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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被性侵過的女孩,還能擁有幸福嗎?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何晴,曾在少女時期被人性侵。她壹度活在別人給她的汙名化標簽裏。難道被性侵後,就不配擁有好的感情和人生嗎?

1

我叫何晴,1986年出生在四川德陽的壹個小縣城。爸媽經營壹家茶館,生意不錯。

我還有壹個大我6歲的姐姐。姐姐活潑開朗,我文靜漂亮,15歲就已經1米65,雙腿又細又直。我們是有名的姐妹花。可這壹切美好在15歲那年,戛然而止了。

我永遠都忘不了2001年的5月16號,那天是星期三。我讀初三。原本是個無比平常的日子。

頭天午飯的時候,爸媽突然接到姐姐學校的電話,說在成都上大三的姐姐突發疾病,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爸媽顧不上吃飯,交代了我幾句,就匆匆趕去了成都。

16日這天,媽媽打電話告訴我姐姐剛做了手術,他們過兩天就回來。我問姐姐什麽病,她也不說,只讓我照顧好自己,等他們回來。

晚上,大概8點鐘的時候,我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壹看,是爸爸茶館的壹個顧客,我見過兩次。

來人晃了晃手中拎著的水果,對我說:“晴晴,我是妳爸的朋友吳叔叔,記得我吧?妳家茶館這兩天沒開門,聽說是妳姐病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知道他是店裏的顧客,我馬上招呼他進屋,並告訴他爸媽還沒回。我正準備給他泡茶,他卻攔住了我,從他提來的袋裏拿出兩瓶可樂和壹堆零食說:“不用麻煩,我給妳買了飲料,就喝這個吧。”說完擰開壹瓶遞給我,又擰了壹瓶自己喝。

我從小就喜歡喝可樂,爸爸也經常給我買,便想也沒想,接過來就喝了壹大口。沒多久,我感覺眼皮越來越沈重,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壹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稍微動了壹下,下身傳來鉆心的痛。我看著床單上那壹小團暗紅,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頓時感覺五雷轟頂,全身的血都湧向了腦門,腦子壹片空白。

我被性侵了!就是那個混蛋!我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該怎麽辦?怎麽辦?我第壹反應是告訴爸媽。

可拿起電話我又猶豫了。我不知道姐姐到底什麽病,嚴不嚴重。如果嚴重,爸媽肯定在擔心姐姐,我不能去給他們添亂;我想過報警。可110撥到壹半,我又停了下來。

如果警察來了,肯定鄰居就會知道我被人玷汙了,這小縣城,哪裏有點什麽事,總能傳得風風雨雨,那我還有什麽臉去見人?我們全家也會擡不起頭來。思來想去,我決定等爸媽回來再說。

那晚,我壹遍又壹遍地洗澡,幾乎搓掉了壹層皮。

年少的我,在有限的認知裏,原本就將與“性”有關的事,與骯臟、不潔畫上了等號,何況,我還被人迷奸了……

2

我徹夜流淚到天亮,淚水打濕了枕頭。第二天我沒有去上學。我手裏握著壹把水果刀,壹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幾次想劃下手腕、又放下。

兩天後的下午,爸媽帶著姐姐回來了。我放學回家,看到姐姐躺在床上,壹臉慘白。家裏飄著濃濃的雞湯味。

我輕聲問媽媽,姐姐到底什麽病?媽媽嘆了口氣,說姐姐不是生病,是流產了。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姐姐在大學戀愛,還跟男孩去了酒店。姐姐讀的是體校,運動量比較大,流產了才知道是懷孕了。

媽媽語重心長地說:“晴晴,做女人壹定要潔身自好。都說漂亮女孩是非多,妳可壹定要清清白白的,不能像妳姐姐這樣,作踐自己。”說完,還壹再告誡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那些唾沫星子能淹死我們。

那壹刻,我曾在心裏組織了無數遍的話,通通堵在了嗓子眼。我不敢想象媽媽知道了該多麽崩潰。

久而久之,這件事成了爛在我心裏的秘密。那個挨千刀的男人,也再沒有出現過,據說是去了外地。

現在的我,每每回想此事,無比後悔當初的懦弱。如果,我第壹時間報警、告訴家人,將壞人繩之以法,我的故事會不會改寫?

