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宋必達,字其在,湖北黃州人。
順治八年進士,授江西寧都知縣。土瘠民貧,清泰、懷德二鄉久罹寇,民多遷徙,地不治。
請盡蠲①逋賦以徠之,二歲田盡辟。縣治瀕河,夏雨暴漲,城且沒。
水落,按故道疏治之,自是無水患。康熙十三年,耿精忠叛,自福建出攻掠旁近地,江西大震,群賊響應。
寧都故有南、北二城,南民北兵。必達曰:“古有保甲、義勇、弓弩社,民皆可兵也。
王守仁破宸濠嘗用之矣。”如其法訓練,得義勇二千。
及賊前鋒薄城下,營將邀必達議事,曰:“眾寡食乏,奈何?”必達曰:“人臣之義,有死無二。賊本烏合,掩其始至,可壹鼓破也。”
營將遂率所部進,賊少卻,必達以義勇橫擊之,賊奔。已而復率眾來攻,巨炮隳雉堞,輒壘補其缺,備禦益堅。
會援至,賊解去。或言於巡撫,縣堡砦②多從賊,巡撫將發兵,必達刺血上書爭之,乃止。
官軍有自汀州還者,婦女在軍中悲號聲相屬,自傾橐③計口贖之,詢其姓氏裏居,護之歸。縣初食淮鹽,自明王守仁治贛,改食粵鹽,其後苦銷引之累,必達請以粵額增淮額,商民皆便。
卒以粵引不中額,被論罷職,寧都人哭而送之,餞貽皆不受,間道赴南昌。中途為賊所得,脅降不屈,系旬有七日。
忽夜半有數十人持兵逾垣入,曰:“宋爺安在?吾等皆寧都民。”擁而出,乃得脫。
既歸裏,江西總督董衛國移鎮湖廣,見之,嘆曰:“是死守孤城者耶?吾為若咨部還故職,且以軍功敘。”必達遜謝之。
既而語人曰:“故吏如棄婦,忍自媒乎?”褐衣蔬食,老於田間,寧都人歲時祀之。越數年,滇寇韓大任由吉安竄入寧都境,後令④踵必達鄉勇之制禦之,卒保其城。
(選自《清史稿》)2;李尚隱,其先趙郡人,世居潞州之銅鞮,近又徙家京兆之萬年。弱冠明經累舉,補下邽主簿。
時姚珽為同州刺史,甚禮之。景龍中,為左臺監察禦史。
時中書侍郎、知吏部選事崔湜及吏部侍郎鄭愔同時典選,傾附勢要,逆用三年員闕,士庶嗟怨。尋而相次知政事,尚隱與同列禦史李懷讓於殿廷劾之,湜等遂下獄推究,竟貶黜之。
時又有睦州刺史馮昭泰,誣奏桐廬令李師等二百余家,稱其妖逆,詔禦史按覆之。諸禦史憚昭泰剛愎,皆稱病不敢往。
尚隱嘆曰:“豈可使良善陷枉刑而不為申明哉!”遂越次請往,竟推雪李師等,奏免之。俄而崔湜、鄭愔等復用,尚隱自殿中侍禦史出為伊闕令,懷讓為魏縣令。
湜等既死,尚隱又自定州司馬擢拜吏部員外郎,懷讓自河陽令擢拜兵部員外郎。尚隱累遷禦史中丞。
時禦史王旭頗用威權,為士庶所患。會為仇者所訟,尚隱按之,無所容貸,獲其奸贓鉅萬,旭遂得罪。
尚隱尋轉兵部侍郎,再遷河南尹。尚隱性率剛直,言無所隱,處事明斷。
其禦下,豁如也。又詳練故事,近年制敕,皆暗記之,所在稱為良吏。
十三年夏,妖賊劉定高夜犯通洛門,尚隱坐不能覺察所部,左遷桂州都督。臨行,帝使謂之曰:“知卿公忠,然國法須爾。”
因賜雜彩百匹以慰之。俄又遷廣州都督,仍充五府經略使。
及去任,有懷金以贈尚隱者,尚隱固辭之,曰:“吾自性分,不可改易,非為慎四知也。”竟不受之。
累轉京兆尹,歷蒲、華二州刺史,加銀青光祿大夫,賜爵高邑伯,入為大理卿,代王鉷為禦史大夫。時司農卿陳思問多引小人為其屬吏,隱盜錢谷,積至累萬。
尚隱又舉按之,思問遂流嶺南而死。尚隱三為憲官,輒去朝廷之所惡者,時議甚以此稱之。
二十四年,拜戶部尚書、東都留守。二十八年,轉太子賓客。
尋卒,年七十五,謚曰貞。 (節選自《舊唐書·列傳第壹百三十五》)3;江革,字休映,濟陽人也。
