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31年(金天會九年)設置福山縣,芝罘島劃歸為福山縣東北保,之罘村劃為芝罘社。其後,芝罘壹直為福山縣屬地,直到1934年山東省政府設立煙臺特別行政區,脫離福山縣,劃屬煙臺特別行政區。元末明初,部分之罘村居民開始向之罘海灣南部移居,以捕魚為生或兼作山丘農耕。此外,還建有數處零落魚寮、山茅,人數不過數百,大多為季節性流動人口,沒有形成正式命名的村屯,其中也有固定漁戶,如高、初、夏、於、姚、刁諸姓,除從事漁業外,還占山劃地自耕,被稱為“占山戶”。這些住戶可算是早期煙臺居民。
明初,倭寇侵擾沿海邊疆,民眾深受其害,國家不得安寧。為防倭寇侵犯騷擾之禍,明朝采用“築小城建衛所”的軍事防範策略,在全國各州、縣要害地區設立衛和所(大體編制,5600人為壹衛,設指揮史官:1120人為壹所,設千戶官;112人為百戶所,設百戶)。公元1398年(明洪武三十壹年春),在寧海衛(今牟平區)轄區內設建奇山守禦千戶所,並建所城。當時,這是在全國屬於建所較晚的千戶所,距今已600年歷史。
今天,奇山所城所在地已屬芝罘區繁華地段,被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所包圍。然而,當初奇山守禦千戶所得建址卻有些講究,其命名也有些說法。若追究起來,需從歷史和古兵法的角度去考察。
首先從歷史角度考察。奇山之名來歷,古有三說。壹說指“塔頂”,海拔397米,素稱南山。民間相傳,昔有“仙人奕棋”其上,稱名棋山,演音為奇山。二說古時某夜颶風突起,壹夜之間將上礦東南部堆起壹座土山丘,眾人皆以為奇,遂名為奇山。三說玉皇頂原名為奇山,海拔72米,元代末建有玉皇廟,後建戲臺,兩邊石柱又聯曰:“蟾窟映奇山聊籍衣冠妝黛傳演來名象真情,蜃樓記滄海試看錦繡文章粉點出興衰戲劇”,聯中“蟾窟映奇山”是歷史保存有關“奇山”名稱刻石的唯壹資證。玉皇廟距奇山所城建址中心地直線距離僅有1500米,中國古有“以近取名”傳統,故用“奇山”命名所城順理成章。
再從古兵法角度考察。築城房衛必須具備進攻、防守、退卻的軍事必備條件。從當初奇山所城所處的地理環境看,北有芝罘島、崆峒島作天然防衛屏障,南有塔山群峰可作退卻之地,中有東西兩河(即近解放路和西南河路,原為兩條河)防禦,又能從河中引水作城壕防禦;所城不遠處海邊北山(即今煙臺山)設狼煙墩臺,壹有敵情發生,便可傳遞煙火信號;東有寧海衛,西有福山縣城,進行東西軍事聯絡極為方便。奇山所城位址設計也極為講究,它的南北軸線與塔山至煙臺山的南北軸線正相吻合,所城南門與玉皇廟並行齊線,這種布局設計非常符合中國古代兵法設城的軍事指導思想。
奇山所城占地9.86萬平方米,城內面積7.96萬平方米。城設西門,東謂保德門,西稱宣化門,南為福祿門,北叫朝崇門。城門之上設城樓,專作了望指揮。城門及城墻底部均用青石砌築,上部用大青磚砌築。城墻高7.33米,厚6.67米。城門之間均衡設“鋪”、“鋪”呈圓弧狀,突出城墻外,可以三面禦敵,形成四樓十六鋪防禦格局。城墻內側設有環形馬道可直通城上應戰。城內設十字大街直通四門,作為軍事專用道路,這是老煙臺境內最早的街道,如今已變遷為芝罘區所城裏大姐。