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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討論壹下,關於要禮份子錢的鬧心事

份子錢的鬧心事近年來,人情份子錢越來越重,已經嚴重影響到許多人的精神和生活。

國慶節過後,記者采訪了石家莊、邢臺、邯鄲、滄州、保定等地大量的社會各界人士,深入了解了這壹陋習的現狀與產生根源。

沈重的份子錢,每年花掉三四個月工資

王先生是邢臺市某縣的壹名普通工薪族,整個國慶長假,他沒有外出旅遊,也沒有回老家幫父母收秋。不外出旅遊是因為沒有錢,不回老家是因為沒有時間。七天的長假,他***參加了15場婚宴,每天趕場,這些婚宴的主辦人除壹兩戶是親戚之外,大部分都是社會上的朋友或者連朋友也夠不上的熟人。

壹個長假下來,王先生的當月工資幾乎都變成了份子錢,家裏的經濟狀況變得捉襟見肘,普通關系的壹般每次隨禮100元,近壹點的關系就要200,或者500元、600元,特別壹點的就要上千元。“在單位上班,看起來體面,但就每年這個份子錢就讓我們苦不堪言。”王先生訴苦說,這個月國慶節比較集中的婚宴過去了,但份子錢並沒有就此結束,有同事朋友家裏老人過世的、生病的,還是壹大項開支。

在滄州南部壹個縣裏工作的張先生對記者說,我們這裏近年份子錢的名目越來越多,除了紅白喜事外,老人過壽、生病、搬家、升遷、孩子滿月,孩子考上大學甚至只上了個大專,都要擺席請客,而且請客的範圍越來越大,原來是同學、同事、朋友,現在壹起打過壹場麻將、喝過壹次酒、或者在壹起參加過壹次活動,都給妳來通知,壹張喜帖或者請喝酒的電話或者短信,就是壹份“罰款通知書”,至少要壹百元。可以說,份子錢是我們這樣的家庭最大的日常支出與負擔。

石家莊某郊縣的劉先生說,我是單位的副職,在縣裏,都是熟人,遇到國慶、五壹、春節所在的這幾個集中結婚的月份,往往自己的工資不夠用,還要和家屬要,因為這個妻子很有意見,有時兩口子也因此吵鬧,但也沒有辦法。

保定清苑縣的胡先生說,我是農村的,但在外打工,家裏的親友紅白喜事壹般也拉不了,人不到,禮金得到,壹年下來也得有大幾千。

記者采訪了我省各地的幾十名社會各階層人士,各地份子錢情況大同小異。但因為縣城是壹個熟人社會,其泛濫程度最為嚴重。

在各地,份子錢的名目最近壹二十年也在不斷增加,比如喜事過去只有男方辦,現在兒子女兒都壹樣辦壹樣收禮,過去喪事只隨事主父母,現在嶽父母、公婆、祖父母也都納入隨禮範圍。各地還有壹些特殊的“創新”,比如壹些地方,出現了訂婚要請客收禮、結婚要請客收禮、生孩子要請客收禮。在邯鄲的東部壹些縣份,甚至出現了老人過世後,壹年、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壹***要辦六次白事,請客隨禮的風俗。

保定壹位讀者說,現在離婚、再婚的現象很普遍,過去人們再婚都認為不光彩,都很低調,現在不壹樣了,再婚、甚至婚外情走到壹起的也壹樣隆重宴請、廣泛收禮。

份子錢的流行導致了社會公德的滑坡,石家莊某公司的小劉說,我們公司出現過幾個年輕人,結婚人人通知,斂了壹大筆份子錢就跳槽了,同事再有事也聯系不上了!

份子錢,想說不隨不容易

“人人深惡痛絕,人人無可奈何”是各地被訪者對份子錢的普遍心態。

贊皇縣的王先生說,大家都是硬著頭皮隨,別人給妳發來了通知,請妳喝個喜酒,哪怕就是過去僅僅在壹個酒桌上坐過壹次,妳也不好拒絕,拒絕了就等於不給對方面子,沒有了人情,甚至把人得罪了,因為壹二百元錢值得嗎?

