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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親愛的自己》導演丁黑:依然不變的是較真兒

不完美的人,不完美的人生

“《親愛的自己》要抓住的,是現實生活很殘酷和不堪,但每個人都在朝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努力,頑強地生長。”丁黑說。

男主角陳壹鳴,大公司策劃總監,工作10年,不滿公司裁撤本部門員工,主動辭職,重新找工作;

女主角李思雨,電動車電池公司銷售員,和陳壹鳴相愛7年未婚,工作能力強,逃不開職場暗鬥和 情感 困惑。

張芝芝和顧曉菱是李思雨的閨蜜,芝芝的人生目標是守護好自己家庭的壹方小天地,顧曉菱則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嫁個有錢人”上。

“現實就是這麽嚴酷。我們生活中積極的力量來自於哪裏?嚴酷的東西。這嚴酷不是抓住自己的頭發,離開地面,而是回到大地。回到大地,它就可能真實,可能不堪,可能醜陋,也沒有爽感、甜感,甚至更多的是苦。”丁黑說,當回歸到現實主義創作時,壹個基本原則就是不能回避生活真正嚴酷的那壹面。

“骨子裏浪漫得徹底”

丁黑的這種真實、不浮誇,與早年間西影廠(西安電影制片廠)經歷有關。

他是西影廠子弟,從小的夢想就是拍電影。1987年,從西北大學中文系畢業後,丁黑回到電影廠。“在西影廠的學習模式是‘言傳少於身教’,邊看邊學。學習處理劇本、組班子、選演員,每壹場戲的安排調度,故事情節的解釋,人物內在關聯性的闡釋,等等。”丁黑回憶說。當時,他跟著中國現實主義大師顏學恕、廠長吳天明等前輩學習,從場記壹步步做到現場副導演,再到聯合導演,可以組本子掌鏡。

丁黑第壹次執電視劇導筒可以說是“被逼上梁山”。那是1995年,他接手壹部戲《大人物李德林》,講述壹個北方貧困縣新來了壹位女縣長之後發生的事。他起初擔任制作人,負責劇本和籌資,後來原本約好的導演沒來,只好自己硬著頭皮上。“沒想到壹回到現場,得心應手。那壹刻,我發現自己還是適合幹導演。”

丁黑成名的第壹部劇就是海巖劇《玉觀音》。2003年,他接手這部戲,壓力很大,壹方面是小說的成就,壹方面是之前海巖劇的成功。拍攝時,他嚴格按原著來,海巖寫哪兒,他去哪兒拍。“清綿”“南德”兩地是虛構的地名,雲南生產罌栗的地區只有瑞麗和西雙版納,但這兩地不通鐵路,這樣書中的火車站送別就不能成立,於是他們拼湊了十幾個城市,從猛臘、河口到大理,轉戰半個雲南,合成這幾個地方。最終《玉觀音》壹炮而紅,人們也記住了丁黑的名字。很多人難以將他淳樸敦厚的外形與海巖劇的浪漫聯系起來,但海巖了解他,說“學文學的丁黑貌似大眾,骨子裏浪漫得徹底”。

第二年,丁黑接下了《長恨歌》這部劇。為了拍出王安憶原著中的那種“上海味道”,他下了壹番功夫。拍完後,經過審查、做後期,3年後播出,效果卻不甚理想。“拍時大家都還在探討小資,追溯小資的起源上海。播出時,時過境遷,開始興屌絲了。”丁黑說。

《長恨歌》之後,丁黑把自己定位為“職業導演”,創作就是“來料加工”,碰到什麽拍什麽。他拍 歷史 劇大秦帝國系列,拍抗戰題材《地道英雄》,拍講述清末陜西女首富周瑩傳奇壹生的《那年花開月正圓》……各種題材都涉獵,在電視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給演員壹種安全感

拍了這麽多年戲,丁黑不變的依然是“較真兒”。每壹部戲,他都很註重細節,每壹個場景、道具、動作、表情等,他都壹點壹點摳,每壹個環節都認真對待。“謝晉導演說過,‘拍電影就是掬壹捧水,指不準哪兒就漏壹滴,漏著漏著就漏光了’,拍電視劇也是這樣,要小心謹慎地捧著這捧水從開始到結束。”

很多演員都領教過丁黑的嚴肅認真,但還是喜歡與他合作,“有壹種安全感”。當年,拍《玉觀音》時,他曾對孫儷進行了軍事化管理:首先,要對角色做充分準備,背下臺詞、揣摩人物,每天寫角色感悟,寫完給他看;其次,拍戲時不準社交,拍完戲必須回房間背臺詞、揣摩明天的戲,不能跟人喝酒瞎玩。這些後來被孫儷延續下來,成為自己工作、表演時的規矩。

拍戲之外,丁黑的生活很簡單,讀讀書,看看美劇。閑暇時,他想的還是工作——下壹部戲怎麽拍。“我依然還有鬥誌,有不甘心在。”他說,雖然不能保證自己的作品拍出來壹定“火爆”,但每壹部作品,都會按照自己理解的方式來創作,經得起時間的磨礪和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