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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禮運詩解5真禮遍在

《禮記》禮運詩解5真禮遍在

題文詩:

情生陰陽,萬物有情,情通天地,聖人作則:

天地為本,故物可舉;陰陽為端,情通陰陽,

可睹人情;四時為柄,隨時無失,農事可勸;

日星為紀,敬授民時,故業可別;月以為量,

因材施教,故功有藝;鬼神為徒,綜核名實,

故事有守;五行為質,故事可復,終則復始,

能始能終;禮義為器,事行有考,行必有成;

人情為田,人以為奧,四靈為畜,飲食有由.

何謂四靈?麟鳳龜龍:龍以為畜,魚鮪不淰:

鳳以為畜,故鳥不獝:麟以為畜,故獸不狘:

龜以為畜,人情不失.先王有事,秉執蓍龜,

陳列祭祀,祀地埋牲,宣祝嘏辭,設制立度,

國之有禮,官之有禦,百事有職,禮行有序.

禮不達下,先王患之:饗帝於郊,以定天位:

祀社於國,以列地利:禘於祖廟,教民仁愛:

旅祭山川,以儐鬼神:祭祀五祇,所以本事.

宗祝在廟,三公在朝,三老在學,前巫後史,

蔔蓍瞽侑,皆在左右,中心無為,以守至正.

禮行於郊,百神受職;禮行於社,百貨可極;

行於祖廟,孝慈服焉;行於五祀,正法則焉;

郊社宗廟,山川五祀,義脩禮藏,真情遍在.

正文:

(孔子家語)聖人作則,(作為則法)必以天地為本,以陰陽為端,以四時為柄,以日星為紀,月以為量,鬼神以為徒,五行以為質,禮義以為器,人情以為田,四靈以為畜.以天地為本,故物可舉;(天地為本則萬物苞在於其中)以陰陽為端,故情可睹;(陰陽之為情始)以四時為柄,故事可勸;(四時各有事故事可得而勸也)以日星為紀,故業可別;(日以紀晝星以紀夜故事可得而分別也)月以為量,故功有藝;(有度量以成四時猶功業各有分理也藝猶理)鬼神以為徒,故事有守;(鬼神不相幹各有守)五行以為質,故事可復也;(五行終則復始故事可修復也)禮義以為器,故事行有考;(考成)人情以為田,四靈以為畜.(四靈鳥獸之長四靈為畜則飲食可用),故飲食有由也。

(禮記) 故聖人作則,必以天地為本,以陰陽為端,以四時為柄,以日星為紀,月以為量,鬼神以為徒,五行以為質,禮義以為器,人情以為田,四靈以為畜。以天地為本,故物可舉也;以陰陽為端,故情可睹也;以四時為柄,故事可勸也;以日星為紀,故事可列也;月以為量,故功有藝也;鬼神以為徒,故事有守也;五行以為質,故事可復也;禮義以為器,故事行有考也;人情以為田,故人以為奧也;四靈以為畜,故飲食有由也。

鄭玄註: “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別聲、被色而生者也。此言兼氣生之效也。別,彼列反。被,皮義反,徐法義反。故聖人作則,必以天地為本,以陰陽為端,以四時為柄,以日星為紀,月以為量,鬼神以為徒,五行以為質,禮義以為器,人情以為田,四靈以為畜。天地以至於五行,其制作所取象也。禮義人情,其政治也。四靈者,其徵報也。此則《春秋》始於元,終於麟,包之矣。呂氏說《月令》而謂之“春秋”,事類相近焉。量,猶分也。鬼神,謂山川也,山川助地通氣之象也。器,所以操事。田,人所捊治也。禮之位,賓主象天地,介僎象陰陽,四面之位象四時,三賓象三光,夫婦象日月,亦是也。柄,本又作枋,兵命反。量音亮,下同。畜,許六反,下同。治,直吏反。麟,艮人反。近,附近之近。操,七刀反。桴,薄侯反,徐音普溝反。介僎,上音界,下音遵。

