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謝奕作剡令,有壹老翁犯法.謝以醇酒罰之。乃至過醉而尤未已。太傅時年七八歲,著青布絝在兄膝邊坐諫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於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之。
譯文:
謝奕做剡縣縣令的時候,有壹個老頭兒犯了法,謝奕就拿醇酒罰他喝,以至醉得很厲害,卻還不停罰。謝安當時只有七八歲,穿壹條藍布褲,在他哥哥膝上坐著,勸告說:“哥哥,老人家多麽可憐,怎麽可以做這種事!”謝奕臉色立刻緩和下來,說道:“妳要把他放走嗎?”於是就把那個老人打發走了。
2. 古文謝奕的譯文有壹個過訪主人的客人,看到(主人家)爐竈的煙囪是直的,旁邊還堆積著柴草,便對主人說:“把煙囪改為拐彎的,使柴草遠離(煙囪)。
不然的話,將會發生火災。”主人沈默不答應。
不久,家裏果然失火,鄰居們壹同來救火,幸好把火撲滅了。於是,(主人)殺牛置辦酒席,答謝鄰人們。
被火燒傷的人安排在上席,其余的按照功勞依次排定座位,卻不邀請提“曲突”建議的客人。有人對主人說:“當初如果聽了那位客人的話,也不用破費擺設酒席,始終也不會有火患。
現在評論功勞,邀請賓客,(為什麽)提‘曲突徙薪’建議的人沒有受到答謝、恩惠,而被燒傷的人卻成了上客呢?”主人這才醒悟去邀請那位客人。
3. 古文謝奕客有過主人者,見其竈直突,傍有積薪。
客謂主人:“更為曲突,遠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主人嘿然不應。
俄而,家果失火,鄰裏***救之,幸而得息。於是殺牛置酒,謝其鄰人,灼爛者在於上行,余各以功次坐,而不錄言曲突者。
人謂主人曰:“鄉使聽客之言,不弗牛酒,弱亡火患。今論功而請賓,曲突徙薪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耶?”主人乃寤而請之。
譯文:有壹個過訪主人的客人,看到(主人家)爐竈的煙囪是直的,旁邊還堆積著柴草,便對主人說:“把煙囪改為拐彎的,使柴草遠離(煙囪)。不然的話,將會發生火災。”
主人沈默不答應。不久,家裏果然失火,鄰居們壹同來救火,幸好把火撲滅了。
於是,(主人)殺牛置辦酒席,答謝鄰人們。被火燒傷的人安排在上席,其余的按照功勞依次排定座位,卻不邀請提“曲突”建議的客人。
有人對主人說:“當初如果聽了那位客人的話,也不用破費擺設酒席,始終也不會有火患。現在評論功勞,邀請賓客,(為什麽)提‘曲突徙薪’建議的人沒有受到答謝、恩惠,而被燒傷的人卻成了上客呢?”主人這才醒悟去邀請那位客人。
4. 文言文 編自《晉書 胡威傳》 的翻譯原文:
胡威,字伯武,壹名貔。淮南壽春人也。父質,以忠清著稱,少與鄉人蔣濟、朱績俱知名於江淮間,仕魏至征東將軍、荊州刺史。威早厲誌尚。質之為荊州也,威自京都定省,家貧,無車馬僮仆,自驅驢單行。每至客舍,躬放驢,取樵炊爨,食畢,復隨侶進道。既至,見父,停廄中十余日。告歸,父賜絹壹匹為裝。威曰:“大人清高,不審於何得此絹?”質曰:“是吾俸祿之余,以為汝糧耳。”威受之,辭歸。質帳下都督先威未發,請假還家,陰資裝於百余裏,要威為伴,每事佐助。行數百裏,威疑而誘問之,既知,乃取所賜絹與都督,謝而遣之。後因他信以白質,質杖都督壹百,除吏名。其父子清慎如此。於是名譽著聞。拜侍禦史,歷南鄉侯、安豐太守,遷徐州刺史。勤於政術,風化大行。後入朝,武帝語及平生,因嘆其父清,謂威曰:“卿孰與父清?”