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是引導外商投資資本密集型和資本產出高效型產業,提高產業部門整體水平。
技術裝備水平
工業部門勞動力的技術裝備水平是反映壹個國家工業化和結構優化水平的重要標誌。分析表明,長期以來外商投資主要集中在勞動密集型產業,結構性因素對產業結構的提升產生了負面影響。因此,如果能夠引導更多的外商投資於資本和裝備水平較高的行業,外資的資本密集型優勢將與這種結構性因素的乘數效應相結合,整體技術和裝備水平將得到顯著提高。另壹方面,像中國這樣的人口大國,資本是各種生產要素中最稀缺的要素。因此,提高資本的產出效率應該是整體經濟結構升級的主要標誌之壹。從實證分析結果看,黑色金屬冶煉、非金屬礦物制品、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化學纖維制造業、有色金屬、醫藥制造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電氣設備制造業等行業的人均資產水平和單位資產產出效率明顯高於工業行業平均水平。如果鼓勵外商投資這些產業、相關產業和產業部門整體,技術裝備水平和資本產出效率將顯著提高。此外,這些行業投資的增長將產生對設備和生產技術的大量需求,這可以為國內設備行業生產參與市場競爭提供更多的機會。中國投入產出表分析表明,在最終需求中,固定資產投資對總需求增長的誘導作用高於其他最終需求項目。因此,如果上述產業發展帶動了國內裝備業的需求增長,將大大提高總需求的增長水平。
根據行業分析的結果,在壹些國家應該鼓勵投資的資本密集型行業中,綜合稅負高於行業平均稅負,長期以來壹直是影響外資在這些行業投資決策的負面因素。另壹方面,資本密集型行業的設備和技術投資占相當高的比重。在我國缺乏足夠的替代能力,設備進口關稅水平仍然較高的情況下,對投資設備征收關稅和進口增值稅,將明顯增加投資成本,嚴重制約資本密集型產業吸收外資的增長和結構調整。為解決這壹矛盾,應適當調整行業稅收結構,減輕國家鼓勵發展行業的企業稅負;另壹方面,我們將繼續對被列為鼓勵類產業的外商投資項目的設備進口實行稅收減免優惠政策,以保持政策調控的有效性。
二、通過吸引外資改造和提高傳統工業部門的技術水平和產品質量。
在未來很長壹段時間內,紡織、通用機械、冶金、建材、石化、化工等傳統產業。作為基礎材料和投資材料,在中國將有廣泛的市場需求,在整個行業中仍將占有很大的比重。這些產業是國家工業化的基礎,也是比較優勢所在。政府不能再在這些領域投入大量資金進行結構調整,應該大力吸引包括外資在內的資金參與這些傳統產業的升級改造。由於這些行業的大部分產品在市場上壹直處於供過於求的狀態,而且行業中國有企業的比重比較大,技術改造和設備更新的進度比較落後。因此,應盡量減少新增項目,重視現有企業的技術改造,增加新技術、新品種,提高產品性能、質量和勞動生產率,提升技術裝備水平。為實現這壹目標,應結合這些傳統行業的特點和國有經濟基礎雄厚的特點,改善國有企業的產權交易和兼並環境,鼓勵外國投資者以技術、設備等手段參股、兼並、重組資產。為傳統產業盡快實現技術升級創造條件。
三、允許國外風險資本參與創業企業的投資,促進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
