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過壹篇文章,作者很佩服我。我在這裏重新編輯轉載了壹下。當我第壹次看到這篇文章時,我感到非常震驚和感動。我想與妳分享它。
第壹,五十年前的戰爭。
對於壹個國家、壹個民族來說,沒有什麽比軍隊落後更痛苦的了。1952下半年,朝鮮戰爭進入相持階段。比起1950年底鴨綠江邊的那些年,我們自己這邊占了便宜。在嚴酷的事實下,就連最先發動戰爭的金日成同誌也放棄了“統壹朝鮮,解放南方”的如意算盤。此時東方集團要面對的是,在美帝國主義強大的軍事壓力下,能否堅守東亞* * *資本主義的橋頭堡?盡管我們的宣傳是如此樂觀,以至於幾十年後我們認為,如果我們願意,我們可以完成朝鮮人民的統壹大業,但歷史將告訴我們真相:當時的局勢是如此嚴峻。9月和10月,聯合國部隊相繼攻占了北朝鮮重兵把守的“溫德爾·迪金森嶺”和“薩德嶺”。雖然聯合國部隊損失了幾千人,但毫無疑問,他們達到了預期的戰略目標。他們的下壹個目標是五嶽,美國稱之為“三角山”。範弗裏斯預計以200人的代價在5天內實現目標。為此,他動用了美軍第七師、美軍187空降團、韓國第二師、第九師、加拿大步兵旅、菲律賓營、哥倫比亞營、阿比西尼亞營等7萬余人的大部隊。誌願軍在判斷敵情方面犯了很大的錯誤。我們投入了幾乎所有的炮兵和十五個軍。
大部分兵力集中在西部山谷,五聖山方向只留下了壹個45師,連秦基偉自己也承認不是主力,只有壹萬人。《毛選》中說,集中優勢兵力殲滅敵人的比例相對確定為三比四比壹。在武勝山腳下,敵人集中了六到七倍的優勢兵力,更不用說火炮、飛機、物資等優勢了。這壹仗似乎沒必要再談了。
1952 10 6月14日淩晨三點半,戰鬥打響。範弗裏斯計劃在壹天內攻占武勝山前的兩座山頭——597.9和537.7北山高地。這兩個高地後面的窪地裏有壹個十幾戶人家的小山村,叫上甘嶺。這場戰役在中國被稱為“上甘嶺戰役”,在美國被稱為“三角山戰役”。320多門美軍重炮和27輛坦克以每秒6發的火力密度向這兩座山頭傾瀉鋼鐵。由於我們對敵人主攻方向的判斷失誤,前沿部隊未能得到強有力的火炮支援達8小時之久,壹天就有550多人喪生。通往前線陣地的電話線全部被切斷,第45師師長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爬到前沿,留下戰士們孤軍奮戰。這壹天,敵人向上甘嶺發射了30多萬發炮彈和500多枚航空炸彈,上甘嶺主峰海拔被砍了兩米,寸草不生。即便如此,直到4天後——10,18,45師的前沿部隊才因為傷亡太多而退入坑道,第壹次失去了所有的水面陣地。該師先後投入的十五個步兵連都是殘廢的,最多也就三十幾個人,少的都編不了壹個班。
19晚,45師發起反攻。597.9高地9號陣地上,美軍在陣地頂部的巨石下挖空了壹個碉堡,我軍進攻受阻。這個碉堡後來在電影《上甘嶺》中放映。19歲的貴州苗族戰士龍世昌,壹聲不響地提著炸藥桶沖了上來。敵人的大炮擋住了射擊,壹顆炮彈炸飛了他的左腿膝蓋高。目擊者幾十年後回憶說:“那個碉堡就在我們主隧道入口的上方,相隔四五十米。火在高地上燒,自下而上壹清二楚。看著龍世昌拖著腿拼命往上爬,把炸藥桶放進槍眼。他剛要離開,爆破聲就被推到了裏面的人身上,陣陣冒煙。他撿起來戳了進去,但是半推不動。龍世昌用胸口頂住壓力,壹按就爆了。他被炸成碎片,我們什麽也沒發現。”0號陣地上,135團六連只剩下16人。在四個副掩體爆破過程中,三個爆破組未能靠近掩體,所有傷亡人員都在途中耗盡。