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句是
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余光中如此寫:
“我心裏有猛虎在細嗅薔薇.”人生原是戰場,有猛虎才能在逆流中立定腳跟,在逆風裏把握方向,做暴風雨中的海燕,做不改顏色的孤星.有猛虎,才能創造慷慨悲歌的英雄事業;涵蘊耿介拔俗的誌士胸懷,體貼入微;有薔薇才能看到蒼蠅搓腳,蜘蛛吐絲,才能聽到暮色潛動,春草萌芽,才能做到“壹沙壹世界,壹花壹天國”.在人性的國度裏,壹只真正的猛虎應該能充分地欣賞薔薇,而壹朵真正的薔薇也應該能充分地尊敬猛虎;微薔薇,猛虎變成了菲力斯旦(Philistine);微猛虎,薔薇變成了懦夫.韓黎詩:“受盡了命運那巨棒的痛打,我的頭在流血;但不曾垂下!”華茲華斯詩:“最微小的花朵對於我,能激起非淚水所能表現的深思.”完整的人生應該兼有這兩種至高的境界.壹個人到了這種境界,他能動也能靜,能屈也能伸,能微笑也能痛哭,能像二十世紀人壹樣的復雜,也能像亞當夏娃壹樣的純真,壹句話,他心裏已有猛虎在細嗅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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