[疏]“ 故人”至“為畜”。正義曰:此壹節以前文論人稟天地五行氣性而生,此以下論稟氣性之有效驗,各依文解之。“故人者,天地之心也”者,天地高遠在上,臨下四方,人居其中央,動靜應天地,天地有人,如人腹內有心,動靜應人也,故雲“天地之心也”。王肅雲:“人於天地之間,如五藏之有心矣。”人乃生之最靈,其心五藏之最聖也。“五行之端也”者,端,猶首也。萬物悉由五行而生,而人最得其妙氣,明仁義禮智信為五行之首也。王雲:“端,始。”用五行者也。“食味”者,人既是天地之心,五行之端,故有此下之事也。五行各有味,人則並食之。“別聲”者,五行各有聲,人則含之,皆有分別也。“被色”者,五行各有色,人則被之以生也。被色,謂人含帶五色而生者也。五行有此三種,最為彰著,而人皆稟之以生,故為五行之端者也。然味言“食”,聲言“別”,色言“被”,各別,隨義為言也。註“此言兼氣性之效也”。正義曰:此並是五行彰著之事,而人氣性有之,故雲“兼氣性之效也”。然前註“五行秀氣”,亦言“兼此氣性純”,而此雲“氣性效”者,前明之始,此明之末,以末故雲“效”。效,猶驗實也,即五味五聲五色,是其效也。“故聖”至“為畜”。“故聖人作則,必以天地為本”,則,法也。本,根本也。人既是天地之心,又帶五色、五行、五味,故聖人作法,必用天地為根本也。祭帝於郊,祭社於國,是用天地為本也。然則自此至“四靈以為畜”,凡十句,分為三重;此至“五行以為質”七句,明聖人制教所法象也;又自“禮義”、“人情”二句,明聖人為治政之時事也;又“四靈”壹句,明徵報之功也。“以陰陽為端”者,端,猶首也。用天地為根本,又自陰陽為端首也。猶如劍戟以近柄處為根本,以鋒杪為端首也。聖人制法,左右法陰陽,及賞以春夏,刑以秋冬,是法陰陽為端首也。“以四時為柄”者,春生夏長,秋斂冬藏,是法四時為柄也。劍戟須柄而用之,聖人為教象,須法四時而通也。“以日星為紀”者,紀,綱紀也。日行有次度,星有四方,列宿分部昏明,敬授民時,是法日星為綱紀也。“月以為量”者,量,猶分限也。天之運行,每三十日為壹月,而聖人制教,亦隨人之才分,是法月為教之限量也。“鬼神以為徒”者,鬼神,謂山川鬼神,助地以通氣,是以為地之徒屬,聖王象之,樹立群臣,助已以施教,為已徒屬也。“五行以為質”者,質,體也。五行循回不停,周而復始,聖人為教,亦循還復始,是法五行為體也。“禮義以為器”者,此以下二句,明聖人為治政時事也。上既有法象為先,故可執禮義為器用,如農夫之執耒耜也。“人情以為田”者,禮義以為器,可耕於人情。人情得禮義之耕,如田得耒耜之耕也。“四靈以為畜”者,此壹句明徵報也。聖人既法象天地,用禮義耕人情,故獲天地應以徵報也。四靈並至,聖人畜之,如人養牛馬為畜。然“自天地為本”至此凡十句,上四句皆以“以”字在於事上,從“月以為量”以下六句,“以”字置於事下者,上明天道,事遠,故“以”字在事上,連於天也;後明地道,事近,故“以”字居下,欲連於人。按前經雲“人者,天地之德,陰陽之交,鬼神之會,五行之秀氣”,備論四者,此經雲“天秉陽”,覆說天有日星;次經雲“地秉陰”,地有四時,並有月也;次經雲五行之動,覆說五行也,於前天地陰陽鬼神五行之中,唯說天地與五行,舉其大者。