受此影響,原本成績優異的我,中考與重點高中失之交臂,只能就讀離家不遠的普通高中。

那時,我經常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還總做噩夢,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在不停折磨著我。

好在,我學習底子不錯。當時班上不少同學都來自鄉鎮,他們都覺得我獨來獨往,是生性高傲,故作清高,看不起別人。

其實我也很想有朋友,但每當看到其他女生燦爛的笑臉,我就很自卑。似乎她們越活得肆意張揚,就越顯得我骯臟。

我像壹只蝸牛,躲在自以為是的堅硬外殼裏,仰望著她們像黃鸝鳥壹樣自由歡快。

3

2003年5月,我高二。同學們相約給平時人緣很好的男班長過生日,也邀請了我,我很意外,又有點受寵若驚。

聚會選在濱河路的燒烤店,大家起哄說喝飲料沒意思,老板便推薦了特調酒,說甜甜的,不醉人。大家互相聊著各種趣事,我只是靜靜地聽,偶爾附和著笑。

沒想到那酒喝起來甜甜的,後勁卻不小。我又是平生第壹次喝酒,很快就頭暈目眩。

看我喝醉了,壹個叫王艷的女生主動說送我回家。路上她半開玩笑地說:“我們都特別羨慕妳,家裏有錢,學習好,還長得這麽漂亮,就是太清高了。”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壓抑了太久,我瞬間大哭起來,脫口而出:“漂亮有啥用?其實,妳不知道我多羨慕妳們,我恨我這張臉……我,其實早就被毀了……”

王艷馬上驚訝地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沒有回答,只是壹直哭壹直哭。

沒多久,學校莫名其妙開始流傳我的各種八卦。有的說我跟誰誰睡了,有的說我是外面社會上誰誰的女朋友,還說我表面假正經,私底下不知道有多混亂,肯定早就不是處女了。

完全沒想到,我的壹句話竟然能引出那麽多的聯想。我更想不到,同學會以那樣的惡意來揣測我。我走到哪裏,都有人指指點點。那些竊竊私語,異樣的眼光,像壹把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紮在我心上。

謠言誅心,我卻不知所措。變得更加小心翼翼,更加自卑孤僻,以為這樣可以隔絕是非,可麻煩還是主動找上了我。

6月的壹天,下晚自習,我像往常壹樣獨自回家。我照例從第二條街的小巷抄近道,結果,那天我剛拐進巷子,就看到壹頭黃毛的混混李自強帶著兩個小弟堵在那裏。

李自強的大名在我們學校是如雷貫耳的。20多歲的人,也不工作,成天混跡在臺球廳,打架鬥毆敲詐學生。

我剛要調頭回去走大路,李自強叫住我:“何晴,妳跑什麽?給妳個機會做我女朋友,還不趕緊過來。”

我趕緊加快腳步,想跑。可他壹個箭步沖上來,拽住我的衣袖用力壹扯,我被拉了個趔趄。

也許我的態度讓他在兄弟面前拂了面子,李自強惡狠狠地拉著我的領口說:“給臉不要臉是吧?妳裝什麽處啊,誰不知道妳早就被人睡過了,還在老子面前裝清純?!”

我又急又怕。外面街道的店鋪都打烊了,我就算呼救,估計也沒人會來救我。壹想到兩年前的噩夢可能又要重演,我充滿了絕望。不,我不要重復悲劇!

就算我是破罐子,我也不想破摔。只要我清醒著,我就要拼盡全力保護我自己。

我發了狠,壹邊哭著跟他抓扯,壹邊大喊:“我死也不會給妳當女朋友!有本事妳他媽的弄死我!”

李自強被震住了,而後,壹耳光甩在我臉上,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就在這時,巷口突然沖進來個手持鋼管的人,對著李自強他們三個就打。我未看清是誰,待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拔腿就跑。直到跑回家,我的腿還在不停發抖。

從第二天晚上開始,接連三天,我都發現有人遠遠跟在我後面。我近視加散光,只知道對方是個瘦高個,看身形不是李自強。

我跟家人說了這事,後來由爸爸接我下晚自習,這事兒才消停。

快期末的時候,我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等我做完手術回到學校,才知道關於我的傳聞又有了新的版本:大家都說我請假那幾天是去打胎了。我欲哭無淚,百口莫辯。從來沒人問過我真相,他們並不需要真相。

就像“烏合之眾”裏說的:假如謬論對他們更有誘惑力,他們更願意崇拜謬論。

4

我在戰戰兢兢中熬到高二的暑假。也不知道是不是蒼天有眼,從街坊口中,我無意間聽到,當年侵犯我的那個挨千刀的壞人,在廣州出車禍死了。

就像長久被壹張大網網住的人,突然撕開了壹道裂縫——我跑到湖邊,放肆地大哭了壹場。

那個夏天,姐姐結婚了。她嫁給了當初那個讓她懷孕的男生,定居成都。

姐姐出嫁時,主動和我談起當年她經歷的那場青春禍事,說:“那件事情讓我和妳姐夫,都付出了代價,也深刻反思了自己。

“妹,妳要記得,女人壹定要保護好自己。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自卑、自賤於事無補,更不用因外界的眼光,就否定自己。

“嘴巴是別人的,可人生是我們自己的。活得有底氣、活得漂亮,才是對那些謠言最好的回擊!”

