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學的典禮——哈佛大學畢業典禮體驗(附圖)
田世山
六月初的壹天。波士頓。晴朗的天氣，藍天白雲。在綠樹成蔭的街道上，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人壹樣快樂。他們中的壹些人穿著博士的衣服，碩士的衣服，博士的帽子，碩士的帽子，在大街上閑逛。那是哈佛大學舉行壹年壹度的學位授予儀式的前壹天，整個城市已經充滿了節日的氣氛。
我和妻子是今天下午來到這裏的。我的女兒田曉菲努力學習了幾年，獲得了博士學位。我們應學校的邀請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那天我住在壹家酒店，才發現住在這家酒店的大部分人和我們壹樣，都是從世界各地趕來參加慶典的父母和親戚。
第二天早起。還是那麽陽光。街上已經有很多人了，雖然都是陌生的面孔，互相打著招呼，往同壹個方向走。我們也是隨大流，直奔哈佛。
首先，我進入了壹個大院子，那裏搭起了壹個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白色帳篷。帳篷的下擺擺滿了白色的餐桌，帳篷外還有壹排桌案，擺滿了長長壹排的食物。這是為參加典禮的老師、學生和客人準備的免費自助早餐。我們隨意坐在壹張桌子旁，女兒的兩個同學看到後湊了過來。離會還早，我們邊吃邊聊。我被這熱鬧的場面吸引住了，離開桌子去拍了幾張照片。這時候老婆也離開了餐桌，因為喝不慣冷飲，想找熱水。長長的單子上並排放著幾個盛水的容器，上面有我們不認識的英文說明。妻子自言自語道:“哪裏有熱水？”身後有人回答:“中間是熱水！”“說純正的普通話！回頭壹看，是壹個白發藍眼的美國老人。看著他筆挺的西裝和優雅的氣質，我以為他壹定是哈佛的教授。我們謝過他，他卻問我:“妳是哪裏人？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們來自中國。”老人笑著說:“我當然知道它來自中國！“我意識到答案不對，趕緊補充說我是天津人。我老婆說:“妳中文說得真好！"老人幽默地聳了聳肩，做了個手勢說:"馬馬虎虎！" "我和妻子都笑了，但我們心裏說:"在這個地方，妳不能隨便說話。可能有人懂中文！”
快到開會的時間了。女兒想加入博士團隊。我得先走了。我們將跟隨人群前往主會場。這麽大的校園，露天儀式，我們根本沒意識到會有座位問題，就慢慢走。進去的時候我都傻了眼，更別說座位了，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所有能看到主席臺的地方都擠滿了人，院子裏擠滿了人。我們花了很長時間鉆過人群，才擠到壹個地方站在壹棟樓的墻上。腳的寬度不夠，後背緊貼墻壁，真的是“墻景”。後來才知道研究生和本科生有6000多人，至少有2萬人參加了儀式。
當音樂響起時，畢業生們在人們的期待和掌聲中從不同的通道以不同的方式排隊。領導手裏揮舞的是什麽？如果離得足夠近，他們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是他們專業的“標誌”:醫學院舉著聽診器和解剖刀，法學院舉著大手銬，舉著放大的美元校樣的必須是金融畢業生...那些持有美元的人似乎在炫耀他們的財富；揮舞著手銬的人們似乎在說，“不要做任何違法的事情，否則……”聽診器和解剖刀意味著任何生病的人都需要它們。會場座無虛席，掌聲雷動。有人向隊伍扔花，畢業生歡呼雀躍。整個會場熱鬧、奔放、熱烈，充滿了青春的氣息。樹上掛著各種各樣的錦旗，大概是不同部門的標誌。畢業生入座後，會場安靜下來。校長、院長、權威教授也在主席臺就座，都穿著博士制服，遠遠看去紅光滿面。
儀式開始，發表了講話，氣氛又變得活躍起來。尤其是畢業生代表的發言，更是將會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他們贊美母校的成就，感謝導師的培養，表達學習的艱辛，暢談自己的遠大抱負；他們以身為哈佛人為榮，以獲得哈佛學位為榮，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力量。可惜我不懂英語，只能從別人簡單的意譯中略知壹二。但從他們鏗鏘有力的語氣，有力的手勢，會場中不時爆發出的熱烈掌聲和笑聲，以及控制不住的大聲歡呼，我仿佛明白了他們所說的壹切，他們情感的真摯，他們文字的優美，他們語言的幽默風趣。據說能在大會上發言的人首先要通過教職工演講比賽的選拔。靠競爭得到認可，靠實力取勝，這不是模棱兩可的。
因為畢業生太多，學位證書頒發儀式只能在不同的學院進行。會議壹結束，我們就去文學院的禮堂。路不熟，但還是遲到了。這是壹個劇院式的禮堂。幸運的是，我找到了二樓側面的座位，離講臺不遠。向下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舞臺上的壹切。院長講話結束後，畢業生們有秩序地壹個接壹個走上講臺。院長表示祝賀，和每壹位畢業生握手擁抱，然後頒發學位證書。攝影師早已在適當的位置擺好相機，為每壹位畢業生拍下激動人心的瞬間，照片要送給我作為永久的紀念。這個時候我也打開了相機，準備在女兒上臺的時候拍幾張照片。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了更多的掌聲和歡呼聲。我定睛壹看，壹個女醫生抱著孩子走上臺，邊走邊向臺上臺下的人揮手。院長笑著走上前去，先去抱起孩子，親了親孩子的臉頰。我很驚訝，這麽盛大的慶典竟然要帶著我的孩子上臺接受我的學位。我覺得不可思議！但我並不驚訝。原來這不是個別現象，還有壹個爸爸領著兩個孩子！壹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士，穿著醫生服，居然抱著兩個小的，後面跟著壹個大的。院長依然親吻著每壹個孩子，觀眾盡情地鼓掌、歡呼、吹口哨！我終於明白，這不僅僅是因為重視和尊重人的人文思想，更是鼓勵壹種奮鬥的精神。壹個帶著三個孩子的中年母親，要多努力才能博士畢業，毅力有多強！他們以抱著孩子登上莊嚴的大廳為榮。
畢業典禮結束後，學員們仍然回到白色大帳篷下吃午飯。穿著博士、碩士制服的畢業生和不同服裝、不同膚色的嘉賓喧鬧地聚集在壹起，同學、朋友、老師、學生、親戚們紛紛祝賀、交談、簽名、拍照。女兒告訴我們，雖然畢業典禮結束了，但是慶祝活動還沒有結束，各個系都安排了學術報告，會熱鬧壹兩天！很遺憾，因為語言障礙，我們不能參加。但在不到壹天的時間裏，我感受到了深厚的文化積澱，濃郁的學術氛圍，以及競爭機制和創新精神。午飯後，我們參觀了哈佛公園。在約翰·哈佛的銅像前，我看著大理石基座上的“1638”幾個字，不禁感慨，這所擁有360多年歷史的名校，依然充滿活力，依然那麽年輕！
穿著醫生服的田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