對曰:“臣不如也。”帝曰:“卿父以何勝耶?”對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及遠也。”帝以威言直而婉,謙而順。累遷監豫州諸軍事、右將軍、豫州刺史,入為尚書,加奉車都尉。威嘗諫時政之寬,帝曰:“尚書郎以下,吾無所假借。”威曰:“臣之所陳,豈在丞郎令史,正謂如臣等輩,始可以肅化明法耳。”拜前將軍、監青州諸軍事、青州刺史,以功封平春侯。太康元年,卒於位,追贈使持節、都督青州諸軍事、鎮東將軍,余如故,謚曰烈。子奕嗣。奕字次孫,仕至平東將軍。威弟羆,字季象,亦有幹用,仕至益州刺史、安東將軍。
譯文:
胡威字伯武,壹名貔,淮南郡壽春人。父親胡質,以忠厚老成公正廉明著稱,少年時與同鄉蔣濟、朱績都是江淮間知名人士,曹魏時官至征東將軍、荊州刺史。胡威早年就自勉立誌向上。胡質任荊州刺史時,胡威自京都決定去省親,因家貧,沒有車馬僮仆,獨自驅趕壹驢前往。每到客舍停下,親自牧放,親自打柴作飯,吃畢飯,又隨伴侶沿途前進。既到荊州,見了父親,住宿馬房達十余日。告辭父親回家時,父親給壹匹絹作行裝。胡威說:“大人廉潔高尚,不知在什麽地方得有此絹?”胡質說:“是我薪俸中節余下來的,把它作為妳的幹糧吧。”胡威接受了絹,告辭還家。胡質幕下都督在胡威告辭出發之前,請假回家,暗暗準備行裝盤纏在百余裏外等候,約胡威作伴同行,經常資助胡威。同行數百裏,胡威生疑,有意誘問原因,終於明白了用意,便取出父親贈的絹給都督,申謝送別。後來托他人帶信告訴了胡質,胡質打了都督壹百杖,革除了官職。他們父子廉潔慎重竟如此。於是名譽廣為人知。
胡威官授侍禦史,經歷南鄉侯、安豐太守,升遷為徐州刺史。勤於研究施政方法,教化之風盛行壹世。
後進入朝廷,武帝談到往常,因而贊嘆他父親廉潔,詢問胡威說:“妳和妳父親誰更廉潔?”胡威答道:“臣不如父。”武帝說:“妳父親為什麽勝於妳?”答:“我父廉潔恐怕人知其事,我卻惟恐人不知,所以臣差得很遠。”武帝認為胡威的話坦率而又委婉,謙虛而又順理。接連升遷監豫州諸軍事、右將軍、豫州刺史,進入朝廷任尚書,加奉車都尉。
胡威曾向皇帝諫言指出時政過於寬松,皇帝說:“尚書郎以下的官,犯了錯誤我沒有原諒的。”胡威說:“臣所說的寬松,哪裏是指對丞郎令史等官,我是說對與臣同等的壹批官也要嚴格,才可以嚴肅教化曉諭法制。”授任前將軍、監青州刺史,因有功封為平春侯。太康元年(280),死在任上,追任為使持節、都督青州諸軍事、鎮東將軍,其他如舊,謚號稱烈。子胡奕繼承。
胡奕字次孫,官至平東將軍。胡威弟胡羆,字季象,也有幹才,被任用,官至益州刺史、安樂將軍。
5. 古文王藍田什麽意思王藍田①性急。嘗食雞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舉以擲地。雞子於地圓轉未止,仍下地以屐②齒蹍之,又不得,瞋甚,復於地取內口中,嚙破即吐之。王右軍③聞而大笑曰:“使安期④有此性,猶當無壹豪可論,況藍田邪?”
(選自《世說新語·忿狷》)
[註釋]
① 王藍田:即王述,西晉太原人,襲封藍田侯。②屐:木制的鞋,下有齒以防滑。③王右軍:王羲之,字逸少。曾任右軍將軍。④安期:王述父王承的字。王承曾任東海內史、從事中郎。
[譯文]
王藍田性子很急。有壹次吃雞蛋,他用筷子紮雞蛋,沒有拿到,便十分生氣,把雞蛋扔到地上。雞蛋在地上旋轉不停,他接著從席上下來用鞋齒踩,又沒有踩到。憤怒至極,又從地上拾取放入口中,把蛋咬破了就吐掉。王羲之聽說這件事後,大笑著說 “即使安期(王藍田父親王承)有這個脾氣,也沒什麽值得可取的,何況是王藍田呢!”
