚的徐誌摩,並沒有如願以償地,娶到他喜歡的紅玫瑰。
那個清醒理智,對自己的人生道路,有著清晰規劃的林徽因,不久便和他說了再見,攜手自己的未婚夫遊學美國,在和他無關的世界裏,兀自綻放著。
那個他始終看輕的女子,又怎是不堪的似壹粒飯粒子,或是像徐誌摩說的那樣,是個“土包子”,張幼儀的家世,絲毫不比林徽因或陸小曼差。
她家世顯赫,兄弟姐妹十二人。
二哥張君勱師承梁啟超,曾在日本早稻田大學和德國柏林大學,獲政治學學士與博士學位,民國時期非常有名的政治活動家及哲學家;
四哥張公權二十八歲,即出任中國銀行上海分行副經理,官至是中國銀行副總裁,主持上海各國銀行事務。
她結婚時,特地派人去歐洲采辦嫁妝,陪嫁豐厚得令人咋舌。
光是家具就多到連壹節火車車廂都塞不下,是她神通廣大的六哥,安排駁船從上海送到海寧硤石。
徐誌摩的父親,當年就是因為看重張家在上海的政治經濟地位,才迫不及待地同意這門婚事。
-05-
世人都說是她高攀,其實她是下嫁。
這樣家庭出身的女子,怎會是“土包子”。她的長相雖不及林徽因、陸小曼那樣嬌俏靈動,但端莊大氣,溫柔典雅,秀外慧中,頗有幾分宋慶齡的味道。
她也毫不矯揉造作,待人接物,至誠至真,壹心壹意為別人著想。
她賢惠善良識大體的美德,更是令旁人贊嘆不已。
也許,愛與傷害,從來都是相伴而生。也許,她的壹生毫不圓滿,甚至,前半生,歷盡坎坷,但她始終是人們心中最好的壹種女子。
她讓人們看到壹個女子面對傷害時,究竟有多大的潛力,也讓人們相信,只要妳足夠堅韌,總會迎來好的人生。
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我應該感謝徐誌摩,如果沒有他的絕情,也不會有後來我的改變。
我們不應該害怕傷害,要直面慘淡的人生,在鮮血淋漓,荊棘密布的道路上,踏出壹條光明大道。
好的人生,從來不需要抱怨,只需要對過去看淡,對現在珍惜,對未來相信。
面對那個人的絕情,不必苦苦哀求,轉身只會愈加精彩。
所以我們才學會不再害怕傷害,而是快速成長。
承受多少疼痛和委屈,都始終要堅信:只要妳足夠堅韌和強大,這個世間的困難就會變得渺小。
那些打不倒妳的,終將成就壹個全新而精彩的妳。
百年風華,若白駒過隙,
張幼儀,便是最完美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