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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當代行為藝術的壹個範例

1991 65438+10月29日至2月4日在廣州,壹個新成立的新藝術團體“大尾象工作組”在廣州市第壹文化宮展廳舉辦了“大尾象工作組藝術展”。參展藝術家陳紹雄在展廳掛了壹張透明塑料薄膜,分裏外三層,平面圖呈三角形。用角鐵和鐵鏈撐著,地上鋪著白布。三角形塑料薄膜的體積為270×1200×800 cm,薄膜面積約為160 m2。七天時間裏,藝術家每天用黑漆畫出指定數量的膠片,並標註出繪畫日期,以實現他對時間概念的切割。需要指出的是,“大尾巴象工作組”的三位創始成員陳肇雄、梁巨輝和林壹林都參加過上述“南方藝術家沙龍”。第壹次實驗展”,而他們能夠在90年代元年,也就是中國當代先鋒藝術處於轉折時期,率先在華南大都市聚集成團,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忍受了前幾年的新潮期。這是中國改革發展最早的實驗基地。因為毗鄰港澳,與北方城市相比有著濃厚的商業氣息和務實精神,也是現代化程度較高的地區。所以生活在其中的藝術家最能感受到現代化和高科技帶來的商業化的物質世界。與充滿物質的世界相對應的,是藝術家兩種類型的態度和處理方式。壹種是成品材料通過藝術家雙手的組合和裝置傳達藝術家的思想;第二種是藝術家直接用身體和動作的運動過程來體驗和傳達與周圍物質世界的關系。對於“大尾象工作組”的幾位成員來說,他們不可避免地選擇了身邊日益豐富而陌生的現成材料作為媒介,僭取了個人行為和行動的媒介,這與當時北方地區的文化真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其是在八九十年代北京的轉折時期必須註意到,在陳肇雄的《沈默的七天》中, 藝術家意識到預設塑料薄膜的黑化動作是已完成的裝置作品在設定時間內的完成過程,並沒有將其行為(黑化)本身作為整個作品的主要組成部分。 換句話說,塑料薄膜已經作為主體存在,黑化只是作為壹個時間過程服務於主體。另外,從視覺語言的角度來看,塗黑行為本身並不是整個作品視覺形象的主導部分。同樣,陳少雄在廣州紅螞蟻酒吧1993做了“五小時”裝置行為藝術活動。

無獨有偶,在與廣東毗鄰的湖南省會長沙,職業為美術編輯的孫平在壹份工作報告中說:“在1992,商品的氣味讓我意識到了新的情況...我利用當時廣州雙年展的機會,以行為方式發布了‘中國遊戲1’,馬上回購了壹批。.....其實從90年代開始,我就壹直在關註市場經濟的興起對人們心態的影響。中國遊戲1 '是最早的嘗試。只是因為行為藝術受到各種條件的限制,我才轉向裝置藝術。因為我不僅希望我們的藝術作品具有指向當下問題的直接性和存在性,更希望它們具有可流通的物質本質,能夠成為壹段消逝的歷史的代言人。”(孫平《中國針灸工作報告》(未出版))這裏所說的“中國賽第1號”,是指1992、10年6月,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藝術家齊聚廣州,參加“90年代首屆當代藝術雙年展(油畫部分)”(簡稱“當代藝術雙年展”)。自造股票,公開發售,孫平模擬了當時風靡全國的股市熱潮,將政府不得不同意、民眾熱烈響應、近乎熱切的生活場景引入藝術,這種對當下社會文化問題的直接、生動,不是架上繪畫的風格、圖式、技巧所能達到的,其中滲透的調侃、幽默,是每壹個當代中國人都能體會到的。經過周密的策劃,精心的細節構思和制作,以及突如其來的操作,孫平抓住了當時社會上帶有熱點的敏感神經,為藝術與社會生活的融合設置了壹套程序,也就是他所說的遊戲規則。他沒有刻意把自己打造成整個IPO的主體,但事實是,他預設的IPO的制定和實施(包括文字、程序、現場回應等。)計劃,作為事件,是他行為的主體;換句話說,他行為的充分發展和觀眾的參與是他行為得以成立的基礎。所以他雖然和陳少雄之前的作品有所不同,但仍然沒有把自己的活動和生活方式作為整個IPO行為的主體。準確的說,這是壹個以商業社交過程為設定的參與式遊戲事件,其仿真性和諷刺性都很強。

如果說陳肇雄和孫平的行為藝術活動是因為南方日益濃厚的商品經濟氛圍對當代先鋒意識的影響,那麽在遠離沿海城市的甘肅蘭州,壹個自稱“蘭州軍團”的藝術家群體,對集中在南方的藝術推廣和藝術包裝,以及這壹地區商品經濟所引發的各種藝術活動和表現形式,是極為謹慎甚至矛盾的。李成、馬雲飛、葉永峰、楊誌超、劉儀偉等人似乎嗅到了來自南方的各種藝術市場運作活動背後的危險氣息,認為現代藝術可能會被市場經濟的推動所吞噬,而新潮藝術時期的許多藝術家卻陶醉於市場運作的熱情,壹種頹廢的現象正在形成。中國的現代藝術需要壹場革命來清理門戶。於是1992 12 12在蘭州組成了“蘭州藝術團”,壹群采用“自由組合、自然互穿”的建制原則,提出壹攬子策劃步驟,實施行為藝術活動的葬禮。1993 65438+10月8日,他們將醫院的空白死亡通知和經過討論商定的訃告郵寄給全國的藝術家和藝術評論家。訃告刊登在《山西日報》上,死者被描述為用紙和泥設計制作的“與評論家、畫商、報刊長期勾結”。65438+10月17,“鐘現代”葬禮舉行。丁字會場前是鐘摩登的玻璃棺材,全身赤裸,滿身毛發,但治病的骨架卻出奇的白。再往前,有壹塊10米長的黑布,白底黑字“葬”,紅底黑字“三振”“三反”。念完悼詞,喊完口號,放完鞭炮,軍團成員依次穿上全紅、全黑、全白的喪服和口罩。四個人擡著鐘現代的棺材,慢慢向城裏走去。最後,鐘現代被汽油燒成灰燼的“骨灰”被安葬在壹個小木箱裏,“安葬”行為藝術活動徹底結束。與陳少雄和孫平相比,他們的活動範圍只是在壹個小範圍的相對封閉的空間裏。不同的是,蘭州文工團的藝術家們擡著棺材遊街過馬路,吸引了無數人的參與和關註。他們以藝術圈清理門戶的理念,在更廣闊的空間和時間裏影響和收集人們的視覺體驗和情感反應,使中國的行為藝術第壹次在開放的環境中直接與民眾見面,並引導他們參與其中。死亡通知、訃告、悼詞、遺物箱的設計、制作和郵寄,極大地傳播了藝術層面的“安葬”活動,得到了廣泛的信息反饋。行為藝術的快捷、靈活、針對性強、震撼力大、參與性強等特點在“葬”活動中得到了全面的體現,無疑成為90年代迄今為止行為與社會、藝術互動較為成功的範例之壹。當然,其實施的成功與它在地理上遠離政治文化發達地區有著密切的關系,因此接受和理解的幹擾較少。