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我覺得這是壹幅真實的、正常的兒童畫,它反映了壹個孩子成長的過程。我對此毫不懷疑。從畫畫的經歷來看,他6歲開始在少年宮和其他小朋友壹起學畫,參加少兒繪畫比賽,獲得東北賽區少兒繪畫獎。從他的成長經歷來看,這很正常。隨著少兒美術教育在全國範圍內逐漸普及,在很多城市發展的非常好。少年宮、學校、私人繪畫培訓機構在教育孩子方面都可以大有作為,所以我對夏的畫並不感到意外,更不質疑所謂的代筆。
時代周報:就繪畫而言,如何看待夏小時候13的繪畫天賦?
李:他的繪畫天賦很好。首先,他全面細膩地充分表達了自己對生活的感受。他的畫典型地表現出兒童畫註重生活中的觀察和頭腦中的想象的特點,包括對生活朦朧的渴望,非常真實。比如他畫的主題是和父母壹起散步,和大自然中的樹木、小動物、星星接觸,都是典型的兒童繪畫世界。其次,在2009年他家發生悲劇事件之前,作為壹個攤販家庭,父母意識到孩子有壹定的藝術天賦,所以盡力支持和培養他畫畫。可以說他融入主流兒童美術教育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我覺得他既有繪畫天賦,又有兒童美術教育的訓練。
時代周報:有網友發現夏抄襲了別人的20多幅畫。在妳看來,夏的畫是否構成抄襲?在妳看來,抄襲和抄襲的界限在哪裏?
李:當然不構成抄襲。了解兒童藝術教育的人,根本不會有以上疑問。因為,首先,孩子有自己內心的生活體驗,有自己大膽的想象,作為自己繪畫的動力源泉。孩子在他的天性中有壹種對繪畫的熱愛,但在後來的發展過程中可能會逐漸遺忘和淡化。我們經常看到,孩子往往有塗鴉的天賦。在塗抹的過程中,模仿是自然而然的,否則,他怎麽會懂得色彩、線條、構圖的專業知識?培養孩子畫畫,本身就是壹個模仿學習,大膽想象的過程。比如廣東美術館的少兒美術班,在舉辦藝術家經典畫作展覽時,經常會組織美術班的小朋友現場臨摹。但是,即使在臨摹的過程中,孩子的天真、興趣和創造力仍然可以得到充分的展現。比如我印象很深的是,很多年前廣東美術館舉辦了畢加索版畫和達利繪畫的展覽,這些展覽都是組織美術班的小朋友臨摹的。活動的主題是“大師作畫,我也作畫”。妳會發現所有的孩子都趴在地上面對畢加索和達利的畫,畫的都是孩子個人的考慮和強烈的個性。孩子不能完全按照同壹個模式,而是在復制的過程中加入自己的想象和喜好。甚至比如面對畢加索的裸體畫,孩子會突出自己非常感興趣的性器官,比畢加索更大膽,更有趣。我之前寫過壹篇關於兒童繪畫天賦的文章,認為塗鴉過程中的塗鴉和模仿仍然是在表達自己的天性,這本身就是兒童的藝術天賦。現在有人說夏模仿梵高等人。我覺得這根本不是壹個真正的問題。
時代周報:妳覺得這種模仿需要註明出處嗎?或者他畫的構圖色彩被老師指示過,那麽知識產權應該如何界定?
李:實際上,對壹個孩子來說不存在這個問題。剛才說的模仿,並不是完全的復制和再現。而是在吸收各種色彩和意象的靈感和刺激的基礎上,加入自己豐富的想象和創造。這是壹個孩子正常的學習過程。怎麽會變成知識產權問題?如果我們問壹個孩子,任何壹筆,任何壹種形象,任何壹種色彩,都是完全原創的,那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所以就兒童藝術而言,這個問題根本不存在。但在剛才提到的兒童藝術展中,“大師作畫,我也作畫”,主辦方會註明展覽的產地、性質和大師的畫作。但對於壹個孩子來說,這是他自己的作品,毫無疑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