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壹個非常好奇的人。
我也是壹個感情很深的人。
對於壹個好奇又深情的人來說,愛壹個人並不難。但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做的,還是去愛壹個不斷變化的人,讓“新歡”不斷湧出,和他壹起創造生命的歷史,完成從“我”到“我們”的轉變。
我想知道為什麽我對妳不再好奇了。
我答應過妳,我會研究所有的禁忌話題,邀請妳壹起討論。本周是2016的最後壹周。這壹年我和妳討論過死亡和失去,所以最近我可能會邀請妳討論性。為了研究,我讓好朋友給我推薦了壹部韓國情色片,叫【情人】(看情色片的理由好深刻,哈哈)。
影片壹開始,女子在電梯裏被壹個壯實的男子吸引,隨後兩人發生了性關系。這個女人實際上要和她相戀7年的未婚夫結婚了。這突如其來的“艷遇”也讓她無所適從。
印象最深的是她和未婚夫的壹段對話:
女:“歐巴,我們以後結婚吧,明年可以結婚嗎?”
未婚妻:“怎麽晚了?我們在壹起七年了,妳知道,雖然我們都是對方的地獄,但是誰也離不開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地獄,我們結婚吧!”
女人:“但我為什麽要成為妳的地獄?”
在上周五的文章中,我們是彼此的天使還是惡魔?在《我眼中的“可能”的妳》中,我邀請妳壹起討論,我們到底該做對方的天使還是惡魔。今天的文章也可能是那個話題的延伸。
女主的這個問題壹直在我腦海裏回響:但我為什麽要成為妳的地獄?
從相知到相愛,再到親近,再到無所不知,我們會成為對方的地獄嗎?地獄是愛情的必然趨勢嗎?我覺得顯然不是,但是怎樣才能避免成為對方的地獄,避免對對方好奇,欣賞對方,感受自由呢?
這個事情可能從我們對這個人不再好奇的時候就開始了。
當然,如果追根溯源,這件事可能與我們早就放棄了對自己的好奇心有關。借用壹句流行的話:有的人二十多歲就死了,八十多歲才把自己埋了。
最近我的壹些相親經歷也讓我看到了壹些男生。他們和我壹樣,只有30歲,但每天都沒什麽區別。他們會告訴我:“我不喜歡我的工作,但我還能怎麽辦,就這樣吧!”"
我對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激情並不好奇。我不好奇如果我追求自己熱愛的東西會有多大的不同。我不好奇有沒有對我更有意義的事情。我並不好奇我所有的天賦和才能如何能有所作為。我不好奇如果我充分享受每天八小時的工作,我的生活會有什麽改變。雖然我才30歲,但是我已經不好奇了。我在等晚年。"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註意到,對於我們很多人來說,這種對自己的好奇心正在壹點點“消亡”。小時候,我們覺得自己的人生有“無限可能”,渴望看到自己“長大”。但當我們真正長大後,發現自己的人生軌跡似乎越來越窄;前方的路似乎有盡頭。
對自己好奇的是,我們相信今天的我真的和昨天不壹樣,明天的我也會和今天不壹樣;我在不同的情況下做著同樣的事情,這並不相同;我和同樣的人做同樣的事,每次都不壹樣。我對自己的壹切都很好奇。我今天有點不壹樣:我想要的,我喜歡的,對我最有意義最有價值的,我對這壹切的想法和感受,因為我今天經歷的壹切都變了?什麽讓我開心,什麽讓我難過?如果讓我再活壹次今天,我會做些什麽不同的事情?今天我最佩服自己的是什麽?我對今天的世界有什麽影響?這種好奇心可以是無止境的。
壹個對自己不好奇的人,最終會對所有的關系都失去好奇心,不管這段關系壹開始帶來的是多麽的“新鮮”。
因為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感受到的“新鮮感”是非常有限的。就像我第壹次告訴妳我是心理咨詢師的時候,妳可能會驚訝:“真的,哇,我從來沒見過真人心理咨詢師!”“但當我第二次告訴妳我的職業時,妳可能需要壹些好奇心來感到新鮮,因為妳已經知道我是壹名顧問。
當所有容易看到的“新鮮感”都被看到,當我們從彼此不熟悉、互相探索的階段,到後來彼此熟悉的階段,我們還能懷著好奇心互相探索嗎?
也許妳要反駁我說,但是我真的很了解我的伴侶。她/他還能知道什麽?