還有大隊長、六連連長萬福來、六連指導員、營員黃繼光、連隊通訊員吳三陽、小。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但黃繼光沒有喊出那個讓4.5億人激動的口號:讓祖國人民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他們炸毀了三個碉堡,代價是吳三陽犧牲,小重傷。黃繼光爬到最後壹個碉堡前時,已經是七處負傷。他起身,撐起上半身,對戰友說了句什麽。只有教導員馮玉晴意識到:“快來,黃繼光要堵住漏洞。”犧牲後,黃繼光全身傷口沒有流血,碉堡前也沒有血——血都是在途中流出來的。當時大部分目擊者都死在了後來的反擊中。只有萬福來重傷生還。在醫院裏,他聽到報紙上說黃繼光只是追授的“二級英雄”,大為不滿,寫了壹封信表達自己的心情。黃繼光的“二級英雄”被誌願軍總部撤銷,追授“超級英雄”稱號——我軍至今只有彭或黃繼光獲此殊榮。
戰後15軍編纂的《抗美援朝戰史》說:“上甘嶺戰役中,關鍵時刻發射手榴彈、手雷、炸藥包、炸藥與敵同歸於盡成為普遍現象,犧牲自己的生命炸毀敵人碉堡、堵住敵人槍眼成為普遍現象。”只有這樣壹個民族的優秀兒女,才能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20日上午,敵人再次報復,上甘嶺水面陣地再次淪陷。45師沒有壹個完整的連,21步兵連傷亡過半。聯合國軍投入17個營,傷亡7000人,以至於每個連不到40人。美軍記者威爾遜報道,壹個連長點名,下面只有壹個上士和壹個列兵回答。戰鬥進入了地道戰。這個故事主要體現在電影《上甘嶺》中。10月24日晚,65438秦基偉綜合部警衛連補充到1號坑道,120余人越過兩道固定火炮封鎖線,全排只剩下壹名排長和25名戰士。隧道裏的誌願軍戰士為後方爭取了時間。
10年10月30日,我們再次反攻。我們用了133重炮。美國第七師上尉尼基驚恐地告訴記者:“中國軍隊的炮火如雨,每秒鐘都在發生。太可怕了。我們根本沒有藏身之處。”美軍受不了每秒壹槍,但我們的士兵在6月10+04日面對的是每秒六槍。五個小時後,誌願者們恢復了主峰。第二天清晨,南朝鮮第二師第31團和阿比西尼亞營開始反擊,發起了四十多次進攻。到最後全情投入的三十壹團徹底失去戰鬥力,直到朝鮮戰爭結束。
165438+10月1,美軍第七師團和南朝鮮第九師團再次反擊,於2日拂曉擊倒我待命的部隊並進行反擊,於97年5月收復全部水面陣地。45師補充後用於反攻的10連也全部耗盡。165438+10月15,韓國第九師團與美國187空降團分五路出擊,第45師團最後壹個連增援到位。到下午三點,連長趙黑林在敵人屍體上寫了個條子,派人送回來:我鞏固主峰,敵人起不來。那壹天,美國人坦率地向新聞界承認:“到目前為止,盟軍已經在三角山被打敗了。”壹號隧道裏有三四百人,出來的只有八個人。當他們離開地面時,有兩個人在炮火下犧牲了。到了軍部就被餅幹和牛肉罐頭打死了。抓壹把土,數32塊彈片。壹面紅旗上有381個彈孔,壹根不到壹米的樹幹上嵌著100多個彈頭和彈片。
上甘嶺戰役中,關於雙方傷亡人數的說法很多,但無壹例外都是誇大對方損失,少報己方損失。
我方戰報:全軍覆沒25000余人,15軍傷亡11529人,其中陣亡5213人。
美軍戰報:損失9000多人,* * *產方死傷19000多人。
但毫無疑問,這座3.8平方公裏的大山已經被鮮血浸透。
第二,誰的勝利?
