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壹下,原來高空彈跳就是蹦極。這麽壹來,歌曲的詞曲都變得合理。從開頭虛弱無力地訴說到後段伴著電音的掙紮,正好是蹦極的狀態,擔心,恐懼,前後失據,最後由不得自己的上下拉扯。具體看歌詞,好像在描述在感情中失敗而懊惱後悔的情緒變化。於是,我想到了以下的故事(寫的還是單薄了點):
紅黃燈光搖曳,伴著輕柔的音樂,餐廳的長桌房坐著7對互不相識的男女。盼望、緊張、興奮的情緒在房間跳動。我左邊的Shelly穿著低胸吊帶裙,首飾和衣服手袋都搭配得宜,顯然很重視這次的聚會。我右邊的姑娘Icy顯得有些緊張,不時托腮皺眉,低頭擺弄手指。看著這些渴望“愛情”的男女,我反而覺得世界變得很陌生。
壹個月了,他離開我已經壹個月了。是否,沒有我,他會過的更好?或許他已經有新的愛侶。我忍不住打開手機查看他的社交狀態。
“這位女士,請自我介紹壹下!”
主持人拍了拍我肩膀,我打了個激靈,才晃過神來。“哦,我,我是林卉瑜。……”簡單介紹幾句,輪到下壹位了。我又陷入了沈思。
我是誰?35歲的林卉瑜,到底是什麽人?是他口中那個尖酸刻薄的枕邊人?還是對感情予取予求的人?我仿佛看到他離開時憤怒的眼神,心好像被刺了壹刀。
我拿起手邊的酒杯,閉著眼喝壹大口紅酒。我無從辨識酒的味道,到底苦澀還是香醇,只覺淌過喉嚨的酒精讓我想起七年生活的點點滴滴…那時候,我喜歡佯裝生氣,或者故意口是心非,看著他撓頭皺眉的傻樣。他常常說我讓他好氣又好笑,無奈又離不開。回憶中,我不禁微笑。
”林小姐,這酒如何?“對面桌的男士問道。這男士叫carl,相貌平平,大概有40歲的樣子。
我回過神,”哦,還不錯。“我又開始公式化地介紹自己,互相了解興趣職業家庭什麽的。
carl突然說:“我覺得妳和在場的女士不同。”
“哦?是嗎?”我又喝了壹杯酒,“何以見得?”
他說:“別的女士都積極地和我們溝通,唯獨妳壹副局外人的模樣。”
我苦笑:“或許,我覺得在快速約會上談愛情,談緣分很傻吧。又或許,我根本沒準備好接受新的關系。”我不太想深入地談下去,便借口上廁所。和他分手後,父母著急地給我安排各種相親活動,畢竟都三十好幾了,卻不知我還沒走出他的陰影。
哎,我嘆了口氣,走進廁所,點了壹根煙。灰白的煙氤氳繚繞,帶著醉意的我,漸漸迷糊,好像回到了分手的那晚…
“求求妳,不要離開我!七年了,我們在壹起七年了,妳怎能說走就走!我怎麽辦?”我緊緊抱著他,帶著嗚咽的聲音喊著。
可是,他對我的眼淚早已漠然。他推開我,平靜地說:“對,已經七年了。我忍受這壹切太久了。每次我想走,都被妳的眼淚和哀求打倒。直到最近籌辦婚禮,我不得不問自己,是不是我要壹輩子忍讓妳,縱容妳,失去我的自由?”
我抽泣著說:“只要妳不離開我,我會改的!我今天打掃了衛生,還特意熬了湯。”邊說邊進廚房慌亂地打了碗湯,“我們以後會很好的。”
他只輕輕說了壹句:“太遲了”,就開門離去了。
不知不覺,壹支煙已快抽完,我回到現實。我稍微整理了妝容,就出去繼續“交友談心”了。回到位置上,對面換了壹位男士Lien。Lien問我,最不能忍受什麽樣的對象。
我又喝了幾口酒,慢慢地說:“我不能忍受沒有安全感的關系。但對於男的來說,我比較難忍受吧。妳呢?”
Lien說:“林小姐說笑了。看樣子還是挺好相處的。坦白說,我們都不是青春少艾了,現在只需要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希望家裏有個女人時常關心、愛護我,我也會盡力保障妻兒的生活。所以我不能忍受任性野蠻的女人。妳知道,我不想天天吵架,像哄小孩那樣生活了。”
聽完我心頭壹緊,隨口又喝了壹杯酒。這也是他離開我的原因。記得吵架最兇的壹次,我任性地提分手,甚至把他送的禮物扔出窗外。他氣得眼眶通紅,狠狠地看了我壹會,說:“分吧,真受不了無理取鬧的妳!”,然後奪門而出。天突然下起暴雨,我看到窗外的他,淋著雨找回我扔的禮物。我後悔了,自言自語重復著“對不起”,雷雨轟隆,像是批判我的傷人的語句。我終於忍不住沖下樓,抱著他乞求原諒。
“林小姐,妳是不是喝多了?”Lien搶過我的酒杯。我已紅了眼眶,紅了臉頰,迷糊地看著Lien,“我沒事,再喝壹口就好了。”我漸漸暈眩,然後壹下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說著旁人聽不清的話:“對…對不起,我,我以為這次妳還會回到我身邊…”
暈眩中,我仿佛掉進壹個沒有色彩的漩渦,沒有開始,也看不到盡頭,時而上升,時而下墜,風呼呼的吹,耳邊不斷響起刺耳的責備:我不是妳的仆人,妳的哈巴狗!妳這個專制霸道的女人!因為妳,我失去了自由,我的生活被妳攪得壹團糟!
告訴我,這不是妳的真心話…我不斷下墜,漸漸失去了意識。
“起床吃早飯了!”老媽掀開被子把我拽起來。
我怎麽在這?難道只是壹場夢?我的頭很疼,壹手敲著腦袋,壹手揉揉眼睛。
老媽叉著腰說:“妳這家夥,昨天讓妳去認識新朋友吧,居然當場喝醉,還要老爸老媽把妳擡回來!真是的,好好的機會,被妳搞砸了……”
噢,不!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