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真正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在我們兒時記憶裏,故事的主人公永遠都是英雄,可是電視的發展潮流要求我們將攝影機對準普通百姓的平凡生活。去觀照他們的生活情態,反應他們的內心世界,並從中熔鑄出新的思考,這是對我們電視記者的新挑戰。
在這場挑戰中,壹些人面對“凡人小事”這四個字迷惑了,他們或者找不到可以講述的情節,或者對記實對象人為地簡單化和明確化,遏制了“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向更廣闊的空間拓展,對故事的記錄僅僅停留於對非常性事件的外在形態的展示而不能接觸到與人的體驗相關的生存狀態的表現,不能深刻地展示日常而又具有生命最本真的血肉體驗,這樣的故事不是真正意義上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二、以真情實感講述老百姓的故事
狄德羅曾說:“沒有感情這個品質,任何筆調不可能打動人心。”電視編導只有以自己的情感區構築故事的大廈,以情感胃琴弦去撥動觀眾的心弦,才能***同彈奏出壹曲曲震撼人心的華彩樂章。
好故事,通常以“情”字取勝。當然,講故事為了片面地追求真情實感而制造情節賺取眼淚也是不可取的。因為壹個能打動人的好故事,它最根本的前提是真實,只要真實就有生命力和感染力。曾獲中國新聞壹等獎的《壁畫後面的故事》講述了壹幅成功的壁畫後面發生的壁畫家劉玉安和他的學生兼模特陶先勇的故事。劉玉安為了挽救身患絕癥的陶先勇的生命四處奔波,但作為壹個普通人,在這個救助的過程中,他的內心又充滿矛盾。他同情陶先勇,又害怕被傳染;他希望陶先勇那天生健美的體魄作為藝術品保存,卻又不得不面對它即將消逝的現實。他不知道自己拼命地救他是因為感情還是因為藝術,所以才有了這樣壹段自白:“生命是美好的,不管他生在城市還是還是生在農村。陶先勇的美簡直就像上帝賜予的壹樣,我不願意看到美被破壞後心裏特別空,我這樣做是不是也有自私的成分,是不是為了填補內心空的那壹塊呢?”在這個故事裏,劉玉安不是壹個完美的聖人,他是壹個普通的好人,編導把他完完全全真實地展現給了觀眾,也正以為此,這個故事才更加可信,才更加動人。
三、講壹個既有意義又有意思的故事
在電視紀錄片裏,所謂“講故事”,可能講的是個生命過程,也可能講的是壹種生存狀態,那麽,是不是只要是生活中發生的都可以拍,生活中的任何現象都可以成為表現的對象,任何凡人小事都能在紀錄片中得到表現,只要把看到的聽到的都實錄下來,就可以完成片子的制作了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現代紀錄片講求真實自然地記錄原生態的生活流程,但這並不是照相式的自然主義地反映生活,而是要經過精心提煉和篩選,將偶發性的、隨意性的富有個性特征和反映生活本質的情態和細節,如實地展現在觀眾面前。正如人們所言“紀錄片是選擇的藝術,選擇體現了編導把握事物本質的能力,駕馭結構的能力。”所以“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絕不是羅列百姓的日常瑣碎生活,而是要通過故事發現表層下更深刻、更豐富的情感和意義。也就是講壹個有意義的故事。
壹般來說,讓壹個故事有意義並不很難,因為這是制作“故事”的前提,假如壓根就沒有意義,那麽何苦瞎耽誤工夫,白浪費時間呢?但是,要使壹個故事很有意思,也就是很好聽,很好看,那就不容易了。
構成故事好聽好看因素有很多,但最關鍵的應該是善於捕捉細節。人們常把壹部作品的最出神入化的描寫稱為“點睛之筆”,因為人體只有壹處發亮的東西,那就是眼睛,壹件事情最生動的壹點,那就是亮點,講故事,也要找亮點。而富有個性特色的語言、形體、表情、動作、氛圍就是故事的亮點。
聽故事的人聽完壹個故事,很少有人能把這個故事從頭到尾講壹遍的,但往往壹些最有感染力的細節鏡頭或幾句富有個性化的語言給人留下的印象頗深,也就是它們,使得整個故事生動起來,具有更強的感染力和深度感。
老百姓愛看自己的故事,這在壹定程度上為我們電視人講故事營造了良好的生存環境和發展空間,我想,壹個故事的最高境界應該是:人們看完後,不再想到鏡頭,不再想到音樂,不再想到解說,留在心中的只有真實,只有感動,而我們距離這個境界都還很遠,那麽就讓我們壹起為講壹個好故事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