姐姐的話讓我醍醐灌頂,清醒了不少。是的,壞人已死,從今往後,我要好好地活。

因為沒什麽朋友,我喜歡去茶館附近的網吧,聽歌、寫博客。我喜歡這種感覺,仿佛戴上耳機,就是我壹個人的世界。

網吧老板是壹個看起來不到30歲,瘦瘦高高的男人,留著清爽的寸頭,很愛笑,經常齜著壹口大白牙,不知道高興個啥。

每次我結賬的時候,他總少收我的錢。其實我零花錢挺多的,我想可能是老板會做生意,想留住老顧客吧。

壹天,我在茶館忙完又去網吧聽歌。剛坐下不久,壹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沖了進來,我還沒看清來人長相,就被她壹把拽住頭發,巴掌就像雨點壹樣劈頭蓋臉扇過來,嘴裏還罵著:“妳個臭不要臉的狐貍精,勾引我老公,看我打不死妳。”

我完全不知道啥情況,只感覺頭皮都要被拽下來了。我大喊:“妳認錯人了,我不認識妳。”周圍有人看向我們,卻沒有人上來幫忙。

我覺得自己像個要爆發的火爐,醞釀著蓄謀已久的壹場大火——為什麽?為什麽那個魔鬼都死了,還是有這麽多是非?難道,就因為我這張臉?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兒。猛地,我瘋了壹樣狠狠踹了女人壹腳,掙脫開,反手朝那個女人甩了壹巴掌,歇斯底裏地怒吼:“我招誰惹誰了,妳們都來欺負我!”

沒想到,那女人也被我打懵了。網吧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地註視著我。

那是我第壹次知道,我也可以有震懾別人的力量。

這時,網吧老板沖了進來,拉走女人:“謝麗紅,妳有事沖我來,跟她沒關系。”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指著網吧老板說:“袁鵬,妳別以為我不知道,妳為了這個狐貍精,英雄救美,招惹黃毛李自強。有幾天晚上妳還偷溜出去,還不是跟她約會?聽說她還去打胎了,是妳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

聽到這些話,我無比震驚!

是網吧老板袁鵬打跑了李自強?跟蹤我的人是袁鵬?可是為什麽呀?我跟他都沒說過什麽話。他們後面說什麽我都聽不見了,只看到袁鵬拼命把謝麗紅拉扯了出去。

然而,不知道哪個好事者將此事告訴了爸媽。那晚,我媽提早回家,問我網吧的事,說外面都在說我跟袁鵬有壹腿,還被人家老婆臭罵“狐貍精”!

我氣得半死,無緣無故挨了壹頓打,還莫名其妙成了“小三”,還有壹腿?我又不是蜈蚣,哪來那麽多腿?

我很委屈,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說,我也不清楚為什麽說我是小三。可我媽不信,說無風不起浪,總不能是空穴來風吧?

我媽壹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晴晴,媽跟妳說過,壹定要清清白白做人。女人的名聲很重要,怎麽能去當小三呢?這是可恥的,會被人唾罵壹輩子。”

聽到清清白白四個字,我又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眼淚嘩得流了下來。我有那麽不堪嗎?

被迷奸的秘密,我未向任何人透露過;平日,我也與人素不來往,但就算這樣,都能莫名招致這麽多的詆毀。

骯臟、非處女、墮胎、狐貍精,這些都成了我的標簽,可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呢?我想起姐姐對我說的那些話,暗暗發誓:

我的名譽,我自己來維護;我的命運,也該由自己來主宰!

5

於是,第二天,我非要拉著媽媽去網吧找袁鵬,把事情問個清楚,卻得知袁鵬回老家去了。

幾天後,我終於在網吧外看到了袁鵬。我趕緊通知我媽,壹起去興師問罪。袁鵬看到我們母女上門,壹再致歉,並在網吧隔壁的咖啡廳,向我們解開了謎團。

原來,早在7年前袁鵬就認識我了,那是1996年,我還在讀小學。袁鵬的媽媽坐了壹上午的車來縣城賣土特產,沒想到錢包被偷,身無分文的她回不了家,正急得團團的時候,被放學路過的我看到。

我跑去茶館問爸媽要了20塊錢給她坐車。後來袁鵬陪著袁媽媽來還錢,我上學去了,所以沒見過袁鵬,但是袁鵬記住了我家茶館的地址。

2002年,25歲的袁鵬打算在縣裏開網吧。他想起我家茶館附近有高中,學生多,口岸好,就定了這裏,但他從未想過打擾我的生活。

那天,李自強去他網吧上網,他無意中聽到李自強說要找我當女朋友,還吹噓當晚就能搞定。所以,那晚他不放心,就在我放晚自習必經的路上查看。

果不其然,那晚,袁鵬在小巷看到李自強要對我施暴,救下了我。後來又擔心李自強報復,就悄悄跟了我幾天,護送我回家。

網吧的壹個網管是謝麗紅親戚,就把這事添油加醋告訴了她,才有了網吧事件。

得知真相,我見媽媽松了壹口氣,忍不住再次提醒袁鵬:“那妳跟妳老婆解釋清楚吧,別在外面瞎說,破壞我的名譽!”

