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壹期請來了詩人鄭愁予、導演賈樟柯、作家余華、節目主持人白巖松、巴拉格宗村落築路人斯那定珠壹起講述那些關於“故鄉”的故事。
看到白發蒼蒼的鄭愁予(據說是鄭成功第十壹代孫)坐在董卿旁邊安靜地朗讀著《錯誤》、《寧馨如此》。我仿佛看到了壹個16歲的少年隨家人到了臺灣、人到中年執教於耶魯大學,如今,落葉歸根,來到金門,循著祖先的足跡,尋找故鄉的溫暖回憶,而今已是85歲的高齡在用自己的詩歌描寫著故鄉、追尋著故鄉。
導演賈樟柯,以前有聽過這個名字,但對於他執導的電影和他本人的才華我沒有特意去了解過,畢竟當今電影界的導演也是人才輩出,反而是今天這期的節目讓我對他有了深刻的印象。對於“故鄉”,他說就是“曾經年少愛做夢,壹心只想往前飛”,“就是種種人情的牽掛”,“是各種交通工具尤其是對火車的捕捉”,“山西人的面孔是最好看的”……從年少時懷揣夢想,拼命地想逃離故鄉到他拍了二十多年電影,除了記錄著時代的變革,影片中時刻記錄著的仍他記憶深處的故鄉。這就是故鄉情節。
自古江南出才子,余華便是來自才子之鄉浙江,而今居住在北京。他的多部文學作品,如《活著》、《許三觀賣血記》等為讀者熟知與喜愛,曾獲得意大利格林紮納·卡佛文學獎等多項文學大獎。在和董卿的對話中,我也看到了這個文字冷峻理智的作家幽默的 壹面,他說自己當初的職業是“棄醫從文”,從牙醫轉向寫作,所以認識的字不多,故而作品的語言就很簡練。他說自己的生命和故鄉的連接從未間斷過,有壹年得了很嚴重的皮膚病,就在故鄉住了5個多月,什麽藥都沒有,病情自然痊愈了,這也是故鄉的治愈性。余華,自18歲出門遠行,他筆下的壹切都源自於那個他出生和成長的南方小鎮。
在觀眾的眼中,白巖松是嚴肅犀利、充滿智慧的,在談起故鄉時,他卻是柔軟、溫暖的。美麗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是他無論身處何方都不能忘卻的地方。他說:“故鄉是什麽呀?就是妳年少的時候天天想離開,但是歲數大了天天想回去的地方。”,他還說那草原的清香,讓他到天涯海角都不能相忘。之後,他深情朗讀了自己的詩篇《長大回家》:長大回家,讓我們壹起唱往日時光吧,歌聲中我回到桌邊把剩酒悄悄喝下,突然眼中全都是淚花,別怕,這正是最好的年華。長大回家,唱往日時光的我們就在最好的年華……聽著他的朗誦,我眼角的淚也不自覺地流下。
巴拉格宗村落築路人斯那定珠,壹上臺,我就發現他左眼殘疾,而正是關於眼睛的童年故事才讓他萌發了築路的願望。巴拉格宗——壹個擁有最深的峽谷、最清澈的湖水,卻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他為了在故鄉的懸崖峭壁上鑿出壹條天路,不惜變賣家產,負債累累。他用了十年的時間,在地圖上補上了故鄉的坐標。而他的阿爸在公路鋪到家門口的前兩個月離世了,讓斯那定珠難過不已。通車那天,他獨自開車,仿佛帶著他的阿爸踏過了通往家鄉的這條盤山公路——斯那定珠在懸崖峭壁上鑿出壹條通往故鄉的天路。
董卿說:“地域的故鄉安放我們的身體,精神的故鄉安放我們的靈魂。”想想自己從22歲畢業後離開家鄉,到現在居住在廣東已經13年,在這裏成家立業、生育孩子,買房落戶,早已習慣了這邊的氣候環境和風土人情,這裏已然成了我的第二故鄉。故鄉已經成為壹個遙遠而美好的回憶。“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