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團隊口號 - 黃克功是誰

黃克功是誰

1937年的延安,發生了壹起轟動壹時的“黃克功桃色事件”。

*** “揮淚斬馬謖”,壹個勇冠三軍的紅軍將領被公審槍斃了。

分道揚鑣的天作之合

壹、二、四方面軍在陜北會師時,黃克功已是壹位身經百戰的旅長。

少年時代參加紅軍,經歷了井岡山的鬥爭和二萬五千裏長征,26歲的紅軍將領,不僅年輕、英俊、身材修長,笑起來也很有感染力。

劉茜當時才十五六歲。

她容貌清秀,被分到抗日軍政大學四隊學習,隊長就是黃克功。

劉茜選擇了黃克功。

關於劉茜把心扉向黃克功打開後,繼而關閉並轉向另壹個人。

有人分析可能與黃克功追得太猛抓得太緊有關,也有人猜測與黃克功的某些生活習慣譬如不刷牙漱口有關。

至於黃克功平時愛掛在嘴邊的口頭禪“老子當年”之類的,也引起她的反感。

夜幕下的沙灘

已調到陜北公學的劉茜,給黃克功捎了封信,構成黃克功去找她的契機。

1937年10月5日晚飯後,黃克功將心愛的白郎寧手槍裝進口袋,正巧,抗大訓練部的幹部黃誌勇飯後在溜達,黃克功便拉著他向陜北公學走去。

就在公學門前的河邊,黃克功遇到劉茜等壹群學員。

學員們見到隊長,都很客氣。

劉茜卻沒吭聲,冷冷地望著他。

黃克功隨即招呼劉茜:“咱們走走好嗎?”陜北公學的女學員走了,黃誌勇也借故走了。

“砰!”—陣風卷起。

“砰!”又壹陣風掠過。

槍聲在風中很沈悶,沒人註意到。

第二天壹早,人們在河灘上發現了劉茜的屍體。

肋下壹槍,頭部壹槍,面部模糊,全是血。

那—夜,黃克功回來很晚。

細心的警衛員發現首長幾乎是徹夜輾轉。

早上擦武器時,槍有射擊過的痕跡。

找出首長晚上換下的衣服,也發現有血跡。

此外,更使他生疑的是,有位陜北公學的女學員來問黃克功知不知道劉茜昨晚在哪裏?他假裝不知,但神色很緊張。

早晨天壹亮,還發現他站在壹道高墻上向河邊張望……當警衛員接到保安處的通報後,便向校部作了匯報。

領導找黃克功談話,他已恢復了理智,並如實坦白了犯罪經過。

黃克功那天晚上同劉茜在河灘上面對面站立了壹陣後,便開始對劉茜另有所愛進行責備。

在他看來,自己身經百戰從沒有失敗過,哪能在這場愛的戰役中失敗。

他不服輸。

他責備她,要她回心轉意,甚至罵她。

但他面對的是他從沒遇到過的對手。

她不但沒有悔意,反而聲稱他們之間不存在婚約,雙方都有權找所愛的人。

“要不是愛上別人就宣布咱倆結婚。”