所城內西北部(今時彥街)設千戶所衙及隨職官眷住房;城內東北部(原高家胡同、傅家胡同)設練兵場;城內西南部(今倉余街)設兵營夥房及糧草倉庫;建衛所同期,因在北門(今煙臺山)設建狼煙墩、臺,民間歲有煙臺之稱。1673年(清康熙十二年)羅博修《福山縣誌》,其卷壹“地輿圖”中標有沿海墩、臺***15座,自西向東14座依次標註為墩,唯有最東面的壹座標註為煙臺(即今煙臺山),這是現存歷史地圖中關於煙臺最早的文字記載資料。1762年(清乾隆二十七年)何樂善修《福山縣誌》,其中寫道:“有巨石似船形(指“造化奇觀”刻石),在煙臺上”,再次出現煙臺二字。
奇山所城建立後,沒有發生重大倭寇侵襲事件,基本處於安寧太平時期。1664年(清康熙三年),清廷旨令將奇山守禦千戶所廢除,軍變民地,改稱奇山社,行政上歸福山縣管轄。廢衛所制後,原千戶、副千戶、貶為庶人,官兵解甲,多從事農工商。所城內原張、劉兩大姓千戶後裔大興土木,建造民宅,逐漸把軍事建設結構改建成為民眾居住房,遂又有奇山所、所城裏、所城之稱。因民宅建築大興,人口逐漸增多,其中張、劉兩大姓很快發展到2000多戶,他們建房最多,對外出租,民眾時有“所城張家”、“所城劉家”之稱。軍變民地是奇山所城的重大歷史變遷,外地姓氏應時流入,人口快速增加,奇山所內人口隨之向外擴張,經濟逐漸興旺起來。這時期,奇山所及周圍已形成13個固定村莊,時稱奇山社十三村。它們是所城東門、西門、南門、北門4村,以張、佘姓居多;奇山所正南部的上夼村,以遲、李、荊、孔姓居多;奇山所西部的世和村,以張姓居多;奇山所西南部的南關村(曾名西南關、所南關),以張、劉姓居多;奇山所東南部的所東莊,以曲、張、傅姓居多;奇山所西北部的大、中、小海陽村,以張、劉、袁、王、姓居多。各村之間均設有道路相通。奇山社十三村人口來自四面八方,近有芝罘島大?村、福山縣、牟平縣、海陽縣、文登縣等地,遠有齊河縣、曹縣、聊城、高唐以及河北、河南、湖北、遼寧等地。十三村因人口籍貫復雜,諸如誕生、婚嫁、喪祭、節慶、妝飾習俗與方言各有所異。
煙臺是壹個既古老又年輕的城市,說她古老是因為早在壹萬年以前的更新世晚期就有人們在這裏繁衍生息,說她年輕,她是山東第壹個開埠的城市,1956年爆發了第二次鴉片戰爭,1858年中法在天津簽訂了中法《天津條約》,開登州為通商口岸,鑒於煙臺的地理位置和港口條件都優於登州,1860年,將通商口岸遷到煙臺,煙臺成為了當時中國十大對外通商口岸之壹。
煙臺名字的由來
“煙臺”的名字起源於芝罘灣北山頂峰上建的那座施放烽煙的墩臺。古代邊境有敵人入侵時,即舉火升煙報警,稱為烽煙,施放烽煙的臺稱為“煙臺”明洪武31年(1398年),為防止倭寇襲擾,在奇山腳下修建了守禦千戶所,同時在北山上修建了舉火升煙報警的“煙臺”。15世紀後期,日本諸侯混戰,壹大批潰兵敗將成了失掉軍職的“武士浪人”,他們夥同牟利無門的商人,形成壹股侵害中國沿海的邪惡勢力,因為日本古稱“倭奴國”,所以被稱為“倭寇”。北山雖是壹座不高的荒丘,卻是三面環海的制高點,因此才把“煙臺”修在峰頂上。“煙臺”高6.5米,長15米。用特制大青磚砌成,頂部四邊有垛口,形同城墻。