但是妳知道嗎?這就是出生最奇妙的地方:如果妳願意坐下來,活在當下,全心全意地聽對方想說的話,妳會發現,即使在枯燥的生活中,妳也總能帶著好奇心問出壹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因為探索壹個人是無止境的。
這種說不盡的,在於首先,我們太復雜了,很多時候我們無法理解為什麽會做出某種選擇,或者突然感覺到什麽。其次,我們都在不斷發展變化,包括我們彼此之間的關系。這種變化的過程在大多數情況下是緩慢的,在某些情況下是劇烈的。
所以不存在我們“探索”了壹個人,這個人包括我們自己。
但今天,除了好奇,我想邀請妳更深入:除了好奇和欣賞,如何在對話中讓彼此在愛情中更加自由,而不是成為囚禁彼此的地獄?
我想給妳壹雙翅膀,讓妳可以逆光飛翔。
我想每個人都渴望自由。那麽親密關系是自由的“枷鎖”嗎?
如果不能,如何才能給對方足夠的空間,讓對方在我們的愛情中擁有最自由的空氣?
這裏我想再講壹個小故事。
電影[革命之路]被很多人戲稱為[泰坦尼克號]的續集。因為萊昂納多和凱特在11年後又在壹起了,這次過上了夫妻生活。
當他們第壹次見面時,他是壹個雄心勃勃的年輕人,大聲說話,而她是壹個渴望成為著名演員的未來之星。現在,他們結婚後都變了。他成了壹個無聊的上班族,在公司做著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她成了壹個差勁的女演員。壹場演出後,丈夫弗蘭克和妻子艾普麗爾大發脾氣,他們的宿怨終於爆發了。
悲痛欲絕的April整理照片,找到了Frank年輕時的照片。想起他曾經描述的“美麗的巴黎”,她提出了“舉家遷往巴黎”的計劃,以挽救這個家庭。然而,這個看似遙不可及的計劃卻成了催化劑,將兩人推向了更加痛苦的婚姻深淵。
弗蘭克不想搬到巴黎,但對生活極度失望的艾普麗爾意外發現自己懷孕了。April不想生孩子,墮胎在當地是違法的。在電影的結尾,April因為自己流產不幸去世,Frank絕望地搬出了那條叫革命路的巷子。
艾普麗爾曾對弗蘭克說:“妳只是讓我掉進了生活的陷阱,讓我感受到妳帶給我的感受。”
這個故事不禁讓人心酸:這對被生活在革命路上的其他鄰居視為黃金夫妻的夫妻,是如何成為彼此的監獄甚至真正的墳墓的?
電影的悲劇發人深省,但導演並沒有在對話中給我們壹個如何給予對方最大自由和尊重的出口。我想在這裏試著用有限的文字邀請妳做這樣壹個探索,然後看看我們會走向何方。
1.我不需要任何歷史,用妳的歷史來定義妳的現在和未來。
心理學上有個詞叫認同,或者我們也可以叫它標簽。
很多時候我們的身份並不完全由我們決定,這就像壹個蝴蝶效應:壹開始,這個別人對我們的身份認同來自於我們與他人互動的結果,我們也在其中建構了自己的身份認同,但漸漸地,這個身份認同就像擁有了生命,它開始反過來定義我們是誰。
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寫作是我“在世界上的激情”。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是被壹些寫作方面的朋友認識的,大家也會給我很多關於寫作方面的反饋。但漸漸地,“作家”這個身份開始有了自己的生活:朋友們,既熟悉又沒見過面,經常來問我:“Joy,妳最近怎麽不寫了?”或者他們認定我的文筆是某壹種風格,如果有壹天我的文筆和平時不太壹樣了,他們會來跟我說:“Joy,我不喜歡妳現在的風格。能不能多寫點有自己原創風格的文章?”
換句話說,我們創造了自己的身份,這個身份在社會上反過來會定義我們。
壹個曾經是“小偷”的孩子,可能會決定不再去偷,但別人對他的認同已經形成。所以別人丟了東西,還是會第壹時間懷疑是他偷的。這個下定決心不再偷東西的孩子,很可能因為別人認可了他的“小偷”角色而重新開始偷東西。這是我說的。身份將反過來定義我們是誰。
我覺得要想在愛情中給對方最大的自由,就要學會在沒有任何“歷史”的情況下定義現在和未來,不給對方帶上自己“標簽”的枷鎖。
在這裏,我想起了李安的最新電影【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
林恩在戰場上營救戰友的壹幕,被戰場中的攝像機意外捕捉到。在休假期間,他突然成了國家英雄,盡管很明顯,他很可能得了創傷後綜合癥(PTSD)。林恩也害怕回到那個可怕的戰場,他的姐姐因為擔心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壹直希望他這個假期結束後不要回去。
但最後他還是回去了,臨走前的壹個細節意味深長:
林恩在假期遇到了壹個漂亮的啦啦隊長,當他離開時,她深情地來看他。他激動地對她說:“我差點就不想回去了,想和妳私奔。”
美女看著他,臉上沒有放棄也沒有幸福,只是疑惑地說:“逃?”但妳不是民族英雄嗎?"
