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陳矩以後的妳都要吧?很長唉。
不管了,先試試譯陳矩的吧。
原文:
陳矩,安肅人。萬歷中,為司禮秉筆太監。二十六年提督東廠。為人平恕識大體。嘗奉詔收書籍,中有侍郎呂坤所著《閨範圖說》,帝以賜鄭貴妃,妃自為序,鋟諸木。時國本未定,或作《閨範圖說》跋,名曰《憂危竑議》,大指言貴妃欲奪儲位,坤陰助之,並及張養蒙、魏允貞等九人,語極妄誕。逾三年,皇太子立。
至三十壹年十壹月甲子昧爽,自朝房至勛戚大臣門,各有匿名書壹帙,名曰《續憂危竑議》,言貴妃與大學士朱賡,戎政尚書王世揚,三邊總督李汶,保定巡撫孫瑋,少卿張養誌,錦衣都督王之楨,千戶王名世、王承恩等相結,謀易太子,其言益妄誕不經。矩獲之以聞,大學士賡奏亦入。帝大怒,敕矩及錦衣衛大索,必得造妖書者。時大獄猝發,緝校交錯都下,以風影捕系,所株連甚眾。之楨欲陷錦衣指揮周嘉慶,首輔沈壹貫欲陷次輔沈鯉、侍郎郭正域,俱使人屬矩。矩正色拒之。已而百戶蔣臣捕皦生光至。生光者,京師無賴人也,嘗偽作富商包繼誌詩,有「鄭主乘黃屋」之句,以脅國泰及繼誌金,故人疑而捕之。酷訊不承,妻妾子弟皆掠治無完膚。矩心念生光即冤,然前罪已當死,且獄無主名,上必怒甚,恐輾轉攀累無已。禮部侍郎李廷機亦以生光前詩與妖書詞合。乃具獄,生光坐淩遲死。鯉、正域、嘉慶及株連者,皆賴矩得全。
三十三年掌司禮監,督廠如故。帝欲杖建言參政姜士昌,以矩諫而止。雲南民殺稅監楊榮,帝欲盡捕亂者,亦以矩言獲免。明年奉詔慮囚,禦史曹學程以阻封日本酋關白事,系獄且十年,法司請於矩求出,矩謝不敢。已而密白之,竟重釋,余亦多所平反。又明年卒,賜祠額曰清忠。自馮保、張誠、張鯉相繼獲罪,其黨有所懲,不敢大肆。帝亦惡其黨盛,有缺多不補。迨晚年,用事者寥寥,東廠獄中至生青草。帝常膳舊以司禮輪供,後司禮無人,乾清宮管事牌子常雲獨辦,以故偵卒稀簡,中外相安。惟四方采榷者,帝實縱之,故貪殘肆虐,民心憤怨,尋致禍亂雲。
譯文:
陳矩,安肅的人(今天是什麽地方請自己去考證)。萬歷中期,職位為禮秉筆太監。萬歷二十六年,做東廠提督。他的為人平和,知大體。曾經按皇上的指示去收書,其中有壹本是侍郞呂坤寫的<<閨範圖說>>,皇帝把這本書賜給了鄭貴妃,鄭貴妃親自為這本書寫了個序,還刻在木頭上。當時還沒有立太子,又有人給那本書寫了個後序,並稱其為<<憂危竑議>>,大體上指明鄭貴妃想要奪取儲君之位,呂坤偷偷的幫著他,並涉及張養蒙、魏允貞等九個人,書中詞語非常妄誕。這樣又過了三年,立了皇太子。
到萬歷三十壹年十壹月甲子早上的時候,從朝房裏的人到勛戚大臣家裏,都有壹本匿名的書帙,叫<<續憂危竑議>>,說鄭貴妃與大學士朱賡(其實這人就叫朱賡,明朝那會皇帝姓朱,逼的人家把姓改了),戎政尚書王世揚,三邊總督李汶,保定巡撫孫瑋,少卿張養誌,錦衣都督五之楨,千戶王名世、王承恩等人相勾結,謀劃換太子(就是換鄭貴妃的兒子當太子)。書中的語言更誇張,不可信。陳矩得了這本書知道了其內容,這時大學士朱賡的奏折也送了進來。皇上知道這事之後非常生氣,命令陳矩和錦衣衛去大力搜捕,壹定要逮到寫這本書的人。壹時間,很多人紛紛入獄,城裏都是抓人的人,聽到壹點風聲就去抓人,被株連的人很多。朝臣們也紛紛借此事攻擊自己的對手,如“錦衣都督王之楨欲陷錦衣指揮周嘉慶,首輔沈壹貫欲陷次輔沈鯉、侍郎郭正域,”。都派人去跟陳矩說。陳矩都壹壹回絕了。後來百戶(小官)蔣臣逮到壹個個叫皦(音晈)生光的。這個生光,就是京城壹個無賴而已,曾偽造富商包繼誌的詩,裏面有壹句“鄭主乘黃屋”,用來威脅鄭國泰(鄭貴妃的親戚,好像是她哥)及繼誌,勒索錢財,所以人受懷疑而拤來了。嚴刑拷打之後,他不承認,家裏的人親人也都跟倒黴被打到體無完胅。陳矩想這個生光是冤枉的,但是之前的罪也夠判死刑的,而且這事找不到當事人,皇上必然很生氣,怕連累更多的人。禮部侍郎李廷機也認為生光的之前的詩與妖書內容附合。就給他定了罪,生光被淩遲處理。沈鯉、郭正域,嘉慶和其他受株連的人也因為陳矩的行為而得到了保全。
萬歷三十三年間,他任司禮監太監,還是提督東廠。皇上想杖責進言的參政姜士昌,因為陳矩的進諫而放棄了。雲南有暴民殺了稅監楊榮,皇上想逮捕作亂的人,又因為陳矩的話使這些人獲免。第二年,又奉皇上旨意去審訊囚犯,禦史曹學和曾因陰封日本王關白的事,被捕入獄十年,法司請求陳矩能把人放出來,陳矩說不敢。然而不能直說,去使曹學程獲釋了,其余的人也有很多平反了。第二年,陳矩死了,賜給他祠堂匾額:清忠。自馮保、張誠、張鯉相繼被判罪,他們的壹黨也多被處罰,不敢太過囂張。皇帝也厭煩黨爭過盛,有很多職位空著,卻不補充人員。到了晚年,幹事的人很少了。以至東廠的監獄裏都長了草。皇帝吃的飯以前由司禮監輪著供奉,後來司禮監都沒人了,乾清宮管事的牌子常常壹個人就給辦了,所以兵將稀少,中外相安。只有各地方管稅收的人,皇帝實際上比較放縱他們,所以這些人貪婪、殘暴,人民心生憤怨,後來導致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