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怕說當時事,結遍蘭襟,月淺燈深,夢裏雲歸何處尋……
伶仃長夜,萬籟俱寂。我站在窗前,凝望著遠方的蒼穹。晚風徐來,吹過臉頰,吹過發梢,吹過思緒。我想象著,我對妳的思念,會不會也隨著這輕柔的風,飄向夜空……
是誰說過,思念是壹種痛,壹種無可名狀,又難以痊愈的痛。
我想,回憶也是。
妳曾說過,我像風,放蕩不羈,快意人生,時常吹得妳的心,無所適從。
妳也說過,妳像水,微風乍起時,蕩起的漣漪中止了妳寧靜的生活;而當風平浪靜後,妳也只能端坐如雲,重新經受那壹湖的寂寞……
我笑了,對妳說我要做伴妳壹生的夏夜晚風;妳也笑了,水晶般的眸子裏潛藏著淡淡的憂傷。
現在我有點懂了,時光變幻,四季交替,哪裏又有永遠的夏夜和不息的晚風呢?也許當真是“天意如此,安復強求”吧。我們的故事,註定是壹場世俗的流離,壹場仿徨的關註,壹場風花的悲哀,壹場美麗的鬧劇……
回身走向鋼琴,任琴聲在夜空中流淌,任思緒默默飄向遠方,任窗外的繁星悄悄然點綴這滿屋的惆悵。
明月小樓,好風如水,清景無限,相思如夢,壹室琴聲,寂寞無人見……
謝卻荼蘼,起身輕嘆,壹曲《長相思》勾起來傷心。時光滄莽的洪濤中,壹曲壹調地演繹著那古老的歌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妳說,也許我們今生無緣,分手是最好的選擇。我默而不答。
今夜,想說給妳聽,不要說今生無緣,只待來世,不要……不是不相信妳,也不是不相信我。不相信的,也許只是那難以預測的明天,那無可抗拒的命運,那無從預知的期待……
而當我與酒相伴,獨守壹輪明月時。才明白,命運或許只能是壹種悲哀:期待,或許真得太奢侈。
晚風不停的吹著,刮進了我記憶的深巷,又有誰懂處境的沈默中,有多少簾後的心事被撩起?
現在,妳的身邊有了新的依靠,我也回歸了原本自在的生活,壹切的壹切,顯得自然又和諧。
我在自怨自艾著什麽?在悲哀著什麽?
悲哀的是,妳我本不該結束的,如此匆匆……
也許壹切都在於自己。夏夜的晚風不僅為我們演示了生命無奈的過程,也向我們啟示了堅強的意義——春天,永遠都是為了走過冬天的人準備的。
每壹年夏天,在岑寂的夜裏都依然會吹起柔和的晚風,這就是真實。
只要記得,這裏有風吹過,就足夠了。 《百忍成金》(主要是幫助調整心態的)什麽事情看不通,做成樣子氣沖沖。 無端白事心火動,是否想做化骨龍。 有事不妨慢慢講,何須怒氣在心中。 事情總會有解決,不要弄得面紅紅。 若果奸巧喪中氣,不如走去賣鹿茸。 君子能吃眼前虧,要把身體來保重。 記住百忍便成金,做事無須太沖動。 凡事皆以和為貴,感情大可以溝通。 四海之內皆兄弟,無謂冰炭不相融。 愛字能解萬種仇,莫把仇根來深種。 大事若能化小事,小事很快便無蹤。 只要壹人讓壹步,大家心裏樂融融。 表現自己的大量,才是真正有威風。 能有修養謂之男,處世溫柔最有用。 顧全大家的體面,日後定有好相逢。 平心靜氣想壹想,安靜令人百事通。 水落自然見石出,閑氣爭來過眼空。 試問誰人沒有錯,可容人處且相容。 諒解對方的過失,贏得對方的感動。 山水也有相逢日,人生何處不相逢
《“遠大”理想》(赤裸裸的諷刺) 他和她壹年前分手了。他並非計較她是飯館的服務員,因為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廠的普通工人而已;他認為自己有遠大理想,而她卻胸無大誌。那天夜裏壹席話,至今猶在耳邊:
“妳的遠大理想是什麽呢?”他問。
“我……”她驚慌失措了,臉紅得發紫。
“說呀,妳的遠大理想是什麽?”
“我,——我沒有什麽遠……”她愈加不安。
“啊,太遺憾了,沒有理想的生活就如壹潭死水,終究會要發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稍稍平靜下來,“我是想努力把本職工作搞好。”
“目光短淺!目光短淺!”他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世界是如此廣闊,生活是這般豐富,而理想就是我們的希望,它將鼓舞著我們去遠航。”
“是嗎?”她驚異地閃著那對亮晶晶的眼睛,“那妳的遠大理想是什麽?”