我不知道Lynn當時有多失望,他只是默默的說了壹句“是的。”然後默默回到送他回戰場的車上。也許就在那壹刻,冰冷的現實讓他意識到,愛情只是壹種假象,美女愛的是他這個“民族英雄”,而不是他。
我覺得最自由最有力量的愛,首先是尊重對方,讓對方定義她/他在當下和未來是誰,而不是用我們的判斷來定義他們。並在此基礎上,幫助他們建構自己喜歡的身份。
舉個例子,假設我男朋友之前約會遲到過幾次,但其實他自己也不太喜歡遲到,他也不想成為壹個經常遲到的人。那麽我要做的可能不是去評判他的遲到,說他是“壹個遲到的人”,問他我能做些什麽來幫助他更守時。並且在他守時的時候,佩服他,好奇地問他怎麽守時的。
從65438年到0984年,30歲的李安完成了紐約大學電影制作學院的學業,開始了長達6年的“在家閑散生活”。他讀書,看電影,寫劇本,做所有的家務,但他壹心想要建立的身份是壹個非凡的導演身份。當時,家庭開支完全由他的妻子林惠嘉支撐,她還在伊利諾伊大學攻讀生物學博士學位。林惠嘉並沒有把李安定義為“家庭廚師”,而是幫助李安構建了自己喜歡的導演身份。6年後,36歲的李安完成了《推手》的劇本,獲得了40萬元的獎金,這讓他有了獨立執導電影的機會。
不要讓我們過去的“標簽”來定義我們的現在和未來,也不要用過去來定義我們的伴侶。放下“我們希望他們成為什麽樣的人”的期待,然後互相幫助成為我們喜歡的樣子。也許愛是壹種美麗的樣子!
2.避免任何形式的獨白(任何形式的回避)。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經歷過對話進入“僵局”或者“死胡同”的時候。妳們總是在爭論同壹個問題,但從來沒有結果。
當我們的對話進入“僵局”時,幾乎可以說明壹件事:我們根本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各自的世界裏獨白。
那麽到底什麽是獨白呢?哪些對話看似在交流,實則是獨白?在這裏,我想根據自己的經驗和觀察,列舉以下幾種可能性,但實際情況可能並不僅限於這些可能性:
試著讓對方同意自己的觀點,爭論,或者試著說服對方。
把對方曾經暴露的漏洞作為攻擊她/他的武器。
用對方的過去來定義和解讀她/他此刻的行為,而不是真的好奇對方此刻行動背後的動機。
發泄自己的情緒,不給對方回應的機會。
對話中陷入對問題的關註,看不到對方的努力,不容易,值得欣賞。
有了預期,有了預設,對對方“應該”有什麽樣的判斷,就沒有了好奇。
談話之後,我的想法和感受沒有改變。
我想在這裏強調最後壹點:當妳結束壹段對話時,如果妳的想法和感受並沒有因為對話而改變,那麽妳很可能是在獨白。因為對話的本質是情感和思想的交流。如果這種流動發生了,妳們壹定會互相影響,創造出以前沒有過的東西。
歐文·阿隆(Owen Aron)曾在自己的小說中嘲笑壹位“資深”顧問說:他驕傲地宣稱自己是壹群10年中唯壹沒有改變的人。但我為他感到難過。壹個人怎麽可能在10年的群體裏沒有任何影響力?真正有效的溝通壹定要改變對方。
怎樣才能避免獨白?