“煙臺”二字最早出現在清康熙12年(1673年),福山知縣羅博所修《福山縣誌》“地輿圖”上,圖上標有14座“墩”和1座“臺”( “墩”與“臺”的功能雖然相同,但卻是兩種功能不同的建築物,“墩”是用土堆積而成,“臺”則是高而平的建築)便是北山上的“煙臺”。清乾隆27年(1762年),福山知縣何樂善重修了《福山縣誌》時便將北山稱作煙臺山了。
狼是古代匈奴、突厥、吐蕃等少數民族的圖騰,因此中原人稱這些少數民族的軍隊為“狼兵”,當“狼兵”入侵時,便燃烽煙報警,故稱為“狼煙”。據考古學家考證,烽煙的燃料是蘆葦、紅柳和雜草,所謂狼糞,燃燒時其煙直直上升的說法與事實不符。
“煙臺”建成後,芝罘灣基本處於寧靜狀態,因此“煙臺”上很少施放烽煙,但從19世紀中葉開始,烽煙滾滾而來,芝罘灣失去了原有的寧靜,這烽煙便是帝國主義侵我中華發動的兩次鴉片戰爭。第二次鴉片戰爭後煙臺開埠,帝國主義列強稱霸煙臺,總攬煙臺海關的英國人1905年在煙臺山上的“煙臺”建了壹座燈塔,把舉火升煙報警的“煙臺”變成了指引艦船進港的“燈臺”,這無疑是帝國主義侵華的物證,但也反襯出歷史的進步,說明古老的煙臺開始步入了近代史。遺憾的是這座被視為煙臺象征的“煙臺”、燈塔結合體,於1982年9月被徹底拆毀。
老煙臺十三村
煙臺歷史上曾有過“十三村”時期,如果說明洪武年間設立的奇山守禦千戶所是煙臺的形成期,清康熙年間廢除衛所守禦體系後,在奇山所基礎上擴展成為十三個村莊,煙臺從此進入發展期。
13村雖然屬福山縣管轄,可是由於村民大多是外地人,而且構成復雜,因此民俗風情、語言差異都很大,當地習俗與外來習俗在此交融,形成了獨特的民俗風情產生了不同於福山,也不同於周邊各縣的煙臺方言。品味煙臺方言,很多發音與京劇采用的中原音韻相同,有人戲稱煙臺話是“上北(bai)京往北(bo)走”。
如今,由於奇山所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城裏4村基本保持原貌,而充滿鄉土氣息的城外9村,早已變成了現代都市的組成部分。有的村名則被改為街名而被延續下來,如倉浦街、西南關街、上夼路、大海陽路等,當人們穿行在以村名命名的大街上,漫步在13村遺址上,壹定會感悟歷史車輪的快捷,彈指壹揮間,村莊變城市。展望未來,煙臺必將更加美好。
白石村與白石文化
1989年4月,日本第二次中國原始農耕史考察團考察煙臺的白石文化,他們壹行11人,來到位於市區中心黃金頂北麓坡地上的白石文化遺址,考查團的到來足見白石文化的重要性。在壹座城市的中心,擁有7000年前的新石器時代古文化遺址在全國都是罕見的。1962年首次發現,1980年和1981年,兩次搶救性發掘,***出土陶、石、骨、角、牙、蚌器700余件,可復原的碎陶器4萬余片,同時還發現墓葬兩座。這兩次發掘面積雖然只有227平方米,但地層關系清楚,出土文物豐富,為建立膠東原始文化序列,探討膠東文化起源,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材料,由此證實膠東同樣是中華文明的發祥地。“白石”兩字的由來,是因為這壹帶地下有白石(石灰石),自從這壹帶有了居民後,便被稱為白石村。7000年前的原始社會先民之所以定居於此,是因為這裏南靠山林,北臨大海,高度適中,坡勢平緩,不但適合發展原始山林農業,也為牧漁采獵提供了便利。從出土文物分析,白石村遺址雖然與山東內陸密切聯系,但由於地理環境不同,文化面貌有差異,經濟類型有區別。除原始農業外,海洋采集捕撈和狩獵占有較大比重,基於白石村遺址具有鮮明的地方特征,被史學界定名“白石文化”。
