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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薦。關於對《論語》的看法 見解 的書

對《論語》最有名的註書是宋代大儒朱熹的《四書章句集註》中的《論語集註》十卷,在明朝以後,《四書章句集註》被指定為考試教材,成為科舉考試的標準答案。因為它有名,所以對其指責也多,最著名的說法是“六經註我”而非“我註六經”,意思是用“六經”裏的話來解釋自己的思想,而不是回到原典,去解釋原書的意思。後代的很多觀念都是受了朱熹的影響,壹些流傳很廣的所謂儒家觀點,其實完全不是孔子本意,如“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等等,所以在研讀《論語》的時候,我刻意避開了這部書。

我看得最仔細的是傅佩榮的《細說論語》。這本書把《論語》裏面的話壹句壹句的翻譯出來,然後加上解釋,很全面、嚴謹。傅佩榮在美國耶魯大學接受西方哲學教育,他的研究以認識深度見長,很多觀點發人深省。但也有壹些強求的地方,比如“六十而耳順”,他認為“耳”是衍生出來的字,應該是“六十而順”,順五十所知的天命;再比如他解釋“克己復禮”,把“克”解釋成“能夠”的意思,“克”自然有“能夠”的意思,比如克勤克儉,意思是能勤能儉,但當“能夠”講時,“克”後面壹般跟形容詞或動詞,不會跟名詞,不能說“能夠樹”、“能夠桌子”,只能說“能夠勤奮”、“能夠運動”,能看出他的古文功底似乎有點欠缺。我還看過他寫的《細說孔子》,聽過他講的《問道孔子》、《跟孔門弟子學知慧》等講座,收獲很大。

第二本書是毛子水的《論語註譯》。毛子水是臺灣著名教授,1893年生,1988年去世,人稱“五四時代百科全書式的學者”,他的註釋體現了深厚的功力,引證很多;在翻譯上也多有獨到之處,讀之很受啟發。他的觀點大部分在“今註”裏面體現,有時候把自己的學術觀點也寫了進去,比如對那些繁文縟節的“禮”,認為不是專門研究禮制的學者可以不必費時去研究。所以這本書不僅是譯註,而且還有導師的作用。

第三本書是《論語譯註》,作者楊伯峻。楊伯峻是公認的國學大家,他出生書香門第,幼年在祖父、父親指導下讀《左傳》,後隨叔楊樹達(著名的語言文學家)學習,後拜在黃侃先生門下,曾經在蘭州大學任過教,可惜我上學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楊伯峻的解釋顯示了他雄厚的古文功底,其對古籍的引用之博、對古代風俗的研究之深,讓人嘆為觀止。這本書是所有研究《論語》的人都不能忽略的壹本書。它的“譯”,非常通俗易懂,而“註”又深刻精到,初學者、研究者都能從中受益。只可惜這本書只有“譯註”沒有解釋,讀之不怎麽過癮。

第四本書是《論語今讀》,作者是著名的美學家李澤厚。李澤厚的《今讀》是他個人對《論語》的解讀,他的美學家身份決定了他對《論語》解讀的獨到,他更側重於美學和藝術,書中談到了很多藝術觀點,是我前所未聞的。他的譯文多參考楊伯峻先生的《論語譯註》,在“註”和“譯”的方面沒有太多的創新,精華在“記”的部分。

第五本書是《論語高級解讀》,是臺灣通行的國學讀本,臺灣國學教師的必讀手冊。因為是高級解讀,所以它沒有按《論語》的體例進行逐句的解釋,而是把《論語》的思想分成幾個大類,如德行類、言語類、政事類、文學類等等,把《論語》中相關的內容集合起來,進行綜合闡釋,這樣當然不全面,但重點突出。在每條《論語》解釋後面都有壹條“析論”,裏面擴展了很多知識,像《孟子》、《史記》、《後漢書》等等,讀之對《論語》的理解更加條理化。

第六本書是北京大學教授李零先生的《喪家狗:我讀論語》。李零是壹位教授,這本書是他講課的教材,盡管學術性很強,但大量運用口語,所以讀起來也比較輕松。內容很豐富,見解也很深入,講得也很明白,唯壹缺點是他沒有對《論語》進行完整準確地註和譯,所以有很多缺漏的地方。這本書的名字叫《喪家狗》,很有意思。“喪家狗”是《史記》裏記載的對孔子的形容,但李零先生把它擴展了壹下,認為“任何懷抱理想,在現實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園的人都是喪家狗。”不過我個人認為,孔子確實懷抱理想,但在現實中不是找不找精神家園,而是找不到施展才華的舞臺。他是壹個有精神家園的人,而且為後人創造了壹個美妙的精神家園,讓後人壹遍壹遍的瀏覽、觀賞,回味無窮。

第七本書是李裏的《論語講義》。李裏是個傳奇式的人物,他愛好國學,平時著布鞋長衫,被稱為“長衫先生”,初中文憑卻成了倍受歡迎的大學老師,曾提著十塊臘肉去求教國學大師季羨林並結為忘年交……但這些是在我讀過他的書之後才知道的。他的解讀比較淺顯、生動,我受了不少啟發。因為是講義,讀之也輕松。

第八本是南懷謹的《論語別裁》。南老在國學和佛學方面的造詣極高,知識又特別豐富,他的書,包括《老子他說》等都壹樣,古代的典故很多,但有點題。這些書大部分是他的學生聽課記錄整理而成,讀之輕松,但太白話,有點啰嗦。南老的觀點在臺灣影響很大,幾本臺灣作者的書裏都有他的觀點的影子。

有意思的是,《論語》的開篇“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的翻譯,中學課本上譯為“學習然後經常復習,不是很高興的事嗎?”我翻的所有書都沒有這樣的解釋,***同的解釋是:“學習然後在適當的時候應用到實踐,不是很高興的事嗎?”我在山大小學期講《論語》的時候,曾經問過山大的學生,他們也認為是“學習然後經常復習”,因為他們的教材就是這樣寫的,不這樣答就會被判錯。我問:“誰課後經常復習而感到快樂的請舉手!”——沒有人。可見教材的力量是多麽的巨大,也可見我們對論語的誤解有多麽的多。

我還參考過壹本很“不上講究”的註釋《論語》的書,是藍天出版社的“國學今讀大書院”中的《論語》,封面上赫然寫著“孔丘原著”。《論語》是孔子的弟子及再傳弟子編的,內容是孔子及其弟子的語錄,所以說“孔丘原著”是個大笑話。且稍有國學常識的人都知道,古人尊稱別人時,壹定不能直呼其名,即使《論語》真是孔子“著”的,那也應該寫“孔子著”,或“仲尼著”,而絕不可能是“孔丘著”。但盡管“孔丘原著”滑了天下之大稽,但書中的內容卻很有啟發,慢慢地竟成了重要參考書。開卷有益,只要是聖賢書,真是開卷有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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