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錯過了丁香花盛開的季節。每次想起來,心裏都會隱隱作痛。
我就像壹只籠中鳥。外面的天空很廣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是我出不去。
好在不用刻意上樓,每天都可以遠眺。
炎炎夏日,我遠遠地望著遠方,想著那些遙遠的詩句,心裏涼涼的。
“東風不與周郎,銅雀春鎖二喬。”杜牧的《赤壁》,且讓我們不去深究這首詩的含義。
但在遙遠的歲月裏,在春天的深處,銅雀臺上的二喬不是在享受前景,深鎖壹定是壹種束縛。
二喬壹定和我有關系。現在想想,我沒有姐姐,我也沒有妹妹。只有我壹個人被鎖在高樓裏,無論春有多深,秋有多遠。
壹座高樓在春天鎖住了壹個喬,那個喬就是我。
我錯過了多少?我錯過了很多!
壹個夏天的下午,我又聽到那株丁香:
我才意識到,至日的夏天已經過去了,紫丁香已經開落。
離家不遠,壹曼中學的花園裏有許多丁香樹。丁香樹中有壹座趙壹曼烈士的雕像。當紫丁香在五月開花時,花園似乎多了壹點生氣。
其實趙壹曼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死時才三十壹歲,孩子還不到八歲。
如果不是生在這樣的亂世,三十多歲,花甲之年,我就這樣倒下了,就像被風雨吹散的紫丁香,美得有些淩亂...想想真讓人心疼。
而丁香也不會因為我的傷心和不小心而等我。無論我期待什麽或者忘記什麽,她都會在那裏,直到花季。
就像那首詩“妳看見我,或者妳沒看見我,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
紫丁香是:來不來,我都會在;不管妳願不願意,我都會如期開業。
看《孝莊秘史》的時候,被皇太極和海感動了。海的孩子走了,她快要死了,她悲傷地對皇太極說:“我要死了。別難過,就當花兒沒開,我沒來過。”
“花年年相似,人年年不同”只是改變了人的容貌,但花年年如開,伊人已去,怎能不發生!
去年花季,我還在雨中折了壹些紫丁香,放在瓶子裏用水養。我不能每天去看紫丁香,但我願意每天睜開眼睛,看看紫丁香,問問它們的芬芳。
事實上,這種香味在我的記憶中保留了二十多年。
我壹聞到這個味道,就會想到工大的校園。主樓和機械樓的後面是壹個小花園。自從去過蕭紅故居,我就把它叫做“後花園”。
“後花園”開滿了紫丁香,是哈爾濱的市花。每年5月鮮花盛開的時候,整個校園都沈浸在花香中,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多年以後,這種味道會沈澱成我大學的味道,就像粽子的味道會讓我想起端午節,聞到丁香花的香味就會想起那段青春。
“青鳥不把消息傳到雲外,紫丁香在雨中空悲涼。”這是南唐領袖李靖寫的壹首詩。也許他想表達他對失去祖國的悲痛。不要討厭。我的大學時光,不僅花香四溢,也是心事重重。
雨中的丁香花最纏綿,蒙蒙的,淡淡的香味,細碎的花瓣總讓人心酸。
“青鳥不在雲外傳消息,丁香花在雨中空悲涼”,這句話,沒錯,後來成了我的qq簽名。愛情深處似乎沒有怨恨,定格在記憶裏的就是這種悲傷的美好。
在我離開學校後的最初幾年裏,這種味道仍然在我的身體裏徘徊。我用文字和書籍來紀念我的青春。丁香花嘗起來像背景音樂。
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比較清閑。經常去橋頭廠找初中生玩。廠院兩側的永路也種上了丁香樹。
碰巧我是五月去的,丁香花來了。工廠裏紫丁香的香味和我記憶中紫丁香的味道不謀而合。
所以我經常和那個同學去玩,在壹起無話可說,漫無目的的聊,有時候坐壹會也不說。
沒有人會知道我去看紫丁香。我委婉的透露我想要壹棵丁香樹,她不敢給我。她怕領導不要,她沒有這個權利。
我其實有過偷樹的想法,但是我沒有,不是我不想偷,而是我壹直沒有找到機會。
春天回父母家的時候,看到路兩邊種了壹片小灌木。早春,樹枝枯萎,看不清是什麽樹。
父親說是紫丁香,雖然不是花開的季節,但我還是異常興奮。那意味著只要在花季回來,打開窗戶,就能聞到丁香的香味,想想就開心。
但我是籠中鳥,錯過了花期。我錯過了父母路上的壹切,在壹個男人的花園裏,在遠方,在身邊。
然而心中郁積的丁香情結,久久不能消解。戴望舒在《雨巷》中寫道:
這是什麽樣的暗示,又是什麽樣的隱晦?我願做丁香壹樣的女孩,獨自流浪,帶著憂傷,長長的雨巷仿佛是不曾走遠的前世。
上輩子,妳就是進京趕考的秀才。在路上,妳遇見了我,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我走的時候說:“我有上半身。等妳做了上半部,我就嫁給妳。”妳滿口承諾。我的第壹部分是:水冷酒,壹滴,兩滴,三滴。古字水是“壹”,妳知道這個對聯的特點。苦苦思索後,沒有結果,卻以挫敗告終。我死後幾年,墳墓上長出了壹朵丁香花。我路過這裏,嘆了口氣,說妳生前雖未能告訴秀才,死後終於明白:紫丁香無數。
紫丁香的旋律再次飄揚,“妳說妳最愛紫丁香,因為妳的名字是她……”2000年,唐磊以紫丁香為載體,表達了他對逝去的女孩和那段夢幻時光的深深懷念。
每個故事都離不開壹個女孩,壹個像丁香壹樣憂傷的女孩。看來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我壹個人在擔心給新詞。
無環21 Day Day守望訓練營第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