壹座城市是否有競爭力,最重要是看它的文化,白石文化是煙臺最原始、最重要的文化。
歷史為煙臺留下了壹座所城。
如今,漫步所城十字大街,透過拴馬石仿佛都能叩聽到600年前的鐵騎嘶鳴,站上附近的高點俯瞰所城,那壹座座錯落有致的四合院仿佛依然升騰著600年前的炊煙。這座具有600余年悠久歷史的古城無疑是壹張煙臺的名片。
因為,早在明代,奇山所城便已經成為我國北方沿海抗倭的名城,有了“奇山所城”,才有了“狼煙墩臺”,有了“狼煙墩臺”,才有了“煙臺”之“名”。
所城,在壹定程度上是煙臺的根。歲月滄桑變遷,所城正在壹點點被侵蝕風化,當許多老煙臺人和我們壹起“守望”所城,“把根留住”便成了他們最大的呼聲。《最美煙臺》記者近日尋訪眾多關註所城的有識之士,聽取他們的聲音。
奇山所城,煙臺無價的財富
歷史為煙臺留下了壹座所城,所城的每個角落都寫滿歷史。
據史料記載,明洪武三十壹年(公元1398年),奇山所城正式建立,並設有狼煙墩臺。1987年,所城被定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此後,又升格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所城的“文保價值”也被人們重視起來,它的歷價值、科學價值和藝術價值成為專家學者們爭相研究的話題。
71歲的所城文化研究會會長張春鉞說,現在所城裏的很多古建築依然存在,“比如所城的象征———千戶衙門,試想當年,清順治皇帝頒詔撤銷奇山所建制,官兵立即卸甲歸田或者另謀生計這很自然,而作為軍事設施的千戶衙門和兵營等眾多建築,絕不會在壹夜之間夷為平地,而是有壹個改變使用功能、改建、拆建逐步改造的漫長過程。而作為首府的千戶衙門更不會率先拆除,只是經過改變,成為張家祠堂。換句話說,當時的千戶衙門至今依然存在著。”
而除了“千戶衙門”,壹些明代的道路也是清晰可見的。根據史誌《登州府誌》記載:“奇山守禦所成:磚城,周兩裏,高二丈二尺,門四,南門為‘福祿’,北門名‘朝崇’,東門名‘保德’,西門為‘宣化’。”所城雖歷經各個時期,經過後代不斷改造,發展至今,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邊界和主幹道路網格局,現所城大街、北門裏大街、南門裏大街就是《登州府誌》記載的十字大街。現在的南門裏東西巷,北門裏東西巷,東門裏南北巷,西門裏南北巷就是明代建城時屯兵式跑馬道。“以上所述建築,至今保留完好,也必將會成為所城今後改造的最基本模塊。”張春鉞說得很激動。
72歲的市老科協原副會長趙義堂則認為,奇山所城是“狼煙墩臺”也就是“煙臺”的由來,“保護這樣的歷史遺跡是對歷史文化資源的壹次利用,現在國內很多城市沒有古跡,都在爭搶甚至捏造,為什麽我們擁有,卻不好好加以利用呢?我們要讓子孫後代看到這些資源,這些光榮的歷史!”
所城人家小院中的山楂樹
守禦千戶所,往昔能否重現?
