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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大略篇這段翻譯

7 禮者,以財物為用,以貴賤為文,以多少為異。 譯文 禮, 把錢財物品作為工具, 把尊貴與卑賤的區別作為禮儀制度, 把享受的多少作為尊卑貴賤的差別。 ○原文 下臣事君以貨,中臣事君以身,上臣事君以人。 譯文 下等的臣子用財物來侍奉君主,中等的臣子用生命來侍奉君主,上等的臣子推薦人才來侍奉君主。 ○原文 《易》曰: “復自道,何其咎?” 譯文 《易經》說: “回到自己的道路,有什麽過錯?” ○原文 《春秋》賢穆公,以為能變也。 譯文 《春秋》贊許秦穆公,認為他能夠轉變。 ○原文 士有妒友,則賢交不親;君有妒臣,則賢人不至。蔽公者謂之昧,隱良者謂之妒,奉妒昧者謂之交 譎。交譎之人,妒昧之臣,國之薉孽也。 譯文 士人有了妒忌的朋友,那麽和賢人交往就不會親密;君主有了妒忌的臣子,那麽賢人就不會到來。 埋沒公正的人叫做欺昧,埋沒賢良的人叫做妒忌,奉承妒忌欺昧的人叫做狡猾詭詐。狡猾詭詐的小人, 妒忌欺昧的臣子,是國家的垃圾和妖孽。 ○原文 口能言之,身能行之,國寶也。口不能言,身能行之,國器也。口能言之,身不能行,國用也。口 言善,身行惡,國妖也。治國者敬其室,愛其器,任其用,除其妖。 譯文 嘴裏能夠談論禮義,自身能夠奉行禮義,這種人是國家的珍寶。嘴裏不能談論禮義,自身能夠奉行 禮義,這種人是國家的器具。嘴裏能夠談論禮義,自身不能奉行禮義,這種人是國家的工具。嘴裏說得 好,自身幹壞事,這種人是國家的妖孽。治理國家的人敬重國家的珍寶,愛護國家的器具,使用國家的 工具,鏟除國家的妖孽。 ○原文 不富無以養民情,不教無以理民性。故家五畝宅,百畝田,務其業而勿奪其時,所以富之也。立太 學,設庠序,修六禮,明十教,所以導之也。 《詩》曰: “飲之食之,教之誨之。 ”王事具矣。 譯文 不使民眾富裕就無法調養民眾的思想感情,不進行教育就無法整飭民眾的本性。每家配置五畝宅基 地,壹百畝耕地,努力從事農業生產而不耽誤他們的農時,這是使他們富裕起來的辦法。建立國家的高 等學府, 設立地方學校, 整飭六種禮儀, 彰明七個方面的教育, 這是用來引導他們的辦法。 《詩》 雲: “給 人喝啊給人吃,教育人啊指導人。 ”像這樣,稱王天下的政事就完備了。 ○原文 武王始入殷,表商容之閭,釋箕子之囚,哭比幹之墓,天下鄉善矣。 譯文 周武王剛進入殷都的時候, 在商容所住的裏巷門口設立了標記以表彰他的功德, 解除了箕子的囚禁, 在比幹的墓前痛哭哀悼,於是天下人就都趨向行善了。 ○原文 天下、國有俊士,世有賢人。迷者不問路,溺者不問遂,亡人好獨。 《詩》曰: “我言維服,勿用 為笑。先民有言:詢於芻蕘。 ”言博問也。 譯文 8 天下、壹國都有才智出眾的人,每個時代都有賢能的人。迷路的人不問道,溺水的人不問涉水的 路,亡國的君主獨斷專行。 《詩》雲: “我所說的是要事,不要以為開玩笑。古人曾經有句話:要向樵夫 去請教。 ”這是說要廣泛地詢問各方面的人。 ○原文 有法者以法行,無法者以類舉。以其本知其末,以其左知其右。凡百事,異理而相守也。慶賞刑 罰,通類而後應。政教習俗,相順而後行。 譯文 有法律依據的就按照法律來辦理, 沒有法律條文可遵循的就按照類推的辦法來辦理。 根據它的根 本原則推知它的細節,根據它的壹個方面推知它的另壹個方面。大凡各種事情,道理雖然不同卻互相制 約著。對於表揚獎賞與用刑處罰,通達了類推的原理,然後才能有相應的處置。政治教化與風俗習慣相 適應,然後才能實行。 ○原文 八十者,壹子不事;九十者,舉家不事;廢疾非人不養者,壹人 不事。父母之喪,三年不事; 齊衰大功,三月不事。從諸侯不與新有昏, 期不事。 譯文 八十歲的人,可以有壹個兒子不服勞役;九十歲的人,全家都可以不服勞役;殘廢有病、沒有人 照顧就不能活下去的,家裏可以有壹個人不服勞役。有父親、母親的喪事,可以三年不服勞役;齊衰和 大功,可以三個月不服勞役。從其他諸侯國遷來以及新結婚的,可以壹年不服勞役。 ○原文 子謂子家駒續然大夫,不如晏子;晏子,功用之臣也,不如子產;子產,惠人也,不如管仲;管 仲之為人,力功不力義,力知不力仁,野人也,不可以為天子大夫。 譯文 孔子說子家駒是增益君主明察的大夫,及不上晏子;晏子,是個有成效的臣子,及不上子產;子 產,是個給人恩惠的人,及不上管仲;管仲的立身處事,致力於功效而不致力於道義,致力於智謀而不 致力於仁愛,是個缺乏禮義修養的人,不可以做天子的大夫。 ○原文 孟子三見宣王不言事。門人曰: “曷為三遇齊王而不言事?”孟子曰: “我先攻其邪心。 ” 譯文 孟子三次見到齊宣王而不談國事。 他的學生說: “為什麽三次碰到齊王都不談國事?” 孟子說: “我先要打擊他的壞思想。 ” ○原文 公行子之之燕, 遇曾元於塗, 曰: “燕君何如?” 曾元曰: “誌卑。 誌卑者輕物, 輕物者不求助。 茍不求助,何能舉?氐、羌之虜也。不憂其系壘也,而憂其不焚也。利夫秋豪,害靡國家,然且為之, 幾為知計哉?” 譯文 公行子之到燕國去,在路上碰到曾元,說: “燕國國君怎麽樣?”曾元說: “他的誌向不遠大。誌向 不遠大的人看輕事業, 看輕事業的人不找人幫助。 如果不找人幫助, 哪能攻克別國呢?他只能是氐族人、 羌族人的俘虜。他不擔憂自己被捆綁,卻擔憂自己死後不能按照氐族、羌族的習俗被火化。得到的利益 就像那秋天新長出來的獸毛壹樣細微,而危害卻有損於國家,這樣的事他尚且要去做,哪能算是懂得謀 劃呢?” ○原文 今夫亡箴者,終日求之而不得;其得之,非目益明也,眸而見之也。心之於慮亦然。 譯文 現在那丟了針的人,整天找它都沒找到;當他找到它時,並不是眼睛更 加明亮了,而是睜大 了眼睛才發現它的。心裏考慮問題也是這樣。 ○原文 義與利者,人之所兩有也。雖堯、舜不能去民之欲利,然而能使其欲利不克其好義也。雖桀、紂 9 亦不能去民之好義,然而能使其好義不勝其欲利也。故義勝利者為治世,利克義者為亂世。上重義,則 義克利;上重利,則利克義。故天子不言多少,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喪,士不通貨財;有國之君 不息牛羊,錯質之臣不息雞豚,冢卿不修幣,大夫不為場圃;從士以上皆羞利而不與民爭業,樂分施而 恥積臧。然故民不困財,貧窶者有所竄其手。 譯文 道義和私利,是人們兼有的東西。即使是堯,舜這樣的賢君也不能除去民眾追求私利的欲望,但 是能夠使他們對私利的追求敵不過他們對道義的愛好。即使是夏桀、商紂這樣的暴君也不能去掉民眾對 道義的愛好,但是能夠使他們對道義的愛好敵不過他們對私利的追求。所以道義勝過私利的就是治理得 好的社會,私利勝過道義的就是混亂的社會。君主看重道義,道義就會勝過私利;君主推崇私利,私利 就會勝過道義。所以天子不談論財物多少,諸侯不談論有利還是有害,大夫不談論得到還是失去,士不 去販運買賣貨物; 擁有國家的君主不養殖牛和羊, 獻身於君主的臣子不養殖雞和小豬, 上卿不放高利貸, 大夫不築場種菜;從士以上的官吏都以追求私利為羞恥而不和民眾爭搶職業,喜歡施舍而以囤積私藏為 恥辱。所以民眾不為錢財所困擾,貧窮的人也不會手足無措了。 ○原文 文王誅四,武王誅二,周公卒業,至成、康則案無誅已。 譯文 周文王討伐了四個國家,周武王誅殺了兩個人,周公旦完成了稱王天下的大業,到周成王、周康 王的時候就沒有殺伐了。 ○原文 多積財而羞無有,重民任而誅不能,此邪行之所以起,刑罰之所以多也。 譯文 贊許積聚錢財而把壹無所有看作羞恥,加重人民的負擔而懲處不堪負擔的人,這是邪惡行為產 生的根源,也是刑罰繁多的原因。 ○原文 上好羞,則民暗飾矣;上好富,則民死利矣。二者,亂之衢也。民語曰: “欲富乎?忍恥矣,傾絕 矣,絕故舊矣,與義分背矣。 ”上好富,則人民之行如此,安得不亂? 譯文 君主愛好義,那麽民眾就暗自整飭了。君主愛好富,那麽民眾就為利而死了。這兩點,是治和亂的 叉道。民間俗語說: “想富嗎?忍著恥辱吧,道德敗壞吧,與故舊壹刀兩斷吧,與道義背道而馳吧。 ”君 主愛好富,那麽人民的行為就這樣,怎麽能不亂? ○原文 湯旱而禱曰: “政不節與?使民疾與?何以不雨至斯極也?宮室榮與?婦謁盛與?何以不雨至斯極 也?苞苴行與?讒夫興與?何以不雨至斯極也?” 譯文 商湯因為大旱而向神禱告說: “ 是我的政策不適當嗎?是我役使民眾太苦了嗎?為什麽旱到這種極端 的地步?是我的宮殿房舍太華麗了嗎?是妻妾嬪妃說情請托太多了嗎?為什麽旱到這種極端的地步?是 賄賂盛行嗎?是毀謗的人發跡了嗎?為什麽旱到這種極端的地步?” ○原文 天之生民,非為君也;天之立君,以為民也,故古者,列地建國,非以貴諸侯而已;列官職,差爵 祿,非以尊大夫而已。 譯文 上天生育民眾,並不是為了君主;上天設立君主,卻是為了民眾。所以在古代,分封土地建立諸侯 國,並不只是用來尊重諸侯而已;安排各種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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