此經總覆前事,故雲“以天地為本,以陰陽為端,以四時為柄,以日星為紀,月以為量,鬼神以為徒,五行以為質”,皆覆說前事,“禮義以為器”,覆說上“舍禮何以哉”。“人情以為田”,覆說上人情也。“四靈以為畜”壹句,論若行以前諸事,施之得所,則四靈報應也。註“天地”至“是也”。正義曰:“天地以至於五行,制作所取象也”者,天地陰陽四時日星月量鬼神五行等,皆外物,非人所行,故雲“所取象也”,謂聖人所法象以為教也。雲“禮義人情,其政治也”者,此是人親自行,故雲“其政治”,謂聖人行之為政,以治天下也。雲“此則《春秋》始於元,終於麟,包之矣”者,言此壹經初以天地為本,終以四靈為畜,是當《春秋》始於元年,終於獲麟也。“包之”者,謂《春秋》元年以後,獲麟以前,包籠此天地陰陽四時星辰日月之等。按《春秋》書“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為五始。元者,氣之始,則天地也。春者,四時之始,則四時也。王者,政教之始,則禮義也。正月者,十二月之始,則月以為量也。公即位者,即壹國之始,亦禮義也。熊氏雲:“《春秋》書‘郊祭天’,是天也。書‘地震’,是地也。書‘冬無冰’,是陽也。書‘大雨雹’,是陰也。書‘春夏秋冬’,是四時也,又四時陰陽也。隱元年,‘公子益師卒’,公不與小斂,故不書‘日’。《春秋》記事皆書‘日’,是日也。莊七年,‘恒星不見’,是星也。《春秋》記事皆有‘月’,是月也。僖十四年,‘沙鹿崩’;成五年,‘梁山崩’:是鬼神也。桓二年,‘取郜大鼎’,是金也。成十六年,‘雨木冰’,是木也。桓元年秋,‘大水’,是水也。宣十六年,‘成周宣榭火’,是火也。莊二十九年,‘城諸及防’是土也。金木水火土,即五行也。《春秋》得禮則褒,失禮則貶,是禮義也。恒元年,‘公即位’,先君被弒而行即位,安忍其喪?其情惡也。莊元年不書‘即位’,文姜出,不忍行即位之禮,其情善也,此是人情也。哀十四年,‘西狩獲麟’,是四靈為畜也。”雲“呂氏說《月令》而謂之“春秋”,事類相近焉”者,呂氏,謂呂不韋也。說十二月之令,謂為《呂氏春秋》,事之倫類,與孔子所脩《春秋》相隨近焉。《月令》亦載天地、陰陽、四時、日月、星辰、五行、禮義之屬,故雲“相近”也。雲“器所以操事”者,操,執也,謂操執所為之事,若手秉耒耜耕田之事,手操執之。雲“田人所捊治也”者,捊,謂以手捊聚,即耕種耘鋤也,即上“汙尊而抔飲”之類也。雲“禮之位”至“三光”,是《鄉飲酒義》文。賓於西北象天,主於東南象地。介是賓副,坐於西南,象天嚴凝之氣,始於西南;僎是主人之觀禮者,坐於東北,象陽氣之始:是介、僎象陰陽。主人在阼階西面,賓在戶西南面,介在西階東面,僎在房戶之間南面,以四者位殊,故為“四面之位象四時”。雲“三賓”者,眾賓三人,在正賓西南面,是為“三賓”也。《禮器》雲“君在阼,夫人在房”,象日月也。雲“亦是也”者,以禮之取象,其數非壹,以無正文,故取此義而明之,故雲“亦是”,言亦是法象之義也。

