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目中,《泰坦尼克號》壹直是我心目中的最佳愛情片之壹,它不止讓我在電影院裏模糊了雙眼,也讓我的淚在電腦前壹流再流。1912年4月,壹艘號稱“永不沈沒”的輪船沈睡在大西洋底,至今還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可能船上未必真的有Jack和Rose,但我卻如此執著的相信這個愛情故事,相信有那樣兩個人,壹見鐘情,壹見永別。
電影是在用插敘的形式講故事,Rose透過攝影機看到沈入海底銹跡斑斑的泰坦尼克號時,回憶起了那艘郵輪上的明亮的燈火,精致的回廊,喧囂的筵席,但最美的但是是某人單純的笑容,盡管他從未說出“ILoveYou”。
我更喜歡用“浪漫”來形容這部電影,畢竟,這是個壹見鐘情的故事。Jack靠打牌贏來了兩張船票,對於他這樣壹個窮小子來說,能有機會登上泰坦尼克號簡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事。大船起航,Jack向岸邊揮手,對於我這個明白結局的人來說,他如此幸運又如此不幸,他登上了這艘豪華的遊輪,他遇見了此生的真愛,但他又在最燦爛的時候隕滅,在冰冷的大西洋裏。
如果說電影的前半部分給人的大多是溫馨的感覺,那麽當大船撞上冰山之後,妳能夠感受到各種情緒都即將爆發。《泰坦尼克號》的偉大之處在於它不僅僅僅呈現了壹段絕美的感情,也展現了災難來臨前的各種沖突。下等艙的乘客被關在閘門之外,務必在上等艙的乘客之後上船,是誰決定了他們不該被拯救?為了減緩進水速度,鍋爐房的閘門落下,但是又有多少工人們被活生生淹死在水裏呢?有的人沒有資格上救生艇,有的人卻在抱怨救生艇上位置太擠;有人千方百計的疏通船員,只為了救生艇上的壹個位置,有的人拿起小提琴,拿起大提琴,譜寫生命最後的悲歌。“與各位合作是我的榮幸。”——這是怎樣的壹種從容,應對死亡而以歌曲送別,他們縱然是貴族眼中低人壹等的演奏家,縱然在這慌亂的時刻沒有人認真聽他們的音樂,但在電影裏,那些或歡快或沈郁的曲調成為了震耳欲聾的背景音,船上的驚慌奔跑的人群都已成了遠景,生命的最後,只應當這樣尊嚴的告別。
泰坦尼克號的沈沒是恐怖的,船身越來越傾斜,船尾高高翹起,巨大的螺旋槳暴露在空氣中,船上燈光全滅,廣闊的大西洋,無人救援。Jack攀在木板上,Rose說,“Jack,Iloveyou。”這是全片唯壹的壹句告白,在瀕死的時刻,在期望快要破滅的瞬間。最後的最後,Rose放開Jack的手,看著他迅速消失在暗藍色的海水裏,看著大西洋吞沒了她最完美的記憶。
多年以後,滿臉皺紋的Rose依然還是能清晰地回憶起他,但是也只能回憶了,沒有照片,沒有文字,沒有定情信物,只有壹副畫,壹顆價值連城的海洋之心。Rose顫顫巍巍的走上甲板,踩上欄桿,就像她多年前做過的壹樣,但是這艘船不像它那麽大,也不像它開得那麽快,並且身後也沒有他,她打開手掌,剔透美麗的海洋之心,向前壹拋,很快的消失在海水裏,就像當年的他。她的生命,早就不會再有超越那時的驚艷與傳奇,因為那個人,可能是花光了壹生的運氣才會和她相遇。不會再有人找到海洋之心,不會再有人記得Jack,那種情懷,那段時光,只配讓大西洋擁有。
Rose的床頭有許多照片,她也有壹個幸福的家庭了,有許多孩子,去騎了馬,也有許多快樂的回憶,但是,不是和他壹齊。其實,故事終結在泰坦尼克號未嘗不是壹件好事,因為再驚心動魄的感情到最後也但是平淡如水,再怎樣樣山盟海誓最後也但是是柴米油鹽,在最悲情時結束,在最美時化作流星。
像《泰坦尼克號》這樣獲得壹致好評的電影少之又少,我還沒有見過哪個人不是哭著看完這部電影的。2012年電影3D版重新上映時,我在電影院哭得像傻子壹樣,或許卡梅隆講的故事太真,真到我願意去相信它。
在我媽媽那壹代人心裏,《泰坦尼克號》是當之無愧的佳片,在我這壹代人的心裏也同樣如此。電影最動人的地方是被歲月賦予了力量,是成為壹代代人記憶中生生不息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