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研究那些古代平定亂世的君主，大都年過四十了，僅有漢光武帝劉秀平定天下時年紀才三十三，但是我十八歲就起兵，二十歲就平定了天下之亂，二十九歲就登基做了天子，這是在武功方面勝過古代的君主了。我年輕時投身軍旅，沒空讀書，從貞觀年間以來，我是手不釋卷，去了解風俗教化的根本，去研究政治義理的根源，（並將所得去治理天下）實行了數年，天下大治而且風俗教化都有了改變，子民孝順、官吏忠誠，這是在文治方面又勝過古代的君主了。自當初秦、周二代以後，北方的戎南方的狄等蠻族常常內侵中原，而今天這些北戎南狄等蠻族們都已投降，統統成了我大唐的臣民了，在威臨遠方擴大疆域方面我也遠遠勝過古代的君主了。
這三個方面，我憑什麽全占了？即然有了這樣的豐功偉績，我怎麽能夠不善始慎終始終如壹啊？
——唐太宗
註：昔秦周以降——此句中的“降”字，應引申為“後來”的意思，並不是投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