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漢語詞典 - 《永州八記》分別是哪幾篇?

《永州八記》分別是哪幾篇?

《永州八記》包含《始得西山宴遊記》、《鈷鉧潭記》、《鈷鉧潭西小丘記》、《小石潭記》、《袁家渴記》、《石渠記》、《石澗記》、《小石城山記》

《永州八記》是唐代文學家柳宗元被貶為永州司馬時,借寫山水遊記書寫胸中憤郁的散文。實際上柳宗元寫的山水遊記中還有壹記,即《遊黃溪記》,由於前八記都在永州城郊,歷代文人尋勝較多,故稱《永州八記》。

擴展資料

內容簡介:

《始得西山宴遊記》唐元和四年(公元809年)柳宗元住在城內東山法華寺。對河就是西山。柳宗元過河遊覽後寫了《始得西山宴遊記》這篇遊記。西山,指瀟水西岸南自朝陽巖起,北接黃茅嶺,長亙數裏起伏的山丘,即現今的娘子嶺壹帶。

《鈷鉧潭記》寫於遊西山後幾天。鈷鉧潭,在永州市零陵區河西柳子街柳子廟右側愚溪西北面。古代稱熨鬥為鈷鉧,鈷鉧潭河床底面都是天然石頭,凹陷甚深,潭面像古代熨鬥,故名之。

《鈷鉧潭西小丘記》寫於遊西山後八日。西小丘,在柳子街至永州市人民醫院後的公路下側,愚溪旁。早已成為居民住宅。沿溪壹帶尚有竹叢,竹叢下有許多石頭如齒狀互相推擠,倒映水中,當是柳宗元文中所指的“若牛馬之飲於溪”了。

《小石潭記》小石潭,愚溪旁,下遊興建水電站後,水位提高,雖是清瑩澄沏,但舊址已被淹沒,可以按照柳宗元所寫的“從小丘西行百二十步”找到小石潭。2002年,永州市為保護文化遺產,炸掉水壩,還小石潭“全石以為底”的原貌。

《袁家渴記》出永州市南門約五華裏,在南津渡對面有個沙溝灣村,村前“澄塘淺渚”,水闊洲重,以關刀洲最大,長約100米,寬27米,洲旁有奇形怪狀的石島。柳宗元文中的袁家渴(音hè與褐同音)即此地。

《石渠記》寫於元和七年(公元812年)遊袁家渴以後。從袁家渴沿瀟水而上,約半華裏有壹條小溪,溪口上去不遠有壹座石拱橋,橋下為農家浣洗處,柳宗元寫的“又折西行,旁陷巖石下,北墜小潭”當是石渠舊址。

《石澗記》從石渠沿瀟水而下約壹華裏,翻過壹座土山,就到了澗子邊楊家。村子北面有壹條小溪,從村前田洞中間流經村旁,穿石拱橋,入瀟水,這就是柳宗元所說的“石澗”。

《小石城山記》寫於元和九年(公元814年)。這是八記中的最後壹篇。小石城山在永州愚溪之北,過東風大橋到朝陽街道,沿著往北的山路而上,約壹華裏就到小石城山。明代在山腰修了壹座“芝山庵”,因此"小石城山"又名“芝山”。

八記賞析:

柳宗元青年時代就立下雄心壯誌,仰慕“古之夫大有為者”,向往於“勵材能,興功力,致大康於民,垂不滅之聲”。他25歲時已是“文章稱首”的長安才子,剛考中了博學弘辭科,又與禮部郎中楊憑之女新婚,逐步成為文壇領袖,政壇新銳。

在其後的幾年裏,柳宗元又成為了當時皇帝的老師王叔文革新派的中堅分子,以熱情昂揚、淩勵風發的氣概,準備施展自己“輔時及物”、“利安開元”的抱負。

然而,由於順宗皇帝李誦即位時就已經中風,說話也不清楚,雖然有心改革朝政,但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加上宦官與藩鎮勢力強大,所以革新只實行了幾個月,就以失敗而告終。

元和四年八月,反對革新的太子李純即位,九月,柳宗元立刻被貶邵州刺吏,行未半路,朝議認為處之太輕,又改貶永州司馬。當時同時被貶的包括劉禹錫等人***有八位,史稱“八司馬事件”。

“永貞革新”的失敗對政治上躊躇滿誌的柳宗元是沈重的打擊,但對於他的文學創作卻未嘗不是壹件好事。當時的永州“草中貍鼠足為患,壹夕十頓驚且傷”,相當於俄羅斯的西伯利亞,所謂的“永州司馬外置同正員”,其實是個編制外的閑職,沒有官舍也沒有具體的職務。

柳宗元壹家人寄居在冷清的小寺廟,未及半載,母親也逝世了。除了精神上抑郁悲憤,正當壯年的柳宗元身體也越來越差,諸病纏身,虛弱到了“行則膝顫,坐則髀痹”的程度。

但永州清新的山水給了柳宗元很大的慰藉和寄托,他很快從悲觀與失意中振作起來,踏遍了永州的山山水水並和田翁農夫相交,遠離了政壇上的明爭暗鬥,回歸到田園詩意般的生活,他認為永州的山水和自己壹樣的為世人所遺棄和漠視,寫出了許多千古傳誦推崇永州山水的散文。

余秋雨先生在《柳侯祠》中如此評價柳宗元的永州10年,他說:“災難也給了他壹份寧靜,使他有了足夠的時間與自然相晤,與自我對話!”確實,永州的10年,是柳宗元人生最晦暗最感傷的十年,卻是他文學創作最豐富和哲學思想全面成熟的10年。

《永州八記》對自然美的描繪,貴在精雕細刻出壹種幽深之美。八記描寫的大多是眼前小景,如小丘、小石潭、小石澗、小石城山等,柳宗元總是以小見大,猶如沙裏淘金,提煉出壹副副價值連城的藝術精品。

如《至小丘西小石潭記》對小石潭周圍環境的描寫,“四面竹樹環合,寂寥無人,淒神寒骨,悄愴幽邃”,創造出壹種空無人跡的山野清幽之美。

又如《石渠記》對小石渠之水流經之處細膩的刻畫,在長不過十許步的小水渠上,壹處處幽麗的小景,美不勝收。逾石而往是昌蒲掩映、鮮苔環周的石泓,又折而西行,旁陷巖石之下是幅員不足百尺、魚兒穿梭的清深的小水潭,又北曲行,皆詭石、怪木、奇卉、美竹。

永州山水,在柳宗元之前,並不為世人所知。但這些偏居荒蕪的山水景致,在柳宗元的筆下,卻表現出別具洞天的審美特征,極富藝術生命力。

正如清人劉熙載在《藝概·文概》中所說:“柳州記山水,狀人物,論文章,無不形容盡致;其自命為‘牢籠百態’,固宜。”柳宗元時而大筆揮灑,描摹永州山水的高曠之美,使寂寥冷落的永州山水給人以氣勢磅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