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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壹章
皇佑六年,寒露,開封。
“莫捕頭,我家婆娘這幾日就快生了,我想……能不能把我的巡班調成白日裏,夜裏放她壹個人在家,我實在不放心。”
莫研拿著巡班表來回看了幾遍,近來她手底下調了好幾個專門去查米鋪失盜的案子,人手確實有些緊,怕是抽不出人來與他調班。
“行,那妳就巡日班吧。”既然無人可用,那麽只得她自己來巡夜班了。
“多謝,多謝!”捕快連連作揖,歡喜朝門外而去。
“等壹下!”
“還有吩咐?”
“咱們這裏人手不夠,叫妳老婆快點生。”莫研咬牙切齒,交待道。
“……是,是。”
雖然不明白有什麽辦法才能讓老婆快點生,他還是連連應了才出門去。
巡捕房內,莫研歪在椅子上,瞅了眼窗外淅淅瀝瀝的秋雨,長嘆口氣,伸手取了旁邊的茶壺倒水喝。茶水剛碰到嘴唇,冰冷壹片,竟是連杯熱茶都沒得喝,她懊煩放下。
正自在爐子上滾了水,馬漢頂頭進來,蓑衣上挾著壹身的雨珠子。
摘下鬥笠掛到墻上,他又脫下蓑衣用力抖了抖。莫研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