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0月23日當《重新開始》登上排行榜榜首時,有壹位名叫馬克·戴維斯·查普曼25歲的保安人員在檀香山的壹座高樓裏辭職了,他簽上了“約翰·列農”的名字。當天稍晚的時候,他打電話給他的壹位職業顧問,告訴她,他要辭職了。她問他:“妳在尋找其他工作嗎?”
馬克說:“不,但是我已經有壹份工作在做了。”
從表面上看,馬克·查普曼就像成千上萬個孩子壹樣崇拜約翰·列農和披頭士。不知道他是從哪壹天分離成兩個人的,即是約翰·列農,又是他自己,然後他又感到要強迫將自己再變成壹個人。查普曼具有許多總統的刺客的心理特征。他們是壹些自卑、對生活喪失信心的人。他們將自己同英雄連在壹起,壹開始他們是個崇拜者,然後變成壹個模仿者,最終變成壹個謀殺者。
查普曼於1955年5月10日出生在得克薩斯的沃恩堡,是壹位退伍美國參謀軍士的兒子,但是他在佐治亞州的亞特蘭大郊外長大。他父親在那兒壹家亞特大銀行裏當信貸部經理。那裏查普曼只是壹個壹般的少年,他沈默寡言,興趣從飛碟到披頭士。他喜歡上了披頭士,將他的頭發留得長長的,開始學習撥弄吉它,這使他的父母感到苦惱。在高中裏他參加了當地的壹支樂隊,是男青年基督教協會的壹位野營地的管理員。他的企望是成為壹個男青年基督教協會的主任。
在1969年,查普曼經歷了劇烈的變化,在高中他染上了迷幻劑,不管哪種幻覺劑,只要他能得手,他就抽,經常抽得神魂顛倒。他的父母想讓他戒掉毒品,但是他以外出兩周不歸來反抗他的父母。後來,就像突然抽上迷幻劑壹樣,他突然中止使用迷幻劑了,15歲的查普曼瘋狂地迷上了耶酥。他將自己的披頭士的唱片變賣了,將自己的頭發剪短,穿上了白襯衫,帶上了黑領帶,在脖子上掛上了壹個碩大的木制十字架。他的朋友們記得他滔滔不絕地朗誦壹段段《聖經》。他將《聖經》隨身攜帶著。在學校裏,他利用空閑時間學《聖經》。有壹次在禱告中,查普曼公開宣布同披頭士斷絕關系,因為約翰·列農有壹次說,他們比耶酥更受歡迎。歌曲《想象》成了教會成員中最令人憎惡的歌曲,他們用抒情的方式來唱這支歌,“想像約翰·列農已經死了”。
在高中畢業後,查普曼在德克爾伯社區學院學了壹段時間,然後又退學了。他在男青年基督教協會野營地工作了壹段時間,壹直到他的壹位朋友告訴他在黎巴嫩的貝魯特有壹份正式的男青年基督教協會野營地的工作為止。查普曼通過洗汽車、包裝雜貨掙下了錢買了壹張機票,在1975年6月,他離開美國去黎巴嫩。有兩個星期,查普曼離開了黎巴嫩,當時已值那兒的內戰打響,他不得不同其他的—些美國人撤離黎巴嫩。在他離開時,他在錄音機裏錄下了炮火轟鳴聲,回到亞持蘭大後,將磁帶壹遍壹遍放給他的朋友聽。
就在這壹年的年末,他愛上了壹個名叫傑西卡·布蘭肯希普披著壹頭長長的秀發的漂亮姑娘。這完全是壹種單相思,查普曼費盡心思要討她喜歡,讓她留下印象,包括在當地假日旅館戶外大帳蓬掛出“祝傑西卡生日快樂”的橫幅。他甚至還進入了壹所紀律嚴明的基督教長老會學院讀書,為了使她對此留下印象。他夢想有朝壹日,他們將作為壹對基督教的傳教士壹同離開美國,去壹個有異國情調的地方生活。但是對他來說長老會學院太難,他又退學了,傑西卡認定他是壹個失敗者。在阿肯色州越南難民中心的工作使他暫時又提起了精神。但是當這份工作在1975年12月結束時,他又迷入了歧途。