[閱讀提示]
本文寫王述吃雞蛋時急躁而可笑的行為,是壹篇刻畫人物性格的精品。選文僅五十余字,便將人物急躁無比的性格活畫了出來,使人過目難忘。作者抓住人物的本質特征,主要突出其性格的“急”。首句既以“王藍田性急”點明中心。選取的只是生活中吃雞蛋的壹件小事,但極為典型。吃雞蛋如此,做其他事可想而知。作者妙用動詞“刺、擲、蹍、嚙、吐”,進行典型的動作描寫,用“怒、瞋”作神態刻畫,使讀者如見其狀,如聞其聲,如睹其人,而終得其神,留下極其鮮明而深刻的印象。同學們從本文可得到啟示:寫作文要抓本質,寫特征;抓典型,寫細節。
6. 王恬簡傲文言文翻譯《王恬簡傲》譯文晉文王功勞很大,恩德深厚,座上客人在他面前都很嚴肅莊重,把他比擬為王。
只有阮籍在座上,伸開兩腿坐著,嘯詠歌唱。痛飲放縱,不改常態。
王戎青年時代去拜訪阮籍,這時劉公榮也在座,阮籍對王戎說:“碰巧有兩鬥好酒,該和您壹起喝,那個公榮不要參加進來。”兩人頻頻舉杯,互相敬酒,劉公榮始終得不到壹杯;可是三個人言談耍笑,和平常壹樣。
有人問阮籍為什麽這樣做,阮籍回答說:“勝過公榮的人,我不能不和他壹起喝酒;比不上公榮的人,又不可不和他壹起喝酒;只有公榮這個人,可以不和他壹起喝酒。” 鐘士季有精深的才思,先前不認識嵇康;他邀請當時壹些才德出眾人士壹起去尋訪嵇康。
碰上嵇康正在大樹下打鐵,向子期打下手拉風箱。嵇康繼續揮動鐵槌,沒有停下,旁若無人,過了好壹會也不和鐘士季說壹句話。
鐘士季起身要走,嵇康才問他:“聽到了什麽才來的?看到了什麽才走的?”鐘士季說:“聽到了所聽到的才來,看到了所看到的才走。” 嵇康和呂安很友好,每壹想念對方,即使相隔千裏,也立刻動身前去相會。
後來有壹次,呂安到來,正碰上嵇康不在家,嵇喜出門來邀請他進去,呂安不肯,只在門上題了個“鳳”字就走了。嵇喜沒有醒悟過來,還因此感到高興。
所以寫個鳳字,是因為它分開來就成了凡鳥。 陸士衡初到京都洛陽,征求張華的意見,看看應該去拜訪誰,張華認為其中之壹就是劉道真。
陸氏兄弟前去拜訪時,劉道真還在守孝,生性喜歡喝酒;行過見面禮,並沒有談別的話,只是問:“東吳有壹種長柄葫蘆,妳帶來種子沒有?”陸家兄弟倆特別失望,於是後悔去這壹趟。 王平子要外調任荊州刺史,太尉王衍和當代名流全都來送行。
當時院子裏有棵大樹,樹上有個喜鵲窩。王平子脫去上衣和頭巾,幹脆爬上樹去掏小喜鵲,汗衫掛住樹枝,就再脫掉。
掏到了小鵲,又下樹來繼續玩弄,神態自若,旁若無人。 高坐和尚在丞相王導家做客,常常是仰臥在王導身旁。
見到尚書令卞壼,就神態恭敬端莊,說道:“他是講究禮法的人。” 桓溫任徐州刺史,這時謝奕任揚州晉陵郡太守,起初兩人在交往中略為留意謙虛退讓,而沒有不同尋常的交情。
到桓溫調任荊州刺史,將要西去赴任之際,桓溫對謝奕的情意就特別深厚了,謝奕對此也沒有什麽猜測。只有謝虎子的妻子王氏領會了桓溫的意圖,常常說:“桓荊州用意很特別,壹定要和晉陵壹起西行了。”
不久就任用謝奕做司馬。謝奕到荊州以後,還很看重和桓溫的老交情,到桓溫那裏作客,頭巾戴得很隨便,長嘯吟唱,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
桓溫常說:“是我的世外司馬。”謝奕終於因為好喝酒,越發違反晉見上級的禮節。
桓溫如果丟下他走進內室,謝奕總是又跟進去。後來壹到謝奕喝醉時,桓溫就到公主那裏去躲開他。
