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蓋茨比─就是把名字賦予本書的那個人─除外,不屬於我這種反應的範圍─蓋茨比,他代表我所真心鄙夷的壹切。假使人的品格是壹系列連續不斷的成功的姿態,那麽這個人身上就有壹種瑰麗的異彩,他對於人生的希望具有壹種高度的敏感,類似於壹臺能夠記錄萬裏以外的地震的錯綜復雜的儀器。這種敏感和通常美其名曰“創造性氣質”的那種軟綿綿的感受毫不相幹─它是壹種異乎尋常的永葆希望的天賦,壹種富於浪漫色彩的敏捷,這是我在別人身上從未發現過的,也是我今後不大可能會再發現的。
因為他有夢想,因為他有足夠的對抗世故的天真,因為雖然他出身貧寒成年以後卻成為個壹心壹意癡迷於自己的理想的精神貴族。活著很簡單,但活著並去追求失落的夢想卻需要很大的勇氣。
而且蓋茨比身上那種不可救藥地悲傷氣質。讓這部小說帶有些古典悲劇的崇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