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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昭帝劉弗陵詳細資料

意外立儲

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漢武帝大興徹查巫蠱,查到皇太子劉據的宮裏,皇太子劉據起兵,兵敗,被漢武帝所廢,劉據逃出長安,在湖縣被追捕,自殺,滅族.其後的四年裏漢武帝壹直沒有立皇太子。漢武帝***有六個兒子,次子齊懷王劉閎早逝,巫蠱之禍後,可以繼承皇位的***有四人,分別是燕王劉旦、廣陵王劉胥、昌邑王劉髆和劉弗陵。

漢武帝托孤

漢武帝托孤

燕王劉旦在劉據廢後,上書自請入京,希望立為皇太子,漢武帝大怒,削其三縣;廣陵王劉胥為人驕奢,好倡樂逸遊;昌邑王劉髆是李夫人之子,李廣利的外甥。李廣利和劉屈氂曾策劃謀立劉髆為皇太子,事發後李廣利投降匈奴,劉屈氂被腰斬。後元元年(公元前88年)正月,即漢武帝去世的前壹年,劉髆去世。

最為年幼的少子8歲和劉弗陵,公元前90年或公元前89年期間,漢武帝曾說過五六歲時劉弗陵“壯大多知”,很像自己,值得期待。褚少孫在《史記》中補記道,漢武帝為了防止自己死後主少母壯,呂後之事重演,將劉弗陵的生母鉤弋夫人趙氏賜死。

後元二年(前87年)二月十二日,漢武帝病重,將年僅八歲劉弗陵立為皇太子。[5]二月十三日,任侍中奉車都尉霍光為大司馬、大將軍,金日磾為車騎將軍,太仆上官桀為左將軍,由他們三人接受漢武帝遺詔輔佐劉弗陵。[6-7]

衛太子廢後,未復立太子。而燕王旦上書,願歸國入宿衛。武帝怒,立斬其使者於北闕。上居甘泉宮,召畫工圖畫周公負成王也。於是左右群臣知武帝意欲立少子也。<史記外戚世家>

登基為帝

後元二年(前87年)二月十四日,漢武帝病逝。[8]二月十五日,霍光等人奉立劉弗陵即皇帝位[9],是為漢昭帝,次年改元“始元”。

漢昭帝即位後,追尊母親趙婕妤為皇太後,葬雲陵,邑三千戶。但趙婕妤家族沒有人得到官爵,除了早已去世的趙父。[10]漢武帝不許女主亂政,而霍光這壹系列舉動杜絕了趙氏外戚亂政的可能性,至於此舉是否是漢武帝臨終授意,不得而知。

漢武帝晚年有意托社稷於霍光,把周公輔佐成王的圖賜給了他,後元二年,遵照漢武帝遺詔,霍光正式接受漢武帝的托孤,被封大司馬、大將軍,成為漢昭帝的輔命大臣,與車騎將軍金日磾、左將軍上官桀、禦史大夫桑弘羊等人***同輔佐朝政。從此,霍光掌握了漢朝政府的最高權力。“帝年八歲,政事壹決於光”。

劉弗陵的畫圖

劉弗陵的畫圖(14張)

帝位的確定,不等於爭奪帝位的鬥爭的結束。相反,更引起了激烈的政治鬥爭。霍光輔政以來,首先遇到的就是這場激烈的政治鬥爭。而促使這場鬥爭趨向白熱化的,是與霍光同時輔政的上官桀,以及燕王劉旦有關。

左將軍上官桀與受命進宮撫養昭帝的武帝女兒蓋長公主勾結,送自己年幼的孫女(即上官皇後)入宮,又為蓋長公主的親信謀求官爵。燕王劉旦,則因長於昭帝而不得嗣立,心懷不滿;另壹位輔政大臣、禦史大夫桑弘羊與霍光政見不合,對霍光也相當不滿。

昭帝病史

《漢書·五行誌第七》:“光欲後有子,因上侍疾醫言,禁內後宮皆不得進,唯皇後顓寢。”

《漢書·外戚傳》:“光欲皇後擅寵有子,帝時體不安,左右及醫皆阿意,言宜禁內。”

《漢書·杜周傳》:“昭帝末,寢疾,征天下名醫,延年(即杜延年)典領方藥。”(征集天下名醫,杜延年負責方藥事宜。)

