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悠揚的配樂,那個坐在小凳子上靜靜歌唱的人,著實撼動人心。
有人說李健擅長唱“風”,有著“清風半夜鳴蟬”的輕柔與寧靜:
說真這首歌起初並沒註意聽,只是有朋友唱過,便想著當天音樂打卡那裏有了素材,去網易雲上找了壹下,有李健版,以為只是驗證了清華哥哥都愛葉芝,不經意間聽了壹下,大驚,原來他把原曲動刀改編了。
改編後不但延續了原來葉芝詩歌的情真意切,也延續了原詞曲的韻味與情深意長,而更令我驚喜的是李健重新的編排增加了很多元素,前奏弦樂拉出壹點八月照相館的影子,引出單簧管的la Vie en rose,這是?dith Piaf 的香頌旋律,幾乎是法國所有浪漫的縮影,而後的間奏,小提琴又將la Vie en rose的旋律再次蒙太奇般融入,添加的歌詞更是與葉芝原意輝映:
尤其大愛“芬芳”那兩個字,不動聲色的升 key直抵高潮,空靈,清澈的高音,悲傷又戀戀不舍,狠狠地攪動著妳的心底柔軟處。
聽過後真的深陷,不可自撥地,猶記得那是那夜的零點整,拿著那首歌不停地循環,有深度、有靈魂,有纏綿、有傾訴,說驚艷、沈迷壹點也不為過!
如果說趙照版唱得真誠,那麽李健版唱出了不卑,我愛妳不得但我不卑微,這可能是最接近葉芝詩的原意的。
唱好壹首歌,真的是音樂素養與文學素養的體現,我壹直認為不是歌者作為演唱的基本功有多好,歌詞有多漂亮,曲調有多優美。而是歌者對歌之意境理解後,沈積的素養不經意間的流溢,又自然而然地將歌曲的處理、拿捏至恰到好處之位。還是那句話,有格局有情懷的表述才最為打動人心。
聽歌人從來都是切入歌曲的情懷,以及環繞於歌曲的所有情愫。
“我心中理想的老人是很吸引人的,我希望自己老了的時候,變得更加的開闊,能接納壹切人,對身份、對地位都沒有偏見,對世界還很好奇,但有正義感,而且能夠很勇敢地面對壹切美好。”——李健
其實無論怎樣,愛是壹種情愫,油然而生的,可能沒有歸宿,如葉芝所遇,但它需要真誠,坦然,靈魂的互融從來都不容易,或許妳某壹時某壹刻的沈迷,是妳某壹世、某壹年、某壹天,對著流星磕了500個響頭許下的心願,唯有用心以待才是對上天最好的恩報。
如果老了,可能會豁達,可能會勇敢地面對壹切美好。
如果老了,那時候如果愛,會深愛;如果不愛,會說不,當當正正,不枉人間美好。我想這可能就是葉芝所表達的吧。
寫到這裏,突然毛姆《面紗》的主題曲《夢之浮橋》浮現,這又是壹曲古老法國民謠的改編,那句歌詞壹直大愛:
愛我,我甚至也不用知道愛我的妳是誰。
其實細品歌詞,方驚醒:當我老了,我要為妳唱起這首心裏的歌,而我心裏的歌,是風吹過來的,妳的消息。
那當我還沒老呢,我會怎樣?只能盡力用文字記住壹切,記住每壹種感動過自己的溫暖。待它們成風,有壹天帶著妳的消息,吹過來。
“我認識妳,永遠記得妳。那時候,妳還很年輕,人人都說妳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妳,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妳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妳是年輕女人,與妳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妳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杜拉斯《情人》
佩服我自己壹下,壹首歌能編出這些文字來(含歌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