“翻譯家!”他叉開五指,自豪地望著那燦爛的星空。“我至少要懂,不,要精通五國文字。我要翻譯世界上的名著,讓人們都知道我的名字,不像妳,這樣俗氣。”
壹年過去了,此刻他正坐在壹家新開張的餐廳的壹角。這裏幽雅、舒適,常有外賓光臨。我們的“翻譯家”從上到下穿的是全部沒有翻譯過來的洋衣洋褲,壹副大墨鏡遮住了他半個臉,他正得意洋洋地等服務員的光臨,這樣他可以省去排隊。果然,服務員來了。由於背光,又戴著大墨鏡,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拿著派,對服務員不屑壹顧。
“您要喝些什麽嗎?”她用日語客氣地問。
“見鬼!”他在心裏罵,“哇裏哇拉些什麽,撐飽啦!”
“您想吃些什麽?”見他沒反應,她又改用了英語。
他深感遺憾,聽不懂,要是能對答如流那多夠味,翻譯家心裏掠過那個偉大的理想。
“您想吃哪個菜?牛排還是魚?”服務員仍不知趣地用英語問他。
腹饑、口渴、心虛、羞愧使他惱羞成怒了。忽然站起來,摘下墨鏡,吼道:“我是中國人,聽不懂!洋奴!”她!竟然是她?!他緩緩地坐下,很快恢復平靜,嘴角抽搐了兩下,算是壹個笑。
“哦,原來是翻譯家。”她善意地笑著。
“不,我現在的理想是當個作家。作家,懂嗎?像托爾斯泰、雨果、巴爾紮克、魯迅、茅盾……”
《誰與我同行》(父愛的)上初中時,學校每周總有二三晚的補習課。家中離學校有三裏來路地,白天不覺怎樣,三蹦兩跳便到了學校,夜晚就悚然了。
過壹片稻田,翻壹座山嶺,而過嶺是極懼怕的。壹條窄窄的山道,鋪著青石,是鄉村獨輪車行的路。兩旁是過人的小樹林,風壹吹來,颯颯作響。間或林子裏有夜鶯和爬行動物鳴叫,全身毛孔大張,壹身冷汗。有月亮時,從密密的枝椏間透出些淡淡的光兩來,灑在青石路上,行來可稍見輕松些;若遇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心口便如兜著壹只小兔。
這時就想起母親的話來,將頭頂的毛發盡力往上梳,露出亮亮的額頭來。母親說,年輕人額頭有團火,能驅妖捉魔。走夜路最怕的是碰上“鬼”這東西,,盡管誰也沒見過。總之,晚上補習歸來,見四周漆黑,便無端想起了“鬼”來。
父親見我害怕,便說:膽是鍛煉出來的,妳應該時時想到妳是男子漢。
壹天晚補習歸來,剛上山嶺,便見前面幾時米遠的地方有個火把在移動。我高興極了,心裏也不再有懼怕。我加快步伐,想趕上那火把,結伴過嶺。誰知我的步子加快時,那火把移動的速度也加快了。
我的心頓時壹陣驚跳,莫不是碰上老人們說的“鬼火”!夏天納涼,老人們常說鬼的故事,都說荒郊野外有鬼火出沒。壹時間,我仿佛肩上壓有千斤重擔,兩腿發軟,寸步難移。
想到了父親的話,妳是男子漢,我多少鼓了鼓勇氣,艱難地壹步步朝前走去。但當我放慢了腳步時,火把也放慢了移動的速度,始終與我保持幾十米的距離。
下了山嶺,便可見人家燈光了,我也松了壹口氣。壹摸額頭,卻是壹頭的冷汗,深知那是嚇的。下了嶺走在平闊的田野上,那火把便在我眼前消失了。
回到家中,我把這件怪事告訴了父親,父親卻不以為然地說:“世上根本就沒有鬼,夜晚的鬼火,是磷火。妳在學校應該學過的,有啥害怕的。”
以後,我每次晚上回來,都能見到山嶺上壹支火把走在我的前面,雖然害怕,但我壯著膽子跟在後面,它終究沒有傷害於我,並照亮我夜行的路。漸漸地,我便不再害怕了,我想那是與我壹樣夜行的路人。
那天,我告訴父親,我不怕獨自走夜路了。我甚至漸漸地感覺出夜行的快樂來——
萬籟俱寂,抑或蟲鳴蛙叫,都有壹份怡人的意境。這是不敢夜行之人所體會不到的。
從那以後,火把便在我夜行時消失了。畢業後,母親告訴我,那是父親打的火把。 好了,就這些吧~我空間還有很多,先不發了,不滿意的話可以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