六歲便解屬文。九歲革父艱,孤貧,讀書精力不倦。
十六喪母,以孝聞。服闋,補國子生。
吏部謝胱雅相欽重。胱嘗過候革,時大雪,見革弊絮單席,而耽學不倦,嗟嘆久之,乃脫所著襦,並手割半氈與革充臥具而去。
以革才堪經國,除廣陵太守。時革鎮彭城。
城既失守,革素不便馬,乃泛舟而還,為魏人所執。魏刺史元延明聞革才名,厚加接待。
革稱患腳不拜,延明將加害焉。令革作祭彭祖文。
革辭以囚執既久,無復心思。延明逼之逾苦,革厲色而言日:“江革行年六十,不能殺身報主,今日得死為幸,誓不為人執筆。”
延明知不可屈,乃止。日給脫粟三升,僅余性命。
值魏主討中山王元略反北,乃放革還朝。詔日:“廣陵太守江革,臨危不撓,可太尉。”
時武陵王①在東州,頗自驕縱,上②召革面敕日:“武陵王年少,臧盾③性弱,不能匡正,欲以卿代為行事。非卿不可,不得有辭。”
革門生故吏,家多在東州,聞革至,並緣道迎候至郡。革不受餉,惟資公俸,食不兼味。
郡境廣,辭訟日數百,革分判辨析,曾無疑滯。功必賞,過必罰,民安吏畏,屬城震恐。
上日:“江革果能稱職。”乃除都官尚書。
將還,民皆戀惜之。贈遺無所受,惟乘壹舸。
舸艚偏欹,不得安臥。或謂革日:“船既不平,濟江甚險,當移徙重物,以迮④輕艚。”
革既無物,乃於西陵岸取石十余片以實之。其清貧如此。
尋監吳郡。於時境內荒儉,劫盜公行。
革至郡,百姓皆懼不能靜寇。革乃廣施恩撫,明行制令,盜賊息,民吏安之。
時尚書令何敬容掌選,所用多非其人。革性強直,恒有褒貶,以此為權勢所疾,。
2. 用文言文寫自傳小女不知何許人也,癲狂無度,昂昂自若。現年十四歲,居於深圳。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寢。性嗜玩,忙碌而不能常得。小女知其如此,或置作業於不顧,期在必累,既累而退,曾不磨磨蹭蹭依依不舍。環視閨房,破亂不堪,或忙於收拾,煥然壹新;或兩眼壹閉,懶於動彈。怡然自樂,晏如也。
入校常跑上跑下,難得壹閑,經綸事務,有時極累。學業繁重,作業堆疊,搖搖欲墜。或膽小如鼠,便失機遇。忙至幾欲崩潰時趴桌小睡,且欲與清閑者等不可得,安求其能事事如意也?但求學業有成,鍛煉自身,混於人才濟濟之社會,期在混出模樣,不至於面目全非。
常著文章自娛,以示己誌。目標較為明確,奮發進取。欲與世俗格格不入,難以實現。
閑時常聽音樂,以此放松心情。恩情記於心,仇恨清於心,最驕傲之本為人品。忘懷得失,逍逍遙遙,以此自終。
贊曰:東晉陶淵明有言:“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其言茲若人之儔乎?銜蘋果著此文,以樂其誌。
3. 用文言文寫自傳何去何從,誰人自知?知人易,自知難。天生我材必有用,何處用之,非我所知;偶有知者,亦難脫世之紛擾,碌碌以求生,天賦之才囚於籠篋,日久蒙塵,再無光澤可鑒,茲不悲乎?日來頗有所感,習此道益久,覺心途亦殊,憂從中來,不能自已。嘆流年似水,十載光陰倏忽而逝;形容委頓,心亦弗安。惑則惑矣,然不得心愛者而適之者,實不得已也。
余本家貧,無以自飽,徒羨二謝之隨心,不為世事所羈;又少太白逸骨,少陵胸襟,實難舍壹飯之食,而求壹詩之雅。第觀今日之所欲所為相決者,實自為之,亦無可怨尤。吾本俗人,不敢清高以自命;然世風日下,人心委瑣,亦心扉痛徹。既無力以勸勉,復不能自濁以合流,唯潔身忍辱,茍存於暗世,悲夫!
