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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個騙子的自述

文/蘋果本

孟新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成為“騙子”之壹,也沒有想到她在所謂的“愛情”面前如此貪婪。

其實出軌也沒什麽好講的。出軌就是出軌,但是孟新突然覺得好孤獨,壹種渴望傾訴卻又害怕被別人指責的孤獨。在孟新看來,這比作弊本身更令人難以忍受。

正如Xu zhēng在《催眠大師》中所說。

的確,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都會把我們推向孤立無援的境地。孟新此時就是這樣。她有壹種預感,無論告訴誰,她都會失去。

本想在網上找“組織”出口,但剛輸入“作弊”二字就顯示出對作弊者的壹大堆咒罵,顫抖的雙手不敢點開。也許這就是大家所說的報應吧。關懷是有的,但那只是針對被欺騙的人。

孟新有時候會想,世界上那麽多弱勢群體,比如同性戀、未婚者、丁克,他們有壹句不被世俗認可卻發人深省的口號。我相信有壹天世界會為他們打開那扇門。作弊者沒有。我希望世界上只有我知道這件事。我怎麽敢喊什麽口號?如果有這方面的組織,也是“被騙聯盟”。

很多事情不像“出生”,有壹個明確的時間點,然後記錄在妳的出生證明上。孟新不知道他的出軌時間是在他思考的那壹刻還是在他做愛的時候,但這似乎並不重要。出軌就是出軌。

壹個朋友曾經提醒她,她有男朋友了。她笑著說自己會小心的,但終究還是越界了。當對方發出邀請時,孟新以“單身人士”的身份欣然前往,未知事件帶來的快感讓她忘乎所以,毫無愧疚感。

默默告訴自己,這是第壹次,也是最後壹次。

孟新是那種自以為壹切盡在掌握,忽悠別人的聰明女孩,但她還是幻想著把那壹套搬到外面的世界,因為家人因為愛不想曝光。

壹個“女漢子”,只是因為遇到了能讓他“工作”的人,就變得處處絕望。在孟新看來,人們所說的“女人如水”並不是女人的溫柔和深情,而是她的“善變”。壹個正常的女人,總能敏銳地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位置,然後迅速調整姿態,靈活應對。這種在男人看來“很裝逼”的東西,是女人生存的必備之道。

就像壹個昨天還很天真的女孩,壹旦踏入婚姻的殿堂,她會很快意識到自己會在發型、著裝、婆媳關系、父母關系上做出怎樣的調整。壹個不“善變”的女人,會被關羽“蒙蔽”,這是不能接受的。對於男人來說,只是家裏多了壹個人,壹切照舊。孟新在遇到明華後,不用老師也很清楚這壹點。

明華是孟新的初戀,不是說她之前沒有萌芽,而是在遇見明華之後自動過濾掉那些稍縱即逝的悸動。在孟新看來,每段感情的開始都是“初戀”,充滿新奇和期待。

都說男追女隔著山,女追男隔著面紗。其實並不是男人容易接受女人的愛和害羞,而是男生很難把握對方的感情走向,但是女生很清楚自己的勝算。

孟新對明華來說就是這樣的“壹招制敵”。我不記得那天晚上晚上的電影是什麽電影。孟新只想輕輕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異性的溫度。明華沒有拒絕,假裝很認真的看電影,但手壹直在座位邊緣摩擦。孟新平靜地看著小鹿在他心裏亂撞,等待誘餌。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孟新的心裏,她壹直在追逐明華,盡管他的外表很白。

之後的劇情和普通情侶壹樣,只不過孟新自然而然的成了防守方,明華莫名其妙的成了進攻方。從壹開始的甜蜜到最後的享受,像孟新壹樣敏銳的她知道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動權,壹定會贏。

但她還是輸了,輸在她不懂的不是遊戲的愛情裏,沒有輸贏。孟新不知道他為慶祝自己的生日有多不安。不知道每天壹路來回陪自己吃壹頓飯的艱辛;不知道為了攢夠兩個人的路費,他有多窮;不懂事怕他多想,主動屏蔽了所有女人的邀請;我不理解他“活著就是幸福”的人生哲學...孟新認為這壹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覺得愛情就應該這樣,直到她出軌...

坐在天橋上喝啤酒的孟新給我講了整個關系的細節,突然發現她對這段所謂“追”的關系毫無參與感,只是壹味的接受照顧,對任何壹個女生都可以,不需要任何特定的人。

正如她所說,“我從未想過他會離開;我從來沒想過他和別的男生聊天的時候會有多難過;我從未想過要對他坦誠;當初感情出現裂痕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他。其實我不懂愛也不值得愛……”

看著她的眼淚,我知道,在這段感情裏,她似乎擁有了她應該擁有的壹切,但其實她壹直都在外面,只是壹個“局外人”。所以別人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就假裝單身。只有這樣我才會壹個人去約會,去享受;在兩個男孩之間會如魚得水,而且沒有負罪感...

有人說出軌是因為誘惑太多,但對孟新來說,是因為她壹直無法定義自己的角色。她不知道作為愛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其實愛情沒那麽重要,只是壹種選擇。她可以選擇對方的甜言蜜語,拋棄明華的具體生活。這是指日可待的,但長期的“不在狀態”讓她無法真正理解愛情的獨特性。甚至恬不知恥地覺得,只要“心”不變,做什麽都無所謂,只是為了尋求壹時的刺激。

我問孟新,當明華發現妳欺騙我的時候,他是怎麽想的?

她咽下壹口啤酒,咂了咂嘴,吐了壹口氣,說,掩蓋吧,我就是想掩蓋,瞎說他知道的,裝成壹個不小心滑倒的女生,做最不要臉的事,還是指望自己在他心裏不變...

她非常激動,不停地抓頭發。她想給她壹個擁抱,但她拒絕了。繼續:如果妳是男人,妳會原諒伴侶的背叛和欺騙嗎?

我搖搖頭,保持沈默。作為朋友,這個時候我的態度對她來說可能沒那麽重要了。我試探地問:明華原諒妳了嗎?

孟新突然楞住了,好像在自言自語:妳知道嗎?我最可恥的不是我不愛他,不喜歡別人,而是我壹直拖延,壹直出軌。我應該在他壹開始發現我和別的男生聊天的時候就把全部真相告訴他,而不是等他壹層壹層撕我的醜臉,還要處理我可笑的謊言。每次他問我有沒有隱瞞什麽?我壹直堅定的告訴他沒有,他也信了,可是後來事實又打了他的臉。我真的很無恥,真的,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只是為自己鋪好了路,抽身了,卻從來沒有在意過他的心碎。這真的不是感情上的無禮,也是性格上的無恥...

之前壹直在抽泣的孟新,說了這句話後非常平靜。盡管說,但她終究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沒有人會原諒這個勇敢坦白的騙子,更何況孟新所謂的“坦白”只是不得已而為之。明華說,當初發現他們的掌紋如此相似,孟新被認定是上帝的安排。原來愛情可以讓人如此迷信,如此不可理喻,以至於期望花時間去撫平這個“出軌事件”。

孟新很幸運能遇到壹個把自己看得比所謂的尊嚴更重要的男朋友。可惜,在錯誤的時間,只有傷害。

就像孟新說的,明華可以用愛來包容,但他不能原諒背叛愛人的無恥之徒。

不懂得欺騙愛情的人,都是愛情裏的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