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是我國傳統的年了,聞到它的味道是在商場中劉德華《恭喜發財》的歌聲裏和琳瑯滿目的年貨中。走出來又恢復到平常的日子,馬路上來往的是按點上班的工薪族和忙於生活的奔波者。
或許是越來越安逸的生活,也或許是年齡越來越長的緣故,對於新年少了期盼,多了回憶,這種感覺且壹年比壹年濃烈。
記憶最深,回想最多的始終是童年的年。年前盼望,年裏狂歡,年後眷戀。
此刻,靜坐在午後零落的陽光裏,看著撕剩幾頁的年歷,滿腦子是孩提時代那日、那月、那年。
年前大概壹個月左右的時候,我便會牽著母親的衣角穿梭在鎮子的集會上,貪婪的盯著那些花花綠綠的布料,等待著母親從中給我挑選出壹塊扯下來,然後興高采烈的跟著母親把它送往裁縫鋪,接下來便是漫長的期待,壹邊掰著手指算計著新年的日子,壹邊暢想著自己穿上新衣的樣子。
年前半個月左右的時候,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會把屋子裏的鍋碗瓢盆統統搬到院子裏,然後女人綁壹根長長的掃把,男人把頭蒙起來,留兩只眼睛探路,開始清掃屋上屋下,角角落落的灰塵。每每這個時候,孩子們都會樂此不疲的往返屋裏屋外,幫大人們搬東西。
年前母親總會在院子裏支兩個大盆,把家裏所有的門簾、窗簾、床單、被罩全部拆下來,統統扔進水盆裏,卷著袖子洗上整整壹天,這個時候我會幫母親把清洗幹凈的衣物晾曬在太陽底下。
印象中年前的每壹天都在忙碌著,卻從來不覺得累。
最難忘要數年三十的晚上,我會早早的把做好的新衣服套在母親給我縫制的棉衣棉褲上,晚上睡在被窩裏把他們蓋在被子上,總是興奮的久久睡不著覺。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後,期間常常會醒來幾次,每次都會忍不住摸摸被子上的新衣服,看看窗子外漆黑的夜空,總覺得那夜好長好長。
記得那個時候的我總是天不大亮就起了床,而那個時候巷子裏已有大大小小的孩子穿了新衣服跑來跑去,隊伍越來越大。那會我們沒有可以玩的東西,就是壹群孩子在巷子裏跑著,而笑聲卻從不間斷,直到大人們喊回家吃飯。
接下來的日子,開始不厭其煩的走親戚拜年。因為每天都可以吃到白的饅頭和肉,每壹天都洋溢在無盡的滿足和幸福中。那時鮮有壓歲錢。
這樣的日子總是感覺過得太快,壹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常常是在母親的呵斥下才肯脫掉穿了半個月的新衣服給她換洗。
剛剛我告訴九歲的兒子過幾天就是新年了,他坐在電腦旁壹邊玩QQ賽車,壹邊低著頭對我說“哦”。也是童年,也是新年,不同的是對於年的感覺。
新年雖然少了期盼,但在心裏依然是最重的節日。
如今留給新年更多的我想大概就是祈願和祝福了。
情感含蓄的散文五:心中的憂傷看著母親手托本是白色今日卻沾滿血漬的繃帶纏裹的那只傷手,聽著母親滿含親情並夾帶哽咽的嘮叨,小劉看著母親,再看看自己受傷的手,眼裏不由得湧出了淚花,是苦、是難、是委屈,他自己也說不清,或許都有吧!
由於今年入冬壹直都沒有降雪,流行性感冒在整個季節都呈現出高發時態。小劉剛滿壹周歲的小女兒也沒能躲的過去,前些日子,孩子咳的太厲害,到省兒童醫院進行治療,院好住,可是這錢對於小夫妻卻成了壹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雖然自己在市裏開著壹輛出租車過生活,應當是收益不錯,但是由於要交房貸又要養家,這樣壹算,每月的生活剩余就又變得捉襟見肘,當時女兒住院壓的大幾千元,說句不好聽的,還是女兒滿月時,外公外婆給的長命鎖錢,後來醫院又催促壓款,小兩口真的沒辦法了,便尋了父母借錢,讓人意外的是,父母竟然壹口回絕了,要他們小夫妻自己想辦法,小兩口剛接觸社會不久,哪來的辦法啊!只得再向嶽父求救,嶽父嶽母聽後,二話沒說拿出了3000元,給他們應了急,孩子也得到了及時治療,很快康復出院。因為這事小兩口沒少拌嘴,妻子怪做爺爺奶奶的太過分,平時不管孩子不心疼也就罷了,現在孩子得病還見死不救,太不應該!還有就是,小劉夫妻向父母借錢是因為他們手中還借著小劉夫妻上萬元,這些錢給孩子拿出來看病不應該嗎?妻子與小劉生氣,逼著小劉向父母要這筆錢,小劉也知道妻子的脾氣太擰壹生氣就是少則三五天水米不進,多則數日柴米停羹,惹不起更罵不得。小劉又能怎麽樣呢?他想父母可能有自己的難處吧。在強勢的父母面前,小劉更是不敢多言,只怕被說成沒出息,管不了媳婦,過不好家。小劉壹個月以來就這樣受著夾板氣,自覺窩窩囊囊的生活著。
事情就是這樣趕趁著,這幾天氣溫又驟然下降,再加上女兒本就抵抗力低,小女兒又壹次住院了,還好錢雖不少,但有嶽母在場,錢倒是沒成了問題,不過小劉父母雖然知道了孩子的病情,但是,還有沒有提出錢的事,也就是這個節骨眼上,住在鄉下的小劉母親說要來市裏與他們住在壹起,以便照顧孫女,妻子心中本已經很氣憤了,聽說這個消息以後,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變得更加焦躁難耐了,說什麽也不同意,小劉好話說盡,就是做不通妻子的工作,只得告訴母親,讓她在老家先待壹段時間,也不知為什麽,這做母親的就是想不通,把事情告訴了小劉在外工作的父親,習慣強勢的父親怎能容忍這些?來電話就將小劉壹通臭罵,接完電話的小劉越想越恨,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上有理,下無措,感情只有咱爺們兒不占理兒唄?出車回來的小劉便去了壹家小酒館,借酒消愁,常言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喝了個爛醉自不必說。因為孩子住院心煩的妻子見狀更是沒有好言語,怪他喝酒太多,深感憋屈的的小劉實在忍無可忍,壹怒之下手臂壹揮,向衣櫃上的玻璃砸去,頓時鮮血濺的滿屋都是。
可是這些小劉能對母親講嗎?能對母親說嗎?望著將自己養育成人的年邁的母親,怎又願意為她多添憂煩啊!只怨自己無能,這夾板氣的日子真心不好熬啊!
小劉看著母親,再望望自己受傷的手,無奈的出著長氣,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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