加快發展高技術產業是適應經濟全球化趨勢、奠定經濟長期增長基礎和提高國際競爭力的需要。根據不同領域的技術發展現狀,采取不同的利用外資方式。對經過努力能夠自主開發並形成優勢的高新技術,通過吸引外資引進前沿技術,增強自主研發的技術手段和能力。對於有壹定實力、市場前景廣闊的科技產業,應與外商投資企業合作,共謀發展。對於投資巨大、不易引進技術、依靠自身能力難以實現快速發展的行業,應放寬股權和規模限制,允許外商獨資企業在中國經營發展。目前,世界上許多國家都采取了許多積極措施來改善高科技風險企業的投資環境,其中充分發揮資本市場創業板和風險投資基金的作用是改善風險投資環境的重要環節。目前,我國風險投資基金規模有限,機制不夠靈活,證券市場的創業板尚未推出,特別是在外資參與風險投資的政策和制度環境方面。為了鼓勵外商投資高新技術產業,引進先進技術和管理人才,這些問題應該盡快解決。
四、放寬市場準入限制,吸引外資推動壟斷行業改革升級。
由於長期計劃經濟體制的影響,我國壹些基礎設施和社會公共服務部門形成了大量壟斷行業,大大增加了社會成本,制約了整體經濟效率的提高。隨著中國加入WTO和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化,壟斷部門的市場化改革已成為未來經濟體制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適應對外開放和經濟結構調整的需要,逐步減少壟斷行業的市場準入限制,允許外商投資金融、保險、證券、旅遊、能源生產和供應、交通設施建設、環境保護等領域。這樣可以充分利用外資發展基礎產業和社會基礎設施,提高產業和經濟發展的配套和服務能力。在壹些基礎設施和領域,可以通過BOT等項目融資方式或其他金融創新來籌集更多的資金,從而提高社會基礎設施的供給能力,保證投資者和消費者利益的最大平衡。
五、繼續鼓勵外商投資資本和設備相對較高的第三產業和勞動密集型產業,擴大社會就業基礎。
中國是壹個人口眾多的國家,解決勞動力就業問題將是壹項長期的任務。改革開放以來,外商投資為中國勞動力與資本要素結合提供了大量機會,在農村勞動力向工業部門轉移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根據中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基本目標,這種方式仍將是中國吸收剩余勞動力的主要方式之壹。為此,繼續鼓勵外商加大對服裝、紡織、家具制造、文教體育用品、皮革及毛皮制品等傳統勞動密集型產業的投資,對擴大就業需求顯然會有很好的作用。但從結構調整的長遠目標來看,如提高產業技術水平,應選擇壹些有壹定技術含量、勞動吸收效應明顯的產業來吸引外資,這不僅有利於增加勞動力的就業機會,緩解結構調整和國企改革帶來的失業壓力,也有利於產業技術和結構的升級。
比如電子通訊設備行業,就是壹個高科技行業。目前該行業外資企業就業人數占外資企業總就業人數的11.5%,就業吸納規模僅次於服裝行業。電氣機械、運輸設備和金屬制品也有類似的特點。由於這些行業在資產、設備、吸納就業等方面都大於其他工業部門,因此1%的勞動力需求增加所帶來的新增就業崗位數量大於其他行業的平均水平。因此,鼓勵外國投資者增加對這些行業的投資,有利於擴大就業總量規模,提高工業部門的整體技術裝備水平。此外,從市場需求來看,由於生產鏈條長,復雜或深加工產品需要更多的配套生產,單位需求對勞動力需求的綜合(直接和間接)誘導效應可能高於行業平均水平。例如,根據投入產出分析的結果(趙金平:《中國勞動力投入的產業關聯結構——與日本的比較》《亞洲經濟》(日本亞洲經濟研究所),第7期,1994),社會總需求增加誘發的就業需求最大的行業,除了紡織制造、建材等典型的勞動密集型行業外,還有壹般機械、金屬制品、化學工業等。主要原因是:壹是這些行業的就業規模在所有行業中相對較高;第二,因為最終的誘導效應包含了對其他上遊配套產業的間接誘導部分。因此,鼓勵外商投資以上述產品為主要原材料、零部件、生產資料和出口商品來源的產業,將增加這些產品的市場需求,產生明顯的勞動力吸收效應。