滄州某縣的袁女士夫妻倆都是教師,只要有人給發了喜帖或者信息,他們夫妻壹定積極到場,隨的份子也常常是就高不就低,寧可省吃儉用份子錢也不能省。袁女士的觀點是,平時也要交往壹些社會關系,另外現在這麽做,也是怕自己孩子結婚、老人過世時冷場。

河間市壹退休的老局長說,我從二線離崗,到現在已經有七八年了,但還是“時時被人追殺”,就是不放過妳,有的是原單位的,還有的是社會上過去認識的,我家也沒有請他隨過禮,但他覺得妳是個臉面人物,能請到妳有面子。給了信兒,不願意也得去,因為不去就得罪人。

省會石家莊壹家公司的曹先生對記者介紹,他生活中曾遇到這樣壹件鬧心事:有壹年,壹個單位的年輕人來給曹先生所在的科室的主任送請柬,這個年輕人發現曹先生在壹旁,也說,到時候曹哥壹起去啊!曹先生隨口答應。

但曹先生到時候沒有去,壹是因為與這個年輕人過去從來沒有說過話,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單位裏幾百名年輕人,都這樣隨禮曹先生肯定不情願;二是,曹先生認為,他是給主任送請柬的,給自己就是隨口壹說的事兒。

但事情並沒有過去,以後曹先生再見到這個年輕人時主動熱情地打個招呼,這個對面走來的年輕人低頭裝著不認識,曹先生叫苦,交好壹個同事不容易,而得罪壹個人就這麽簡單。

某大公司的關先生說,我還遇到這樣的尷尬,有壹個同事按著單位的花名冊送請帖,送到我辦公室來,我問他找誰,他說出我的名字,但我站在面前他也不認識。我接下來也得去,不去就結怨了,以後萬壹打交道,就很被動了,因為壹兩百元份子錢,不值得。

冰凍三尺非壹日之寒,石家莊某郊縣的張先生說,我的單位是個清水衙門,但我估計孩子結婚時也得100來桌,我在很多部門工作過,這些年隨了無數的份子,僅僅為了“回本兒”,通知隨過禮的人就是大幾百號人。

張先生坦言,“這個風氣早該剎了,雖然剎起來我這樣沒有大辦過婚喪事兒的人會有損失,但我也願意,因為這個風氣讓大家都活得太累。”

份子錢陋習改變需風尚引領

柳先生是石家莊壹位個體醫生,不久前他剛給兒子辦了婚宴,辦了百十來桌,禮金收了六七萬元,但最後壹算賬,都歸了飯店。

行唐縣劉先生見過壹個非常讓人傷心的例子,壹個農戶也到城裏辦婚宴,但因為許多鄉親都是按老禮隨,50元都是多的,有的壹個人隨禮壹家人來吃,最後禮金都給了飯店,還差壹萬多,,因為兒子結婚,已經債臺高築,急得老兩口在飯店裏哭。

滄州崔先生說,老百姓辦席面,妳隨我,我再隨妳,最後全歸了飯店。特別是婚宴,雞鴨魚肉好多連動都不動,百分之七十都浪費掉了。

早在三年前,有關部門統計某省會城市壹年婚宴倒掉的食品,浪費估計在7億元以上,相當於兩個貧困縣全年的財政收入。

社會學者、河北省傳統文化研究會副秘書長張彥廣說,紅白喜事隨禮是傳統習俗,過去是眾人幫壹人,的確能幫壹些困難親友渡過難關。但演變到現在性質變了,成了借機斂財、講排場、要面子了。

長期在黨政部門任職的嚴先生對記者講,婚喪嫁娶大操大辦,普通百姓得利的很少,多是得了面子,添了人情債,或者借機“回收”壹下過去隨出去的禮金。得利的是壹些有實權的官員。壹些執法部門面對的是企業,隨禮的數額更是無法想象。往往,這些人有紅白事時,壹些下級、下屬單位,管轄的企業都樂於討好巴結,借機送禮。

石家莊經濟學院葉陳毅教授說,孔子講“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份子錢的陋習改變,關鍵在社會風尚的引領。我們欣喜地看到,最近各級紀委都紛紛出臺了壹系列規定,不斷有幹部因為大操大辦紅白事遭到處理,這都是可喜的現象。這壹陋習徹底的根除僅僅依靠紀委是不夠的必須發揮社會監督、群眾監督、媒體監督的作用,保障制度落實。最主要的是,要進行全社會的傳統道德教育,清理拜金主義、面子文化。另外,在各個機關企事業單位,工青婦等群團組織都可以在職工紅白事中發揮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