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壹世紀是中國的世紀。
中國到2018年才會好起來。
二十壹世紀二十年代是中國進入全面小康的時代。
我們要為它準備。
中國人現在最需要的,是民族魂,是全中華民族的統壹思想,是13億中國人都能接受的、切實可行的口號。
我們是未來的主人。
我們要在未來的大蛋糕上切壹塊。
這是我們學習的緣由。
但我們在學習中,有很多誤區。
第壹個誤區,我們要向西方學習。
對中國人最適合的是中國文化。
西方文化適合西方人,我們是學不來的。
歷史上所有沖突都是文明的沖突。
歷史證明,我們如饑似渴地向西方學習,虔誠地拜他們為師,但結果永遠是先生侵略學生,永遠是先生欺負學生。
西方文化自顧不暇,更無從救中國。
只有中國文化才能救中國。只有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
近壹百年來,中華民族的所有成功,都是中國文化的勝利。
最民族的也就是最國際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需要了解西方文化,這是文明沖突的需要。
第二個誤區,民族復興就是讀經、穿漢服、恢復禮教、彈古箏箜篌,……
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文化的復興。復興不是復舊,復興不是復辟。
中國文化是世界上現存的的最古老的文化。
現存的、活生生的、而又最古老的,就是最有生命力的。
中國文化是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沈積。炎黃子孫片刻都不能離開。
第三個誤區,三皇五帝是個人。
先秦古籍不是如是說。
說到華夏祖先,公認盤古開天地和三皇五帝。 許多人認為三皇五帝是八個領袖人物,其實我們的歷史不是這樣講的。
根據《莊子》、《綱鑒易知錄》的說法,有巢氏、燧人氏、知生氏為三皇。《太平廣記·老子》則稱天、地、人為上三皇,而有巢、燧人、知生為下三皇。既然叫“氏”,就不是人名,而是氏族名。三皇就是有巢解決住、燧人解決吃、知生開始生產的三個歷史時代。
五帝也不是五個人,而是以五行為代表的周期:伏羲(木)、神農(火)、黃帝(土)、少昊(hào,音浩)(金)、顓頊(zhüanxü,音磚須)(水);嚳(kù,音酷,嚳是其繁體)(木)、堯(火)、舜(土)、禹(金)、啟。其中對中國文化進程影響比較大的,是伏羲、神農、黃帝、堯、舜、禹。這是壹個由口耳相傳到有文字紀年的過程。
伏羲氏進行畜牧、神農氏確立農業。伏羲、神農,沒有氏的時候是人,冠以氏則應視為壹個長達壹個歷史時期的占統治地位的氏族。
伏羲又叫庖羲,可見從物質上講,伏羲文化的特點仍是廚房文化,是建立在新興的畜牧業基礎上時代的廚房文化。伏羲畫卦結字,表明我們的先民在有物質生產的同時,也就有了精神的生產。
《綱鑒易知錄》說神農“傳八世”。提拔黃帝的和被黃帝替代的,是兩個不同的“神農”。
黃帝之後,就不再冠以氏,也就是說,不再是氏族,而是個人了。
到了唐堯,我們就有連續的甲子紀年的記錄了。《綱鑒易知錄》認為,“甲辰,唐帝堯元載”。我們用甲子紀年推算上去,這個甲辰是公元前2357年。從天象記載推算,唐堯據今4500年。這個甲辰推算大致是不錯的。
第四個誤區,諸子百家只能爭鳴不能兼容。
《漢書》不是如是說。
《莊子·天下》雖有“百家之學”之說,但“百”並非實際數目,不過是形容家數之多而已。
諸子百家,到漢代才有明確定義。 《漢書·藝文誌》認為,並非百家,“諸子十家,其可觀者,九家而已。”十家即儒、道、陰陽、法、名、墨、縱橫、雜、農、小說家。究其實,諸子十家都是國家各部門管理經驗的總結。
《漢書·藝文誌》說,“道家者流,蓋出於史官,歷記成敗存亡禍福古今之道,然後知秉要執本,清虛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術也。合於堯之克攘,《易》之嗛嗛,壹謙而四益,此其所長也。及放者為之,則欲絕去禮學,兼棄仁義,曰獨任清虛可以為治。”指出道家純系歷史史實的記錄,是“君人南面之術”。這裏的“南面之術”就是我們今天講的管理學。而“君人”即可作動詞翻譯為“行政”,也可作名詞翻譯成“最高領導”。因此道家學說就是最高領導的管理之道。《漢書·藝文誌》道家名下,有黃帝、伊尹、辛甲、太公、老子、鬻子、文子、關尹子、莊子、列子、孫子、田子、鶚冠子等。