《漢書·酷吏傳》:“先是,茂陵富人焦氏、賈氏以數千萬陰積貯炭葦諸下裏物。昭帝大行時,方上事暴起,用度未辦,延年奏言:‘商賈或豫收方上不祥器物,冀其疾用,欲以求利,非民臣所當為。請沒入縣官。’奏可。”(商人焦、賈二人囤積辦理皇帝喪事必須的事物,以期昭帝死後大賺壹把。昭帝剛剛去世之時,謚號未定,墓壙剛剛興建,喪事尚未辦理,田延年奏言,焦、賈二人這種行為不是臣民應該做的,應該將物資充公)。

由上面記載可知,昭帝身體壹直不好,從發病到死亡有壹定時間。群臣為昭帝臥病在床壹事征集天下名醫,可知昭帝病重壹事朝野皆知,這樣才會鬧出商人囤積喪禮貨物壹事。昭帝暴斃而亡的說法有誤,只是因為當時醫療條件差,昭帝去世時又出乎意料的年輕,墓冢及喪禮事物本就來不可能壹蹴而就,難免給人倉促之感。

元平元年四月癸未(公元前74年),年僅21歲的劉弗陵因病崩於長安未央宮。六月壬申日下葬平陵。謚號為孝昭皇帝。

為政舉措

編輯

政治

識人之明

始元元年(前86年),金日磾去世,上官桀之子上官安擔任車騎將軍。

始元六年(前80年),上官桀、燕王劉旦等人加緊了政變的準備工作。劉旦將奪取帝位的賭註壓在上官桀身上,前後派遣十多人,帶了大批金銀珠寶,賄賂長公主、上官桀、桑弘羊等人,以求支持他奪取帝位。他們襲用“清君側”的故伎,令人以劉旦的名義上書昭帝,捏造說:霍光正在檢閱京都兵備,京都附近道路已經戒嚴;霍光將被匈奴扣留19年的蘇武召還京都,任為典屬國,意欲借取匈奴兵力;霍光擅自調動所屬兵力。所有這些,是為推翻昭帝,自立為帝。並聲稱燕王劉旦為了防止奸臣變亂,要入朝宿衛。

當時制度,吏民上書言事,霍光以領尚書先看(實際上霍光是先行批閱),遇有不好的,可壓下不報。上官桀只有等到霍光沐休時才能代替霍光處理奏章,於是上官桀趁霍光休假,將這封奏章送到昭帝手中,上官桀想通過昭帝把這事批復下來,桑弘羊就可以跟其他大臣壹起把霍光抓起來送走。他們沒有想到,奏書送上去,昭帝不肯批復。

次日早朝,在家沐休的霍光居然已得知上官桀的舉動(由此可見霍光手腕),就站在張貼那張漢武帝時所繪“周公負成王圖”的畫室之中,不去朝見昭帝,以此要求昭帝表明態度。

昭帝問:“大將軍在哪裏?”左將軍上官桀回答:“因為燕王告發他的罪狀,所以不敢進來。”昭帝下詔召大將軍。霍光進宮,除下將軍冠叩頭自責,昭帝說:“將軍戴上冠。我知道這奏書是假的,將軍無罪。”霍光說:“陛下怎麽知道的?”昭帝說:“將軍到廣明亭去,召集郎官部屬罷了。調校尉到現在不到十天,燕王怎麽能知道呢?況且將軍要幹壞事,並不需要校尉。”當時昭帝才十四歲,尚書和左右的人都感到驚訝,上奏書的人後來失蹤了,官府追捕得很緊。上官桀等人害怕了,對昭帝說:“小事不值得追究。”昭帝不聽。

之後上官桀壹黨仍然派人詆毀霍光,昭帝怒道:“大將軍是忠臣,先帝讓他輔佐朕,敢有詆毀他的按罪處置。”上官桀等不敢再說,幹脆發動武裝政變。他們計劃,由長公主設宴請霍光,命埋伏的兵士將霍光殺掉,再廢除漢昭帝由燕王旦即位。就在這危急關頭,長公主門下壹名管理稻田租稅的官員將上官桀等人的陰謀向大司農楊敞(司馬遷之婿)告發,楊敞轉告了諫大夫杜延年,杜延年立即上告,霍光等得以先發制人,將上官桀上官安、桑弘羊等主謀政變的大臣統統逮捕,誅滅了他們的家族。蓋長公主、燕王劉旦自知不得赦免,遂先後自殺身亡。九歲的上官皇後因為年紀幼小,又是霍光的外孫女,所以未被廢黜。此後,不但霍光權傾朝野,其兒子、女婿、弟弟也紛紛擔任要職,霍氏勢力達到高峰,漢書稱霍光“威震海內”。[11]

