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成語故事 - 二胡新賽馬上哪裏找呀?

二胡新賽馬上哪裏找呀?

答案《賽馬》與《江河水》兩曲都是二胡演奏家黃海懷創作與改編的。1963年第四屆“上海之春”舉行的二胡比賽上,黃海懷壹曲《賽馬》引起了專業音樂家與聽眾們的轟動。此曲雖然結構不大,表現的情感也較為單壹,但正由於短小而容易上手演奏,現已成為演奏機會最多,最受演奏者和聽眾喜愛的二胡曲目之壹。“賽馬”作為壹種民間的娛樂體育活動壹直很受人們的歡迎。尤其是少數民族如蒙古族等,每年的“那達慕”盛會上,“賽馬”是必不可少的娛樂體育活動。過去時代那達慕大會期間要進行大規模祭祀活動,喇嘛們要焚香點燈,念經頌佛,祈求神靈保佑,除災消難。現在,那達慕大會的內容主要有摔跤、賽馬、射箭、套馬、下蒙古棋等民族傳統項目,有的地方還有田徑、拔河、排球、籃球等體育競賽項目。每當夜幕降臨時,草原上飄蕩著悠揚激昂的馬頭琴聲,篝火旁男女青年輕歌曼舞,人們沈浸在節日的歡樂之中。二胡曲《賽馬》就是描寫賽馬時駿馬奔馳,賽馬手興高采烈壹爭高低的情景。

《賽馬》 黃海懷創作。樂曲分為兩部分,壹是描寫眾馬奔騰、奮蹄疾馳的。先是奔放、熱烈地[引子],由附點長音與16分音符短音相協,渲染了賽馬場面熱烈歡快的氣氛:

  緊接著的旋律是以堅定的4分音符長音與上述緊促的節奏音型相對比,這兩個部分連起來,壹氣呵成演奏,構成樂曲羽調式的第壹主題:

二是表現賽馬場上賽手們心裏歡唱性的第二主題。這四個樂句整齊而分明,仍采用羽調式,像是賽手們心裏哼唱著歡樂的歌兒,愉快而緊張地進行著賽馬:

 

  必須指出的是,最早黃海懷的版本,並不是這個旋律。而是完整奏出傳統內蒙民歌《紅旗》,這個旋律具有舞曲的性質,現記錄如下:

前例現在的版本是由沈利群創作的,顯然是根據內蒙新民歌《牧馬青年》(短歌)改寫的。似乎改寫後的旋律內蒙地方風格更濃、韻味更足了。它的第1、2樂句的前兩小節相同,後兩小節及落音不同,是壹種換尾對比;第2、3樂句則是前兩小節不同,後兩小節相同,是壹種傳統的換頭對比;第4句則是自成壹句。因此,這4句不像是通常的起、承、轉、合4句式樂段結構,而似乎是壹種不間斷地作承遞的結構形式。在演奏上這個tr的奏法,對蒙古草原風格的表現起到很大的作用。蒙古族歌唱或馬頭琴的演奏中,經常可以發現這種小三度或大三度的顫音運用,仿佛是壹種模仿牛、羊、馬的叫聲非常傳神,這是直接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的典型藝術表現。我們在聽著名的內蒙民歌《贊歌》中就有這種唱法,的確具有蒙古族的獨特韻味,使人聽後印象深刻。因此,二胡上的演奏也要非常地到位才行。接下來是第二主題的變奏,節奏上以馬蹄式的音型為主加上頓音的奏法(即╳╳╳ ╳╳),來著力模仿賽馬時駿馬跳躍奔跑的雄姿:

在呈示和變奏了第二主題後,作者別出心裁地想出了以伴奏樂器演奏第二主題旋律,獨奏二胡用撥弦方法演奏分解和弦伴奏。這種主伴樂器倒置的表現形式,首次開創了二胡上壹種特殊的、富有效果的撥奏技巧。顯然這是借鑒了小提琴上的撥弦奏法而來的:

  接下來基本上是第壹主題的再現,但旋律有所發展,氣氛更為熱烈,情緒更為奔放。特別是後部的馬蹄型節奏層層上翻而使樂曲達到了高潮:

 在達到最高的 音後,再以大幅度的打、顫、滑音技巧模仿馬嘶之聲。似乎是某壹賽馬手第壹個跑到終點,他高傲地騎在馬上猛然勒緊馬繩,奔馬奮蹄而起長嘶壹聲,象征性地向全場宣示勝利。之後,全曲在幹脆利落的長音聲中結束。

  《江河水》 黃海懷根據雙管獨奏曲(魯丁編曲)移植改編的。此曲原是東北地區流傳的壹首民間樂曲,分為引子及壹、二、三段。

引子是節奏自由的散板,雖然結構不大,但ЬB調的情調深沈而淒涼,壹開始給人以壹種悲蒼的感覺:

 大量的裝飾音運用,正是模仿戲曲唱腔唱法而來,故而顯得有極大的表情意義。尤其是復倚音的演奏要稍急速些,而且力度要掌握得恰如其分,仿佛音都是緊貼在弓毛上似的,字(音)字(音)飽滿,個個具有內在張力。

壹 主題運用羽調式,但與上述《賽馬》的羽調式情感不同。《賽馬》的羽調式帶有草原田園的風光,而通常的樂曲在描寫大自然時常常就會選擇羽調式來表現的。但是,在我國歷史上羽調式又常用於來表現慷慨激昂情緒的。正如《荊軻刺秦王》的歷史故事那樣:“高漸離擊築,荊軻和而歌。為變徵之聲,士皆垂淚涕泣。又前而為歌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壹去兮不復還!’復為慷慨羽聲,士皆瞋目,發盡上指冠。於是荊軻遂就車而去,終已不顧。”這就是羽調式所帶來的特定情緒。即使像今天的流行歌曲,如《龍的傳人》《我的中國心》之類,也都選擇羽調式來表現的,常具有壹種慷慨昂揚的成分。此段主題就是壹種慷慨羽聲,雖然帶有悲痛、傾訴的情感,但也相當的慷慨、悲壯:

這是由4個樂句所組成的樂段。第1句落在低沈的羽音上,帶有較明顯的淒涼色彩。第2句以十度音程向上跳躍,表現出壹種悲憤的情緒。第3句低起似乎是壹聲嘆息,而後運用大跳音程,同時顫弓的運用有壹種激厲的成分。樂逗的反復強調及頓音與連音的對比,有壹種泣不成聲的悲痛感覺:

第4句是第1句的變化重復。雖然此段基本上運用五聲音階,旋律與節奏的進行也不復雜,但字裏音間給人以壹種內在的激厲,壹種慷慨、悲壯、沈重之感。尤其是運用3 7定弦,低音3的音色深沈,仿佛反映了壹種人民的歷史負重之感。

二 樂曲轉入了高大二度調,情緒轉向明朗表現出壹種若有所思與釋懷的情感:

祖國浩瀚的江河水泊,似乎承載著偉大的歷史發展使命。站在江河之邊、高山之巔,凝視著波濤浪翻的江水,發出了猶如宋代大詩人蘇軾由衷的感嘆:“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江山如畫,壹時多少豪傑”(蘇軾《念奴嬌》)。但又仿佛帶有對人民負重苦難生活由來的壹種思索:人民創造了歷史,但人民又常背負著沈重苦難的歷史十字架 ┅┅

三 是壹的再現。由於轉回到原來的調性,故而開始部分的旋律與壹不太壹樣:

對於上述大二度兩調的互轉是中國傳統音樂中常用的手法。為什麽這種轉調法在中國傳統音樂中占有特殊的地位?這與中國音樂發展的歷史與特點密切相關。而此曲是傳統大二度兩調互轉較為突出的例子,由唱名la直接轉為唱名sol非常有特點。在演奏上此曲也應突出深沈、悲憤的情緒,主要表現在運弓上要飽滿有力,常常要把弓用完拉足才行。有的音常需要有音頭,以加強情感的力度。即使是頓音在演奏上也不能過於短促,也要有壹定的力度飽滿感。在表演上則要有深沈的情感意誌,要體現出壹種內在的份量來。必須註意演奏者形體與內在情感壹定要相協,不能有任何浮誇輕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