1977年,他搬到了夏威夷,他的母親同他的父親離婚後搬到了那裏。在到達那裏不久,他將汽車的廢氣用另壹根管子接列車內,試圖就此了結自己的壹生。他被及時地發現,在壹家醫院住下來進行精神治療,不久他就出院了。後來他又在當地的男青年基督教協會和印刷所工作。1979年,他帶著從父親那裏得到的壹些錢,作全球旅行,他遊歷了在東京、香港、曼谷、巴黎和倫敦的壹些不同的男青年基督教協會。當他於1979年6月回到夏威夷時,他同壹位比他大4歲的日本婦女葛羅麗·埃布結婚了,就是這個葛羅麗為他在當地的旅行社裏預訂了環球旅行的機票。盡管他作為壹名保安人員的工資只是每小時4美元,他還是能夠存下足夠的錢來收集石版畫。他第壹個收藏的作品就花了5000美元。
在這段時間內,不知什麽東西使查普曼變得過分肥胖。他是壹個粗率無禮的、怠慢的合夥人,突然他對火器和手槍感起興趣來了。在家裏他開始變得對妻子暴躁和不耐煩,不讓她聽無線電,也不讓她看報。他對科學教特別憎恨,他認為這種教簡直是在洗腦子,他的值勤地段是包括科學教的總部的,每天有人打電話給科學教總部說“乒、乒,妳們都死了”。有壹次人們看見他穿著制服在工作時,胸前的名字卡片上寫的不是他自己的名字,而是約翰·列農。但是查普曼從未說起過他要對約翰·列農怎麽樣,所以也不會使人們相信,他打算殺害約翰·列農。
在10月份的時候,讀了壹本有介紹約翰文章的最新壹期的《紳士》雜誌,文章將列農描繪成壹個40歲商人,經常看電視;有1.5億的財產,有壹個他所溺愛的兒子,壹個老是掐斷他的電話的妻子,約翰背棄了過去的自己。查普曼低語道:“這個騙子。”
10月27日,查普曼到檀香山的壹家店裏去買了壹支左輪手槍。因為在這個月的月初,他作為壹個保安人員早已提出申請,因此在他購槍時沒有什麽困難。
11月,查普曼去佐治亞州的亞特蘭大去看望他的父母親,然後又去了紐約。他在公園街的沃爾多夫。阿斯托理旅館待了幾天,然後又搬到離達科他不遠的奧爾科特旅館。據說查普曼後來告訴壹個部長,在這段時間內,他同“善”和“惡”作劇烈的鬥爭。最終是善良戰勝邪惡,查普曼馬上登上了去亞特蘭大的飛機,在亞持蘭大住了幾天後,他回到了夏威夷的家鄉。後來,查普曼於12月5日第二次來到紐約。他的來回旅行行程1.7萬英裏。
第壹天晚上他住進了壹家離達科他南面9條街區的63街的男青年基督教協會旅館裏,然後又搬到了坐落在52街和7馬路上的喜禾頓中心旅館。第二天,他在達科他門前監視上了。他帶上了壹些披頭士音樂的錄音和左輪手槍。等在達科他門外不斷變化著的想壹睹勞倫·巴考爾或吉爾達·拉德納風采的歌星拜祟者們沒有註意到查普曼。
12月8日,星期壹,紐約出奇地暖和,這壹天等在達科他門外,觀看名流是再好不過的了。沒有人知道這壹天查普曼在外面等了多久了。當約翰和大野洋子於下午5點要離開此地去錄音棚時。約翰的轎車被擋在裏面了。當約翰進他的車子時、查普曼將壹張《想入非非》唱片塞在他手中。列農有禮貌地停了下來,在唱片上簽上了“約翰·列農,1980年”。另壹位歌星連趕上壹步,迅速照下了這張照片。當約翰和大野洋子跨上小車駛離時,查普曼欣喜不已。
約翰和大野洋子於10點50分回到達科他,約翰將《走在薄冰上》的唱片拿在手中,高大的安全門還開著,車子又駛了進去,約翰得從邊道上出來。大野洋子先於他走進了入口處。當他們通過黑暗的過道時?約翰聽到有壹個聲音呼喚著:“列農先生嗎?”