如何利用?如何改造?很多老煙臺有著自己的想法。有人提議,在保護風貌,保持原有街區結構和空間及特征的前提下,改善生活設施條件,修建、維修甚至修復部分有歷史風貌的建築;有人提議,將位於城西北的張家祠堂改建為所城展覽館;還有人提議,在原東門、西門的位置上建兩座牌坊,以此作為再現所城風貌的重要窗口……
“明代的奇山守禦千戶所主要建築有古城墻、千戶所衙、練兵場等。”72歲的市老科協城建委主任畢浩說,“雖然在抗日戰爭時期,日軍為修炮樓碉堡將城墻大部分拆除,後來在1956年和1972年,為了修建勝利路和拓寬南大街,又拆除了城墻和四門,所城的基本外圍結構消失殆盡,可是城墻的遺址至今還能夠找到。”
他認為,恢復主要建築自然應該是所城改造的重點,而對於奇山所城整體保護,重要壹環就是恢復奇山所城的古城墻,只有恢復了古城墻,“才能使奇山所城較完整的體現抗倭城堡的傳統形制”。他說,“奇山所城古軍事城堡”和“以軍事為主的古城風貌景觀區”兩大古建築群應該是所城建築保護和改造的主要方向。他說,“盡管根據國家文物保護法明確規定,對已被拆除建築物原則上不予恢復,但在壹個地域或壹個城市中,具有標誌作用、意義重大亦可恢復。奇山所城是煙臺城市發源地,是煙臺城市歷史的標誌,而城墻又是所城的標誌,恢復城墻,是恢復奇山所城、恢復煙臺城市歷史的標誌。”
已故煙臺學者譚洪鑫也曾說,所城作為壹座典型的東方古城堡,官邸民宅敦實古樸,突出了明清兩代的建築特色,在我國建築史上具有壹定的研究價值。如今的所城作為明代的建築格局已基本不存在了,現在保留下來的基本上是清代以後沿襲明代格局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建築,盡管近年來對其有較大的破壞和改造,有的房屋維修後紅磚紅瓦古韻無存,但其城墻走向、街道格局和大部分民居還保留原來的風格。
他建議,若全部恢復原來的古建築風格,存在很大困難,但比如可以選取幾座保存尚好的四合院,恢復其明清時期的風格,從拴馬石、照壁、門簪到瓦當、木欞窗、神龕等,壹壹精雕細琢,對城門、城樓、城墻和幾所廟宇以及祠堂等,要盡量恢復原貌,打造壹座名副其實的東方古城堡。
城中古城,煙臺標誌性名片
除了恢復古建築,有人還提出建議,那就是確定功能分區,將所城整修成具有綜合功能的文化旅遊城。
“奇山所城應具有文化旅遊綜合功能,做到居住、旅遊觀光、文化文物交易、煙臺特產商貿、煙臺名吃、明清社會演示、市民休閑健身活動融為壹體。”畢浩表示,“只有這樣,才能使奇山所城成為煙臺市內的蓬萊閣,使人們到煙臺必到奇山所城,提升所城乃至煙臺整個城市的文化品位,將600多年前煙臺的城市史、文明史、文化史延續下去。”70歲的市老科協原會長韓仕興也認同這壹觀點,他說,“煙臺作為壹個文化大市、旅遊大市,要在時時處處有所體現,而所城就應該是這樣壹個留住外地客人的地方!讓古為今用,讓那些古老的城墻活起來!”