以天地為本,故物可舉也;以陰陽為端,故情可睹也;以四時為柄,故事可勸也;以日星為紀,故事可列也;月以為量,故功有藝也;鬼神以為徒,故事有守也;五行以為質,故事可復也;禮義以為器,故事行有考也;人情以為田,故人以為奧也;四靈以為畜,故飲食有由也。

鄭玄註: “以天地為本,故物可舉也。物,天地所養生。以陰陽為端,故情可睹也。情以陰陽通也。睹,丁古反。以四時為柄,故事可勸也。事以四時成。以日星為紀,故事可列也。事以日與星為侯,與作有次第。月以為量,故功有藝也。藝,猶才也。十二月各有分,猶人之才各有所長也。藝或為倪。倪,五計反,視也。鬼神以為徒,故事有守也。山川守職不移。五行以為質,故事可復也。事下竟,復由上始也。禮義以為器,故事行有考也。考,成也,器利則事成。人情以為田,故人以為奧也。奧,猶主也,田無主則荒。四靈以為畜,故飲食有由也。由,用也。四靈與羞物為群。

 [疏]“ 以天”至“由也”。正義曰:此壹節覆明前經諸事,若行諸事,治理皆應,則萬事得成也。以天地為本,故萬物可舉也。天地生養萬物,今本天地而為政教,故萬物可舉而興也。“以陰陽為端,故人情可睹也”,人情與陰陽相通,今法陰陽為教,故人情無隱,所以可睹見也。“以四時為柄,故事可勸也”,生長收藏,隨時無失,故民不假督勵,而事自勸成也。“以日星為紀,故事可列也”,列,猶次第也。日中星鳥,敬授民時,無失早晚,故民事有次第也。“月以為量,故功有藝也”,藝,猶才也。十二月限分,猶人才各有所長,聖人隨人才而教之,則人竭其才之所長而為功,故雲“功有藝也”。“鬼神以為徒,故事有守也”,山川鬼神,各有分職不移,今為教引鬼神為徒屬,則事無失業,故雲“事有守也”。“五行以為質,故事可復也”,五行周而復始,運回無窮,為教法則此,則事必不絕,故雲“可復”,復,反也。“禮義以為器,故事行有考也”,考,成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治國用禮義為器,是器之利者,故所治之事,行必有成也。“人情以為田,故人以為奧也”,上“人”是人民,下“人”是聖人。奧,主也。田無主則荒廢,故用人為主。今以人情為田,用聖人以為田主,則人情不荒廢也。“四靈以為畜,故飲食有由也”,由,用也。靈是眾物之長,長既至為聖人所畜,則其屬並隨其長而至,得以充庖廚,是“飲食有用也”。註“情以陰陽通也”。正義曰:按《易·文言》雲:“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是萬物之情,因陰陽而通也。註“事下竟,復由上始也”。正義曰:五行相次,終而復始,凡所營為之事,亦終而復始,故雲“事下竟,復由上始也”,謂事於下終未竟了,更復從上而始也。註“考成”至“事成”。正義曰:考,成也,《釋詁》文。《論語》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器利則事成也。

(孔子家語) 何謂四靈?麟鳳龜龍謂之四靈.故龍以為畜,而魚鮪不諗;(諗潛藏也)鳳以為畜,而鳥不獝(<羽氐>);麟以為畜,而獸不狘(<犭越>);(<羽氐><犭越>飛走之貌也.<羽氐>況必反<犭越>況越反)龜以為畜,而人情不失.(易曰定天下之吉兇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善於蓍龜人情不失也)先王秉蓍龜,列祭祀,瘞,繒,宣,祝嘏,(瘞謂祭祀之瘞繒謂若增封太山宣謂播宣揚之.瘞於列反繒慈陵反嘏舉下反)設制度,祝嘏辭說.故國有禮,官有禦,(治也)職有序。

(禮記)何謂四靈?麟鳳龜龍,謂之四靈。故龍以為畜,故魚鮪不淰;鳳以為畜,故鳥不獝;麟以為畜,故獸不狘;龜以為畜,故人情不失。故先王秉蓍龜,列祭祀,瘞繒,宣祝嘏辭說,設制度,故國有禮,官有禦,事有職,禮有序。

? 鄭玄註: “何謂四靈?麟、鳳、龜、龍謂之四靈。故龍以為畜,故魚鮪不淰。鳳以為畜,故鳥不獝。麟以為畜,故獸不狘。龜以為畜,故人情不失。淰之言閃也。獝、狨,飛走之貌也。失,猶去也。龜,北方之靈,信則至矣。鮪,於軌反,魚名。淰音審,徐舒冉反。矞,字又作獝,況必反。狘,況越反。閃,失冉反。