袁鵬連連稱“是”,苦笑著說:“放心,我們離婚了。”

原來袁鵬的妻子謝麗紅脾氣特別暴躁,壹吵架就要動手打人。平日,袁鵬都盡量忍讓,可不久前,因為家庭瑣事,謝麗紅還打了袁鵬媽媽壹巴掌,導致老人家心臟病發作,袁鵬便狠下心來要離婚。

謝麗紅知道袁鵬經營網吧,掙了不少錢,為了多分財產,就故意要給袁鵬安個出軌的罪名,所以拿我做文章。

袁鵬說:“很抱歉讓妳被人誤會,不過妳們放心,以後絕不會有這類事情再發生。”

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我有點同情袁鵬的遭遇,也有點感動,曾有人這樣暗暗地保護過我。

後來,我沒再去過他的網吧,就算在路上碰到,也只是相互點頭微笑下,算打了個招呼。

6

自2007年大專畢業後,我就留在家裏幫父母打理茶館生意。我也漸漸歷練成了壹個行事果敢,獨當壹面的茶館掌櫃。每逢茶館需要上貨下貨時,袁鵬總跑來幫忙,慢慢地,他開始追求我。

我還沒表態,爸媽就強烈反對。雖然他們早就知道“小三”事件的原委,但覺得“小三”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我和袁鵬在壹起,似乎就坐實了這個名號。

再說,袁鵬大我9歲,又離異,找個二婚男,他們總覺得別扭。

袁鵬雖然離異,但陽光開朗,踏實上進,我早已對他有了好感,但也不知該如何向他袒露15歲時的那個秘密。他能接受我的過去,接受我這樣壹個聲名狼藉的人嗎?

2009年的壹天,我媽騎車去買菜,不小心摔骨折。袁鵬第壹時間趕來,背著我媽去醫院,忙上忙下,我完全插不上手。

我媽不願意手術,選擇保守治療,隔壹天就要去換壹次藥。整整三個月,每次都是袁鵬背著我媽去。爸媽看在眼裏,漸漸接受了袁鵬,就等著我表態了。

記得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約袁鵬在湖邊見面。我把被性侵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沒有想到,有壹天,我會勇敢地把它說出來;我設想過無數次,如果他轉身離開,我也不會怪他。

沒想到袁鵬緊緊握住我的手,紅著眼眶對我說:“晴晴,我沒想到妳受了那麽大的傷害,可那都不是妳的錯,絕對不是!妳不需要背上這麽重的包袱。以後我會保護妳,壹輩子保護妳!”

我的眼淚瞬間決堤。第壹次有人明確告訴我,被性侵不是我的錯,我背負了那麽久的秘密,不是我的錯。

年少的我,壹直困在錯誤的認知裏,放任傷口化膿、潰爛,其實是在用別人的錯誤懲罰我自己。所以,為什麽我不可以去追求屬於我的幸福?

我壹頭紮在袁鵬懷裏放聲大哭,訴說著我曾經遭受的誤解和詆毀。袁鵬緊緊抱著我,心疼地說:“傻瓜,別人的看法和眼光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

是啊,我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明明就不是他們口中墮胎、當小三的壞女孩,那我為什麽要接受別人定義的標簽?為什麽要在意他們的評判?

我的人生不應該活在別人口中,而應該自己去書寫。那壹刻,我才和自己、和過去徹底和解。也認定了,這壹生,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很快,我們開始談婚論嫁。2010年10月,婚禮那天,賓客雲集、熱鬧非凡。我穿著潔白的婚紗,在陽光下接受眾人的祝福。我知道,我壹定是最美的新娘。

蜜月時,袁鵬帶我去了海邊。我在沙灘上寫下“過去”兩字,潮水襲來又褪去,沙灘上什麽都沒留下。我們牽著手相視而笑。

如今,我和袁鵬結婚十年,感情壹如既往的好。爸媽跟我們壹起生活,提起袁鵬,總是贊不絕口。在我們夫妻的努力經營下,我們家的茶館還開了分店。

在女兒兩歲的時候,袁鵬就壹再告訴她:“小背心和小內褲遮住的地方,除了媽媽和外婆,任何人都不能看、不能碰。還有,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告訴爸爸媽媽,因為我們會永遠守護著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