我國“十五”計劃明確提出了大力發展第三產業,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的戰略目標。目前,服務業是我國經濟發展中基礎最薄弱、國際競爭力最弱的領域之壹。因此,鼓勵外商投資服務業不僅是適應經濟全球化發展和履行入世承諾的需要,也是中國實現結構調整目標、改善服務質量和環境、增強整體經濟實力的必要措施。另壹方面,大多數服務業都是勞動密集型產業,擴大這些產業的規模有利於為勞動力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同樣,根據投入產出分析的結果,在服務業中,單位總需求產生的勞動誘發需求相對較高。商業和餐飲業排名第壹,其次是教育、科研和醫療服務、交通運輸和社會服務。從這些主要服務業的相對勞動力吸收效應來看,它們普遍高於工業部門中的勞動密集型行業,即這些行業每單位投資所帶來的勞動力需求增長率超過工業部門的平均水平。如果能吸引外資進入第三產業,對解決勞動力從第壹產業向第三產業轉移將起到非常有效的作用。
6.鼓勵外商投資需求拉動效應明顯的行業,有效利用跨國公司的全球網絡和市場資源,擴大外貿出口。
不同行業需求增長對社會總需求的拉動作用存在明顯差異。由於部分行業生產所需的零配件和原材料供應鏈較長,單位產品需求增長對各行業需求的波及效應高於社會平均水平。在投入產出分析中,反映壹種產品需求增長對各部門需求增長影響程度的指標壹般稱為影響系數,影響系數大於1的行業稱為前相關行業。刺激對這些產品需求的增長通常是總需求政策的重點。根據中國投入產出表1997的計算結果,自行車制造、日用電子電器、有色金屬壓延、電氣機械、文化辦公機械、計算機制造、農林機械制造、汽車制造、金屬制品業等行業的影響系數高於社會平均水平,具有明顯的前相關行業特征。因此,通過鼓勵跨國公司投資這些領域,利用其營銷網絡和國際化優勢擴大產品出口,帶動相關行業和社會總需求增長的效果明顯好於其他行業。為實現這壹目標,應註意培養前相關產業的零部件匹配能力,通過中間產品的進口替代延伸國內產業鏈。?
此外,從單位銷售收入的出口比重來看,皮革及毛皮制品、家具制造、機械、金屬制品、塑料制品、紡織、食品、服裝等行業的出口含量最高,說明這些產品比其他行業更具出口導向性,在進入國際市場方面具有更強的競爭力。擴大這些領域的外資規模,有利於提高整體工業出口比例,擴大中國工業產品在國際市場的份額。為實現促進出口長期持續增長的政策目標,應進壹步完善貿易管理制度,按照我國加入世貿組織的承諾,盡快實行全面的外貿登記制度,恢復出口“零稅率”的正常退稅制度,這將有利於加工貿易出口零部件的進口替代,促進我國相關配套產業的發展。
七、改善外資中小企業的投資政策環境,提高主導產業的配套能力。
根據企業分工的壹般特點,大型跨國公司的生產加工需要大量的中小企業來支撐。因此,當地的配套能力如何也是跨國公司選擇投資目的地的重要參考因素之壹。目前,許多主導產業,特別是外商投資企業集中的產業,依賴從國外進口大量零部件和材料的壹個主要原因是,國內現有的中小企業缺乏滿足要求的配套能力。因此,逐步形成跨國公司大型生產加工基地的必要配套能力,不僅有助於降低生產加工成本,提高主導產業的國際競爭力,還可以為國內眾多中小企業提供直接進入國際市場的渠道,延長產業鏈,促進相關上遊產業發展,增加就業機會。因此,如何促進中小企業的發展是未來中國產業政策的重要課題之壹。為了形成主導產業的配套能力,壹方面可以發揮當地中小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和鄉鎮企業的作用,通過市場導向和政策扶持來培育配套能力。