[疏] “何謂”至“不失”。正義曰:此壹經以上有四靈之文,更復解四靈之事,故記人假問答以明四靈也。“何謂四靈?麟、鳳、龜、龍謂之四靈”者,問答四靈名也。謂之“靈”者,謂神靈。以此四獸皆有神靈,異於他物,故謂之靈。“故龍以為畜,故魚鮪不淰”,解飲食有由之義也。淰,水中驚走也。魚鮪,從龍者,龍既來為人之畜,故其屬見人不淰然驚走也。“鳳以為畜,故鳥不獝”,獝,驚飛也。鳥從鳳來,鳳既來為人之畜,故其屬見人不獝然驚飛也。“麟以為畜,故獸不狘”,狘,驚走也。獸,從麟者,麟既來為人之畜,故其屬見人不狘然驚走也。“龜以為畜,故人情不失”,以龜知人情,龜既來應人,知人情善惡,故人各守其行,其情不失也。然上三靈皆言其長來而族至,則此應雲“龜以為畜,而甲族馴狎”,今獨雲“其感信而至”者,與上三族相互也。此言感信,則上亦感仁義禮而至也。但因龜是知人情之易見者,故就龜而言耳。又初陳四靈,麟在初者,孔子獲麟,記者,隨時所見為先也。後列以龍為首,依四方之舊次也。註“淰之”至“至矣”。正義曰:讀淰為閃者,淰是水中之形狀,故字從水。閃是忽有忽無,故字從門中人也。人在門,或見或不見。獝見飛而獝起,狘是狘然驚走,故雲獝、狘,飛走之貌也。雲“龜,北方之靈,信則至矣”者,按《月令》冬雲“其蟲介”,註雲:“龜鱉之屬。”則龜為水蟲,水主信,故信則至。知水主信者,《易·乾鑿度》雲:“陽氣合閉信之類。”故北方水為信。水既為信,則土為知也,故《乾鑿度》雲:“四時之義,皆法中央。”中央土者,可以兼四方之行,知之決也,是土為知。但水、土二行俱有信、知,故《樂緯》雲:“宮致鳳皇身信,羽致幽昌身知。”又《中庸》註雲:“水神則信,土神則知。”是土、水俱有信。知龜屬北方水,《大戴禮》及《樂緯》雲:“介蟲三百六十,龜為長。鱗蟲三百六十龍,為長羽蟲三百六十,鳳為長。毛蟲三百六十,麟為長。”按《月令》“春,其蟲麟”,則龍屬東方木也。“夏,其蟲羽”,則鳳屬南方火也。“秋,其蟲毛”,則麟屬西方金也。按《異義》:“說《左氏》者以昭二十九年傳雲:水官不脩,故龍不至。以水生木,故為脩母致子之說。故服虔註‘獲麟’雲:‘麟,中央土獸,土為信。信,禮之子,脩其母,致其子,視明禮脩而麟至,思睿信立而白虎擾,言從父成而神龜在沼,聽聰知正則名川出龍,貌恭性仁則鳳皇來儀。’又《毛詩傳》雲:‘麟信而應禮。’又雲:‘騶虞,義獸,有至信之德則應之。’皆為以脩母致子之義也。”若鄭康成之說,則異於此,脩當方之事,則當方之物來應。故《異義》:“《公羊》說哀十四年獲麟,此受命之端,周亡失天下之異。《左氏》說麟是中央軒轅大角獸,孔子脩《春秋》者,劄脩以致其子,故麟來為孔子瑞。陳欽說:麟,西方毛蟲,孔子作《春秋》有立言,西方兌,兌為口,故麟來。許慎謹按:公議郎尹更始、待詔劉更生等議石渠,以為吉兇不並,瑞災不兼。今麟為周亡天下之異,則不得為瑞,以應孔子至,玄之暗也。”《洪範》五事,二曰言。言作從,從作乂。乂,治也。言於五行屬金。孔子時,周道衰亡,已有聖德,無所施用,作《春秋》以見誌,其言少從,以為天下法,故應以金獸性仁之瑞,賤者獲之,則知將有庶人受命而行之。受命之徵已見,則於周將亡,事勢然也。興者為‘立言’之說密也。“如鄭此說,從陳欽之義,以孔子有立言之教,故致其方毛蟲。熊氏申鄭義雲:“若人臣官脩,則脩母致子之應,《左氏》之說是也,若人君脩其方,則當方來應。孔子脩《春秋》為素王法以立言,故西方毛蟲來應,未知然否,且具錄焉。或以脩母致子,康成所以不用也。故《異義》:“《公羊》說麟,木精,《左氏》說麟,中央軒轅大角之獸,陳欽說麟是西方毛蟲。許慎謹按:《禮運》雲麟、鳳、龜龍謂之四靈。龍,東方也。虎,西方也。鳳,南方也。龜,北方也。麟,中央也。”鄭駁雲:“古者聖賢言事亦有效,三者取象天地人,四者取象四時,五者取象五行。今雲麟鳳龜龍謂之四靈,是則當四時明矣。虎不在靈中,空言西方虎者,麟中央得,則無近誣乎?”如鄭此言,是麟非土精,無脩母致子之義也。四靈配四方,如上所說,若其取象,理有多途,虎雖屬西方,以其淺毛,得屬中央土也。故《月令》“中央土,其蟲倮。”註雲“虎豹之屬恒淺毛,又於陰陽虎屬寅”是也。麟屬東方,取其性仁,則屬木也,故《公羊》說“麟者,木精”。鄭雲:“金九以木八為妻,金性義,木性仁。得陽氣,性似父,得陰氣,性似母。麟,毛蟲,得木八之氣而性仁。”《鹖冠子》雲:“麟,北方玄枵之獸。”是取象不壹也。鳳屬南方,亦屬中央,故《樂緯》雲“官致鳳皇”是也,龜屬北方,亦屬東方,《五行傳》雲“壹曰貌,時有龜孽”是也。龍屬東方,亦屬天,《五行傳》雲“皇之不極,則有龍蛇之孽”是也。《五行傳》又雲:“二曰言,時則有介蟲之孽;三曰視,時則有倮蟲之孽。”是取象既多,理非壹概。今以煩而無用,故不備言其數也。《釋獸》雲:“<鹿吝>,麕身,牛尾,壹角。”京房《易傳》雲:“麟,麕身,牛尾,馬蹄,有五采,腹下黃,高丈二。”《廣雅》雲:“麒麟,狼頭,肉角,含仁懷義,音中鍾呂,行中規矩,遊必擇地,詳而後處,不履生蟲,不折生草,不群居,不侶行,不入檻檻阱,不入羅網,文章斌斌,故呼為大角之獸也。”