少年時,嘗語友曰:“吾生無大誌,但求耕織自給,閑時書畫絲竹以自娛。茍得心愛之人偕老此生,當無恨矣!”友默然微哂:“子年幼,豈知世之濁穢。人皆削己媚俗,猶恐不逮,似汝清心自適,不諳世故,將何以立身,吾甚為汝憂!子之謂,癡人說夢而已。”歷數載,乃識人力之微薄,然友說。而心亦漠然,不復有少年狂放之態。穿流人海之中,茍安鬥室之內,埋首故紙堆中,徒令雙鬢染銀絲,空空然其何迂耶!因心自囚,障目濁世,實則避也。
然則,余心中自有壹紅日在,照於前途;亦甚有所望,猶不負少年之誌。作繭自縛者,避則避矣,然終有破繭化蝶之時。於暗夜中見光明,於囚室之內,亦翩然自舞。自知為時不遠,吾當從心所欲,高歌於碧野,采菊於南山,平生之願遂矣!
4. 求壹篇用古文寫出的人物傳記張衡,字平子,南陽西鄂人也。衡少善屬文,遊於三輔,因入京師,觀太學,遂通五經,貫六藝。雖才高於世,而無驕尚之情。常從容淡靜,不好交接欲人。永元中,舉孝廉不行,連辟公府不就。時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擬班固《兩都》作《二京賦》,因以諷諫。精思傅會,十年乃成。大將軍鄧騭奇其才,累召不應。
衡善機巧,尤致思於天文陰陽歷算。安帝雅聞衡善術學,公車特征拜郎中,再遷為太史令。遂乃研核陰陽,妙盡璇機之正,作渾天儀,著《靈憲》、《算罔論》,言甚詳明。
順帝初,再轉復為太史令。衡不慕當世,所居之官輒積年不徙。自去史職,五載復還。
陽嘉元年,復造候風地動儀。以精銅鑄成,員徑八尺,合蓋隆起,形似酒尊,飾以篆文山龜鳥獸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關發機。外有八龍,首銜銅丸,下有蟾蜍,張口承之。其牙機巧制,皆隱在尊中,覆蓋周密無際。如有地動,尊則振龍,機發吐丸,而蟾蜍銜之。振聲激揚,伺者因此覺知。雖壹龍發機,而七首不動,尋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驗之以事,合契若神。自書典所記,未之有也。嘗壹龍機發而地不覺動,京師學者鹹怪其無征。後數日驛至,果地震隴西,於是皆服其妙。自此以後,乃令史官記地動所從方起。
時政事漸損,權移於下,衡因上疏陳事。……
初,光武善讖,及顯宗、肅宗因祖述焉。自中興之後,儒者爭學圖緯,兼復附以妖言。衡以圖緯虛妄,非聖人之法,乃上疏。……
後遷侍中,帝引在帷幄,諷議左右。嘗問衡天下所疾惡者。宦官懼其毀己,皆***目之,衡乃詭對而出。閹豎恐終為其患,遂***讒之。
衡常思圖身之事,以為吉兇倚仗,幽微難明。乃作《思玄賦》以宣寄情誌。……
永和初,出為河間相。時國王驕奢,不遵典憲;又多豪右,***為不軌。衡下車,治威嚴,整法度,陰知奸黨名姓,壹時收禽,上下肅然,稱為政理。視事三年,上書乞骸骨,征拜尚書。年六十二,永和四年卒。
著《周官訓詁》,崔瑗以為不能有異於諸儒也。又欲繼孔子《易》說《彖》、《象》殘缺者,竟不能就。所著詩、賦、銘、七言、《靈憲》、《應閑》、《七辯》、《巡誥》、《懸圖》凡三十二篇。
5. 用文言文寫壹篇遊記300字,翻譯成漢字600字字戊子之夏,六月即望,吾等治學期滿,乃收置行囊,行將分赴各路州郡,以求功名。
回首往昔,感慨萬千,漫漫四載路,風雨皆同舟。甲申年秋吾等奔赴彰德,孜孜以求,治學於師範講習所,雖心有不悅,滿腔悲憤,然以壹己之力拒朝廷之權,未免不智,事已至此,惟有潛心研讀詩書經史,以求他日聞達於諸侯,豈可因壹地之興衰而廢鴻鵠之誌哉? 吾嘗仗劍西行林州,登巍巍太行以舒嘯,亦曾跋涉南走湯陰,拜英雄嶽飛之忠勇;甲骨銅鼎,殷商文明流傳,鄴水朱華,建安風骨猶存。
袁公失誌,垂釣於洹上;郭老有感,題師以贊鄴。彰德古來多賢俊豪俠,有中華第壹古都之譽。
講習所亦增其舊制,土木大興。吾等求學於斯,聞雞起舞,頌讀師書,日暮西垂,蹴鞠習武,淑女窈窕,君子風流。
雖無絲竹管弦之盛,然治學之余,同仁聚首,學友之間,情如手足,對酒當歌,壹觴壹詠,亦足以暢敘幽情,信可樂也。太白有言“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
學無止境,然學期有涯,不日即作別彰德府,十載寒窗,終期於盡。乃盼各路友人鵬程萬裏,前途似錦。
他日聚首,有酒盈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