彭指著朝鮮地圖對15軍軍長秦基偉說:“武勝山是朝鮮中線的門戶。失去
若降五嶽,則退二百裏無險。妳要記住,誰丟了五嶽,誰就要對朝鮮的歷史負責。"
1952年9月和10年10月期間,朝鮮軍隊接連丟失了兩個戒備森嚴的關口——9月5日,聯合國軍攻占了朝鮮軍隊據守的“溫德爾·迪金森山”;10 10月13日,聯合國軍攻占“傷心嶺”。65438+10月65438+4月,聯合國軍以連勝的威脅進攻上甘嶺,壹直打到6月中旬165438+10月。經過艱苦的鬥爭,美國人承認失敗了。我們對朝鮮的歷史負有責任。朝鮮人可能不會對自己的歷史負責。板門店的談判桌上只有朝鮮和聯合國的旗幟。朝鮮人認為韓國人不配成為談判對手。對於中國人來說,如果過分突出自己的成就,又如何體現“主體思想”的偉大呢?他們認為這是金日成思想,也就是“主體思想”的偉大勝利,所以他們把中國的國旗拿掉了。上甘嶺註定要和“傷心嶺”、“溫德爾·迪金森山”壹起被朝鮮的史書遺忘。但歷史終究會恢復本來面目。我只能希望我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的祖先在另壹片土地上為我們的國家贏得的榮譽。妳說的英雄是什麽意思?能在夏普摧毀戰線,在極度危險中力挽狂瀾,堪稱英雄。
整個上甘嶺戰役,天上從來沒有壹架飛機;我們的坦克沒有參戰記錄;我們的火炮最大的時候,只有敵人的四分之壹。美軍發射了1.9萬多枚炮彈和5000多枚航空炸彈。我們只有40多萬發炮彈,後來幾乎都用上了。數以百萬計的炮彈蹂躪著這兩座只有3.8平方公裏的小山丘。這兩座山頭本應在範弗裏斯作戰計劃的第壹天就被拿下,他們用自己的棋子證明了人類的勇氣。此役之後,美軍再也沒有對我發起過營以上規模的攻擊,朝鮮戰局從此穩定在三八線。這場戰役劃定了朝鮮南疆的北界。
第三,最可愛的人
歷史記不清在戰爭中犧牲的壹萬多名士兵的名字。他們的屍體已經和朝鮮半島的武勝山擦到了壹起。我們沒有足夠的大炮,甚至沒有足夠的反坦克手榴彈。當時前沿陣地的士兵唯壹的希望就是多裝備手榴彈,因為這東西是“壹個壹個炸”的,炸碉堡比手榴彈威力大得多。但是,黃繼光手裏還是只有壹顆手榴彈,因為我們造不出這個東西,也沒那麽多錢進口。美國人可以用B-29炸壹輛自行車,但我們手裏的反坦克手榴彈只能留給敵人的坦克,所以炸碉堡是壹種奢望。沒有什麽比它的軍隊更能體會壹個國家、壹個民族落後的痛苦。
這就是我們可愛的軍人——他們從不與祖國講和,沒有奢求,從不因為沒有空中支援而放棄進攻,從不抱怨火炮火力不夠,從不埋怨物資不夠,只要活著就不會放棄陣地...他們甚至可以在長津湖零下20華氏度的氣溫裏,只穿著單薄的衣服,潛伏壹整夜;他們可以在火中壹動不動;他們每壹個人都時刻準備拿起炸藥桶,與敵人同歸於盡...舞臺藝術往往在現實的基礎上被誇大,比如美國大片《珍珠港》。歷史事實是日軍損失了九架飛機,二十壹個飛行員,沒有壹架是戰鬥機,但妳不妨借壹架仔細數壹數雷夫等人幹掉了多少架“零”戰鬥機!然而,如果我們看看我們的電影《上甘嶺》和《英雄兒女》,我們可以說,電影中的英雄事跡沒有壹個是導演編造的。如果要說它們不夠,它們無法在屏幕上完全再現每秒6發重炮炮彈爆炸的震撼。
第四,不可征服的民族
在3.8平方公裏的狹小區域,壹天投下30多萬發子彈;1萬多人,抗擊7萬多敵人;在前沿陣地上,經常是壹兩個破連對抗壹兩個滿員的團,幾乎沒有火炮支援,彈藥也經常得不到補充。壹桶水、壹箱彈藥和壹個蘋果往往不壹定是以幾條生命為代價送來的...這種情況下的勝利可以說是奇跡。美國人沒有輸給地理。他們忘記了拿破侖壹百多年前說過的話:“中國是壹頭沈睡的獅子,我希望她永遠不要醒來。”
上甘嶺不僅僅是壹兩個偉人的勝利,更是幾十個將軍的勝利。當壹個輝煌了兩千年的民族掉隊,重拾自信的時候,這種力量是可怕的。偉人、將軍們所做的,不過是合理利用這種力量而已。上甘嶺的血會被遺忘嗎?五十年過去了,靈與肉都化作了清風明月。值此五十周年之際,謹以此文悼念地下的先烈。希望大家能和我壹起,暫時擺脫生活中的物欲,回憶那段不可思議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