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樣壹件事情是公益的,但為了尊重逝者,我們也希望被當事人家屬所理解,這樣電影才能真正起到撫慰人心的作用。正巧兩名同學在美家屬代表劉方聽說了拍電影事宜,毫不猶豫加入了《天使之城》,壹直和瞿銘姐弟相稱的她受其家人的委托擔任了特別顧問,幫助團隊跟遇難者的家屬進行溝通,在得到其家人的認可後,團隊們更有信心了。
“2012年4月11日至今—壹切都從那天的中午開始被改變。網上收到瞿銘家人的留言讓我幫忙核實是否是有人詐騙謊稱他遇害。他的電話沒有打通,我寧願相信是有人惡意詐騙,他那麽優秀怎麽會有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但是,當我撥通他好朋友的電話的時候,他的哭聲讓我不得不相信壹切真的發生了。那個每次見面總是戴著棒球帽遠遠看見我就傻傻地叫我姐姐的瞿銘,就這樣壹夜之間變成了新聞頭條的照片。壹顆子彈奪取了兩個人的生命,他們父母都失去了唯壹的孩子,壹定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想到這裏那些本來要奔湧而出的眼淚,我忍了回去。第壹時間趕到南加大,去了兇案現場,壹切就像是壹場瞬間發生的噩夢。面對國內外十幾家新聞媒體的各種報導,被稱做姐姐的自己,為了瞿銘和吳穎以及家人的名譽,為了撫慰那些繼續在南加大讀書的同學們驚恐未定的心,我必須第壹時間挺身而出。但是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更多南加大的同學,他們不僅最大限度的維護了同學的尊嚴,他們用視頻傳達自己的聲音,用行動徵集到萬人簽名所有人都看到他們對於請求加強校園安全的各種努力。同學們讓我更加勇敢的的跟他們站在壹起,壹起出席法庭對罪犯的審判,壹起面對各種媒體的采訪,壹起為留學生以及華裔學生爭取更有安全感的未來而努力。這壹次我真正的體會到什麽是團結壹心眾誌成城”
——摘自本電影特別顧問劉方的日記 為了最大限度的還原真實感和撫平對逝者罹難的創傷,《天使之城》選擇了兩位留學生曾經住過的公寓為內景拍攝場地之壹。起初,劇組人員還擔心公寓的房東會不會不樂意,但當大家說明了拍電影的用意後,房東很受感動,不僅免費借出房屋給劇組拍戲,還幫大家壹起整理、布置房間。
“拍攝過程中,為了更真實地記述吳穎和瞿銘的生活,我們把壹些場景選在了吳穎生前生活過同時又是槍擊案現場的民居。在我第壹次到達這裏的時候,是晚上9點多。在黑色夜幕的包圍中,我感受到的不是恐懼,而是壹種讓人沈思的靜謐。後來的幾天裏,拍攝空閑之余,我總會壹個人坐在房子前門的階梯上,想象著曾經生活在這裏的人,然後想到很多關於夢想和生命的命題:我們為什麽來到這裏,我們收獲了什麽,我們究竟要去向何處。然而這壹切的壹切似乎都沒有明確的答案,因為每個人都看到不同的世界,書寫著不同的生命。縱然如此,我仍希望《天使之城》能因著它所講述的真實的故事,為觀者帶來壹點感悟,壹點思考。”
————摘自劇組成員袁小珊的[拍片手記] 在壹場需要男主角用腦袋撞門來求救的戲中,為了體現真實感,導演讓男主角真的用頭撞門,那個門是鐵門,撞壹下已經非常痛了,可是“狠心”的導演居然讓他壹次又壹次的撞門為了追求影片質量。而主演也是個較真的人,竟然也忍著痛 壹次又壹次去撞門。戲拍到後來,主演撞得痛出眼淚,終於第21次撞門後,才順利通過這條戲的拍攝。類似這種較真的例子不勝枚舉,敬業精神貫穿整個團隊始終。
“我記得Alice為了在不知多少次的重復鏡頭中把手砸的壹片青腫卻笑著說沒事,我記得龍龍幾天時間神經質般反復念叨著壹句臺詞只為說的更真實,我記得阿偉和Kenny總是堅持搭完燈才吃飯,我記得Grace在不厭其煩地給演員補妝,我記得Bruce把壹個個土裏土氣的房間打扮得讓人驚嘆…我記得很多,是因為他們留給我很多。”
————摘自劇組成員寫的[拍片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