公主說:“您如果沒有壹個放蕩的司馬,我怎麽能見到您呢!” 謝萬在兄長面前,想起身找便壺。當時阮思曠在座,說:“新興的門第,甚是無禮。”
從事中郎謝萬是藍田侯王述的女婿,他曾經戴著白頭巾,坐著轎子徑直到揚州府大廳上見王述,直言不諱地說:“人家說大人傻,大人確實是傻。”王述說:“不是沒有這種議論,只是因為成名較遲罷了。”
王子猷任車騎將軍桓沖的騎兵參軍。壹次桓沖問他:“妳在哪個官署辦公?”他回答說:“不知是什麽官署,只是時常見到牽馬進來,好像是馬曹。”
桓沖又問:“官府裏有多少馬?”他回答說:“不過問馬,怎麽知道馬的數引”桓沖又問:“近來馬死了多少?”他回答說:“活著的還不知道,哪能知道死的!” 謝安曾經和謝萬壹起坐船到京都去,過吳郡時,謝萬想和謝安壹起到王恬那裏,太傅謝安說:“恐怕他不壹定理睬妳,我看不值得去拜訪他。”謝萬還是極力邀哥哥壹起去,謝安堅決不改變主意,謝萬只好壹個人去。
到王恬家坐了壹會兒,王恬就進裏面去了,謝萬顯得非常高興,以為會優禮相待。過了很久,王恬竟洗完頭披著頭發出來,也不陪客人坐,就坐在馬紮兒上,在院子裏曬頭發,神情傲慢而放縱,壹點也沒有應酬客人的意思。
謝萬於是只好回去,還沒有回到船上,先就大聲喊他哥哥。謝安說:“阿螭不會做作啊。”
王子猷任車騎將軍桓沖的參軍。桓沖對他說:“妳到府中已經很久了,近日內應該處理政務了。”
王子猷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遠處,用手板支著腮幫子說:“西山早晨很有壹股清爽的空氣呀。” 謝萬率兵北伐時,常常以長嘯、吟唱表示自己尊貴,未曾安撫慰問過將士。
謝安非常喜歡並且看重謝萬,卻很清楚他壹定會失敗,就和他壹同出征。謝安從容不迫地對謝萬說:“妳身為主帥,應該常常請將領們來宴飲、聚會,讓大家心裏高興。”
謝萬答應了。於是就召集眾將領來,可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是拿如意指著滿座的人說:“諸位都是精銳的兵。”
全體將領聽了更加怨恨他。謝安對眾將領想多加恩惠,多講信用,從隊長將帥以下,無不親自登門拜訪,非常謙虛,誠懇謝罪。
到謝萬北伐失敗後,軍隊內部乘機想除掉謝萬;後來又說:“應該為隱士著想。”所以謝萬能僥幸地免掉壹死。
王子敬兄弟去見郗愔,都要穿好鞋子去問候,很遵守外甥的禮。
7. 文言文《詠雪》、《陳太丘與友期》的翻譯〔在壹個〕寒冷的雪天,謝安〔舉行〕家庭聚會,跟〔他的〕子侄輩的人講解詩文。不久,雪下得大了,謝安高興地說:“這紛紛揚揚的白雪像什麽呢?”他哥哥的長子謝朗說:“跟把鹽撒在空中差不多可以比擬。”太傅大哥的女兒說:“不如比作柳絮隨風飛舞。”謝太傅高興得笑了起來。謝道韞是大哥謝無奕的女兒,左將軍王凝之的妻子。
陳太丘和朋友相約同行,(他們)約定(在)正午(見面)。過了正午(那個朋友)沒有來,陳太丘不再等候(他)就(先)走了,陳太丘走後,朋友才到。元方當時七歲,正在門外玩耍。陳太丘的朋友問元方:“妳父親在嗎?”元方說:“我父親等了您很久您還沒有到,他已經先走了。”友人便發怒罵道:“不是人啊!和別人相約同行,卻丟下別人自己先走了。”元方說:“您與我父親約在正午,正午您還沒到,就是不講信用;對著兒子罵他的父親,就是沒有禮貌。”朋友感到慚愧,下了車,想拉元方的手表示歉意,元方卻頭也不回地走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