近年來,許多外國投資者對私營企業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如果進壹步放開對民營企業的市場準入限制,建立和完善產權交易市場,允許外資通過參股、並購等方式與民營企業形成資產或戰略聯盟,將有利於促進中小企業的發展。另壹方面,吸引國外中小企業投資是盡快形成主導產業配套能力的有效捷徑。據調查,許多中小企業來華投資的主要目的是繼續為有供應關系的大型跨國公司從事配套生產和服務。但客觀地說,中小企業在融資、稅收、跨國經營、雇傭當地勞動力、技術和管理人員等方面面臨的困難遠比大企業多,而且目前我國也缺乏對中小企業必要的政策支持。因此,為國外中小企業創造良好的投資環境,鼓勵和支持這些企業為跨國公司發展國內加工基地提供配套設施,擴大“產業集聚效應”(產業集聚效應是指我國部分地區特定產業群的形成過程。例如,就某壹地區而言,在初始階段,只有部分外商投資企業進入該地區設立加工裝配企業;由於這些企業對備件的需求,壹些國外相關備件制造商也進入該地區投資設立備件生產企業;隨著當地開始具備零部件配套能力,進壹步吸引新的加工組裝企業進入該地區,在該地區形成了某壹產品的完整生產體系,聚集了大量企業,形成了包括本土企業和外資企業在內的龐大生產基地。參見黑田東彥(日本)《東洋經濟新報》5月2001版《中國制造》,這應該是利用外資產業政策調整的重要壹環。
作為促進中小企業發展的具體措施,以解決外資中小企業融資困難,幫助其規避投資風險。可以借鑒其他國家的經驗,在國家鼓勵的領域,特別是支持有利於延伸產業鏈的產業和高科技創業型外資中小企業,在國內按照壹定比例的投資和流動資金提供信用擔保支持。
八、發揮產業組織政策的導向作用,促進跨國公司與本土企業的聯系。
企業在壹定生產鏈中的角色分工,反映了不同企業資源的組織和配置要求。目前,在國際投資活動中,跨國公司出於自身利益,熱衷於與當地供應商建立聯系,東道國政府也可以在促進聯系方面發揮重要作用。通過促進本土企業與跨國公司的接觸,可以為本土企業提供更多的市場機會,通過與跨國公司的接觸,學習和掌握新技術、新工藝。促進聯系的具體措施包括提供信息,牽線搭橋,鼓勵外資企業參與旨在提高國內制造商技術能力的解決方案,與外資企業合作制定國內供應商的培訓計劃,以及各種便利國內供應商獲得資金的方案。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家建立了促進聯動的綜合方案,並有選擇地對部分行業或企業采取不同的扶持政策方案,取得了巨大成功。這些國家的經驗表明,政府往往有針對性的幹預有利於增加聯系,有利於知識從跨國公司轉移到東道國有活力的企業部門。聯系促進方案與中小企業發展和有針對性的外國投資政策的合作越密切,取得成果的可能性就越大。從我國現狀來看,對民營企業市場準入的種種限制,企業並購、產權交易等法律法規的不完善,以及傳統體制造成的地區分割、行業分割等弊端,是影響這種聯系的主要負面因素。要借鑒新加坡等國的成功經驗,把促進聯系作為產業組織政策的重要內容,作為新的市場條件下政府服務職能的具體體現,采取更加積極的措施。其中,建立政府部門與大型跨國公司的定期對話磋商機制,溝通本土企業與跨國公司的合作關系,是促進聯系的有效途徑之壹。通過這壹機制,我們可以聽取外商投資企業對政府產業政策的制定和實施的意見和看法,宣傳政府的產業政策,向跨國公司推薦當地的供應商和服務商,為中小企業創造機會接受大型跨國公司的技術、質量管理和業務能力培訓,成為這些大型公司的供應商。此外,還通過設立中介機構,為供需雙方提供信息和咨詢服務。
九、保持吸引外資政策的連續性,繼續改善投資環境。
