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
湯姆是壹位充滿活力、長相英俊的年輕人。他對外部世界的看法使他對高雅細膩、舉止不俗的外國人敬畏不已。在他苦於周圍乎庸的現實生活不斷地消磨著自己溫文爾雅的氣質而無法自拔時,壹位高貴、冷傲的波蘭醫生的遺孀——莉迪婭,為他將要頹靡的生命註入了激情,使他的精神得以持續。與此同時,湯姆為身為波蘭地主女兒的莉迪婭提供的馬什農莊的物質生活喚醒了她兒時與自然和鄉村生活的聯系,也為她的生活註入了勃勃生機。
那年春天午夜發生在馬什農莊的洪水淹死了湯姆。湯姆是維系布蘭文家族農耕生活的唯壹代表,他的死意味著世襲的農耕社會的瓦解。在逐漸逼近的產業社會中,布蘭文家族成員與外界的關系開始發生變化。而當時只有八歲的厄休拉,布蘭文家的第三代,在外祖母莉迪婭的臥室裏,也開始了認識世界的旅程。莉迪婭經歷的兩次婚姻使厄休拉在懵懂之中感受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自我。年輕時的莉迪婭不諳世事,在與第壹位丈夫倫斯基的結合中只是通過他才得以生存,他是實體,而她則是跟在他身邊的影子。但通過第二次婚姻,莉迪婭深刻地認識到湯姆才是她真正的男人,同她相依為命。更為重要的是,湯姆給了她自主的生活。
安娜
布蘭文家族的第二代——安娜·倫斯基十八歲時與威爾熱戀,繼而步入婚姻的殿堂。蜜月的纏綿使威爾與安娜的結合陶醉,他的心理世界發生了天翻地理的變化,婚姻讓他進入了壹個永恒的美妙世界,感覺獲得了新生,但外部的世界又使他的靈魂惶惶不可終日。在威爾渴望與安娜維持新世界的新秩序時,安娜卻準備重新去享受外面世界的生活。威爾的強迫使安娜感到壓抑,她希望生活地自然。激情過後,壹對男女的思想在碰撞中互相壓制、互相作用,不能自拔。因為他們的心中都湧動著放縱、沒有約束的自我。威爾對教堂的矢誌不渝以及從其摯愛的木雕中感受到的精神上的愉悅讓安娜覺得不可思議,威爾的自我意誌使渴望從自然和外部世界獲得自由和幸福的安娜感到局限與約束。
厄休拉
厄休拉的出現,象征著現代人的誕生。她目睹了老壹輩婦女無法掙脫傳統束縛的悲劇,於是她力圖走出狹隘的天地。她受過高等教育,富於反叛精神,因此,她對現實宗教、民主制度有強烈的不滿,這也使她在探索新的兩性關系的路上屢遭挫折。16歲時,她與年輕的安東壹見鐘情,由於安東要到南非服役,他們便很快分手了。此後,寂寞和孤獨的她對女教師英格產生了異樣的感情,但這也無法使她得到情感上的滿足。安東從南非的歸來給她的生活再次帶來了高潮,她發現自己依然愛她,但她又明顯地意識到他們之間隔閡的存在。在短暫的重逢後安東又繼續為國家旨意而奔走,但這不是厄休拉的道路,她不能容忍他甘願為所謂的“民主”而獻身,並成為壹個沒有獨立自我的人,因此她不得不陷入分裂與矛盾的痛苦中,壹方面她對安東所代表的社會勢力充滿仇恨,另壹方面她又無法克制對他身上體現的男性的自然力量的渴望,她不滿足於沒有精神徒有肉體的愛,最後與安東的關系不得不破裂。厄休拉對兩性關系的探索大大超越了前兩代人,雖然她也曾壹度沈溺於情欲,但始終堅持婚姻不能茍合,所尋求的是壹種既能保持各自不同,又能彼此和諧的自由之路。然而這樣壹種完滿的兩性關系就如升上天空的彩虹,盡管美麗卻遙不可及。
安東
安東,是壹個有抱負並渴望做些什麽的年輕人。他在工兵團服役,擁有英國貴族血統,但他忽視個人的心靈,只知道社會需要實在的東西,只要記住每個人眼前的物質利益就行了。這種世界觀驅使他參加了掠奪非洲的波爾戰爭和對印度的殖民統治。物質利益不僅成為當時英國的最高利益,也成為他的最高利益。作為社會框架裏的壹塊磚,安東沒有了自己的靈魂,他的生命被安排在確定的秩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