“這壹設想,任重道遠,”畢浩說,“要在所編規劃的基礎上,對現有建築進行深入考察和安全驗證,對保留完整的四合院房屋要修舊如故,完善室內設施;對部分墻體開裂、基礎沈陷、居住使用危及安全的房屋,按照規劃確定功能和明清時代建築風格重建;對部分違法違章建築應予以拆除。通過對現有房屋和街巷保護整治,這樣,奇山所城才能具有文化旅遊的綜合功能。”
記者了解到,今天的所城依然居住著1100多戶居民。整修所城內的基礎設施和道路街巷和盡快調整和完善奇山所城的保護規劃也是打造煙臺市內“蓬萊閣”的重要壹環。“通過保護整治,奇山所城內基礎設施要完善,要水、電、暖、氣、電信配套齊全,達到現代人群居住、服務、辦公地要求和條件;並對所城內的道路街巷進行恢復整治,做到街巷暢通和疏通消防通道,保證人們的居住安全,”韓仕興說,“對於究竟應該如何調整和完善奇山所城的保護規劃,如何對建築物進行保護界證,如何修舊如舊,如何建成文化旅遊名城,還有大量工作要做。”
張春鉞講述所城故事
把根留住,讓民俗文化“復活”
所城,不僅是壹個明清民居建築群,而且還是壹個保存較好的壹處民俗傳承文化的所在,張、劉等大姓人家在這裏居住了600余年,他們的衣食住行、節日、禮儀、信仰、民間藝術、口頭文學等都是重要的文化資源,因此,挖掘所城的文化內涵也成為所城未來發展的必經之路。
“如果所城不在了,居民必將四方分散,靠幾百年聚居形成的所稱民俗文化也必定隨之消失,這就無從談什麽開發了。”煙臺民俗學者安家正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從長遠觀點看,深入地研究‘所城文化’,以尋找煙臺地域文化的準確定位。”
安家正說,壹定程度上,煙臺的地域文化是“非驢非馬”的,比“內陸文化”,它沒有很厚的民俗沈積,比“海洋文化”,又有明顯的封閉性,所以如何尋根,找出“所城文化”各個層面上的優點和弱點,揚長避短,才能真正使煙臺變得有文化、有品位。而從眼前的意義上看,不妨先開掘“吃文化”,為旅遊業提供壹些“無形資產”,帶來旅遊業的振興。“如今的煙臺已經將旅遊業當做了支柱產業,旅遊業得講究吃、住、玩、購壹條龍服務。煙臺的吃文化極有基礎,其根便在所城!”
已故著名民俗家山曼先生也曾以《留得青山在》為題撰文對所城保護建言。他提到,從文物的角度上說,奇山所城應該保護,從民俗文物的角度,所城更應當保護,“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留下所城這座青山,以後所得到的絕不僅僅是普通的燒柴。”
也許正因如此,所城的規劃和改造還在“守望”中。說不清是步履遲緩還是出手慎重,但有壹點卻是最值得肯定的,他們都深知,要“把根留住”。
奇山所城的歷次規劃
所城是源,所城也是根,為了改造所城,煙臺有關部門先後有過多套規劃方案出爐,不過至今難尋定案。
1992年,天津大學建築系編制的《煙臺奇山所保護區更新保護規劃》中提到:“保護所城風貌,維持原有街區結構、尺度和空間特征的前提下,改善生活基礎設施條件,發展旅遊和城市開發相結合,以居住為主的風貌區,以四合院形式組織建築群”。在這次更新保護所城規劃中,僅保留張家祠堂、劉家祠堂、城隍廟以及劉家祠堂路西壹組四合院,其余房屋均拆除,保留現所城十字大街和原城墻內側環形路道路網格局。以保護為輔,更新為主,商業開發氣息很濃,許多專家、學者都不同意,因此沒有被批準。
1999年11月,山東省城鄉規劃設計研究院編制《煙臺市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中,對所城的保護進行了簡要闡述,但也只是明確了所城的“保護範圍———東起北河街,西至勝利路,南至南門外大街,北到南大街”以及“建設控制地帶:重點保護範圍以外100米。”其他只是壹些保護原則,可操作性差,無法實施有效保護。
2002年7月,上海同濟大學“同濟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編制《煙臺奇山所歷史街區保護規劃》,本次規劃根據國家《城市規劃法》《文物保護法》《文物保護法實施細則》等法規,以文物保護為出發點貫穿整個規劃,符合文物保護原陣型和基本要求,劃定了奇山所城“保護區範圍”和“控制地帶”,定位奇山所城是煙臺城市發源地的地位,為有效保護所城開創並打下了壹個良好的基礎。
不過,據了解,這次規劃由於參加人員全是學生和技術員,年輕經驗少,更重要的是任務重、時間緊,倉促之下沒有充足的時間、精力對所城進行深入細致的考證和研究,存在壹定原則性問題。新的規劃還在醞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