洪邁的《容齋隨筆·漢昭順二帝》拿昭帝劉弗比漢順帝劉保:“漢昭帝年十四,能察霍光之忠,知燕王上書之詐,誅桑弘羊、上官桀,後世稱其明。然和帝時,竇憲兄弟專權,太後臨朝,***圖殺害。帝陰知其謀,而與內外臣僚莫由親接,獨知中常侍鄭眾不事豪黨,遂與定議誅憲,時亦年十四,其剛決不下昭帝,但範史發明不出,故後世無稱焉。順帝時,梁商為大將軍輔政,商以小黃門曹節用事於中,遣子冀與交友,而宦官忌其寵,反欲害之。中常侍張逵、蘧政、楊定等與左右連謀,***譖商及中常侍曹騰、孟賁,雲欲議廢立,請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將軍父子我所親,騰、賁我所愛,必無是,但汝曹***妒之耳。”逵等知言不用,遂出矯詔收縛騰、賁,帝震怒,收逵等殺之,此事尤與昭帝相類。霍光忠於國,而為子禹覆其宗,梁商忠於國,而為子冀覆其宗,又相似。但順帝復以政付冀,其明非昭帝比,故不為人所稱。”

李德裕贊:“人君之德,莫大於至明,明以照奸,則百邪不能蔽矣,漢昭帝是也。周成王有慚德矣;高祖、文、景俱不如也。成王聞管、蔡流言,遂使周公狼跋而東。漢高聞陳平去魏背楚,欲舍腹心臣。漢文惑季布使酒難近,罷歸股肱郡;疑賈生擅權紛亂,復疏賢士。景帝信誅晁錯兵解,遂戮三公。所謂“執狐疑之心,來讒賊之口”。使昭帝得伊、呂之佐,則成、康不足侔矣。”

委任霍光

《漢書·霍光金日磾傳》:征和二年,衛太子為江充所敗,而燕王旦、廣陵王胥皆多過失。是時上年老,寵姬鉤弋趙偼伃有男,上心欲以為嗣,命大臣輔之。察群臣唯光任大重,可屬社稷。上乃使黃門畫者畫周公負成王朝諸侯以賜光。後元二年春,上遊五柞宮,病篤,光涕泣問曰:“如有不諱,誰當嗣者?”上曰:“君未諭前畫意邪?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上以光為大司馬大將軍,日磾為車騎將軍,及太仆上官桀為左將軍,搜粟都尉桑弘羊為禦史大夫,皆拜臥內床下,受遺詔輔少主。明日,武帝崩,太子梟尊號,是為孝昭皇帝。帝年八歲,政事壹決於光。

“光盡誅桀、安、弘羊、外人宗族。燕王、蓋主皆自殺。光威震海內。昭帝既冠,遂委任光,訖十三年,百姓充實,四夷賓服。”霍光在上官桀等人謀反案結束後,威震海內。昭帝加冠成年,繼續委任霍光執掌朝政,霍光壹家“黨親連體”,手掌漢帝國大權達到頂峰。“自昭帝時,光子禹及兄孫雲皆中郎將,雲弟山奉車都尉、侍中,鄰胡、越兵。光兩女婿為東西宮衛尉,昆弟諸婿外孫皆奉朝請,為諸曹大夫、騎都尉,給事中。黨親連體,根據於朝廷。”

不僅是朝政,霍光大權在握,甚至管到了昭帝的房事。昭帝身體壹直不好,霍光希望上官皇後獨寵而生子,於是命令宮女必須穿“窮絝”,這是壹種有前後襠系著固密的褲子,後泛指有襠褲。

《漢書·外戚傳》:“光欲皇後擅寵有子,帝時體不安,左右及醫皆阿意,言宜禁內,雖宮人使令皆為窮絝,多其帶,後宮莫有進者。”

昭宣中興

武帝晚期,因對外戰爭、封禪等所造成的國力嚴重損耗,農民負擔沈重,大量破產,使得國內矛盾激化,武帝發布《罪己詔》,及時扭轉了對國內外的方針政策。昭帝在位期間,輔政大臣霍光延續了武帝末期與民休息的政策,多次下令減輕人民負擔,罷不急之官,減輕賦稅,與民休息。對外方面,壹方面加強北方戍防,多次擊敗進犯的匈奴、烏桓等,另壹方面重新與匈奴和親,以改善雙方的關系,有助於國內的經濟恢復與發展。在經濟方面,因武帝實行鹽鐵專賣引起天下議論,於始元六年(公元前八壹年)召開“鹽鐵會議”,對武帝時各方面政策進行討論。這次政策大討論的情況,保存在桓寬所編著的《鹽鐵論》壹書中。經過爭論,取消了酒的專賣,而保留鹽鐵專賣。昭帝時,因霍光內外措施得當,使得武帝後期遺留的矛盾基本得到了控制,西漢王朝衰退趨勢得以扭轉。《漢書·霍光傳》贊曰“百姓充實,四夷賓服。”