“故先王秉蓍龜,列祭祀,瘞繒,宣祝嘏辭說,設制度。故國有禮,官有禦,事有職,禮有序。

鄭玄註 :皆蔔筮所造置也。埋牲曰瘞,幣帛曰繒。宣猶揚也。繒或作贈。蓍音屍。瘞,於例反,壹音於器反。繒,本又作增,同,似仍反,又則登反,又似登反。故先王患禮之不達於下也。患下不信也。

[疏] “故先”至“有序”。正義曰:此壹節論上既言龜知人情,故此言蔔筮所造置之事,故先王有事,秉蓍龜。龜既知人情,因美龜德也。先王聖人,將有大事,必秉執蓍龜而問吉兇。言蓍者,凡蔔皆先筮,故兼言之也。“列祭祀”,自此至“禮有序”,皆秉蓍龜事也。陳列祭祀,謂郊廟以下,皆用蔔筮也。“瘞繒”者,瘞,埋也,謂祀地埋牲也。《祭法》雲:“瘞埋於泰折,祭地也。”幣帛曰繒,繒之言贈也,謂埋告又贈神也。“宣祝嘏辭說”,宣,揚也。祝嘏有舊辭,更宣揚告神也。“設制度”者,謂造宮室城隍車旗之屬也。“故國有禮”者,上諸事既並用蔔筮,故國家必有其禮也。“官有禦”者,國既有禮,故百官各禦其事也。“事有職”者,官既有禦,故百事各有職主也。“禮有序”者,凡所行禮,皆有次序也。“故先王患禮之不達於下也”。正義曰:此壹經為下生文,雖並用蔔筮,而民下猶未見信,先王患之,更為下諸事,使達下也。

(孔子家語) 先王患禮之不達於下,故饗帝於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於國,所以列地利也;禘祖廟,所以本仁也;旅山川,所以儐鬼神也;祭五祀,所以本事也.故宗祝在廟,三公在朝,三老在學,(王養三老在學)王前巫而後史,蔔蓍瞽侑,皆在左右,王中心無為也,以守至正.是以禮行於郊,而百神受職,禮行於社,而百貨可極,禮行於祖廟,而孝慈服焉,(孝慈之道為遠近所服焉)禮行於五祀,而正法則焉.故郊社宗廟山川五祀,義之脩而禮之藏.(言禮之寶藏)