道家之外的其余諸家則是各管理部門的經驗總結,不是個人閉門造車苦思冥想出來的,而是政府各部門的管理之道。《漢書·藝文誌》認為,以孔、孟、董仲舒為代表的儒家,“出於司徒之官,出於司徒之官助人君順陽陽明教化”;以商鞅、韓非為代表的法家,“出於理官,信賞必罰,以輔禮制”;名家,出於禮官,根據名位不同,確立禮數;墨家,出於清廟之守,主持宗祀,選士上賢,處理民事,推行兼愛,不別親疏;縱橫家,出於行人之官,“當權事制宜,受命而不受辭”;陰陽家,出於羲和之官,研究天文、律歷、地理,術數、讖緯、象數、占驗、蔔筮,“敬順昊天,歷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農家,“出於農稷之官,播百谷,勸耕桑,以足衣食”;《伊尹說》、《天乙》、《黃帝說》、《封禪方說》、《百家》為代表的小說家,出於稗官,記載“街談巷語、道聽途說”;《鶚冠子》、《淮南子》、《呂氏春秋》等雜家,“出於議官。兼儒、墨,合名、法,知國體之有此,見王治之無不貫”。總之,諸家都是國家各部門管理經驗的總結,無非都是“南面之術”(即管理之術)的實際應用。由於道家出於史官,需要記載全國乃至各部門的活動,所以也可以說諸子不過是各部門“史官”對本部門的史實記載與歸納總結,因此諸子也可以說都由道家蛻化而來,實為道家之別派。
當然,從藝文而言,除了易、書、詩、樂、禮、春秋六藝,以及上述九家管理之道,還有詩賦、兵家、天文、歷譜、五行、蓍龜、雜占、數術、經方(中醫)、房中、神仙、方技等,但後者壹般認為是術。《漢書·藝文誌》認為,詩賦,“皆感於哀樂,緣事而發,亦可以觀風俗,知薄厚雲”;“兵家(包括兵權謀,兵形勢,陰陽,兵技巧)者,蓋出古司馬之職,王官之武備也”;“天文者,序二十八宿,步五星日月,以紀吉兇之象,聖王所以參政”;“歷譜者,序四時之位,正分至之節,會日月五星之辰,以考寒暑殺生之實”;“五行者,五常之形氣”;“蓍龜者,聖人之所用”;“雜占者,紀百事之象,候善惡之征”;“形法者,大舉九州之勢以立城郭室舍形,人及六畜骨法之度數、器物之形容以求其聲氣貴賤吉兇”;“數術者,皆明堂羲和史蔔之職也”;“經方者,本草石之寒溫,量疾病之淺深,假藥味之滋,因氣感之宜,辯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齊,以通閉解結,反之於平。及失其宜者,以熱益熱,以寒增寒,精氣內傷,不見於外,是所獨失也”;“房中者,情性之極,至道之際,是以聖王制外樂以禁內情,而為之節文”;“神仙者,所以保性命之真,而遊求於其外者也。聊以蕩意平心,同死生之域,而無怵惕於胸中。然而或者專以為務,則誕欺怪迂之文彌以益多,非聖王之所以教也”;“方技者,皆生生之具,王官之壹守也。太古有岐伯、俞拊,中世有扁鵲、秦和,蓋論病以及國,原診以知政。漢興有倉公。今其技術晻昧”。
對於諸子,司馬遷獨贊道家,他在《太史公自序》中說,“《易大傳》:天下壹致而百慮,同歸而殊途。夫陰陽、儒、墨、名、法、道德,此務為治者也。直所從言之異路,有省不省耳。嘗竊觀陰陽之術大詳而眾忌諱,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時之大順,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勞而少功,是以其事難盡從,然其君臣父子之禮,夫婦長幼之別,不可易也。墨者儉而難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然其強本節用,不可廢也。法家嚴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名家使人儉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實,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專壹,動合無形,贍足萬物。其為術也,因陰陽之大順,采儒墨之善,摘名法之要,與時遷移,應物變化,直俗施事,無所不宜。指約而易操,事少而功多。” “道家無為,又曰無不為,其實易行,其辭難知。其術以虛無為本,以因循為用。無成勢,無常形,故能究萬物之情。不為物先,不為物後,故能為萬物主。有法無法,因時為業;有度無度,因物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