昭帝無子,去世後,霍光擁立武帝的孫子劉賀即位。[12]27天後被霍光廢掉,擁立廢後衛子夫前夫武帝曾孫、劉據之孫劉病已(劉詢)即位,是為漢宣帝。

昭宣中興是由現代學者在2001年提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劃分漢武帝與漢宣帝時期,而且這種說法向來頗有爭議。

經濟

鹽鐵之議

漢武帝的鹽鐵官營、酒榷均輸等經濟政策,是在反擊匈奴、財政空虛的情況下實行的。它的實行,使漢朝政府廣開了財源,增加了賦稅的收入,得以有了比較雄厚的物力基礎來支持長期的戰爭,從而不斷拓寬了疆土,安定了邊疆。在當時的情況下,這壹經濟政策的實施無疑是正確的。但是,官營鹽鐵、酒榷、均輸等政策的實行,逐步使壹部分財富集中於大官僚、大地主及大商人手中,而剝奪了中小地主的利益。出現了官吏“行奸賣平”,而“農民重苦,女紅再稅”的狀況,以及“豪吏富商積貨儲物以待其急,輕賈奸吏收賤以取貴”的局面,使得中小地主和壹般百姓日趨貧困。因此,昭帝即位之初,霍光就圍繞是否改變鹽鐵官營、酒榷、均輸等經濟政策,與桑弘羊等人展開了鬥爭。

概括起來,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的內容:關於鹽鐵專營的問題。賢良文學認為,鹽鐵官營等政策是民間疾苦的根源所在。在這些政策的實施過程中,不法官商攘公法,申私利,跨山澤,擅官市,大發橫財。由於鐵器質量低劣,割草不痛,價錢又貴,農民不願使用,以致出現了木耕手耨的現象;而官府經營的食鹽也有苦味,人民只好淡食。賢良文學們認為,這實際上是政府、官吏在與民爭利。因而主張罷鹽鐵、酒榷、均輸等官營事業。桑弘羊也承認在鹽鐵官營政策的實施過程中存在著壹些流弊,致使民煩苦之,卻認為這些流弊只是由於吏或不良,禁令不止造成的,是執行的問題,而並非政策本身的問題。

桑弘羊指出,武帝時由於實行了鹽鐵官營等經濟政策,不但做到了離朋黨,禁淫侈,絕兼並之路,也保障了大規模抗擊匈奴戰爭的後勤供應,平時賑災、修水利等項開支也是依靠這些財政收入。因此,桑弘羊堅持主張不能廢棄這些政策。

從長遠看,桑弘羊堅持鹽鐵官營、以武力打擊匈奴的貴族勢力、實行法治的主張,有利於打擊地方割據勢力、加強中央集權,鞏固漢王朝的統壹,是積極的和可取的。不過,在武帝末年社會矛盾日趨尖銳的情況下,壹味地堅持這些政策,而不采取任何緩和矛盾的措施,勢必會進壹步激化矛盾,甚至會導致政權的傾覆。賢良文學大多出身下層,比較了解普通百姓的疾苦,因而提出的政策較為現實,對於暫時緩解武帝末年的社會矛盾,不失為壹劑良藥。

但如果將賢良文學們的對策作為政府長期的統治政策,不但是愚腐的,甚至還會危及封建政權的鞏固和國家的統壹。

鹽鐵會議並沒有做出明確的結論,但爭論雙方的觀點對昭宣時期西漢王朝的統治政策還是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從主流上看,大權在握的霍光基本上仍然堅持了漢武帝輪臺罪己詔中所制定的政策,推行“與民休息”的措施,將公田與貧民耕種,貸給農民種子、口糧,部分地免除賦稅、徭役,降低鹽價,與匈奴保持友好關系。這些措施符合賢良文學提出的行仁政 ,以德治國的意見。賢良文學也受到統治者的重視,成為政治舞臺上壹股活躍的力量。霍光曾專門召集他們問以得失,宣帝也用吏多選賢良。與此同時,霍光也並沒有絕對排斥桑弘羊的意見,在鹽鐵官營等經濟政策上,除罷去酒榷,在部分地區停止鐵器專賣外,漢武帝實行的其他經濟政策仍延續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