約翰轉過身來,朦朦朧朧地向黑暗處看去。在5英尺之外查普曼已期擺好了戰鬥的姿態,約翰還沒來得及說話,5顆子彈射向了他。
大野洋子聽到槍聲後,很快轉身,起初她還沒有意識到約翰中彈了,因為他還在向她走來。然後,他跪了下來,她看見了血。當約翰的臉觸到達科他治安辦公室的地板上時,他對著她喊道;“我中彈了。”
達科他的門房管量員,壹個強壯的、留著絡腮胡子的、27歲的傑伊·黑斯廷斯從寫字臺後面沖到約翰躺下的地方,鮮血從約翰的口中噴出,胸口的傷口裂開著。大野洋子支撐著約翰的頭,黑斯廷斯脫下他那藍色的夾克制服,蓋在約翰的身上。約翰處於半昏迷狀態,他試圖再站起來的時候,他口中發出陣陣響聲,吐出了壹些東西。
警察來了之後,黑斯廷斯奔出去抓槍手,但是他不必跑多遠,查普曼冷靜地站在達科他門前。他射擊之後,將槍丟在地上。黑斯廷斯上前問他:“妳知道剛才幹了什麽嗎?”查普曼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剛將約翰·列農擊倒了。”
大野洋子歇斯底裏地大叫著,壹直到警察過來。第—個趕到現場的是巡警安東尼·帕爾馬。他不顧洋子的要求,將約翰翻了過來。帕爾馬說:“我看到他全身是血,是致命傷,將他帶走。”這時壹輛警察巡邏車趕到,帕爾馬和警察詹姆斯將約翰架到了車子的後座上。他們向羅斯福醫院駛去,警報笛壹路狂鳴。洋子在後面的壹輛警車上尾隨著,她壹遍又壹遍地重復著:“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在開往醫院的路上,警察詹姆斯看了看約翰的衣兜處,他簡直不敢相信。詹姆斯低聲地對他說:“妳知道,妳是誰嗎?”約翰呻吟著,點點頭。這是他最後壹個姿態。到他們抵達羅斯福醫院的急診室時,約翰身上的80%的血液從他的脖子上碩大的傷口處流失了。他們趕緊將他送進急診區,幾個醫生和護士緊張地救了壹個半小時。醫院急診部的主任醫生說:“沒有辦法再使他蘇醒過來了。”
當這位主任醫生走進等候室時,大野洋子發瘋似地問:“我的丈夫在哪兒,我想同我的丈夫在壹起!他需要我同他在壹起!”主任醫生說:“我們告訴妳壹個十分不幸的消息,盡管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妳的丈夫還是死了,他死的時候沒有任何痛苦。”洋子抽泣著說:“妳說他在睡覺嗎?”
午夜之後,大野洋子孤苦伶仔地回到了達科他。當天晚上她給3個人掛了電話。打給朱利安,他對失去父親壹事壹無所知;她給瑪麗阿姨打了電話,她失去了壹個她曾稱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她給保羅也掛了電話,保羅失去了挽回他靈魂的機會。
12月10日,壹封發自洋子和肖恩的信在世界各大報上登載。
“我告訴肖恩發生了什麽,我捎給他在報紙封面上他爸爸的照片,向他解釋壹切。我帶肖恩去看他父親飲彈後躺下的現場。肖恩問那個人喜歡約翰,又為什麽要殺害他呢。我向他解釋,也許這個人精神錯亂。肖恩說我們要搞清楚到底他真的是精神錯亂了還是他有目的要去殺害約翰。我說這就讓法院來判斷吧。肖恩說什麽院,是打網球的院子,還是打籃球的院子?肖恩就是這樣習慣於同他父親交談的,他倆是好朋友。如果約翰還能聽到是他兒子說的話,他會自豪。肖恩後來哭了,他說:‘爹爹是上帝的壹部分,我猜想,他死了,他將變得更為偉大。’”
大野洋子依然住在達科他,許多他的朋友們想象,她每天經過約翰被害的地點時壹定非常痛苦。但是她還是不屈不撓地、堅強地過著繁忙而又富有成效的生活。她經常回到錄制棚去,去制作當時她和約翰在壹起時錄下的磁帶或者去錄制自己的歌曲。約翰去世幾個月後,她開始了同壹位名叫薩姆·哈比托伊的青年人的靠不住的不全是友誼的友好關系。此人曾是壹個古董商人和室內裝璜師,有壹陣子流言叢生,說洋子要同哈比托伊結婚了或者是他們已經結婚了。但是洋子否定了這些流言。她工作繁忙,約翰永遠在她的記憶中,沒有壹個男人能以任何方式取代他。不管她走到哪兒,約翰的影子同她形影不離。的確是如此,她總是像約翰還在那樣地談論著約翰,就像約翰就住在隔壁的房間內,正要敲門進來。在公眾場合,她對他的死表現得尤其豁達。當她被問,為什麽巫術和星術沒有向他們發出12月8日在達科他通道上要發生的事情的警告時,她說,曾發出過警告。但是不知是哪壹天,也許約翰的未來同惡運相伴。她說,有的命運是沒法改變的。
在我的記億中充滿著悲傷,
悲傷如此之深重令人麻木。
——摘自1961年約翰寫給斯塔的信
範敏民、薛忻 編譯
約翰列農被殺原因有新說
霍爾墁探長說,刺殺約翰列農的犯人喜歡列農的妻子,該犯人換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並且非常喜歡列農的日籍妻子,後來媒體傳出列農虐妻醜聞後,該男子守在列農的錄音棚前,以歌迷的身份,在列農給他簽名的時候,拔出罪惡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