在我整個心理學和咨詢學習的過程中,最重要的可能是反思和覺察。
我們開始好奇地問自己:咦,剛才的對話是怎麽回事?流程是怎樣的?在這個過程中我的思想感情有變化嗎?如果沒有變化,那我剛才獨白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麽?我是怎麽陷入這種獨白的?如果我想避免這種重復的獨白,我可以做些什麽?我是不是對對方很好奇?我是不是只是帶了自己的預設和判斷,而沒有去努力理解對方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當我們開始停下來反思和感知的時候,就是我們獨白停止的開始。
而學會放下所有的預設、判斷、擔憂、焦慮、恐懼和“應該”,或者說,即使我們放不下,至少我們可以意識到它們,向對方敞開我們內心的預設、判斷、擔憂、焦慮、恐懼和“應該”,這就是對話的邀請。
我壹直相信,愛情是壹個相互影響和創造的過程。我們所說的“不斷創造新的愛情”,就是在這個創造的過程中產生的。愛情的消亡也是從我們的獨白開始的:我們不再對對方感到好奇,我們不再能放下自己的預設、判斷和偏見去全心全意地傾聽,我們不再欣賞和懷疑彼此的不同,我們不再關註對方在這個過程中的努力,我們不再想暴露自己真正的脆弱。這些都讓我們把自己禁錮在自己的宇宙裏。沒有流量,就不可能有“新歡”。
3.拓展對話空間(啟蒙對話空間)
另壹種在對話中給對方自由的方式是不斷拓展對話空間。
那麽什麽是對話空間呢?例如,我們剛剛說了避免獨白的重要性,反過來說,讓對話流暢的重要性。這種流動就像壹條河流。河流的流動需要空間。同樣,對話需要更多的空間來保持流動。
這個空間通常是由我們專註的傾聽、陪伴、好奇和欣賞創造出來的。在上壹篇文章中,我已經和大家壹壹討論過這個問題,同時也討論了拓展對話空間的話題。
但是今天我想繼續邀請大家來討論壹下,在親密關系中,我們如何給對方更多的對話空間,尤其是在對話非常困難的時候。
後現代合作對話的創始人哈琳·安德森曾提出,要想拓展對話空間,不僅要關註對話內容本身,還要關註對話過程。
當我們可以跳出對話(“妳為什麽不能早點回家?”或者“妳為什麽不能壹周多和我做愛幾次?”),看整個對話過程:看我們是帶著什麽樣的意圖與對方展開對話的,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是否是獨白,或者說我們是否允許自己去傾聽和理解對方,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的思想感情是否發生了變化,我們是否真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我們對話的結果是否讓對方滿意,等等。當我們可以看到整個過程時,我們就不會再被困在“問題”中了。
昨天中科院心理所的壹個朋友采訪我,討論我咨詢成功和失敗的案例。在這個過程中,我突然清楚地意識到,過去我覺得很難的所有對話,都是因為來訪者深陷於“問題”或內容中,我沒有幫助她/他很好地打開對話空間。
我想舉個例子。比如壹個來訪者在咨詢過程中可能會不停地向我抱怨他的妻子有多壞,他深深地陷入這樣的委屈、憤怒、悲傷和怨恨之中。如果我發現我的問題沒有讓他開始反思和感知自己,那麽也許我要做的壹件事就是打斷他的獨白,問他:“在妳剛才描述的過程中,妳的想法和感受有沒有發生變化?”為什麽要講這段話?"
即使我發現我們的談話沒有任何進展,我也會坦率地對對方說:“我發現我們剛才的談話有點困難。妳怎麽看待這個過程?”這些話是妳最想讓我聽到的嗎?妳還想讓我聽什麽?我還能聽到什麽對妳更有幫助的?妳有什麽想告訴我,卻沒有告訴我的事嗎?"
我想在戀愛中,我們也面臨著同樣的困境:如何讓對方在艱難的對話中開拓出更多的對話空間,讓對話繼續下去?