(禮記) 故先王患禮之不達於下也,故祭帝於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於國,所以列地利也;祖廟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儐鬼神也,五祀所以本事也。故宗祝在廟,三公在朝,三老在學。王,前巫而後史,蔔筮瞽侑皆在左右,王中心無為也,以守至正。故禮行於郊,而百神受職焉,禮行於社,而百貨可極焉,禮行於祖廟而孝慈服焉,禮行於五祀而正法則焉。故自郊社、祖廟、山川、五祀,義之修而禮之藏也。

鄭玄註: “故祭帝於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於國,所以列地利也;祖廟,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儐鬼神也;五祀,所以本事也。故宗祝在廟,三公在朝,三老在學,王前巫而後史,蔔筮瞽侑皆在左右。王中心無為也,以守至正。此所以達禮於下也。教民尊神,慎居處也。宗,宗人也。瞽,樂人也。有,四輔也。儐,皇音儐,敬也,舊必信反。朝,直遙反,下同。筮,巿制反。瞽音古。侑音又。

[疏]“ 故宗”至“至正”。正義曰:此壹節論上雲“禮有序”,故記人因說禮須達下之事。“故祭帝於郊,所以定天位也”者,天子至尊,而猶祭於郊,以行臣禮而事天也,是欲使嚴上之禮達於下。天高在上,故雲“定天位也”,亦即是必本於天也。“祀社於國,所以列地利也”者,天子至尊,而猶自祭社,欲使報恩之禮達於下也。地出財,故雲“列地利也”,亦即是命降於社之謂肴地也。“祖廟,所以本仁也”者,王在宗廟,以子禮事屍,是欲使仁義之教達於下也,亦即降於祖廟之謂仁義。“山川,所以儐鬼神也”者,王自祭山川,是欲使儐敬鬼神之教達於下也。儐,敬也,亦即是降於山川之謂興作也。“五祀,所以本事也”者,王自祭五祀,是欲使本事之教達於下也。五祀是制度,故雲“本事也”,亦即是降於五祀之謂制度也。“故宗祝在廟”者,前明因事鬼神,使禮達於下,此明因委於人,使禮達於下也。宗,宗伯也。祝,大祝也。王在宗廟,則委於宗、祝,示不自專以達下也。“三公在朝”者,在朝職事,則委在三公也。“三老在學”者,乞言則受之三老。“王前巫”者,若王吊臨,則前委於巫也。“而後史”者,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不敢為非也。既言“前巫”,故雲“後史”也。“蔔筮瞽侑,皆在左右”者,蔔筮主決疑。瞽是樂人,主和也。侑是四輔,典於規諫者也。示不自專,故並置左右也。“王中心無為也,以守至正”者,既祭祀尊神及委任得人,故中心無為,以守至正之道也。註“此所”至“輔也”。正義曰:自“祭帝於郊”至“五祀,所以本事”,是祭祀尊神也。自“宗祝在廟”至“皆在左右”,是慎居處也。左輔右弼,前疑後承,皆侑勸人君為善,故以侑為輔。其四輔之義,已具於《文王世子》。

鄭玄註:  “故禮行於郊,而百神受職焉;禮行於社,而百貨可極焉;禮行於祖廟,而孝慈服焉;禮行於五祀,而正法則焉。言信得其禮,則神物與人皆應之。百神,列宿也。百貨,金玉之屬。應,應對之應。宿音秀。故自郊社、祖廟、山川、五祀,義之脩而禮之藏也。脩猶節也。藏,若其城郭然。藏,如字,徐才浪反。

[疏]“ 故禮”至“藏也”。正義曰:此壹節論上文禮既達於下,有功而見徵應。“故禮行於郊,而百神受職焉”者,百神,天之群神也。王郊天備禮,則星辰不忒,故雲“受職”。“禮行於社,而百貨可極焉”者,王祀社盡禮,則五谷豐稔,金玉露形,盡為國家之用,故雲“可極焉”。“禮行於祖廟,而孝慈服焉”者,王祭廟盡禮,而天下皆服行孝慈也。《詩》雲“無思不服”是也。王雲:“孝慈之道,為遠近所服也。”“禮行於五祀,而正法則焉”者,王祭五祀以禮,而天下法則各得其正也。然前有山川興作,此不言者,法則之事包之也。“故自郊社、祖廟、山川、五祀,義之脩而禮之藏也”,此經覆說祭在上諸神,是義之脩飾禮之府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