黃克功看著劉茜灰布帽下的眸子,帶著嘲弄、輕視的目光。

他拔出了槍,拉住她的壹只胳膊:“妳答應不答應?”他試圖使她在槍口下改變主意,沒想到她那眸子裏的目光更鋒利、更仇恨和冰涼了,這使他感到了絕望。

壹個響亮的巴掌,打在黃克功的臉上,他顫抖了壹下。

劉茜捂住肋間,但她那冰冷的目光還在抽打他……

他又把槍口對準了她的腦門,槍響了。

從河灘上歸來,黃克功篡改了劉茜的來信日期。

然而當他坦白這—切時,壹場噩夢才清醒過來。

抗大副校長羅瑞卿,望著面前沒有表情的青年戰將,心情很沈重。

羅瑞卿多麽喜歡這個在戰場上以壹當十、以—當百的年輕人啊。

他可是在革命戰爭中生存下來的為數不多的精英啊!他很痛苦地拿起了給 *** 的電話……

高等法院將黃克功收監。

案情牽動四方

這種駭人聽聞的案件,在當時的延安是絕無僅有的。

—時間,人們議論紛紛。

——黃克功自恃有功、無視法紀、殺人必須償命。

老人們嘴裏這樣堅定地說,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

終於,黃克功案件交給了人民公審。

來自各學校、部隊和機關的萬余人按指定地點靜靜地坐著。

延河水輕緩地在流淌。

金鐵群和吉漢傑是最後到會場的。

他倆都看見在不遠的延河對岸, *** 和張聞天朝這裏張望著。

直到審判大會快要開始時, *** 才背著雙手,低著頭走開……

陜甘寧高等法院刑庭的法官、陪審員、起訴人、證人、辯護人和法警進入了會場。

刑庭審判長雷經天等人,各就各位。

宣布開庭後,起訴人與證人先向大會陳述了黃克功事件的全部細節。

隨後,各單位代表發表了對這壹事件的分析、要求,以及結論性的群眾意見,然後等著法庭審判。

黃克功被帶了上來。

當法官讓他發表個人申訴時,他只坦白交代了他的犯罪經過,並作了扼要的檢討。

他唯壹申訴的就是壹句話:“她破壞婚約是汙辱革命軍人。”聲音不高,但整個會場卻聽得清清楚楚。

審判長特意問他:“在哪些戰鬥中受過傷、掛過彩?”人們從他敞開的襯衣裏,看到他從臂部到腿部傷疤連著傷疤,猶如打結的老樹皮。

他歷數了許多戰鬥的地名。

最後,他用真誠的目光望著審判長,請求讓他講述最後壹個願望:

“……死刑如果是必須執行的話,我希望我能死在與敵人作戰的戰場上,如果允許,給我壹挺機關槍,由執法隊督陣,我要死在同敵人的拼殺中。

如果不合刑律,那就算了。”

黃克功的聲音越來越低,但那低沈的聲音充滿感染力。

人們沈浸在這壹段真摯的話語裏,默不作聲。

休庭片刻後重新開庭,審判長莊嚴地、壹字壹頓地宣布了判處黃克功死刑、並立即執行的判決時,黃克功就像等待出征的時刻到了,他拉了拉襯衣角,平靜地將會場看了壹眼,然後像想起了什麽似的,舉起壹只胳膊高喊:

“中華民族解放萬歲!”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中國 *** 萬歲!”

左邊的那位法警下意識地拉下了他的胳膊。

他低聲說:“為什麽不讓喊口號呢?”隨後,他再次向天空望了壹眼,便跟著行刑隊,穿過坐在東北側的人群,向刑場走去。

*** 來信如驚雷

就在黃克功走到會場邊時,只見壹匹快馬在會場外停下,壹位工作人員翻身下馬,徑直向雷經天走去。

雷經天起來接過那位工作人員送上來的壹件東西。

主席臺上先傳出聲音:“信,毛主席的信。”那聲音很小。

很快,“毛主席的信”像風壹般傳遍會場。

黃克功在會場邊也聽到了。

他自己停住了腳步,他比任何人都關心這封信。

原來,他在審判前,專門給 *** 寫了—封信,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請毛主席定奪。

大會主持人招手讓黃克功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因為信中建議要當著黃克功本人的面,向公審大會宣讀——

雷經天同誌:

妳及黃克功的信均收閱。

黃克功過去的鬥爭歷史是光榮的,今天處以極刑,我及黨中央的同誌都是為之惋惜的。

但他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壹個 *** 員、紅軍幹部而有如此卑鄙的,殘忍的,失掉黨的立場的,失掉革命立場的,失掉人的立場的行為,如赦免他,便無以教育黨,無以教育紅軍,無以教育革命,根據黨與紅軍的紀律,處他以極刑。

正因為黃克功不同於壹個普通人,正因為他是壹個多年的 *** 員,正因為他是壹個多年的紅軍,所以不能不這樣辦。

*** 與紅軍,對於自己的黨員與紅軍成員不能不執行比壹般平民更加嚴格的紀律。

當此國家危急革命緊張之時,黃克功卑鄙 *** 殘忍自私至如此程度,他之處死,是他自己的行為決定的。

壹切 *** 員,壹切紅軍指戰員,壹切革命分子,都要以黃克功為前車之鑒。

請妳在公審會上,當著黃克功及到會群眾,除宣布法庭判決外,並宣布我這封信。

對劉茜同誌之家屬,應給以安慰與體恤。

***

1937年10月10日

隨著雷經天的聲音停止,大家再將目光轉向黃克功時,他才如夢壹般醒來,高高地揚起頭,然後又高呼那三句口號。

這—次法警沒有阻攔他。

他連呼了三遍,呼罷,跟著行刑隊重新走出會場。

(《讀報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