“十五”期間,政府吸收外資政策將面臨幾項任務:壹是根據世貿組織的多邊規則和中國的承諾,取消或修改與這些規則和承諾相抵觸的貿易和投資制度和政策,如取消對外資企業出口比例、外匯平衡和國內采購要求的限制。二是建立和完善與國內市場開放和貿易投資活動市場化相適應的宏觀調控體系,如加強利率、匯率、稅率等經濟調控手段,逐步改革和減少外資市場準入審批程序。第三,要充分利用多邊框架下可以享有的制度和政策的自主安排空間。在市場機制需要進壹步完善的歷史時期,要保持利用外資政策的連續性,提高對外國跨國公司的吸引力。這些調整顯然有利於降低外資進入的交易成本和制度成本,改善投資環境,對穩定發展利用外資發揮積極作用。從長遠來看,如果隨著市場化改革的深入,制度成本因素逐漸消除,綜合實力真正成為企業競爭的決定性因素,自然有條件從政策引導向市場引導轉變,實現完全公平的競爭環境。作為過渡,在許多符合國家新的產業政策目標,確實需要給予特殊優惠和支持的領域,要逐步實行不限於企業身份的鼓勵性政策,如國家鼓勵的高新技術、環保技術的應用和推廣、落後地區的開發等。
應該看到,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流入我國的外商直接投資增速大部分年份低於世界平均水平,我國在吸收外資方式、產業結構、區域分布、資本市場開放程度等方面與發達國家和許多發展中國家仍有較大差距,尤其是面對日益激烈的國家間競爭。為了實現經濟持續增長和結構調整的長遠目標,我們必須始終堅持積極吸引外資的基本政策。調查顯示,雖然我國在改善基礎設施等“硬件”環境方面成效顯著,但存在政策制定缺乏透明度、變動頻繁,政策執行不壹致、隨意性大,政府工作效率低,服務意識不強等問題。市場監管不力,假冒偽劣商品泛濫,亂收費嚴重,仍然是外商對“軟環境”的強烈批評。很多守法企業,尤其是大型跨國公司,面對的並不是壹個與國際接軌的“公平”競爭環境。因此,政府應繼續把改善投資環境作為吸引外資的重中之重。
十、完善市場監管機制,通過競爭政策維護正常的市場秩序。
隨著我國對外開放的不斷深入,壹些工業領域的外商投資企業的總產值、固定資產和就業規模在全行業都有較大幅度的增長,有些領域甚至成為關系整個行業發展方向的主導力量。這種情況的出現,是中國有效利用“兩個市場、兩種資源”,加快結構優化升級,實現國民經濟持續快速增長目標的客觀需要,也是經濟全球化進程加快、國際分工和競爭不斷調整的正常反映。然而,由於產業部門利益相關者結構的巨大變化,不同主體在國家意識、文化傳統、商業習慣、價值觀、倫理道德等方面的沖突和矛盾自然會頻繁發生,政府實施有效管理和監督以確保國家利益不受損害、維護正常的市場和社會公共秩序的難度會加大。因此,在新的市場開放條件下,中國外資政策的核心應逐步從市場準入管理轉向鼓勵競爭,完善和維護公平競爭環境,用法律手段規範外資企業的市場和社會行為。首先,為防止大型跨國公司利用自身技術、品牌、生產規模等優勢形成行業壟斷,促進多元化市場的資源有效配置和充分競爭,應盡快頒布《反壟斷法》等相關法律法規,嚴格適用《反不正當競爭法》等法律約束企業的壟斷和不正當競爭行為。其次,在我國資本賬戶尚未實現自由兌換的條件下,有必要利用經常項目對外資企業跨境資金配置進行監管;此外,我國現階段實行嚴格的外債管理,但外資企業的國外貸款目前未納入外債管理範圍。應要求外資企業提高資產負債透明度,以利於政府的債務風險監督管理。第三,有效利用聯合年檢,按照法律和公共標準,監督和指導外資企業在環境保護、勞動條件、消費者權益、當地社區等方面的工作。目前,世界上出現了壹種新趨勢。各種非政府組織和民間團體開始積極參與對跨國公司投資問題的討論,並制定了各種形式的“行為準則”來規範和約束跨國公司及其子公司的行為,以利於最大限度地平衡企業、當地民眾和東道國的利益。這個標準雖然不是強制性的,但往往會成為政府政策制定的參考。這些經驗可以為我國今後加強對包括外資企業在內的企業的監管提供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