我想嘗試對這個問題給出壹些回應:
不僅要關註對話本身的內容,還要關註整個對話過程和變化。內容和過程同等重要。
反思並意識到每壹個艱難的對話過程,意識到自己是否在獨白。
放慢對話的速度,為反思和內心對話騰出空間。慢就是快。
當妳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內容和所謂的“問題”中,妳可以再次回到過程中,對過程充滿好奇。
試著換個角度,從不同的角度看這件事。
關於最後的“轉換”角度,我想多解釋壹點。眾所周知,很多時候我們無法理解對方,是因為我們太過堅定自己的解讀和立場,無法從對方的意義圖譜中解讀同壹件事。
那麽這個時候,用更加多元的視角來看待這件事,就會給我們創造更多的空間和更多的可能性。
講壹個我生活中的故事。
之前我的好朋友跟我說,他壹直想辭職,但是又不敢跟父親說,怕他的判斷,怕他的不理解。於是有壹天我邀請他和我壹起做壹個“角色扮演”:我扮演他,他扮演他的父親。
經過十多分鐘的交談,他奇跡般地同意我的“兒子”辭去父親的角色。後來他跟我說,在這個過程中,他有兩個體會:壹個是他從我這裏學到了和他父親不壹樣的溝通和表達方式,壹個是也許他父親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不可理喻。
這就是改變視角的力量。同樣的事情,如果能和夥伴交換視角,會有什麽不同?如果我們的好朋友看到這個,她/他會怎麽說?如果是我非常崇拜的人,比如海倫·安德森,她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從不同的角度看,妳會看到完全不同的過程,這是壹種特別有效的打開空間的方式,也是有時候第三者能看得更清楚的原因。就是我們說的“不知廬山真面目,只在此山中”。
4.從“我”到“我們”:創造壹個促進生成的邏輯過程。
剛才我們說了,任何真正的對話都是壹個相互影響和創造的過程。我們稱這種對話為生成性對話。
在愛情裏,我們總是從“我”變成“我們”。這個“我們”就是彼此創造的生活史。人生中的決定,大大小小,我們的夢想與憂慮,希望與恐懼,期望與失望,快樂與悲傷,都需要彼此的見證與陪伴,然後在這個過程中,* * *會創造出壹些從未有過的美好。
海倫·安德森曾經說過壹句普通而動人的話,她說:對話是每時每刻自然而自動的活動。她還提出了以下有趣的特征:
妳可以準備對話,但不能提前計劃或設定結構。
對話不能設定步驟,對話過程不是線性的或可重復的。
對話是無法實施、操縱和管理的。
對話就像根莖和網絡。沒有正確的入口或出口。
對話隨機發生,它漫遊,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帶來驚喜和轉折。
對話不壹定要持續,但壹定要持續(可以不斷發生)。
前三項與我們之前提到的非預設、非判斷有關。現在我想說說後三種。
哲學家維特根斯坦曾經說過:語言就像迷宮,到處都是出口。所以何霖也會提到“對話就像根莖和網絡。沒有正確的入口或出口。”認識到這壹點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既然語言沒有正確的入口和出口,我們就不必在意所謂對話的“結果”,也不必在意我們開始對話的方式是否足夠“正確”。也許妳要問:如果妳不在乎結果,那我談話的目的是什麽?
正如我剛才所說,對話是壹個相互影響、相互變革、相互創造的過程。所以只要妳的想法在這個過程中發生變化,對話就已經在流動了。這種流動是壹種在我們的談話結束後還在繼續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來訪者在這次咨詢結束後,下壹次咨詢還沒有開始的壹周裏,還能繼續有很多反思和覺察的原因:因為雖然我們的談話結束了,但它打破了我們原有的獨白,我們的內心對話開始流動,有了新的變化。
所以對話的目的就是在相互影響中,讓改變發生,打破之前的內心獨白。
這個過程可能會把我們帶到壹個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自由地“時空旅行”:回到過去,活在當下,或者討論未來。妳甚至會神奇地發現,我們可以壹起改寫過去,創造現在和未來。
想起了過去和閨蜜的壹次對話,發現自己這些年在愛情上做了很多有價值的探索,雖然沒有正式談過戀愛(壹直很擔心)。在這些探索中,我壹次次發現自己的勇敢和善良,壹次次看到自己的成長和不同。我們壹起改寫了我壹直覺得“感情空白”的標簽,看到了我是如何在這些對愛情的探索中變得成熟和睿智,溫存而堅定地培養了愛的藝術,愛的不僅僅是壹個人,而是整個世界。
願沒有歲月回頭,與深情* * *白頭。
結婚的時候,我們對彼此的誓言可能就是同甘共苦。
但是,除了命運的成全,除了我們開始擁有的深情,這個白頭還需要我們經歷足夠的智慧。
如何在“舊”關系中創造“新歡”?
怎樣才能在婚姻中給對方飛翔的翅膀,而不是精神的牢籠?
這種智慧需要在日常生活中培養。
以上討論只是邀請妳探索的開始。是我至今能叫出來的壹份答卷,相信隨著我的不斷探索,它會進化出新的思路。那麽妳的答卷是什麽?妳的不斷探索給了妳如何在對話中創造“新歡”的靈感?
愛情的終極意義是融入生活,而不是占據生活。
願我們都能在對話中學會愛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